归宿篇——第十二章 造化弄人（4）

　　樊阿的药果然有效，几天后，低烧情况得到了控制，吐血的现象也在减少，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樊阿和赵羽知道，彻底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在与樊阿进行了一番探讨后，赵羽终于做出一个决定，进行一次全身排毒，将血里的毒素用内力和药物出来，其后果，却可能是用眼睛换取健康身体，因为眼睛薄弱的视网膜，无法承受这种冲击，何况，他的眼睛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毒害。

　　“什么？你，你，你不能这样干。”甘宁第一个跳了起来。

　　赵羽苦笑：“六哥，我不想变成公瑾兄那样，手无缚之力不说，稍微做点活动，就不上气来。”

　　“可是，”低沉的声音来自太史慈：“眼睛不能视物，也好不了多少。”张辽也是大大点头：“不错，我们不需要你干啥事，弱就弱吧，总比…少点啥强。”

　　曹和徐庶对望了很久，才下了决心支持赵羽：“体弱和失明比起来，失明要好一些吧。只要能完全出毒气，子玉的决定我支持。至于子玉的生活，你们都不必担

　　徐庶第一次站在了曹这方：“曹公说的对。与其半死不活地活着，不如活的好些。至少，子玉以后还能游戏玩乐，我们，也可以当他的眼睛。”

　　赵羽笑了：“你们都太悲观了，我只是说，眼睛失明的可能很大，并不是说，完全保不住。在说。就算失明了，对我的影响也不会太大。没听说过吗？人的器官功能都有开发的潜力，瞎子地听觉和嗅觉就比旁人强上百倍。我可不是一般人。，．。眼睛没用了，其他方面。你们也比不上，不信，咱们走着瞧。”

　　赵羽的自信不仅不能让众人放心，他们反而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包括太史慈、甘宁和张辽在内。大家都明白，让他们在瞎眼和弱不风中做出选择，他们也会选瞎眼，毕竟，弱不风对他们来说，很难忍受下去。可是，当这个选择是对兄弟做出时，没人不心痛，不懊恼。不想尽心保留住一切，即便，知道这种保留几乎不可能。

　　然而。再不忍心，再不情愿。赵羽自己做出了选择。他们也只能尊重、理解，并努力为赵羽地将来做准备。比如。曹就下令，要将铜雀台所有的门槛都锯了，还不许任何人在赵羽面前说“看”字。赵羽还没瞎，就已经被地哭笑不得了。

　　在进行了精心的准备后，排毒行动正式实施，樊阿的药，赵羽运用强大的内力，再樊阿清血之药的帮助下，把血气中地毒素强行了出来，随着暗红的血珠浮现在赵羽的体表上，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浴桶里的药汤颜色在改变，樊阿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他的欣喜和佩服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赵羽排毒成功了。

　　然而，当赵羽从浴桶中摇摇晃晃站起来时，失去灵的眼睛告诉所有地人，柔弱的眼部果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强行驱毒。虽然早就对这个结局有了心理准备，大家还是非常痛苦，想说几句安慰地话，但，面对疲惫的连伤感都顾不上，就昏睡过去地人，他们只能默默地退出房间，各自伤心去了。

　　第二天，一夜未眠地众人赶到赵羽的房间，却没见到人，大吃一惊之下，四处寻找，却意外地发现赵羽正在向地楼台上，着太阳，惬意地做着五禽戏，初升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朦胧的让人难以置信。

　　似乎知道他们到了身后，赵羽慢慢收起了舒展的身躯，回头冲他们一笑：“大家都好早呀！是不是想跟我一起练了？”

　　早在几个月前，赵羽就怂恿大家跟他练什么健身，可没一个人相应，在他们看来，傻乎乎地在那里东跳西蹦的很搞笑，让那些仆人和小兵看到了，不笑死才怪。

　　听了赵羽的问话，甘宁奇怪地跑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子玉，你，你的眼睛是不是没事？”甘宁的话音才落，就听得“啪”手上一痛，手背上很快泛起一片红晕…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赵羽的笑声：“欺负我看不见？嘿嘿，讨打。”

　　“哇，你能看见？”甘宁吓呆了，连手上的痛也忘了。

　　赵羽哼哼：“你笨呀，手晃的那么厉害，傻瓜也能感觉出来。”

　　“可是，可是，你下手很准。”甘宁苦笑，看看手背：“还很狠。”

　　赵羽扑哧笑了：“是不是打红了？六哥，对不住了，看不见，下手没了分寸。”

　　赵羽的轻松惬意丝毫没有做作的样子，这让所有的人都非常惊异。本来，在他们想来，赵羽即便不会做出英雄气短的样子来，也会伤心痛苦一段时间。没想到，赵羽比他们还轻松，一如既往的淡然随意。每个人的心里都被这种淡然所感动，反而觉得自己这一夜，算是白活了。

　　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的感动，赵羽乐了：“你们别做出那种儿女情长的样子来，我早说过，我不是一般的人，失明对我影响很小很小。看，我现在的身体好多了，体内再也没有那股隐痛，也不受气血翻腾的苦了。再熟悉一段时间，弹琴吹笛，骑马郊游，甚至和你们比武，都没有问题。哈哈，这样的生活比整天躺着，动不动就吐血，强多了。”

　　赵羽并不是在说安慰大家的话，他既然下定决心以眼睛换健康，就早有准备，听力的练习也不会费他多少功夫，肌肤本身的特殊能力也代替了眼睛的部分功能，因此，他对外界的感知缺少了眼睛也没受太多影响。

　　尽管众人对赵羽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对赵羽的生活非常上心，步步紧跟，处处留意，害怕他因为看不见而有所损伤。可赵羽用实际行动印证了他的话。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当赵羽真的在演武场上将太史慈打败后，所有的人相信了徐庶的话：赵羽就是个怪物。当然，曹说出的话更能让大家接受一些：子玉本是神之子，自然与众不同。

　　随着赵羽表现的越来越正常，大家的心也慢慢放到了肚子里。时间一天天流逝，日子似乎过的越来越舒服，去夏来的时，曹带着大家又回到了城里。在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没有再看到茵云，回到风月小筑，也没看见人，徐庶奇怪了。赵羽淡淡地告诉徐庶，茵云来到他身边，并非完全自愿。徐庶一听就明白了，再也不提起这事，将自己的东西拿到了风月小筑，在赵羽的身边照顾赵羽，直到秦兵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