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连仵作都害怕
刚看一半,之翰就倒一口冷气,又给盖上了。
“怎么发现的?”之翰苍白着脸,转头询问我们。
“是我从湖里拖上来的…。”心有余悸地看一眼被白布盖住的东西,我小声的回答,生怕惊动了什么。
“你没事跳湖里做什么?”之翰皱眉,拉着我离得远些,大概看出我的害怕了。
心虚地不敢直视之翰“是舒禾掉水里了,我刚好路过,就跳下去救她,谁知道那东西也在水底下,我把它当成舒禾,结果…”
“结果你就把它拖上来了?”之翰接口,有些无奈,还有些惑,总之,眼神有点不大对劲了。
“恩。”想起我在水下还摸得那么仔细…忍不住地浑身一个哆嗦,手上也觉得很难受,恨不得要砍下来才行。
“我去洗手!”实在忍不住了,扔下这么一句就去找水,要是再不洗,我就要崩溃了!那滑腻的触觉…天啊,别想了。
到底是为什么,那东西在水底沉寂?
到底又是为什么,那东西要选择我来帮它重见天?
我拼命地洗,拼命地洗,可怎么也洗不掉那残留在手指上滑腻的触觉,那种感觉,让人从心底地绝望,害怕!
“别洗了。”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把我在水里已经泡得发皱地手拉起来。回头。是那个队长。
“这样洗。没什么效果。你要真地想要安心。就请皇上还它个公道吧。”那队长微微一笑。出雪白地牙。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绢。递给我。
接过。将手上地水檫干。“谢谢你。”
“郇姑娘。你说话管用。还请你请皇上召个仵作来才行。若行地话。最好能做一场法事。让兄弟们都心安。这正月里发生这么个事情。不太吉利。你说是吧?”说着。又是嘿嘿一笑。
上下打量这个队长。不过二十五六地年纪。个子还算高。穿着铠甲。精神地。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难为地是。竟然想事情这么周到。对人态度也不错。
若是培养一下。是个人才。
“知道了。”知道把他看得不自在了,我才收回眼光,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是什么职位?”
“郇姑娘,我叫李萧何。是卫军里一个小队长,管十来个人。”李萧何憨厚地嘿嘿一笑,摸摸脑袋,看样子还自豪啊。
“恩,我回去就和皇上说。另外,禾娘娘怎么样了?”
“应该好,听说太后去看了。倒是姑娘你,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穿了衣服跑上跑下。最好回去让大夫配上一幅祛寒的方子。不然落下病就不好了。”
“谢谢你,你去忙自己的吧。我这就去给皇上说。”这李萧何,果然很细心哪。要是谁嫁了他,可就幸福了。
我把之翰拉到一边,把李萧何的话重复一遍。
之翰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说:“你想的倒是周到。”
白他一眼“哪是我想的?是别人告诉我的。”
“哦,是哪个人?心思倒还慎密。”
“就是早上提醒你要围了这里的人啊。怎么样,我觉得这人不错。”
“恩,再说吧,先找个仵作来,虽然围着,也不大好,反而也得人心惶惶的。”之翰沉了一下,叹口气:“怎么今年就老是消停不了呢?”说着,用手指捏捏眉心。
也是,算算日子,这才正月初五,可都发生了多少事了?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得相对苦笑。
“皇上,该上朝了,回去更衣吧。”寿喜上前,小声地提醒。
“今个就不上朝了,让大臣们都先回去吧,奏折放朕书房里就行。”之翰摆摆手,无力地说道,看样子很是疲倦。
“是。”寿喜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上前,握住之翰的手:“我陪着你。”
之翰看看我们紧握的手,也用力回握我的手,然后微微一笑,点点头,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
下旨召了仵作进宫,然后之翰先回了太和殿稍做休息。
听荷了些米粥,之翰一口也没动,只坐在那一动不动地想着事情。
后来好歹在我的劝说下吃了小半碗。
焦躁地等了两个时辰后,仵作终于姗姗来迟。
之翰忙也赶去了湖边。
仵作小心地揭开了白布看了一眼。
也是倒一口冷气。立刻又将白布盖上了。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之翰面前,跪了“皇上,草民恳求皇上,允许草民午时再验!”
“为何?”之翰皱眉,俨然不大高兴了。
“这是行规,做仵作这一行,要验尸,得先看吉凶。那,那,那东西太冤,戾气重,须得等到午时正气最重的时候才能验。”仵作那了半天,估计也没想出啥好的形容词,或者该把那东西叫什么,也用那东西来形容。只是,那…真的是一个东西吗?
“那现在怎么办?你要朕就把它那么摆在着御花园里?”之翰怒声说道,碍着那仵作也是白发苍苍了,也就没强。
“可以先抬走,只是得抬到个正气较重的地方才行。”仵作见之翰没下令让他非得这时候验,抹一把冷汗。
“正气较重?”之翰皱眉“这皇宫里,哪里正气不重,历代君王的皇气累计,难道连区区,区区,那东西都镇不住?”
“禀皇上,这后宫,女人居多,男人却少,哪里来的正气?正气都集中在太和殿和皇上您住的地方。”仵作趴在地上,抖抖索索。
听他这样说,我“咕咚”咽了口口水,这东西有那么厉害?
就算现在时白天,我怎么都觉得风阵阵?
不自地往之翰旁边靠了靠,有皇帝罩着,好歹要好点吧?
不过,这仵作的话,可信吗?
不是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祟,妖怪吗?怎么听着他说的,竟像是有呢?
“那就抬到太和殿后面一个小院里。那里没什么人过,也不怕惊了别人。”
别啊…,要是搬那去了,我以后还敢从那过吗?
那东西最后还是搬太和殿的偏院里去了。仵作让两侍卫抬着,自己一边走,一边往地上撒拌了香灰的糯米…这,这不是对付僵死的嘛?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心里吓得更厉害了。
这么大动静,后宫的人都传遍了,可奇怪的是,太后竟也没过问一句,更别说亲自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