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丹师毛贼
罗秀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有些紧张,神识随即外放,不一会儿,脸疑惑地问道:“师兄,来人在哪里?”
陈凡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双眼微闭,缓缓地说道:“南面四十里之外有两人向这儿奔来,好像都有合气初期修为,不对!情况不妙!他们的脚步有些不稳,好像受了重伤后面又来了三人,咦!似乎正在追击前面的两人这三人功力不低,好家伙!两位合气期,一位化气期,速度好快只剩六、七里,不!五、六里的距离,乖乖!很重的杀气。”
还没等他说完,罗秀生脸色突变,开始惊慌失措,大叫道:“师兄,一定是魏老前辈出事了,前面两人肯定是他老人家的两位弟子,快!快!咱们快去救援。”正在湖畔啃着鹿腿的罗陆元两人都闻讯而至,边跑边问道:“家主,发生了什么事?”
陈凡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后面的三人功力不凡,他们的师父肯定是一位丹师,你们在附近找个地方避一避,为兄去也!”身形一闪,远处传来他的声音:“那两位弟子叫什么名字?”
罗秀生连忙喊道:“魏木生、魏林生,他们是亲兄弟。”随即出佩剑,吩咐罗陆元两人:“有敌来袭,快打起精神,做好战斗准备。”
陈凡跃上树顶,向南全速飘去,不到五分钟,看到两个浑身带血的修士进入森林,手中的长剑断为半截,速度大为缓慢,踉踉跄跄,显然已经力竭,后面的追兵都是曼,面蒙矗桓币剐腥舜虬纾且训搅嚼锟猓游枳糯蟮督腥伦攀裁矗毕纫蝗松聿母叽螅瞧菩谛冢俣绕婵欤挥腥⑺陌倜椎木嗬搿?br>
陈凡手握飞雪,轻喝道:“大胆贼,光天化之下,竟然干出如此勾当。”话音未落,飘至两人身后挡住了追兵。
两人心中一喜,长舒一口气,随即软瘫在地,声音微弱,中气不足:“道兄,我们是魏门弟子,他们想拦路抢劫,杀人灭口,快帮我们主持公道。”陈凡迅速掏出两枚丹药入他们的嘴里,急切地说道:“两位师兄,我是罗门华中生,快快调息。”
他们更是喜出望外,不过,语气特别焦急:“华师兄,师父被一位丹师困住了,形势非常危急,快去救援。”陈凡看着已经近的三人,连忙说道:“待华某先打发这几个贼,两位师兄调完息后赶到湖边,罗师弟正在那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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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大笑道:“哈哈!区区几个小贼,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口气。”接着冷“哼”一声,飞雪手而出,直击那人的膛,与此同时,蓝电如流星般飞向右侧一人,自己却闪向左侧,两手劈向第三个人。
一招之内同时奔袭三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第三个人功力最低,只有化气后期修为,见两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知道势不可当,连连躲闪,陈凡哈哈一笑,收回左手,猛然间捣出一拳,一道庞大无匹的劲气瞬间击中他的膛,那人带着一声惨叫,飞出十几丈远,撞击在一棵大树上,发出一声“轰”的巨响,摔倒在地后一动不动,血模糊。
蓝光化成一道红色闪电,转眼间到达右侧那人的面门,此人为合气初期高手,连忙挥起大刀布下了一层厚厚的刀幕,白光闪闪,气势极盛,忽然仰面倒地,原来蓝光的速度太快,早在刀幕布成之前的一刹那,就已经穿过他的脑门。
为首之人功力最深,已经修至合气中期,相对而言见多识广,立即知道大事不妙,反应也是极快,迅速闪出数丈远,绕到一棵大树旁,飞雪却是如影随形,那人心中大骇,运起全身功力劈向飞雪“乒”的一声脆响,大刀从中而断,飞雪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仍然以原速透而过,他瞪着大大的眼睛轰然倒下,好像死不瞑目。
说时迟、那时快,魏门的两位弟子还没来得及调息,却见陈凡眨眼间就击毙三大炼气高手,似乎是不费吹灰之力,顿时目瞪口呆,他们被三人追得狼狈不堪,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目光由震惊转而变成崇敬。
陈凡收回飞雪和蓝光,看到他们的脸上虽说血迹斑斑,但眉清目秀,容貌极为相似,都在四十岁左右,左面的眼睛稍细,右面的眉毛较浓,含笑问道:“不知魏老前辈距离此地有多远?在哪个方位?”
两人精神大振,感到非常兴奋,右侧那人恭恭敬敬地说道:“在下魏木生,这位是我二弟魏林生,师父在正南方的虎牙岭,距离此地还有百十里,那位蒙面丹师很厉害,师父竭尽全力才死死地挡住他的狂攻,并命令我们逃到此地给罗师兄示警,恳请华师兄速去救援,再迟就有可能来不及了。”说到这儿,两人焦急万分,眼中是企求的神情。
陈凡点了点头,连声安慰:“魏老前辈功力深厚,不会有事,华某现在就去接应。”转头看了看湖泊方向,轻笑道:“罗师弟已经赶来,你们随他到湖边等候。”割下三人的脑袋,长啸一声,立即向南奔去。
这一路心情非常愉快,化气期高手到没什么威胁,两位合气期高手却是比较麻烦,如果在以前,即便是全力以赴,也需要费一番手脚,刚才只用了不到一成功力就结束了战斗,现在已经无可置疑,自己的修为确确实实离了气道,跨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其威力最起码不在虚丹师之下,再加上两件宝器和防弹衣,以及真气同时使用,估计遇到实丹师也能拼一拼,若是打不过,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
陈凡身形如电,风驰电掣,十分钟后,前面出现一座五、六百米高的山岗,外表怪异,形如一颗巨大的牙齿,立即知道这就是虎牙岭,山顶平缓,半空中闪烁着一白一青两道剑光,在阳光照下更加耀眼夺目,两剑相时发出阵阵巨响,远在十里之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呜!”陈凡长啸一声,隐含龙之音,久久不散,震动了战正酣的两人,剑光稍缓,随后收回各自的兵器,接着后退十丈,转头一看,却见一条身影急驰而至,很快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陈凡停在十几丈之外,笑地看着对面的两人,左面是身穿夜行衣的氯耍纱蒙面,身材魁梧,威风凛凛,气度不凡,高举一柄三尺半的长剑,察看其气息应该是一名实丹师,右侧应该就是魏目子,他是一位眉发雪白、慈眉善目的老人,手执一把两尺三寸的青剑支撑在地上,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不振,浑身大汗淋漓,不停地着气,嘴角溢血,雪白的半尺长髯鲜红一片,宽袖长袍更是血迹斑斑,显然受了重伤,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整个山顶一片狼藉,所有的树木全部齐而断,只剩下一墩墩壮的树桩,大部分枝干被绞得粉身碎骨,地都是残枝败叶和桌面大的石块,他们中间隔着一个方圆五、六十米的深坑,坑中碎石只有拳头大小,坑边的岩石仍然摇摇坠。
对于突然其来的不速之客,他们大惊失,不知是友是敌,两双警惕的目光齐刷刷地打量着陈凡,那氯耸紫惹逍矗缸懦路彩种械娜拍源饨械溃骸澳隳闶鞘裁慈耍烤泳尤桓疑蔽胰坏茏樱俊?br>
魏目子立知来人是友非敌,心中大定,连忙服下一枚丹药,闭目调息,刚才的战斗太紧张烈,敌人一开始就是疯狂的进攻,就连口气的机会也没有,拼尽全力才勉强支撑到现在。
陈凡举起三颗脑袋来回摇晃,笑容面:“老贼,爷爷我专好打抱不平,这三个小贼胆大包天,竟然打起爷爷的主意。哈哈!果然是小贼,没长脑子的东西,刚练几天三脚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干出见不得人的勾当,爷爷我一气之下,嘿嘿!顺手割下了他们的脑袋,果然不出所料,嘻!爷爷我一路上仔细研究,脑袋比其他人少一弦。”
听到陈凡开口贼、闭口贼,氯四招叱膳嗟氖峭葱挠叟绯鲎阋陨比说呐穑缸懦路埠鸾械溃骸盎瓶谛《廴颂酰乙闼槭蚨稀!背そR恢福<馑婕创蠓殴饷鳎鲁鲆坏兰淞枥鞯慕F?br>
陈凡见剑势刚起,强劲的剑气就直击自己的面门,气贯长虹,瞬间即至,根本就来不及躲闪,他呵呵一笑:“老贼,不愧是小贼的师父,好厉害!”一动不动,只将三颗脑袋挡住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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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神色一紧,眼睁睁地看到闪电飞至前,又用三颗脑袋挡住,闪电却猛然偏向咽喉,顿感全身皮肤生疼,心中一惊,身形飘出数丈远,闪电紧追不舍,如影随形,距离面门始终只有一尺半,一时间无法摆。
“呔!”陈凡轻喝一声,张嘴一吐,一口清痰击中闪电,闪电稍稍迟滞,挥起三颗脑袋猛砸过去,氯嘶琶κ栈爻そ#路渤没廖耗孔由砼裕沂职丛谒暮笮模淙胍坏狼看蟮恼嫫?br>
魏目子精神一振,很快就睁开眼睛,脸色稍有好转,双眼隐现神采,声音苍老:“多谢道友,老夫”陈凡收回右手,笑嘻嘻地说道:“魏老前辈不用客气,晚辈是罗门华中生,两位师兄已经平安无事,他们正与罗师弟在一起。”
魏目子又惊又喜,放声大笑:“哈哈!后生可畏,老夫老朽矣,华贤侄,不,华道友修为高深,老夫佩服!”接着举起青剑直对氯耍吭驳桑舐畹溃骸澳咀樱阏飧霾赝仿段驳奈本樱匠0诔鲆桓钡烂舶度坏拿婵祝幌氲礁沙稣庵稚颂旌淼氖拢髂慊故且幻なΓ锰媚胖鳎×嗽勖悄辖奘拷绲牧常戏蛞郧罢媸窍沽搜郏尤换乖谕烂媲俺圃弈恪镏恪⑻嵝悖蓿∨蓿∨蓿⊥鞲阂逯剑±戏蛟琢四阏飧銮菔薏蝗绲男笊!?br>
陈凡与魏目子汇和之后,氯司驼驹诙悦嬉殖殖そD怀錾轿耗孔拥耐闯猓抗飧巧了覆ǎ桓抑笔樱坪跤行┎牙ⅲ钟行┎桓市模行┚勾幸凰可孟裼淘ゲ痪觥?br>
陈凡见魏目子火气极大,长长的寿眉不停颤动,心中暗叹:“老爷子平情温和,今天确实是大动肝火。”心念急转,眼珠一动,轻笑道:“老前辈,您老人家远道而来,又打了半天,到罗师弟那儿歇口气、喝口水吧,区区一个贼不值得您动怒,更不值得您动手,交给晚辈就行了。”
魏目子疑迟片刻,上下打量着陈凡,出一丝惊奇的目光,语气却极为严肃:“华道友,莫季子已经修至实丹初期,御剑术也相当了得,不可小视,若不是凭借青虹宝剑,老夫早就命丧于此。”
陈凡斜眼一瞥莫季子,显得不屑一顾:“老前辈请放心,打不过可以跑,嘿嘿!晚辈其它功夫不行,但逃跑可是天下一绝,拖延一、两个时辰不成问题,前辈歇息完毕后可前来接应。”
魏目子人老成,顿时心明如镜,看陈凡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并知道他不会吃亏,况且自己身负重伤,已经没有战斗力,必须运功疗伤,否则今后非常麻烦,在这里反而让他束手束脚,当即说道:“华道友小心,老夫去也!”
“想跑?没那么容易!”莫季子忽然扯下矗冻鲎约旱恼婷婺浚祭欤澈榔皇悄抗庖躔眨煌5乩湫Γ骸袄掀シ颍热荒阋丫铣瞿常尘筒豢推恕:俸伲〔辉诩已系人溃商煸谕庖欣下衾希硇┏履昶剖率笨坦以谧毂孟裾瞿辖奘拷缍际悄愕耐肀玻际前菽闼停∧吃缇托闹胁环!?br>
魏目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莫季子的脸色更加阴沉,剑指陈凡,双目赤红,咬牙切齿,怒不可遏:“无知小儿,莫某更饶不了你,扒你的皮、你的筋,用你的人头为我弟子报仇血恨,还有那罗门,哼!我要灭它门。”话音未落,长剑飞入半空,变成一团耀眼的强光,吐出无数道剑气,将两人罩在里面。
剑气比刚才强劲数倍,发出“咝咝”的轻响,四周的空气剧烈震动,陈凡身形急闪,三颗脑袋飞向空中的长剑,飞雪化着一道红光接踵而至,与此同时,魏目子被一股大力推出数十丈远,耳中听到陈凡大叫道:“老前辈,快走!”
魏目子顺势向山下飘去,远处传来他的声音:“华道友,只需拖延半个时辰。”最后一个字说完,已经在十多里之外。
莫季子这一次不再避让,三颗脑袋瞬间被绞得粉身碎骨,飞雪与长剑相撞,蹦出天火花,发出一个震耳聋的巨响,方圆百米范围内飞砂走石,尘土飞扬,剑气也随之消失,两剑飞回。
莫季子连退数步,地面留下几道深深的脚印,口微闷,右臂一阵发麻,不由大吃一惊,他早就看出陈凡并非丹师,刚才虽说勉强接下了自己两成功力,还是误以为只是合气后期的高手,魏目子更无还手之力,一击之下两人必死无疑,没想到对方不仅放跑了魏目子,还挡住了自己的七成功力。
陈凡却是后退数丈,口起伏不定,一口热血直涌嗓门,慌忙运气强行下,迅速运转几个大周天方才平息下来,心中骇然:“实丹师名不虚传,的确比虚丹师强多了,今天肯定是一场苦战,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忽见又一道白光穿越尘埃急而至,剑尖迸发出漫天剑气,将四周封得严严实实。
魏目子的从容逃脱让莫季子又气又急,他知道必须速战速决,解决了眼前的敌人之后立马追杀魏目子,否则自己不仅声名狼藉、危在旦夕,莫门也会随之灭门,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地,所以这一击使出全部功力,势在必得,他不相信陈凡能接下这一必杀之招,即便是魏目子全盛时期也会受到重创。
剑尖如同一个小太阳,在天尘埃之中耀眼眩目,剑气所过之处,地面的石块、树桩份份化灰尘,最强的一道瞬间到达陈凡的面门,陈凡大吼一声,真气同时急转,飞雪、蓝电同时击向剑尖。
“轰!”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巨响,长剑被击回,陈凡不由自主地飞出十几丈远,狂吐几口鲜血,摇摇晃晃地勉强稳住身形,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两臂疼痛裂。
莫季子也是踉踉跄跄,眼前金光晃动,全身气血翻滚,运转真气强行平息,紧接着再接再厉,飘至陈凡面前,狰狞一笑:“小辈,别怪莫某心狠手辣,一切都因你逞强出头,下辈子识相点。”长剑吐出一道剑芒刺向陈凡膛。
“当!”陈凡一跃而起,飞雪击退剑气,蓝电奔向莫季子的咽喉,同时大笑道:“老贼,尝尝华爷爷的厉害。”
莫季子大惊,知道先机已失,长剑急舞,布下了一层厚厚的剑幕,如同一道盾牌保护全身,白光闪闪,剑气纵横,蓝电忽然转向他的头顶,悬挂在半空,暴发出万道寒气,方圆百米之内的气温骤然降低,仿佛刮起了阵阵寒。
彻骨的寒气有如实质,好像一钢针刺向莫季子的头顶,源源不断,永无休止,莫季子大喝一声,剑气猛然增强数倍,无数道剑芒击向上空的蓝电,一道灼热的气流同时面而来,气势汹汹,锐不可当,顿时手忙脚,慌忙运足全身力气,剑气一分为二,挡住气流的冲击。
“轰!”飞雪正中剑气的核心,长剑一滞,一股劲气涌入莫季子体内,还没来得及化解,万道寒气随之刺进脑门,莫季子头晕脑涨,真气串,顿时骇然失,立即飘出十丈。
寒气紧追不舍,莫季子奋气余力“乒”的一声击退蓝电,却觉眼前红光一闪,四周劲气纵横,灼热难当,举剑重新吐出剑芒“轰!”长剑立折,飞雪被击回。
莫季子心知大事不妙,身形急闪,正逃窜,蓝电与飞雪同时而至,一上一下,一冷一热,莫季子怒吼道:“小辈,爷爷跟你拼了。”断剑手而出,飞向十丈之外的陈凡,接着狂吐一口鲜血,咬紧牙关,双手齐挥,劈出两道极其强劲的气流,蓝电与飞雪稍稍一滞,他掉头就跑。
断剑如流星般直奔陈凡面门,气势极盛,陈凡手无寸铁,只好跃至半空,躲开断剑的冲击,就在这一刹那,见莫季子已经逃到山,右手一挥,发出一道细细的红光,悄无声息地向他的后背,莫季子全身一抖,摇摇晃晃奔跑数十米,然后跌倒在山坡上,最终滚下山脚,软瘫在地,一动不动。
落回地面后,陈凡忽觉浑身一软,大片鲜血口而出,莫季子的全力一击非同小可,自己当时就受到重创,只是情况太过危急,不得不咬牙坚持,方才电火石光之间,更是拼尽全力。
踉踉跄跄地拣起飞雪与蓝光,陈凡强忍伤势,艰难地走下山去,来到莫季子身旁,看见钢针穿透他的后脑勺,一直深入眉心,不由长舒一口气,什么也来不及想,立即就地盘坐,颤抖着双手取出一枚丹药服下,开始运功调息。
这一次的伤势非同小可,陈凡好半天方才进入状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内伤痊愈,功力尽复,睁开眼睛,心中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