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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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蛇语出惊人，海、海象、海豚三灵大吃一惊。

　　陈凡凝神注目，见它神情急促，还带有一丝惊慌，似乎惊魂未定，立即问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海蛇强自镇定下来，细长的身段来回扭动，细声细气地说道：“昨夜我曾经路过王岛，发现那儿到处都是狂风大，海水上下翻涌，五百里范围内根本无法靠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转头就跑，现在想起来，肯定是有人在打仗。”

　　“王岛？”陈凡迟疑道：“就是当年王的仙府所在地？它在什么位置？”

　　灵面色黯然，将头与四肢缩进壳里，只剩下一块硕大的乌壳，如同一块岩石静静地沉在海底，纹丝不动。

　　海象瞥了它一眼，连声叹息，默默的说道：“王岛靠近灵湾的出口，那里也是最深的海域，王岛是王当年接见灵湾各灵的场所，真正的仙府在岛屿周围的海底，如今已被鲨鱼所占据。”

　　海豚双鳍急拍，恍然大悟：“难怪，近几天来，只要向西千里，立马感到水有些变化，只是不敢四处打探。小蛇，你的胆子太大了，居然连王岛也敢去。”

　　陈凡眉头紧皱，思索良久，将心灵融入海水，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果然有所发现，西北方的海水速有些异常，不由大喜，忽见灵伸出脑袋，大声道：“我感应到了，战斗还没结束。”

　　陈凡暗赞一声，不愧是十八灵，对水的感应比普通水族灵敏许多，又是灵光一闪，自己几乎在同一时间察觉，难道体内的离水真的炼化为灵水？

　　有可能，难怪鲤鱼一下子吐出五粒水丹，五丹合一，再经过九味真火、雷电的炼化，离水有了质的飞跃，想到这儿，陈凡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激。

　　“前辈…”海蛇、海象眼巴巴地盯着陈凡，海豚也在微微移动。

　　“还给你们。”陈凡轻笑一声，三颗水丹手而出。

　　三灵同时跃起，迅速将水丹下，微一运气，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异口同声地说道：“谢谢前辈。”

　　陈凡摆摆手，飘下海豚的后背，扫视四灵，笑眯眯地说道：“不打不相识，刚才的事件就当是误会，我们个朋友如何？”

　　“朋友？”四灵面面相觑，神情稍有古怪。

　　陈凡慢悠悠地说道：“怎么？瞧不起我？还是认为我修为太浅，不够资格？”

　　“不，不，不，前辈误会了。”

　　海豚摆动两鳍，忙不迭地说道：“晚辈等求之不得。只是我们成灵以来，从来没有与其它仙友交往，感到有些不习惯，嘿嘿，如此说来，我们就是朋友了？”

　　陈凡抚摸着它光滑的脑门，哈哈大笑：“我叫陈凡，最喜欢朋友，不仅可以相互帮忙，还能共同修炼。”目光转向其它三灵，微笑道：“你们怎么样？”

　　海蛇、海象喜不自，凑过大嘴不停地蹭着陈凡：“太好了，我们只敢在附近活动，从来没有其它朋友，哈哈，没想到竟然能到人类朋友。”

　　灵却默不出声，目光十分复杂，似乎有期盼，还有疑惑、警惕，陈凡飘到它面前，奇道：“你想说什么？但问无妨。”

　　灵犹豫许久，目光紧盯着陈凡，缓缓地后退，声音微微颤抖：“人类不是水族，不可能炼有水丹，可你身上有灵水，而且会排诀、分水诀，肯定是捕捉了我们同类，炼化了灵水丹。”

　　“你想错了，这是几位前辈所赐。”陈凡的声音异常轻柔，简单扼要的讲述了鲤鱼的经过。

　　灵始终盯着陈凡，虽然不再后退，却仍然是半信半疑：“离水确实可以炼化为灵水，但是极其困难，而且水丹是水族的华，没有人会自动吐给别人，你的故事太离奇，令人难以置信。”

　　“小，你不要疑神疑鬼，前辈，不，陈凡仙友是好人。”其它三灵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劝解：“他可以将我们全部杀死，取出所有的水丹，但现在他不仅如数归还，而且愿意朋友，你想想，世上哪有这样的坏人？”

　　灵沉良久，微一点头：“我暂且相信你，希望你是真正的朋友，否则…哼。”陈凡笑嘻嘻地说道：“听其言，观其行，放心吧，只要是我的朋友，从来都是有求必用，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灵眼睛一眨，出狡诈的目光，大声说道：“那好，你修为高深，帮我们铲除鲨鱼，如何？”

　　三灵大叫道：“小，你疯了，鲨鱼王已经是紫灵仙，而且还有几个白灵期帮凶，难道你想让陈凡仙友送死？”

　　灵冷笑道：“既然是好朋友，就应该帮忙，如果鲨鱼不死，我们就会死，况且鲨鱼与净瓶上人战了几天，现在还在相持，肯定已经两败俱伤，正是一举干掉它的最佳时机。”目光转向陈凡，含挑战：“怎么样？敢不敢？如果真能帮我报仇，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大家今后都听你的。”

　　陈凡不由暗赞，十八灵就是不一样，心机深，反应快，非普通水族所能比拟，他飞快地看了看四灵，拍手大笑道：“好，一言为定。”

　　灵眼中闪过喜悦，放声大笑：“仙友爽快，果然不同凡响，我们族一向说话算数，而且忠贞不渝。各位弟兄，你们看如何？”

　　三灵明白了它的意思，稍有迟疑，看到陈凡却是一幅不在乎的样子，相互对望了一眼，份份点头赞同：“一言为定。”

　　陈凡笑逐颜开，重新骑上海豚，挥手说道：“咱们兵分两路，你们三个从海底走，我们去水面。”

　　“小豚，注意安全！”水一阵，三灵很快就消失在海底森林。

　　花猫还在半空盘旋，望着深不可测的大海，神情紧张，合掌嘀咕道：

　　“老哥，你到底怎么样了？小弟求求你，不管死没死，都应该出来打个招呼，小弟不可能等候一辈子吧？主人，您神通广大，千万不要误会，不是小的贪生怕死，而是老哥太年轻、太冲动了…”

　　“哗啦！”海面冒出一个硕大的水花，海豚出上半身，花猫心中一惊，睁大眼睛，颤抖着右手指着陈凡，接接巴巴道：“老哥，你真的没…没死？不会变成鬼…鬼吓我吧？”

　　陈凡轻斥道：“不要胡说八道，快走！”海豚如利箭一般向西冲去。

　　花猫慌忙紧紧跟上，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太好了，天啦，老哥竟然还活着，厉害！”忽然反应过来，看着海豚问道：“老哥，它已经被你驯服？”

　　陈凡冷哼道：“你们俩不一样，它是我的朋友，而你呢？哼！”花猫涎着脸，堆了媚笑：“老哥，我也是你的小弟。喂，海豚老弟，你与老哥是兄弟，咱们俩当然也兄弟，嘿嘿，我叫花猫，大名鼎鼎的…嗨，慢一点，等等我。”

　　海豚猛一加速，将花猫甩下数里，轻笑道：“仙友，这家伙是谁？修为很高，就是说话太啰嗦了。”

　　陈凡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胆小鬼，不要理它。”

　　花猫的飞行速度确实了得，转眼间就追上，大模大样地坐在陈凡身后，不道：“老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当然要自我介绍…嗨，老哥，你们去干什么？”

　　陈凡冷眼一瞥：“我们去捕捉鲨鱼，听说鲨鱼十分鲜美，怎么样？你想尝尝？”

　　“鲨鱼？”花猫尖叫一声，两眼放光，狂喜道：“好啊，我当然想吃。哈哈，老哥，你在旁看着就行，小弟给你打头阵，保证抓一条最大的。”

　　“那好，最大的就留给你。”陈凡似笑非笑。

　　“没问题！”花猫昂首，口拍得“咚咚”响。

　　海豚乘风破，瞬息百里，其速度令人瞠目结舌，不多久，稍稍放慢：“仙友，再过五百里就是王岛。”

　　前方的海面狂风大作，海越来越大，最低的也有百十米，仿佛一口沸腾的油锅，海水在旋转，形成了数不清的旋涡，可怕之极。

　　四周都是滔天巨，铺天盖地，永无休止，气势骇人听闻，从空中看，海豚如同一叶小舟，时隐时现，危在旦夕，随时都会覆没。

　　海豚的身形却是稳如泰山，轻松自如，有如闲庭信步，陈凡也是水族之体，第一次如此畅游大海，顿感心旷神怡，大开眼界。

　　飞兽在空中称雄，到了茫茫大海只能算狗熊，花猫头晕脑涨，摇摇坠，吓得魂不附体，紧抱陈凡，尖叫连连：“老哥，太危险了，不能再向前了…”

　　陈凡打趣道：“大名鼎鼎的花猫，你居然还害怕？呵呵，千万不要让海豚兄弟笑话。”

　　“不…不害…害怕。”花猫死要面子，强行平静下来，紧闭双眼，嘴微微颤动，牙齿“咯咯”轻响，

　　“陈凡仙友。”海蛇忽然冒出水面，大声说道：“那家伙确实在王岛北面，还在与净瓶上人僵持，只是风太大，我们无法靠近，小、小象停在百里外观看。”

　　海豚连忙问道：“还有五条鲨鱼呢？”

　　海蛇摇头摆尾：“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见到一条，估计也在战场里面。”

　　陈凡哈哈笑道：“净瓶上人炼有灵水，岂是那么好惹的？其它家伙也许已经被干掉几个，剩下的不足为惧。”伸手抓起花猫，腾空而起：“你们躲远一点，安全第一。”

　　几分钟后，海面出现一座大型岛屿，应该就是王岛，面积有三、四千平方公里，岛上四岸环山，中央森林密布，还有几座大小湖泊，景异常秀丽。

　　王岛距离灵湾的出海处不足五百里，正好扼守整个海湾的要害，容海的水族如果想入侵，必须先拔去王的仙府，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此刻，王岛北侧的海域巨冲天，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海啸。

　　海啸的源头在岛岸两百里外，海也是前所未有，每一道都高达五、六百米，恍如一座座波澜迭起的山峦，起此彼伏，连绵不断。

　　海啸的中心最为奇特，有一个庞大的旋涡，直径不下于两、三万米，如同一座小型盆地，又像一个硕大无朋的漏斗，底部深达千米，四面八方的巨好像高不可攀的山峰，将漏斗紧紧环抱。

　　漏斗中间，距离底部三百米处悬浮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衣胜雪，白发披肩，就连皮肤也是白得耀眼，眉目俊秀，大约有三十岁年纪，应该就是净瓶上人，正与四条鲨鱼战正酣。

　　巨鲨的身长均超过两、三百米，其中三条为白灵期修为，半隐于漏斗边缘的巨中，组成一个铁三角，第四条似乎体积更大，潜伏在漏斗的底部，所有的尾巴、鱼鳍都在剧烈摆动，成为海啸的始作蛹者。

　　巨鲨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四颗乒乓球大小的水丹挂在嘴边，向净瓶上人出一道道两丈的水柱，形成一张天罗地网。

　　净瓶上人双目微闭，神色安详，仿佛一尊白玉雕像，左手举起一只洁白的玉瓶，此瓶口细肚大，高约三尺，瓶口冒出三道细长的白色水线，向四周的水柱，右手指着下方，出一道紫劲气，与脚下的巨鲨相抗衡。

　　水柱虽然气势磅礴，凌厉之极，但是净瓶上人凭借灵水，丝毫不占下风，水柱遇到灵水立即消之无形，巨鲨依仗人多势众，联手御敌，整整僵持了五天五夜，依然是不分胜负，

　　陈凡观察许久，发现巨鲨的水柱慢慢趋缓，净瓶上人的脸上也闪过一抹鲜红，显而易见，这是一场消费战，双方已经疲力竭，功力枯竭，都在苦苦支撑。

　　花猫张开嘴巴，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声问道：“老哥，您想趁火打劫？”

　　陈凡瞥了它一眼，晒笑道：“两强相争，两败俱伤，怎么啦？又害怕了？”

　　花猫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哥，这几个家伙修为太高，而且被重重巨包裹，我们根本无法下手，你最好慎重考虑，千万不要惹火烧身。”

　　“不要瞻前顾后，机会难得。”陈凡轻抚它的脑袋，语气却是特别严厉：“你从空中进攻周围的三条，一定要竭尽全力，我到海底干掉那条最大的。记住，若是畏缩不前…哼。”冷笑一声，纵身投入大海。

　　花猫浑身一颤，眼睁睁地看着陈凡消失的水中，哭丧着脸说道：“老哥，你不要害我，它们有三个，小弟却是单匹马，肯定死定了，天啦，我该怎么办？”在高空徘徊良久，犹豫不决。

　　海水剧烈翻滚，旋涡密布，而且在快速旋转，压力大得不可思议，修为差一点便是难以身，甚至于绞得粉身碎骨，难怪海豚等四灵不敢深入。

　　漏斗四周万米范围内的旋涡最多，密密麻麻，不仅可以感应水下的威胁，还能抵抗任何攻击，无论什么法宝都必须穿过重重阻挡，几乎不可能对巨鲨形成重大威胁。

　　陈凡却对旋涡驾轻就，很快对它们的规律了如指掌，沉到海底后悄然近中间的巨鲨。

　　这是一条鲨鱼王，正在全神贯注地对抗净瓶上人，对陈凡的接近毫无察觉。

　　鲨鱼王的身子摇摆不定，陈凡沉片刻，心中叫道：“老哥，出来帮忙。”

　　火灵冒出一个脑袋，盯着巨鲨奇道：“咦，那个大家伙就是鱼吗？我还从来没见过鱼，乖乖，不简单，居然是紫灵仙，老弟，它的修为太高，只有两人配合才能见效。”

　　陈凡笑道：“没问题，你扰一下就行，准备好了，开始！”

　　一道九味真火冲向鲨鱼王的下腹，陈凡张嘴一吐，黄金匕口而出，双手近距离打出两道排诀。

　　鲨鱼王反应极快，立即感应到情况有异，尾巴瞬间连摆上百次，九味真火被巨打偏方向，擦身而过，黄金匕却击散它的真气罩。

　　鲨鱼王大感不妙，排诀接踵而来，与它掀起的巨相互碰撞，海水剧烈搅动，大量的旋涡消失不见，陈凡被水冲出千米，鲨鱼王的身形也是摇晃不定，水丹的威力随之大减。

　　净瓶上人感应到对手的变化，精神大振，立即奋起余力，紫光骤然大盛，鲨鱼王的水柱节节后退，几乎接近了水丹。

　　鲨鱼王立处下风，压力倍增，心中暗暗叫苦，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净瓶上人身上，尾巴继续摆动，重新布下道道旋涡。

　　火灵缩回陈凡体内，叹息道：“老弟，对不起了，我的修为未复，而且在海里只能发挥五成威力，你另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放弃。”

　　鲨鱼王非海豚、海等四灵所能比拟，陈凡心中有数，呵呵笑道：“火兄放心，小弟有的是办法。”心念一动，心灵与海水融为一体，缓缓地接近鲨鱼王。

　　随着鲨鱼王的身形移动，陈凡也不断转换方向，很快就达到共振。

　　鲨鱼王的感应极其灵敏，知道陈凡越来越近，却被净瓶上人死死地住，无法分身，唯一的办法就是布下真气罩，然后拼命制造旋涡。

　　陈凡慢慢接近，黄金匕急而出，紧接着是六道天雷。

　　黄金匕受到海水阻隔，只让真气罩微微一晃，令陈凡惊喜的是，天雷却有意想不到的奇效。海水闻雷即避，六道闪电直接击中鲨鱼王的后背。

　　真气罩晃动几下，瞬间消散，鲨鱼王浑身颤抖。

　　陈凡大喜，再接再厉，天雷持续不断，雷鸣声不绝于耳，几乎盖过了海里的声。

　　转眼功夫，鲨鱼王被一道道闪电打得遍体鳞伤，血如柱，四周的海水染得一片鲜红，疼得它嗷嗷大叫，四处翻滚，水丹出的水柱急剧减少。

　　净瓶上人当然不会放过绝好的机会，紫光化着灵蛇，当即切断了鲨鱼王与水丹的联系。

　　水丹是水族的命子，鲨鱼王大惊失，强忍着巨痛，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起，向水丹猛扑过去。

　　陈凡痛打落水狗，天雷接连不断，净瓶上人的紫光也转移目标，直接向鲨鱼王的脑门。

　　“嗷！”随着一声惨叫，鲨鱼王脑袋暴出一个硕大的血花。

　　陈凡冲出水面，一把抓住水丹，大叫道：“前辈，这家伙交给晚辈，您收拾其它三个…花猫，你这个胆小鬼，快下来。”

　　那三条鲨鱼也知道大势已去，却被灵水死死地压制，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净瓶上人集中余力，灵水出的水线立马增强数倍，三个水柱迅速后退。

　　鲨鱼王失去了水丹，又连续作战五天五夜，重伤之下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不顾一切地向海底逃窜。

　　水丹是水之华，不能离水太久，否则很快就会融化，陈凡毫不迟疑地入嘴里，浑身一片清凉，每一个孔都透着说不出的舒坦，气微微波动，脑丹的白光似乎也出现道道波纹。

　　陈凡来不及多想，对鲨鱼王穷追不舍，他的身形像鱼儿一样，灵敏之极，速度比海豚还要快捷数倍。

　　不一会儿，陈凡追上了鲨鱼王，连施排诀，的水迅速将它翻至海面。

　　四条鲨鱼陷于绝境，海啸很快就平息下来，海等四灵随即从远处急游而至，陈凡大笑道：“三位老弟，哈哈，我已经完成任务，这家伙交给你们了。”

　　四灵喜出望外，齐声叫道：“谢谢大哥。”海蛇将鲨鱼王绕几圈，海骑上它的后背，大哭道：“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陈凡拍拍它的壳，轻笑道：“先不急，老弟，紫灵仙的心丹效效很好，何不废物利用？呵呵，不好意思，水丹让我捷足先登。”

　　海豚连连点头：“大哥说得对，小，快吃了它的心丹，也许很快就能垮入青灵境界。”

　　陈凡大笑道：“三位老弟，我们去看看另外三个家伙，让小自己动手。”

　　海蛇松开鲨鱼王，开心道：“哈哈，还有三颗心丹，我们正好一人一个，走。”

　　净瓶上人那边也将结束，三条巨鲨的脑门同样被出几个大血，奄奄一息，花猫并没有参加战斗，定在空中怯生生地看着陈凡。

　　陈凡瞪了它一眼，向净瓶上人拱拱手：“前辈，您快快调息，这些家伙就由它们处置吧。”

　　净瓶上人右手一抖，玉瓶缓缓缩小，随即收入袋内，她盯着陈凡，默默地看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扔出三枚水丹：“服下。”

　　陈凡嘻嘻一笑，毫不客气的服用，然后拱手说道：“晚辈陈凡，前来拜见前辈，有要事…”

　　没等他说完，净瓶上人冷眼一扫，掉头就飞向净瓶岭。

　　她的太过目光冰冷，如同万年寒冰，不带丝毫人类的情感，陈凡通体冰凉，傻愣愣的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老哥。”花猫鬼鬼祟祟飘到他身边，低头小声说道：“不是小弟怕死，而是净瓶上人不让小弟手，你不要生气。”

　　陈凡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它一眼，迅速向净瓶上人追去。

　　不一会儿，陈凡赶到净瓶上人残破的仙府，果然不出所料，她盘坐在一座倒塌的山头，纹丝不动，望着狼藉不堪的山谷，脸上没有一点血丝，白得让人心颤，又冷静得让人害怕。

　　陈凡不敢打搅，坐在几米外，静静地等待。

　　一个午过去了，陈凡突然怔了怔，净瓶上人下了两行泪水，眼前一片模糊，嘴微微颤动，表情伤心绝。

　　一股悲伤弥漫了整个世界，陈凡也受到了强烈感染，似乎天昏地暗，已经到了世界的末日，心中沉甸甸的。

　　她是一个伤心人，心中隐藏着很多秘密，也许一直在逃避。

　　许久，净瓶上人缓缓地说道：“你走吧。”

　　“前辈，晚辈不想打搅你的生活，可是容洲面临着巨大的灾难。”陈凡长叹一口气，简单扼要的讲述了事件的经过。

　　净瓶上人又恢复了冷漠，似乎置若罔闻，对外界的一切无动于衷。

　　陈凡等了一个时辰，见她依然面无表情，不由心灰意冷，起身说道：“前辈，既然如此，晚辈告辞了。”

　　“慢！”

　　刚走出几步，陈凡突然听到净瓶上人的轻喝声，连忙回头，喜道：“前辈愿意出山？”

　　“不，我曾经有誓在先，终身不离开净瓶岭。”

　　她的语气带着无限忧伤，似乎犹豫了片刻，扔出一枚玉牌：“你去万鹏岭，将这个交给两个老家伙，他们应该能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