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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过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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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不愿意和应该做是两回事。’

  赵哥的事情他必需做下去,尽管过去的赵哥从来没有害过人,但卡里斯玛式互动影响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改变他。跟随他的几个年轻人就是典型,信任,追随。让他在长久的平静中积累对现实情况的不和压抑,变成必需积极做些什么的极端改变意识。

  而现在他接管了军哥的一切,成功和胜利让他更信任所做一切的正确。理所当然的开始不择手段的清除障碍,以所谓真神正确道路的名义。他的成功让追随者更信任,追随者更充分的信任反过来让他更认为做的正确,更有自信去做更多。

  历史上有许多曾忠心国家的功臣,在若干年后变成权臣,横行无忌。人们无法因为他们昔日曾有的赫赫功绩就原谅后来的作为。赵哥更如此,曾经是个不犯事的好人。

  曾经是。

  距离陈依家园林以西几里路外有个公园,公园外的绿化比之城市别处都更好,而这座城市本身就十分注重绿化。因此公园外的这条路上花团锦簇,夜下更容易藏人。

  路边隔段距离就站着个女人,目标飘过陈依,又如守望爱人般继续眺望路的远处。

  花团间偶有男人神情惬意的走出来,也有男人拉着女人走进去。

  她们当然不是在守望情人,是在守望嫖客。

  陈依听别班一个在外面混的学生说过,这类站街的价钱是一百块。他知道父亲找的绝不是这类女人。

  今晚的风太冷,他觉得这些女人赚钱也并不容易,为了节省房钱必需找这种地方‘工作’,为了吸引客人在十几度的天气仍旧穿腿的衣裙。

  也忽然发觉大人对**的另一用词某种层面来说很贴切。

  陈依曾经有次跟陈父去公司,那时候陈母和文文还没有来到这座城市。车上还有陈父的几个同事。他们聊起贵州旅行的事情,间中有人笑着对陈父说‘老陈啊,下趟去贵州我们又要准备好钱接济贫困了啊。’

  当时陈父瞟了陈依一眼的,但不是太在意,在大人想来,那种年纪的孩子没道理听懂这话背后的含义。

  “贵州地方穷花不了几个钱。听老东他们回来说女的收接济男的还张罗替他们准备吃的呢。”

  陈父这句话当时让陈依怀疑自己误解了‘接济贫困’的意思,因为那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你们没去过贵州才觉得奇怪,有些地方穷的都巴不得有人去接济,一家人就男人有衣服穿,女人和孩子在家里都差不多光身子。还有些兄弟两个碰到事全靠一身衣服换着穿出门。”

  一个似乎知情的人这番话当时粉碎了陈依的美好希冀。

  “也是啊,老东就说有户人家的婆娘太惨不忍睹,去的都不愿意接济。看老东他们快走了就抱了娃子过来求,头磕的跟拜神仙老爷似的,那女娃子才几岁哪个黑良心下的手啊?后来老东他们一人给了那婆娘十块钱…”

  陈父的同事说这番话时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打量陈依,似乎也觉得这话被孩子听见不妥,当注意到陈依故作完全不明白的自然状时才放宽心。

  那时候陈父跟他的情人已经来往了好几年。

  陈母每次怀疑陈父在外面鬼混时,不管陈父表现多么冤屈和愤怒,陈依都无法同情,因为他知道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总之十次被怀疑不会全都离真实。

  黑暗也许是种传染病。善心或许也是。

  如果陈父和他的同事只出乎善意资助贫困,相信接受者也会发乎真心的感激,理所当然的觉得世上总是好人多,有钱人也一样。当陈父和他的同事们以接济为名占有别人女时,理所当然的会觉得世上就是一片黑暗,有钱人都没有良心。

  逞一时之的同时其实就在别人心中播下质相反的种子,而这种子还会继续传染,植入更多人的身心。

  七八糟的事情似乎想太多了。陈依抛开杂念,在园林中闭目凝气。

  王佩琪问过他的炼气进度,说月门和蝶衣门的心法练习过程很难受,但必需克服。陈依觉得自己修改后的练法舒服,也没提自作主张修改炼气方法的事情,就那么应付过去。

  最近的修炼他越来越感到体力充沛,动作敏捷,也就觉得这么练很好了。

  不过用于战斗的技巧王佩琪至今没有传授,还是叫他锻炼基本,再锻炼基本。

  练罢气已经凌晨三点。

  晚上出门前萧乐说过要他回家给个电话,虽然很晚,陈依拨通号码后那头很快就接了。

  萧乐的声音有些迷糊,显然从睡梦中被吵醒。

  “老公,这么晚才回家。”

  “没什么事情,你继续睡吧,我也要睡了。”

  “明天放学能来找我吗?”

  “明天放学一起去冰哥家。”

  “好,那我睡了。”

  挂断电话后陈依反而忽然没了睡意。在上辗转半响不能入眠,就在他担心明天精神状况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他很疑惑的拿起话筒。

  刚‘喂’了一声那头就把电话挂断。

  他正觉得奇怪,就听见客厅陈父的BB机响。旋即听见陈父睡房的门被打开,是陈父的脚步声。

  片刻又是陈母的喊叫。

  “哪个这么晚了还找你!”

  接着是陈母急冲冲奔出睡房的动静。

  “你发什么神经啊?公司有事…”

  “放!公司有事你把BB机给我看看!这么晚了你公司能有什么事?”

  “有人偷电缆。”

  “放!偷电缆的事情能要你管?把BB机拿过来…”

  陈依暗叫老天,知道这个凌晨绝对不用睡觉了。

  外面的争执开始加剧,陈母痛斥陈父删除了BB机的信息,拿晚上10点的糊她。

  “时间都明白在这是晚上十点的,哪里是刚才的?你为什么删了不敢让我看?那个不要脸的婊子找你!”

  “你这婆娘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还叫不叫人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信息看过了随手就删了有什么…”

  正吵的烈时,电话又响了,陈父快步去夺,结果陈母把他一把推开,抢先抓起了话筒。‘喂,喂…’了两声,就放下了电话。

  “好哇!还说是同事,同事怎么我接电话就不敢说话马上挂!我今天非得搞清楚到底是哪个死不要脸的卖X货…”

  陈母就要利用来电显示回拨,陈父慌忙阻拦,一时间闹的不可开

  “你不让我打!我跟你说,你现在拦得住,白天除非你不上班一直守着电话,不然我早晚得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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