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冷三枪
‘砰!’
的一声突兀响。
粉碎了那人的嘲笑,冷静了一群自顾嘲笑看戏的人。
那把被拿在手里教授赵哥的手抛飞撞上十几米外的仓库墙上,又跌落地。握的人痛哼了声,手捂握的那只手。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之前根本不起眼的陈依身上。
这是他开的,他觉得此刻必需用事实和行动让这群人明白赵林的到来不是为了表演小丑戏,这不是场闹剧。
这如愿击飞了那把手。
“妈…的…!”手被击飞,手不知受到何等震伤的人然大怒。“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我你…”‘砰!’的又一声响,把他后面的脏话惊回了肚子里。
两次开的准头让陈依信心倍增,这一几乎贴着那人的脸瞄准击。果然吓到了他,骂人的脏话嘎然而止,他抬手摸了把脸,低头看眼,不见血迹。
“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或者什么想法情绪。教会的规矩必需遵守,那是教主遵照神谕订立的规则。如果你们不服赵哥,可以向教主提出质疑。但是今天,在教主没有回应之前,赵哥就是应该接手军哥留下的事务,因为这是教规。如果你们因为情绪和思想上的不决意抗拒执行,赵哥不得不判定你们的叛教大罪,赵哥有权利对你们执行处罚。”
陈依并不清楚000教的教规,但相信判教罪肯定存在,信口胡掐料想错不了。末了,又一字字道“我希望你们想清楚该如何做,是要现在背负判教罪名,还是该等待教主裁决结果?如果决意反抗,下一我不会再因为大家同为教会一员而留情。”
“放你娘的…”那脾气最暴躁,先前痛斥赵林的汉子骂咧着就要拔,但他的还没拔出来,手臂已经中弹。
‘砰!’的又一声,粉碎了那汉子对陈依的不屑,以及他的反抗意志。但他也实在坚强能忍,中了弹仅仅痛哼一声,就捂着手臂再没有呻,只是脸冷汗的怒目瞪视陈依。
陈依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正面相,仅以视角余光留意其它人动作。心里觉得开击不是太难,那汉子放的明显比较鼓,像他这样的人在场还有四个。陈依此刻更相信这几个人只要有动作,他就有把握中他们的手臂。
所以他此刻更在意另外那些说不定藏在哪里的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血,也不是第一次伤人。虽然心理仍旧莫名有些紧张,但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不会发抖,更不会发懵。
陈依见那汉子眼愤怒,料想此人未必会就此罢休,对方人多,万一有人带头必然麻烦。
“大家既然都是教会的人,希望都能冷静些。不错,各位为教区都做出过很多贡献,这些功劳教会知道,也记得。教主也知道,也记得。军哥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演变成今天的局面。赵哥依照教规接管是应该的,大家的异议完全应该在遵守教规的情况下向教主提出,而不是因为愤怒无视教规,无视教主的神威,选择抗拒的方式。”
陈依搜刮着说辞,不敢过多考虑以免对方有时间思考发难。
“赵哥的为人大家也清楚。今天所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一来必需遵循教规,二来不希望因为军哥的事情造成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教区内斗或者分裂。这一点相信在场各位心里都明白,如果今天没有赵哥来这里,现在是什么局面恐怕难说的很。”
陈依猜想这群人聚集在这种地方,所为也必然是争执由谁接手军哥的事务问题。初时那些电话曾透出他们手下被警察拘留的信息,理当是为特殊情况考虑而召传待命的人。从刚才暴怒的汉子和那个叫老胖的人目光交流以及其它人的表现和态度来看,陈依判断这群人彼此不服,所以各管各说,没有一个领头人代表众人意见与赵哥抗衡。
陈依想起六国合纵对抗秦国的历史故事。六国各有自己的利益需求,彼此也并不和睦,所以合纵只因为秦太强大,存在共同的利益大敌。但六国的合纵最后失败了,原因很简单,也是因为六国各有自己的利益需求。
陈依觉得今天的局面本质上类似,这群彼此不服的人有可能被分化,有可能让他们甘愿暂时按耐,任由没实权的赵哥暂时充当头目。因为没有了赵哥,他们之间的斗争结果还难说的很,其中的弱势个体更会觉得自身机会小,却又不愿意看旁人如愿以偿。
陈依就是希望他们往这方面想。他此刻有些明白林青口中无处不在的催眠术的部分含义了。
此刻如果有人跳出来说干掉他们,那么所有人都会意识到强弱分明的形势,什么扯淡的教规都会被丢在脑后,都会在干掉了他们后再考虑如何善后,如何对远在别处的教主待。
陈依不敢迟疑的开了三,因为他觉得必需截断这种形势发展下去的源头。
只要他成功的让这群人考虑到教规,考虑到面临的利益斗争形势问题,就有可能实现最好的结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想到这点时他还是觉得意识到的太晚,否则也许不必开就能达成最好的结果。
果然如他推测,有人提议开道“这话倒也有些道理。既然教规如此,何不等教主裁决?让赵哥先尊教规代理事物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闭嘴!你个叛徒,哦?你反正就那么点地盘,谁管都一样,军哥也死了就无所谓了是不是?”手腕中的汉子然大怒的出言讥讽。
陈依的心也因此踏实。他相信有了这样的开端,结果就会走向好的那面。
那人被讥果然大怒。“我只是设身处地的为大家考虑!难道我们不是教会的人了吗?可以无视教规?你说我为自己想,我看你才是!一心想取代军哥的位置是不是?说不定啊…军哥的死还跟你有关系吧,今天晚上你不是跟军哥一起的吗?两层楼能摔死人,哼,哼!”“放你妈的!…”中的汉子暴怒之下不管不顾的揭那人过去的伤疤,两人你来我往彼此吵开,很快有人加入战圈,劝架的,帮架的都有。
最后还是把不耐烦的声音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都他妈的够了!军哥的事情纯属意外,怪不得谁,当时我的人也跟军哥一起,我清楚!”
那人说完,当即有个不不的声音是讥讽的道“是不是意外凭你说可不一定,还得看你怎么做。我觉得暂时让赵哥代理事务没什么,最后如何还是看教主裁决。当然,如果有些人嘴上说军哥的死是意外,行动上又坚决不允许别人接管军哥的事务,那事情就很可疑了。大家说是不是?”
陈依暗自冷笑,六国的合纵大概也是这么被瓦解。谁说人的智慧在进步?几千年后的今天跟几千年前的过去没什么本质变化。
原本反对的人随着更多弱势个体对利益考量后的立场影响,也许为求清白,也许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最后也不再反对赵哥暂时接管事务。
“好好好!那就让赵哥暂时接管,其它就等教主裁决,到时候不管任命谁,你们可别再含血人的扣罪名!”
赵哥因此获得众人一致点头。
陈依有些叹息。弱势个体都觉得反正赵哥是个空架子,无所谓,反而能延缓跟强势个体斗争的时间,替自己谋求更多胜算。但是好像都没有想过赵哥的位置一旦被敲定,会不会对他们开刀?其它人眼见少个竞争对手会不会冷眼旁观甚至补上一刀?
他第一次发觉,原来那些历史故事并不遥远,原来那些国与国的斗争也总发生在生活中,发生在身边。
中的汉子被人带走去了治疗。
赵哥有模有样的待了番教区以后的工作。
末了,很激动的连拍陈依肩膀称赞道“不愧是真神眷顾的神圣战士,漂亮的三,我看以后大伙就叫你冷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