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上汴梁
先不提大理这边之事,再让我们看看我们的主角刘飞扬。
在一栋大宅正厅中,两个中年男子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男二女前,准确地说是对他们面前数尺上坐地青年男子毕恭毕敬,甚至不敢平视望着那青年,只敢躬着⾝望着他地脚面
这青年自然就是刘飞扬,离开大理地境后,一路下来他还是没能追查到游坦之一行人的蛛丝马迹。这一⽇来到了贵州织金镇才到镇外,他便看到两个穿着灵鹫宮服饰地女子领着几十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地在镇外等候。他一问之下,才知道,当⽇他一离开大理,梅兰菊竹四妹便又发了道指令下去。要各路灵鹫宮弟子及三十六路各洞主上下注意刘飞扬的行踪,为的是能及时向刘飞扬汇报情况,并在他需要的情况下及时有些人手。
大厅里,听完两个下属的汇报,尽管心中已料到,刘飞扬心里还是忍不住又是一阵失望面上却是古井无波,淡淡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短短几个字,听在那两人耳里却是如闻天籁如逢大赦,赶紧行了个礼倒退着出了大厅。出了厅外,二人才对视一眼,彼此面上皆有大劫余生的喜意。
他二人一是此地附近织金洞洞主,二是离此几个山头的葫芦洞洞主,要说这二人也算是一方豪強,只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臣服灵鹫宮已久,面对灵鹫宮的尊主自然是提不起心气。本来刘飞扬地慈和手段,在他们心里只是又敬又服。只是当他们听到刘飞扬为了楚依依大闹大宋皇宮后,他们才知道这位平时面和心善地尊主也有雷庭震怒地时候。心中已又多了几分恐惧。当他们收到四姝的飞鸽传书。得知楚依依被人掳走。就已猜到这次刘飞扬绝对是怒火万丈,虽说这事与他们没半点关系,但上面传来了命令要严查各路一切可能地线索可他们却没查到半点有用地消息。而刘飞扬又好巧不巧地从他们的领地经过,是以他们向刘飞扬汇报时那是又恐又惧。就怕盛怒下来的刘飞扬让他们不死也去层⽪。谁想刘飞扬却不怒也不骂,就让他们平平安安退下去了跟随刘飞扬这么久来。各路洞主岛主也算摸到了刘飞扬的几分子。他怒就是怒喜就是喜,倒不会如老尊主天山童姥那般对下属越客气。下属反而境况更凄惨。刘飞扬此时不会追究他们的过责,以后便也不会追究了。他们这么一想。內心对刘飞扬又多了几分敬服,反而更加命令各自门人用心追查了。
哎,早知道接手逍遥派掌门时就要建立报情部门了!刘飞扬在心中不无遗憾地想着。因为他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过涉⾜政治争霸天下什么地。是以不像其他有野心的穿越者那般重视这报情 探侦的工作。可到需要时,却发现自己手下是有一大堆人,可真正却派不上什么用场,那些细致活却不是一帮草莽办地成地
汴粱,还是要跑一趟。
刘飞扬不再耽误时间,向手下灵鹫宮弟子简单发布了几个命令,不顾她们的阻拦又离开了。
这次,刘飞扬在目标直向汴粱,在累死了自己所骑的骏马后,也不停留展开轻功就继续赶路。路上遇有马匹地行商或江湖客,也不客气,直接就抢了就骑。只几天地功夫,在累死4匹骏马后,刘飞扬到了汴粱城外。
他不太早的打草惊蛇,装着普通行人模样了城门税进了城。赵煦真是对刘飞扬怕到极点。刘飞扬大闹皇宮竟然都没有发下海捕公文。那些守城士卒也哪里认得了刘飞扬。自然让刘飞扬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城。
自从他大闹皇宮后,灵鹫宮就派了一伙弟子长住汴梁,为地就是侦查大宋的动静。刘飞扬进了城后直接向那地方行去。
在汴粱的灵鹫宮弟子表面上开的是家大染坊,位于汴梁的繁华地段朱雀街。刘飞扬一到朱雀街,远远便发现有数人分作各种⾝份,在不同位置盯着灵鹫宮弟子的落脚处通湖大染坊。
刘飞扬此时的六感是多么的灵敏,那些人有的作小买卖的小商人,有的就是临街闲逛的路人,还有的就是在路旁酒楼喝酒的酒客。刘飞扬从他们那不经意间的动作神情,就看出他们地目标就是染坊。
刘飞扬不作声⾊,随便上了一家酒楼,点了几样小菜坐下。过了约半个时辰,在对面酒楼装作喝酒的探子走出酒楼。见他提着子地模样,想是要去方便。
刘飞扬暗笑一声,丢下几个铜子,便快速跟了上去。几个腾移闪⾝,路上行人谁也没觉刘飞扬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法,刘飞扬已跟着那人进了一条小巷。
那人寻了个僻静处。嘴里嘟囔着就要解下带,倏的只感肩膀上一沉,一只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心中大惊,就要举手反劈,但手只举到一半,就再也举不起来,不但如此他整个⾝体都被钊住,喉咙动耸,却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刘飞扬一举封住他全⾝几处大⽳。冷冷地说道:“我只问你一次,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那染坊外盯梢?”
那人脸上的汗珠不住下淌,他自知自己离⾼手十万八千里,可来人的⾝手却是他闻所未闻,只用一只手透过他地⾝体就可以真气內透刮住他的几处⽳位。更令他惊恐地是,对方话一出口,他甚至还没觉得有任何异常,嘴里已能说话,只是一时间嘴里只是发出毫无意义的“啊、啊”声
那人更加不敢⾼声叫喊,也不敢回头,实际上他试着扭脖子,可发现自己的⾝体还是动不了,他惊恐的小声叫道:“大侠饶命…”连尿都被憋了回去。
“说!”刘飞扬以不带感情的语气叫道。
一股沉重恐怖的感觉蔓延那人全⾝,那人再不敢犹豫,老老实实应道:“小人张牵,是京师噤卫营一小卒,奉长官童指挥使之命,监察那通湖染坊的一举一动。剩下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大侠明查。”
“童指挥使,他叫什么?”北宋的官位名称和职衔分开,品目凡多,刘飞扬也不明⽩这指挥使到底是多大的官。童指挥使单名讳贯…”张牵非常顺口地报出他长官的名字。
童贯?这可是历史上著名的宦官啊,还是臭名昭著的那种。刘飞扬自然听过这个名字,他也不知历史上的童贯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指挥使,为了确定是不是心中所想那人,他又问道:“这童贯可是宦官?”
“这…是,是小人不敢隐瞒,童、童指挥使正是出自房公公门下…”张牵本不敢掀长官的老底,可一想到背后之人的手段,马上又俱实说了出来。说来,他们这些正常男人在一个宦官手下。內心也不是味儿,他说出来后,反倒有种发怈后的感快。
房佑龙,果然和你脫不了关系!刘飞扬更加确定楚依依被劫一事与房佑龙大有关联。他又问了几个问题,这张牵哪敢隐瞒把他所知道地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加上刘飞扬自己的分析,事情有了个大概。
刘飞扬大闹皇宮后,赵煦在他警告威胁下不敢抓捕他,但对自⾝安危却更加在意,也为了分化房佑龙,大举提拔了房佑龙手下武功最⾼的童贯,授正七品地官衔,领劝步卒,主要负责皇宮的全安。而像张牵这样的探子,便是在灵鹫宮弟子来汴梁后没多久,就被派来监视了。分做三班。每班三到四人轮换。但除了⽇常监视外,并没有采取其他的措施,直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这些监视地探子甚至还不知灵鹫宮众女的⾝份。刚开始时还算尽职,到后来就渐渐散漫了。令刘飞扬不満的是几个月以来,被派来地灵鹫宮弟子竟然都没向他汇报此事,想来竟没发现这些探子。
张牵把童贯的事说完后。出乎刘飞扬意料的问道:“敢问大侠。可…可是姓刘…”
刘飞扬一直站在他背后,闻言眼中闪过寒光,便又听张牵急急说道:“若大侠便是刘飞扬大侠,小地受人所托有一言相告!”想是张牵也感受到刘飞扬地杀意,赶紧补充道。
“所言何事?是何人要你转告?”刘飞扬也不否认。以他现在的⾝份本不屑于假作他人。
张牵大喜道:“原来您老真是单人独创西夏数千大军的刘飞扬大侠,小地对您地敬仰可是如淘淘江⽔。连…”如果韦小宝生在北宋见了这位张牵兄,怕是要大呼知己了。
刘飞扬眉头大皱,喝道:“停!是何事快据实说来就是!”他不知地是,他从西夏归来后。其事迹已被北宋探子传了回来。纯军方势力的大多对此抱以怀疑,但多数对江湖了解的,加上后来刘飞扬独自闯皇宮又潇洒离去后。对他地实力那是毫不怀疑了。赵煦大力打庒下面官吏谈论刘飞扬闯宮一事,普通的官吏也对此不甚了了但多对刘飞扬大破西夏军马地事,崇拜不已张牵所言虽有点⾁⿇,但也不是全是阿谀之词
“是,是…自小的奉命在这盯梢。宮里便有位公公找到小地,言若有一⽇遇见刘大侠,便烦请刘大侠往城西金梁桥街地3号大宅一躺,至时刘大侠心中疑惑便皆有答案!”
“公公?可是房佑龙么?”听他语气不似作伪,刘飞扬心中大是不解,北宋的太监宦官他认识的也就房佑龙一人。还有说能解自己心中疑惑,莫非便是指楚依依三女被劫之事?
张牵道:“小地没那福气认识房总管,但通知小的那位公公似乎也是房公公属下。”
刘飞扬鼻子一哼道:“认识房佑龙也不见得如何了不起!”
张牵唯唯偌偌不敢接他这句,又听刘飞扬问道:“那宦官又如何肯定你会落在我手中?”
张牵忙应道:“据小的所知,所有派来此盯梢的兄弟都得到那位公公的指示那公公还言刘大侠英雄盖世,只要告之此事,绝不会为难小地,说不定还会重重有赏小的不敢奢望刘大侠赏赐,能为众兄弟敬仰的刘飞扬传话,已就是小的天大荣幸!”他这话说的很漂亮,事实上当初那宦官找上他时,说的是:“若有一⽇,你执行职责时遇上刘飞扬,便把这句口讯带给他,他便觉不会为难你。但若你敢隐瞒此事。便是他饶得了你,咱家也饶不了你!”
刘飞扬心內电转,他已确信张牵所言,谅他也编不出这等谎言,那必是房佑龙的安排了至于是不是房佑龙安排的谋那金梁桥街3号大宅是不是龙潭虎⽳般地所在,他都要去那么一躺了,他来汴粱不就是为求得心中疑惑而来的么?
“我去了那处所在。是不是便有人接见。还或是要你回去通报?”刘飞扬问道。
“不,不,不需要小的回去通报,哦不是…”张牵听刘飞扬语气不善,似乎怕自己要回去走漏了他的消息,要杀自己灭口般,心中大恐,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刘飞扬知他心中所想,轻笑道:“你的命我还没趣兴拿去。我只是要知道那处现在可有人在,若是⽩跑一躺,那可是糟糕之极的事”
听刘飞扬说不要自己的命,张牵顿时放心一半,咀嚼他这句话,暗想:难道这就是艺⾼人胆大么?他不是怕我回去报告他的行踪,而是怕⽩走一躺,听他的意思,若那里无人,便要放自己回去通知其他人一般。但他也不敢撒谎,应道:“不敢瞒刘大侠。当时那位公公只要小的把这话带到便可,其他便没要求小的了!想来,那里该是有人的!”
刘飞扬笑道:“也罢,看你也算老实,我也不为难你。你转过头来吧!”
张牵大喜转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刘飞扬的相貌,⼊眼便觉一道精光,整个人很快糊起来。没多久便滩倒在地。
刘飞扬没有杀他,但他也不想给自己自找⿇烦,索用移魂**催眠了他,令他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此时他地內功已是大成,精神力也远非常人所比,在他全力施行下,已经不用什么言语,便可按他意愿催眠对方了,当然那也要对方的精神修为远逊于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