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箭术

　　我正看的出神时，吃了口不知叫什么名的鱼，天呀！一口的细刺全扎到了我的舌尖嗓内，我痛的含着泪张大口不敢动，水越-银听到了我啊啊的叫，把头转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又气又笑又急的端杯水喂我喝下，我又吃了几口他喂来的干饼终于缓了过来。才顺了口气就觉得对面传来两道杀气，我抬头见德鲁也郡主与德鲁也-獾正盯着我们看，若目光可以杀人我怕早粉身碎骨了。我懒得理他们，收回目光去找扎了我的鱼，就见那鱼长得极像河鳗但比之宽扁丑笨，我用添菜筷挑翻它的肚子果然出细细密密的小刺来。

　　我正在研究丑鱼时，就听见一把动听的女声大声道：“大王王后，这些杂耍歌舞臣女早已看过，想大王王后也看厌了吧，臣女有个新鲜点子想搏大王王后及众亲王大公一乐，还请大王王后恩准。”

　　我一看想怪不得觉得这声音耳，原来是德鲁也郡主站起发话。

　　银王与王后对视一眼，颔首道：“郡主有什么新鲜点子就请说出来吧，孤王应允就是。”

　　德鲁也郡主施礼谢恩，道：“大王王后应已听说过三天前，水越王的影妾琥珀夫人五十米内掉了我兄长的硬箭，我听说后极是佩服琥珀夫人的箭术，非常想亲眼看看琥珀夫人湛的箭法，我想听过这件事的亲王大公们也有同感吧。”德鲁也郡主语声一顿环视四周，殿内众人轰叫响应，尤其是德鲁也郡主的追随者鼓掌应诺。

　　德鲁也郡主趁着这气势大声续道：“臣女想请大王王后恩准，臣女的兄长再与琥珀夫人对一箭，再现当的精彩瞬间。”

　　众人叫的更大声了，我却往后缩了又缩，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怎样拽出我的魂弓魄箭？用别的弓箭我等于自寻死路，不是我的箭法不行而是我的力量不够阻挡那只獾的蛮力。

　　水越-银揽住我的纤拥入怀里，我的心稍觉安定。

　　银-革律似也被这气氛感染，苍白的面颊泛出两抹病态的红色，挥手止住众人的喧哗声，望向我们这桌道：“不知水越亲王意下如何那？孤王也是听说了琥珀夫人的超群箭术才破例请夫人来参加晚宴的，本只想见见琥珀夫人女中豪杰的样貌，但若真能如郡主所请让孤王等见识到琥珀夫人的绝世箭法当然最好。”

　　这银王显然意动，赞成我们比箭，我心中不由大急，暗想先伏到桌下拽出弓箭？忽觉水越-银轻拍我的后，我抬头望向他，他向我微微一笑，振衣而起。

　　水越-银右拳点施礼，微笑道：“大王，身为男人怎可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面身处险境那，不如让银陪世子对几箭，以助大王王后及众亲王大公的雅兴如何？”

　　殿内一静随后群情鼎沸，大家都知道水越-银擅武但除了水越-银十八岁赛连夺六项武技类冠军一举成名后，见过他展现武技的人少之又少，今天竟主动要与以力大善的德鲁也-獾比箭术，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早把我这小女子忘到了脑后。

　　银王也兴奋起来，大声道：“孤王就准你们所请！为了避免误伤以布住箭尖，就在这殿中比试吧。”

　　“臣子也有个请求，请大王恩准。”德鲁也-獾猛站起施礼，大声道。

　　“世子请讲。”

　　“若是臣子与水越亲王比箭，一箭就太不过瘾！臣子想以七箭为限，四胜三负定输赢，希望大王恩准。”德鲁也-獾显然怕再吃我上次设下一箭为限的亏，先下手为强要求七箭为限。我偷拉水越-银的袍摆想提醒他别答应，这獾身强力大的七八箭没什么事，可水越-银若只是箭法奇臂力不足，截的箭越多越乏力，最后怕箭术再好力气不足也是枉然。

　　我见水越-银不理我，以为我劲太小他没察觉到，手上用力一拽。没想到他双肩一缩那外袍竟顺势被我拽了下来，出他里面的白色箭袖长衫银色软甲比肩，更显得他细乍背修长英了。

　　众女子大声尖叫起来，为水越-银打气加油。

　　水越-银向银王询问的目光，微笑道：“银没有意见，全凭大王作主。只是五十米距离太短，不如百米如何？”

　　银王大笑道：“好！就准你们所请。”

　　水越-银与德鲁也-獾百米遥立，悬箭囊各七只以布住尖头的硬木镶银箭。

　　德鲁也-獾取出三只银箭同时搭在弓弦上，三箭齐发迅若流星，在出30米左右三箭分成三个方向，分别向水越-银的面门、口、下。

　　水越-银静立如松，目注三箭分来才快如闪电的搭上三只箭“嗖”的而出，三箭同时中来箭的箭尖，六只银箭齐齐坠地，却只听见一声坠地声响，说明水越-银对时间、速度、力度拿捏的多么精准。

　　大殿中千百人同声喝彩。德鲁也-獾把剩下的四只银箭都出搭在弦上，这时方显示出氏族大家出身的气度，不急进不燥怒气定神闲的拉弓若满月。我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心道不好，前三箭水越-银显示出来的箭术绝，这獾若没有绝技是不会在深知对手高低的情况下这样镇定。

　　德鲁也-獾夹箭的五指如弹琴般轻微拂动弓弦，四箭连珠出，却是一箭快似一箭，在出40米左右后，四箭竟追成一线，瞬间顺序倒转第四箭最快，第三箭、第二箭同速向前，第一箭最慢但箭身旋转着向前带着呜呜的风声，显见力量有多么强劲。

　　大殿中落针能闻，众人都被德鲁也-獾这神乎其技的箭术惊呆，我听到上首的卓娅急促的呼吸声。

　　水越-银却仍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样子，眸沉似水壁立如松但身上却似凝结着一股有如实质的迫人气势，在最快的一箭已至身前30米处才搭上一只银箭电掣而出。这只箭旋转呼啸着正在第四箭箭身最薄弱的木质处，把第四箭“啪”的为两半，两截断箭倒而回撞在第三箭、第二箭上双双坠地，而水越-银出的银箭与第四箭相撞后虽方向偏斜却余劲未消，箭尖斜撞上第一箭的箭尖，被第一箭带着倒飞向水越-银，但在他面前三步处终力尽两箭齐齐坠地。

　　我大叫起来但声音被淹没在千百人的喝彩欢呼声中，殿内众人包括众亲王大公都情不自的站起鼓掌喝彩。我左瞄右瞄想找朵花送上，可除非我能捧起那些巨大的盆景否则只有菜碟里装饰用的黄萝卜花了。

　　银王也兴奋的站了起来，向走过来向他施礼的水越-银和德鲁也-獾大笑道：“孤王见了银与世子的湛箭法后，真是龙心大慰，我银国有两位这样出色的臣子何愁江山不稳边壤不安那？”

　　德鲁也-獾施礼道：“獾实在是当不起大王盛赞，这场比试是獾输了。”

　　水越-银微微笑道：“世子过谦了，我对世子的箭法是真心佩服，若不是我取巧等世子出后看清走势再发箭，我也截不下世子的七箭。如果反过来银先世子截银的箭，世子应也不难截住银的箭。所以这场应算和局。”

　　银王愉的大声道：“好好好，一个愿赌服输是大丈夫，一个胜而不骄是真英雄！这局不论胜负，统统有赏。各赏金币千枚、银软甲一副。”

　　我见水越-银虽仍是浅笑谢恩，但那獾面喜，再见众人都嗟嘘羡慕。心想那金币应不至于让大家有这神情，大概是那银软甲是个稀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