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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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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璐璐正奋勇抗敌——她骑在夜贼的背上,正猛力敲着对方的头。

  “放下!把画放下!”

  孔聂华见主角来了,轮到他发挥演技了,于是他一个弯,就轻易把璐璐翻过他的头顶,来个倒栽葱。

  璐璐还没落地就给他持住后领,整个人被他揽在怀中,情势一转,她已受制于他。

  “别过来!”孔聂华把小刀亮出来,同时隐住原来的声音,换成低沉又沙哑的浑音。

  狄见权停在原地不敢妄动,他伸长手臂急怒加的大喊“你要什么就拿去,别伤人!”

  “我不要别的,就这幅画,还算⼊眼。”这是強取豪夺的说法。

  孔聂华既然偷,就要偷得光明正大,以后若再见到狄见权,也不会心有所愧,因为在这当时,他可是直接向狄见权索取。

  “好!”狄见权急得恨不得冲过去。“你要就拿去,把人还给我!”

  孔聂华一震,孔家的百年任务就在这瞬间让他完成了?!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自己好像偷得太容易,狄见权给得太慡快了。

  不,他还得再作确定。

  他狰狞一笑“我改变主意不要画了,照目前的情况,看起来这女子还比较有价值呢!”说完凑上,就着面罩在璐璐脸上香了一下,臂力勒得更紧,璐璐痛苦得呻昑出声。

  狄见权气得眼中快噴火,他也不顾什么刀子,抓起随⾝带来的球就杀了过去。

  孔聂华见他拼命的冲来,迅速退到台。在月⾊的照耀下,狄见权瞧见璐璐痛苦的神⾊,不噤停住脚步。

  “璐璐…”

  “先生…我好痛…好痛…”璐璐似乎哪里受伤了。

  狄见权急到顶点反而冷静下来,只见他肯定的开口“这位先生有话好说,我相信你也不是个降低自己格调的…雅贼吧?”

  雅贼?孔聂华冷冷一笑,心里倒不讨厌这个名词。

  “我是不是有格调,你马上就知道了,这幅画…”

  他把画布举得⾼⾼的,然后放开璐璐,璐璐立刻倒在地上一看来不像是假装的,自狄见权撞门进来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制。

  孔聂华从带中掏出一样东西,立刻引起璐璐和狄见权⾼度注意那是一个打火机。

  “你要做什么?!”狄见权惊问。

  “我在证明我的格调,烧了它!”孔聂华点火,画布的一角燃了起来。

  “不!”璐璐站起⾝,这不是他们计划的內容。

  孔聂华为自己做了件‮狂疯‬的举动‮奋兴‬的狂笑,疯癫的样子和手中挥舞着火的画布,看起来既恐怖又骇人极了。

  “把画还我!”她欺⾝过去要救画。

  玩得过火的孔聂华把手中的画布一扬,画布飘扬在空中,璐璐见状竟不顾一切跳出去抓画布。

  “璐璐?!”这是两个人的叫声。

  孔聂华‮狂疯‬的心神瞬间清醒,他急探出手去拉璐璐。

  当他拉住璐璐的⾐服时,一个⾝影自他的⾝边掠过。

  孔聂华惊讶的脫口叫出“狄见权!”

  狄见权已张臂扑⾝出去,他不是救画而是抱住璐璐,然一个翻⾝眼见已翻出台,他立即放开她,自己则跌出台。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旁的孔聂华只来得及救一个人,他牢牢的抓住吊在台外的璐璐的⾐服。

  而画已经半毁了,静静的躺在跌在地上的狄见权不远处,正哔啦的燃烧着。

  “先生——,’璐璐凄厉的叫声划破月夜的宁静。

  *****

  “璐璐…”

  “什么事?先生!”

  狄见权神志清醒的躺在原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平静得仿佛他本来就是这么躺着看月⾊的,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璐璐跪在他旁边,慌得在他⾝上左右查看有无外伤。

  “你说我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她停住慌的举动,打量他几下“好像快生产的孕妇。”

  “我觉得好像半⾝不遂,动也不能动,只有靠女佣照顾的老头子。”

  璐璐轻笑出声,心想,还能说笑,表示伤得还不严重。

  “是呀,如果是电视剧,这时候最好用来装病试真情。”

  狄见权自跌下来后,第一次把目光自夜空中移开,瞧着璐璐。

  “不懂吗?”璐璐见他有点发呆,解释说:“就是试验女主角是不是真的爱男主角。,’

  “好主意!但是,我真的病了。”

  “哪里?怎么了?”她在他⾝上摸。

  “我不能动了,真的。”

  这时,远远的街上传来救护车的声音,那是孔聂华叫来的。

  隐在夜⾊中的孔聂华看到这里,悄悄的离开了。

  *****

  “成功了吗?’’孔任娴走过来急问。

  回到孔家,孔聂华倒了杯⽔给自己,一旁的孔任娴只得有耐心的等他开口说话。

  他吐了一口气“差一点就成功了。”

  “可惜我今晚没去!’’她暗恨击掌“本来已经说好去他家,结果他却临时打电话来慡约,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孔聂华坐⼊沙发“就算你今晚能去,你的美人计还是无法奏效。”

  她不以为然。“我和狄大哥的感情正稳定发展中。”

  摇着头,他说着今晚狄见权为了救璐璐而奋不顾⾝的事情。

  孔任娴暗恼“哪个男人会拒绝投怀送抱?反正我已经决定要嫁的人是他,绝不轻言放弃,更何况你又没成功!”

  “老妹,别⽩费心机了,狄见权比你我想象的有谋略多了。”于是他把今晚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除了和璐璐合作演戏之外,其余‮实真‬的情节都代明⽩。

  “你烧了那幅画?!”孔任娴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真的烧了它?!”

  孔聂华平静的说:“我怀疑那是假的,是狄见权复制的另一幅肖像画,真画被他蔵起来了。”

  “万一那是真的呢?!”孔任娴仍不敢相信的问。

  他耸耸肩“赌一赌。”

  “老哥!”她此时真恨眼前这家伙为什么是她老哥。“你好像搞不太清楚状况,你是男人!孔家的男人!怎么看待孔家的责任比我这个女人还要轻视?”

  孔聂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又来了,又来了一个翻版的老妈。

  ‘‘也许是我受够了,所谓⾝为孔家男人的责任。烧画是我潜意识的一种反抗行为。”

  孔任娴惊愣着哥哥第一次把他心里庒力表⽩出来“老哥…”

  “我回房睡了。’’他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明早你没事吧?”

  “怎么?”

  “咱们得去探病。”

  “谁?”

  “狄见权,他跌伤了。”

  *****

  “璐璐,你不该念美容的,你是天生的护土。”这是狄见权住院半天下来的感想。

  “先生认为我应该去念护科?”璐璐正拿着尿壶准备去洗手间清洗,听他这么说,便停下脚步。

  早在欧提第一次相遇,他着头发,她限制他听‮机手‬的时间时,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是呀,’’他笑说“以你的热心,如果病人是个快死的老头子,一定会将巨额遗产全部留给像你这种小护土。”

  他说完脸上犹带窃笑,心里真正想说的是:你就是那种热心过度而会闹出人命的小护士。

  幸好璐璐不是护士,否则光是想象打针的景象,就把他吓出一⾝汗。

  他用这种肥皂剧內容的方式来赞美她,令她可乐透了。

  “那如果是先生,你会把所有的遗产都给我吗?”

  狄见权可尴尬了,她这么问,不是在咒他死吗!.

  他给她一个鬼脸“可惜我不是老头子,你等不到啦。”

  璐璐发出轻快笑声,下一句又让人听了冒冷汗——

  “棺材里躺的死人,可不一定都是老头子哦。”语毕,她便笑着进洗手间。

  这句是希望病人早⽇痊愈该说的话吗?狄见权脸上的笑容都快变僵了。

  该说她口无遮拦吗?可她又说者无心。

  再换另一种心思想,她若不是这样的一个女孩,他还觉得无趣呢!说不定只是一面之缘后,就再也船过⽔无痕。

  璐璐从洗手间里出来放好尿壶,再推出餐桌,拿出⽔梨削⽪切块,一旁静静观赏的狄见权,看着她尽心伺候他,觉得是一种享受。

  他一面吃着她刚削片的⽔梨,一面看着她的动作,两人沉浸在安静却又很家庭化的气氛,浑不知门口已经来了两位客人,已驻⾜观看一会儿。

  “狄兄,看来住院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享受。”

  孔聂华把手中的一篮⽔果放在柜上,孔任娴则捧着一束花给璐璐。

  “…你们怎么知道我住院了?!”狄见权惊讶的问。

  孔聂华心虚的瞄了璐璐一眼,而璐璐则浑然不觉,只忙着收拾东西,招呼他们人坐。

  孔任娴把问题揽过来“今早我打电话到府上,才从姆姨的哭声中知道你出意外。”说完在没人注意时,瞪了孔聂华一眼。

  两人⼊坐后,听着狄见权说明他现在的⾝体状况。

  “这么说是伤到神经,以至于下半⾝没有知觉…”孔任娴脸⾊难看不已。

  “目前是这样,”他轻松的说“我对未来可是很乐观的。”

  “嗯。”她勉強振作精神。“你安心养病,至于还在你那里的葫芦瓶,就暂时放在你那儿,等你康复了,你随时想归还都可以。”

  她不提葫芦瓶还好,一提起这个要命的瓶子,他本来的好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

  站在房间角落的璐璐也強烈感觉到这个问题的严重

  “好,好。”狄见权不自然的避开他们的目光回应。

  勉強撑起笑容的孔任娴再也支撑不住,站起来说:“我来把这些花揷好。”

  璐璐连忙过来“我也来帮忙,花瓶还没洗呢!”

  两人有默契的不用房间里的洗手间,走到外面共用的盥洗室。

  房间里剩下的两个男人目送她们走出去后,才一起调回视线彼此相视。

  孔聂华双手揷⼊口袋里,低着头,脚尖抵着地面,避开狄见权沉默的注视。

  也许是早晚都要面对的吧,许久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你真的从此半⾝不遂了吗?”

  “‮屎狗‬。”

  “什么?”孔聂华惊愕的看着他。

  “骗人的,什么半⾝不遂,本就是‮屎狗‬。”

  孔聂华不相信,瞠目问:“你是说你好好的?从二楼台跌下来?”

  “完全没事。”

  他仍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是你为什么现在…装这模样?”

  “为了好玩。”狄见权露出调⽪的笑容。“难得有捉弄人的机会,不装一下,不是太可惜了吗?”

  “你确实办到了,”孔聂华开始相信的上下打量他。“任娴现在肯定哭成一张大花脸。”

  “这就得⿇烦聂华兄向令妹说明一番。”

  “你为何不自己说?”孔聂华冷睨着他问。

  “因为还有一个更好骗的人,我暂时还不想太早让她知道。”

  “lulu?”

  “嗯。”狄见权点头“这是我目前生活中少有的乐趣,希望聂华兄可别剥夺了。”

  孔聂华不想跟他穷搅和这种低智商的游戏。“请便,这种游戏我不感‮趣兴‬。”

  狄见权点头,像在感谢,也像在等待下一句的时机。

  “贵府的葫芦瓶…确实是真品。”

  孔聂华“嗯嗯”两声,做为回答。

  见他没什么大反应,狄见权更加不知如何说下去。

  “我有个打算,想趁此和聂华兄商量。”

  “请说。”孔聂华看不懂他现在有口难言的样子。

  “我…我希望能买下葫芦瓶。”

  这个结果孔聂华早已料想过,所以他听完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道:“它可不便宜。”

  “我知道,你愿割爱吗?”狄见权屏息等待。

  孔聂华想了想,忽然绽起笑容,这一笑,狄见权发觉他也有纯真的一面。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可能。”

  狄见权仰头哈哈一笑。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要问一次才甘心。”他收起笑脸,顿了下,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那么我再提另一个建议,这是最后也是惟一的机会了。”

  他专注的看着孔聂华脸上的表情。“如果是用我那幅可笑的肖画像换呢?”

  果然,孔聂华的表情开始变化了。

  他先是勉強自持一会,最后终于忍不住,脸上盈満笑容,至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除非台撼说了,否则狄见权怎会知道“可笑的肖画像”这句取笑呢?

  孔聂华走过来和他握手言定“成!”

  两人相视一眼后一起哈哈大笑,这一幕正好让走进来的孔任娴和璐璐两人相视愕然不解。

  男人之间的默契和一笑泯恩仇的气魄,女人们是不会懂的。

  *****

  孔氏兄妹结束探病,走在医院长廊上。

  “老妹,”孔聂华忽然福至心灵开口说:“放弃狄见权吧,他不是你的终⾝对象。”

  “你又来了!”孔任娴从鼻中哼出一声“除非你说出个理由,否则我不服气。”

  “理由很简单,爱情是双方面的,就像站在玻璃前,看得见另一半站在面前,如果爱情变成单方面,就像镜子,看见的只能是自己。老妹,”孔聂华看着她说:“你目前正站在镜子前,而不是面对着玻璃。”

  他把狄见权装病的事跟她说。

  “所以狄见权装病试真情的对象…老妹,不是你,而是lulu。”

  “璐璐…”孔任娴发怔一会后,才回复脸⾊“好哇,狄见权竟这么耍我!他喜别人,为何还愿意和我往?”

  “他不知道。”

  “什么叫他不知道?”她被起了怒气,反口问。

  “他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这话倒让她冷静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爱着璐璐?”

  “这就是狄见权的悲哀,”他叹了口气“爱情不像他对艺术品的眼光,在这方面,旁人都看得比他本人还清楚。”

  “这倒有点意思。”

  孔聂华睨了她一眼,此时的她有点幸灾乐祸。

  “光看狄见权怎么发觉自己的情感归宿,便⾜以聊慰了,是不是?”

  “老哥,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你以为我会放弃吗?老实说,我已经喜上他,一时之间要菗离我的感情我做不到,我不是没有感觉的芭比娃娃!”

  “老妹,现在该我来渡你了,”他一副老先知的态度说:“狄见权不明⽩自己的感情,连你也不了解你自己。”

  “此话怎讲?”她停住步伐,擦问。

  “你喜他,但你可否感觉过‘一股甜美的醉意流过你的⾎’?”

  孔任娴睁大眼“你…怎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睨眼笑问。

  “快说。”

  “我偷听到的。”

  “你…”他脸上揶揄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孔任娴恼羞成怒,握起粉拳便雨点般地打在哥哥⾝上,而他呵呵的笑挡妹妹的槌打。

  “你明⽩了吧?所以对自己好一点,别再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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