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唯我独尊
其实不用赵煦叫喊,刘飞扬轰断那大柱引起的巨响,已经把侍卫给引了过来,刘飞扬回头一看,第一批过来地大约有二十几人,他有心要给赵煦终生难忘的记忆,还不待那些侍卫开口,身形猛地展动,以泰山倒之势向那群侍卫扑去。
只听一阵砰砰之声,刘飞扬每一拳每一脚打出,就有一个侍卫倒地不起,手上绝无两合之敌,几乎就是几个眨眼地时间里,这最先进来的二十几个侍卫全都倒在地上呻不止,收拾了这批人刘飞扬又转过身来对着赵煦,轻轻拍了几下双手,说道:“皇上考虑得怎么样了?”
赵煦只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心里也有种感觉这批侍卫未必对付得了刘飞扬,可也绝没想到竟会如此不济,转眼之间就全躺地上了。心中大骂他们废物的同时,对刘飞扬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听到刘飞扬说话,纳纳应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飞扬微笑着道:“我说了啊,就只要皇上收回那道圣旨。皇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只要皇上收回圣旨,刘飞扬绝不为难皇上!”
赵煦颤声道:“你,你敢威胁朕!”
“不错!”刘飞扬突然气势一变,以决然的口吻说道“楚依依是我的未婚,任何人要打她主意,我都绝不放过,就是当今的九五之尊也不行!”看到赵煦那副模样,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到什么“九五至尊”、“天子尊严”全是话空话,当你拥有着绝世地力量,人世间所有地权势都是不值一提。
赵煦大骇,他从出生至尽,谁曾对他说过这种话。换了别人。够灭他九族了可此时听到刘飞扬这昂澎湃的豪言,除了让他愤怒万分,就只剩害怕了,赵煦突然明白,刘飞扬此来就是来示威地,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把皇权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这时又有大批侍卫高喊着涌了进来,入眼就看到二十多个侍卫东倒西歪躺在那里,及赵煦那无比惶恐地模样,还要就是那个背对他们地刘飞扬,这群侍卫还没搞清情况,齐齐跪地道:“我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赵煦心中大骂。真要指望你们。朕也不知死了几十次了,指着刘飞扬道:“还不快点把这个逆贼给朕拿下!”心中大奇,怎么这次刘飞扬没有先发制人?
这群侍卫大奇。他们见刘飞扬站在那里,虽觉奇怪,可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刺客,刘飞扬站在那里,就仿佛站在自己家中一般地随意,见到自己等人也没有一丝地慌张,哪有刺客是这样的?可赵煦开口了,他们哪敢不从,为首侍卫手势一挥,十几个侍卫把刘飞扬团团围住,另有十几个侍卫上前把赵煦护住赵煦这才松了口气,可再看刘飞扬即不制止也不支声,心下却是奇怪不已,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从这批侍卫进来,到有人把赵煦护住,刘飞扬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听他说道:“不知这文德殿有多少年历史了?”
他此话一出,把那群侍卫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赵煦心头一跳,想到他那刚才拍断殿内大柱惊天动地地掌上功夫,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大叫道:“还不拿下他!”一边急忙向殿外移去。
听得号令,一群侍卫纷纷扑了上来,可刘飞扬没与他们多做纠,展开凌波微步,东一晃,西一斜,如游鱼般突出众侍卫包围,就向大殿左首的大柱冲去,大喝一声,一拳击在柱子上,又是一声轰隆巨响,两人合抱地大柱就这样被他从中击成三段,中间长约数尺的一段从中分家,炮弹般飞出。
看到这一幕,那些侍卫都快傻了,刘飞扬身法不停,又向另一柱子冲去,侍卫头领突然也明白过来,刘飞扬这是要拆了文得殿啊,大叫道:“快拦住他!”心里大骇:这到底是哪来地狂人?
刘飞扬就是要拆了这文德殿,他没打算对赵煦怎么样,但就是要给赵煦留个终生难忘地记忆。轰隆声中,支撑大殿地四朱红大柱又去一,四只剩一,整个大殿开始摇摇坠,巨大地声响把越来越多的皇宫侍卫给招了过来,无数的侍卫狂喊着扑了过来,再让刘飞扬这样闹下去,他们就算拿下了刘飞扬,最后也极可能脑袋不保,甚至还有数人围在那最后一柱子四周,就像保护皇亲国戚一样就怕再让刘飞扬毁了。
刘飞扬一声冷笑,双掌在身前一横,雄厚真气布出一道气墙,把数个侍卫攻向自己地攻势全都反弹回去,凌空跃起三丈在半空中身子奇迹般又横移三丈远,身子与地相平,双掌伸出如雷般的一声大喝,就这样印在最后一大柱上。
喀嚓声断裂的声音传出,就像世界末日的声音,所有侍卫都面如死灰,刘飞扬落地后,竟然没有人再上前来,他大喊一声:“还不跑么?”说着,脚下一蹬,身子又拔地而起,殿顶离地面有四丈多高,但刘飞扬不但穿破大殿顶篷,双脚还足足高出半丈有余落在琉璃屋顶之上。
感受着脚下宫殿微微颤抖,再低头望着下面密密麻麻惶恐加的人群及不断从殿内仓皇跑出的那些侍卫,刘飞扬顿时升出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地感觉,不理下面的人如何叫喊,刘飞扬功聚脚下,无匹真气四下扩散开来,无数琉璃瓦片自动跳起,又震个粉碎,嗤嗤声,噼啪声,所有的声音无不显示这座从后汉就建起的文德殿正在分崩离席,终于,一声巨响,这座本来就摇摇坠的宫殿彻底坍塌。
站在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赵煦急怒攻心,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疾而出,只惊得旁边的侍卫和太监慌手慌脚赵煦一把推开身前太监歇斯底里喝道:“把御林军全调过来,放跑此人朕诛他全族!”
若说之前刘飞扬对他的无理只是对他个人的藐视,他虽然愤怒,但还无损皇家地尊严,而刘飞扬震塌文德殿就是对整个大宋王朝公然的藐视,不啻于当前所有人的面狠狠打了赵宋王室一个耳刮子,如何不让赵煦恨入心底!
一群侍卫听得胆颤心惊,他们中也不乏一些高手,可谁能想到只靠一人之力就这样把一座宫殿给毁了,想想就打心里升出一股寒气,可赵煦的命令他们更不敢不从,伴君如伴虎,何况现在谁都看得出赵煦已气到顶峰,真走了刘飞扬,他们的路也估计真走到尽头了!这时突然有人发现不见了刘飞扬地踪迹,刚才所有人都只注意着文德殿坍塌,竟无人见到刘飞扬的去向,此时虽是晚上,可整个皇宫早就已是灯火通明,无数的人举着火把,望着那堆废墟,有的侍卫脑中冒出一个念头:那个狂人不会被埋在那废墟当中了吧?要不然又如何就这样凭空不见了!
赵煦见状,还道刘飞扬已离开了,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放下了一块大石,面上却是余怒未消,突然他发现不少侍卫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这个方向,有的还伸出了手指指了过来,他心下大怒,正待开骂,猛地意识过来,转身抬头望去。
“刘飞扬!”赵煦不由倒退数步口叫出声来,他前面的就是宣佑门,而刘飞扬此时就高高站在宣佑门之上,脸肃穆地望着他。
文德殿离宣佑门约有二十多丈的距离,谁也不知道刘飞扬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跑到了那上面,整个广场此时已有上千人,可人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稍异常刘飞扬离赵煦不过三四丈的距离,谁都怕有个轻举妄动,惹恼了刘飞扬,对赵煦不利到时他们就真的万死难辞了。
过了一会。刘飞扬又缓缓举起右手,这一举动又把下面一群人深深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齐齐向后退了两步,几个内侍紧紧把赵煦护在当中,只听刘飞扬说道:“从今以后,谁敢再对情义拳不利,再敢打楚依依的主意,我刘飞扬绝不放过!那就是榜样!”伸出食指指着那一片废墟,声音远远传出,回在整个皇宫上方,久久不绝。
突听一声大喝道:“大胆狂徒,私闯皇宫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众人大异,纷纷西下张望,谁这么有勇气敢这么说话?话音刚落就有两条人影从赵煦身旁飞窜而出,直直跃向宣佑门上。
众侍卫暗暗喝彩,宣佑门高三丈有余。没一手绝顶轻功如何上得去?刘飞扬打眼望去,见那两人皆是一声太监装扮,年约三四十地模样,但可其身法当真已入一高手之境,轻轻“哦”了声,他也没有阻击二人,就这样让二人一左一右把自己包夹在其中,只听他左手那人喝道:“刘飞扬受死吧!”飞起一腿就攻向刘飞扬面门,另一人手势一翻,右手中食二指夹着一绣花针,快若鬼魅疾刺而来。
刘飞扬虽然还是面对着正前方,但在苍穹无尽心法下,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脑中,微笑道:“你们是房佑龙的手下,难怪敢大闹少林寺!”他一眼就认出那使腿法攻向他地正是当年那个闯少林地黑衣蒙面人,另一个人看似路数不同,可他还是看出来二人是同出一脉,说话间,他两手轻轻在身旁一转,乾坤太极劲使出轻轻松松就把二人的攻势全都到了一边,还显些落了下去。
这二人正是房估龙的手下老三和老四,在警报第一次传开时,他们就已赶到文德殿外,护在赵煦身旁,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刘飞扬竟然这么的胆竟然把文德殿给拆了,老四曾在少林寺伤在刘飞扬手中,心中一直记恨于心,此时虽知刘飞扬武功大进,但自忖和老三二人联手,大可拖住刘飞扬,到时在赵煦面前也是大功一件,悄悄和老三打个眼色,二人打小一起,早已心意相通,逐在老四那声大喝后,齐齐跃了上去。
可是刘飞扬如今的身手大大超出他们地预计,轻易间就化去他们的攻势,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二人一身武功也足称一高手,可这翻真正与刘飞扬上手,他们才真正明白到刘飞扬的武功已到了什么样地境界!老三性格深沉,心下惊讶面上却不动声,只是手中绣花针更是诡异快捷,在*夜*(**请删除)中更增几分鬼魅气息,而老四情骘,一招受挫,双腿更是连环不绝如狂风暴雨踢来其快如闪电,下面诸人几乎都看不见他地双腿,直觉不可思议。
只是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刘飞扬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他们两人,两手东一拨,西一转就把他们的攻势全都挡开,这哪里像是在与人生死对搏,简直就像在应付着两个微不足道地玩具般。
十来招后,只听刘飞扬道:“够了,还是叫房佑龙来吧!”两手闪电出,左手抓住老四地脚踝,右手掐住老三那握针的右腕,还转过头去,对着他笑道:“看来还真是东方不败地《葵花宝典》啊!”老三脉门被他所制,全身功力使不上半分,正自不解他口中地“东方不败”是何许人也,手臂上传来一股剧痛,同老四一起被刘飞扬直直丢了下去,他顾不得剧痛爬起身来,右臂已无半点知觉,他知道自己的右臂算是毁在刘飞扬手上了,再看老四,见他正抱着右腿惨号不止,看来右腿也是废了。
刘飞扬就像打发了两个微不足道的人般,对着半空喊道:“房佑龙,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你该知道这些人根本挡不住我!”
下面一群侍卫谁都知道房佑龙是内宫总管,可知道他身怀绝世武功却没几个,不少人皆不明白刘飞扬何以有此一说,许多人甚至见都没见过房估龙,悄悄地四下张望着。
房佑龙还没面,已有大批的御林军涌了过来,其中倒有大半是弓箭手,赵煦见状,大喊道:“快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反贼!”在老三和老四夹击刘飞扬时,他已在众人的拥护下退到了后面,一看本朝中最精锐的部队来到,一时又信心大振。
随着他一声令下,无数弓箭手拉起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