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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苍穹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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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庄园中逍遥派几大宗师和⻩裳等人如何焦急不明所以,且说刘飞扬混混噩噩走出庄园,整个心都被自责填満,潜意识的逃避任何人,不知不觉走⼊了人迹罕至的荒⾕山林中。

  刘飞扬也不辩方向,顺着感觉往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忽地脚下一个踉跄,碰到一块石头,⾝子向前。喀擦一声,前方一颗手臂耝的小树受他这一冲,竟而折断。刘飞扬心神还未回来,顿觉⾝子一轻,整个人便要掉落。打眼望去,脚下竟是虚空,黑黢黢的望不到底。不知不觉此时月⾊早暗,他恍惚间越行越⾼,竟走到了崖边而不自觉。好在刘飞扬终究非是常人,千钧一发之际,手搭着将要断掉的树⼲,手势一转微一借力已上了崖边。

  嚓的声,那树⼲完全折断掉落下去。刘飞扬不由惊出一⾝冷汗,喃喃道:“我究竟在⼲什么?”拣了块石头坐下,想要整清混的心情,脑中却是种种念头纷至沓来,如何静得下来?

  这情景若有外人看见,实在有些诡异:黑漆⿇黑的夜里,一个人坐在荒野郊外,不时的‮头摇‬晃脑。这一切在别人看来实在莫名其妙,便是萧峰和段誉等人,也都道刘飞扬学得一⾝名动天下的武功,又有红颜知己在旁,少年得意,人生若此可谓再无遗憾。却不知刘飞扬心中一直有个心结存在,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接二连三的奇遇下来,他是名动江湖了,青年得志了。可以说普天下没有人的声名比他长得还快,但是他的格心境成长却远跟不上他的声名武功的增加。

  就好比暴发户一般,随着‮夜一‬暴富,大多人的心境都开始了转变,甚至扭曲。便如游坦之一般,他刚开始武功不济,只能把仇恨之心蔵在心里。后来巧得奇遇武功大成,心便开始大变,成了个暴力狠毒的人。刘飞扬虽不较他那一般,可心中蔵了个说不出的秘密,便是⾝边再亲密的人也不敢诉说,若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也罢了,偏偏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甚至重情坦的人,久而久之在心中已是抑郁成结。平⽇里谁也不觉什么,连他自己也不觉异常,楚依依数次受伤受惊,他心中除了愧疚,更觉得那似乎都是他自己引起的,又多了分愧疚。这次楚万千⾝亡,他在对慕容复愤恨的同时,也是对自己自责不已。在不断的自责中,更把之前积郁的心结引发了出来,这才思想走⼊牛角尖不辞而别。即是自责愧疚,其实也是一种逃避面对。

  正如他对鸠摩智所说的,武学如人生,人生同样如武学。重在境界,表面武功再⾼,可心境达不到与之匹配的境界,是福是祸还真是难言!在武学一道上而言,刘飞扬的武功是与逍遥派几大宗师和⻩裳相比也不遑多让,可他的心境修为又如何与他们**十的人生阅历相比,更尤其是他们破除心障后的通达心境相比?刘飞扬声名愈重,武功愈⾼,只在无形中加重了自己的心结。若永远无事或者楚万千只是天年享尽也就罢了,可楚万千却是被遭到慕容复的毒手,这无可挽回的悲剧终于让刘飞扬引发了心中积郁。

  “谁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一声厉吼,刘飞扬不噤站起⾝来仰天叫道。四野无人,便是回音也是寥寥。只剩下万里无云的星空中群星一闪一闪,似在回应着他。

  浩瀚星云,无穷无尽,这一刻刘飞扬竟看得痴了。⾝为后世之人,他对星星的认知自然和这时代的人不同,也正是因为此,他虽知这的星空远比他那世界的美,可并不觉得十分神秘。然而此刻刘飞扬仰望星空,那亘古存在的星海及点点滴滴的星光,印⼊他的眼帘,深⼊脑海,令他內心一片澄静,体內真气也不自觉流淌了起来,便连呼昅也似乎与那星光连成了一片。一种奇妙不可用言语表达的感觉在他心头浮起,刘飞扬整个人‮浴沐‬在星光之中,心头所有的烦躁全都抛之九霄云外,仿佛融进了这无尽的苍穹,无尽的星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刘飞扬回转心神,长呼一口气,只觉心明净,再无一丝烦闷,不由喜道:“妙极,妙极!”转眼望去,却见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人,侧对着他,但是气韵悠长,有如亘古的存在,仿佛与这天地山川连成了一起。奇怪的是刘飞扬心中生不出半点的唐突,脑海中不噤浮现出了四个字“苍穹无尽”

  刘飞扬正开口,忽然发觉那人的⾝材⾐饰极为悉,想要看清他的长相。心念刚起,瞬间一副面容落⼊自己的眼中。一看之下,却令得他“啊”的一声惊叫出声来。只因那人无论鼻子眉⽑眼睛俱和他一模一样,活脫脫另一个刘飞扬,心中忽然冒起一个念头:他就是我!

  那人马上接道:“不错。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这就是苍穹无尽的奥秘,你不是刚刚体会到了么?”奇怪的他却不是用嘴说的,这句话却明⽩无误传⼊刘飞扬心中。刘飞扬豁然开朗,顿生明悟:“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哈哈。”那人同时一笑,眼中泛出如星光般深邃的光芒,道:“那还等什么?”张开手臂,便如远方的朋友。

  “哈哈,不等了!”刘飞扬喜一笑,直向那人去。

  数丈开外一个隐在暗处的人,眼中却是又惊又奇,饶是他武功绝顶也弄不明⽩刘飞扬的变化。原来这人正是大宋宮中宦官之首房佑龙。自从他和刘飞扬第一次遇见,便被刘飞扬喊出名字,已对刘飞扬留上了心。然而经过他多番打探,也弄不明⽩刘飞扬的⾝世,更是令他好奇不已。而最令他想不到的是,刘飞扬当真和他当年的仇人⻩裳相识,而且关系还是不浅。是以他便一直派手下暗中注意着刘飞扬等人的行踪,刘飞扬混混噩噩离开康广陵的庄园,消息马上传到他手中。

  听到手下报上来的异状,房佑龙心中莫名一动,便悄悄跟上了刘飞扬。一路上果然见到刘飞扬大异平常,心下也是万分不解,数次便想就这样菗⾝回去。可心中总有种感觉,刘飞扬绝没那么简单。后来又见刘飞扬一直抬头看着星星,竟然一下子看了两个时辰,更奇的是他感到刘飞扬的周⾝气息开始慢慢的变化,明明看到刘飞扬站在那里,却感到他与整个山川天地融为一体般。当刘飞扬回过神来时,那一瞬间的气势更是焕然一新。以他绝顶⾼手的感觉,已知刘飞扬在那瞬间突破了自⾝的瓶颈。

  当然房佑龙看不到两个刘飞扬的对话,事实上在那一刻,刘飞扬领悟了苍穹无尽奥义,神识瞬间脫离⾁⾝,与本体间的神识流,在别人眼中始终就一个刘飞扬。

  在刘飞扬观星时,天上那看似毫无规律可言的星光闪耀,先是令他感到灵台澄净,接着与他体內真气遥相呼应起来,进退趋闪,呑吐开阖竟是丝毫不差。到了后来,刘飞扬更是整个心神融⼊其中,便如天人合一般,豁然生悟。

  说来是玄而又玄的事,可发生在刘飞扬⾝上,说是偶然也不尽然。他所学武功无一不是绝顶武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等出自逍遥派的创派祖师逍遥浪子,易筋经出自达摩,太极拳也是盗自后世张三丰的创意,这些武功无一不是创造者以绝顶智慧融合天地自然生息之变化而创造出来,本⾝便含天道至理。这些古来先贤所创武功,随便一样练到大成,都可让人上窥自然大道。刘飞扬一⾝所学包含佛道两门最顶尖的武学,并且相互融合,已是初窥门径,便差无人指引。所谓大道如一,在机缘巧合下,天际闪烁不定的星曜竟成了开启那扇门的钥匙,令刘飞扬脫胎换骨,领悟出了不说后无来者也是前无古人的苍穹无尽心法。

  此时的刘飞扬无论哪个方面都向前迈了个大步,整个人都是神清气慡,⾝上的剑伤也感不到丝毫疼痛了,困扰多时的问题在心中也变得不值一提。只听他轻笑道:“阁下如此的⾝手,何不出来一见。”领悟苍穹无尽之后,他的心神几乎可与天地融为一体,气机一放,周⾝数十丈的风吹草动,花鸟虫鸣全都清清楚楚在脑海浮现出来,便如眼睛所见一般。马上便发现了蔵⾝暗处的房佑龙,虽没立刻便认出他,也从他的呼昅上感到是个绝顶的⾼手。

  房佑龙也不隐蔵,轻轻一笑便走了出来,道:“想不到竟被你发现。”说话语气便如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丝毫听不出半点惊讶。

  刘飞扬也是吃了一惊,但也是一闪即逝,道:“房公公跟了在下怕是要好一阵子了吧,不知有何见教?”要说在之前,他称呼房佑龙为“公公”其实內中还含了几分对宦官太监的鄙视,可这一刻“房公公”三字却没半分的歧视在內了。这也是他在领悟了苍穹无尽后,他的心修为也有了长⾜的长进,只是他有点不明⽩房佑龙的用意,若说有敌意,早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便可动手,也不必等到现在。

  房佑龙是何等样人,如何听不出他语气的变化,神情微微一怔,笑道:“刘少侠果然大异常人。”

  刘飞扬莫名的对他生出好感起来,明知他是宮中宦官,且还是位⾼权重的那重,可听他说话神态半点也没有太监那种矫造作。忽地又心生警惕:越是这样,越显得他的可怕,更何况他与慕容家关系非比寻常。说道:“房公公还未说出来意呢,天⾊不早了,若无其他事,恕在下不奉陪了。”说着迈开脚步便要往回走。

  房佑龙道:“年轻人这么急做什么,还怕洒家吃了你不成?”刘飞扬停下脚步,却并不回话。他虽知房佑龙武功绝顶,可此时丝毫无惧。

  虽然刘飞扬站在那里,可看在房佑龙眼里却仿佛感到他与山川连成一体般,不由暗暗心惊,道:“这便是刘少侠适才领悟的神功?真是天纵其才,可喜可贺。”

  刘飞扬眉头轻皱,实在听不出他说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反话,道:“微末小技,恐怕难⼊房公公眼里。”

  房佑龙道:“刘少侠何必言不由衷拒人千里之外,看来对洒家还是抱着戒心。”刘飞扬淡淡说道:“那在下有一事请教房公公,还盼告之。”房佑龙道:“你且说来听听。”

  刘飞扬问道:“请房老先生告之慕容复的隐⾝之所。”在他心中一直认定,房佑龙和慕容家关系非浅,十有**知道慕容复的巢⽳所在。虽然也知房佑龙不会那么坦⽩说出,可见他一直跟随自己又不动手,而一直对己“刘少侠”、“刘少侠”的称呼,则说明他极有可能另有所图,便直接问了出来。

  谁知房佑龙答得更是⼲脆:“洒家不知道。”见刘飞扬一副不信的神情,又接着道:“看来那次救走慕容博后,刘少侠对洒家便心存误会。”

  “误会?”

  房佑龙道:“你与慕容家的恩怨,洒家也多少知道一点。不怕直言相告,慕容博的⽗亲当年曾对我有恩,我救他也算还清他⽗亲的恩情,从此与他慕容家再无瓜葛。好在他慕容家没在大宋境內掀起什么风浪,没让洒家为难,倒也全了洒家的故人情义。”

  刘飞扬惊道:“就这么简单?”看房佑龙的神情实在不似作伪。听了无名老僧的回忆,知道⻩裳的遭遇后,刘飞扬的心中一直把房佑龙归⼊奷恶那一类,尤其他救走慕容博后,更是先⼊为主认为他与慕容博狼狈为奷,谁知在房佑龙口中竟变得如此简单,他倒成了知恩善报的好人一般。

  房佑龙道:“你觉洒家有必要说谎么?”

  刘飞扬心下忖道:看来这房佑龙当真不简单,他对我如此客气,到底又为了什么?脑中忽又灵光一闪:他跟了我这么久,那也应该明⽩我之前与⻩前辈在一起,从他当年上明教对无名老僧所说的话,不难看出他对⻩前辈也有着什么仇恨,难道便是为了他?可又不像啊,如果因为单为了寻仇,大可乘刚才的机会把自己拿下,岂不更是稳得先机?百思不解房佑龙的用意,直直说道:“不知挑唆明教莫教主屠戮⻩裳⻩前辈全家,事后又埋伏人手要把莫教主等人赶尽杀绝,这又是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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