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寿宴斗礼
这时南翔扶起冯昭仪。她紧握双拳,不服气的大叫:“这还用谁看到吗?鹦鹉脖子上的咬痕就能证明。”
贝雪冷笑一声脸不屑“冯昭仪在强词夺理吧!既然没人看到,谁知道你的鹦鹉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转而又疾言厉道:“冯昭仪无凭无据,就跑到我紫云宫里无理取闹,以下犯上,皇上难道都不管吗?”
她的一番辩白把皇上闹蒙了,尽管自己再心疼冯昭仪,可她必竟没讲出个理来。况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南翔也不好袒护,同时他也忌惮着右相,只好违心的责备冯昭仪“媛媛,你也太没有规距了,事情都没清楚怎么来就跑来指责淑妃?朕罚你闭门思过,好好长长记。”
“皇上…我…”她委屈的正要替自己辩护,南翔立即打断“好了,朕看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然后挽起她的手“走,朕陪你回去。”
他们渐渐走远,贝雪隐约听见南翔跟冯昭仪说:“媛媛,别跟她计较,你若喜欢鹦鹉,改朕再寻个更好更漂亮的给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贝雪蹙起鼻子“哼,虚伪!”
…
自从太后吃了南翔费尽心机寻回来的“回魂丹”后,身体真的一天天的康复起来。十月十九是太后的寿诞,皇上也想借此机会好好置办,让太后乐呵乐呵。所以近来,整个皇宫都在为这件大事而忙碌。
贝雪知道现在三宫六苑,都在互相打探别人会送什么东西给太后。她们绞尽脑汁,各出奇招,唯恐自己的礼物没有新意,被别人比了下去。身为淑妃,表面功夫自然是要做的,她不想落了俗套,想送点特别的东西给太后,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最近一直闭关修练她的独门创意。
十月十九很快就到了。慈安宫内的树木屋檐上,挂了喜庆的剪纸,彩带,寿字宫灯。宫女太监们也都换上了崭新的衣裳,处处洋溢着寿诞的喜气。楚玉国三品以上的官员,嫔妃,齐聚一堂来为太后贺寿。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今太后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已不似平病怏的姿态。她身穿黄缎万福万寿精美华服,高髻上簪着缀宝石的紫金桃型步摇,脖上那一串圆润硕大的珍珠项链,衬得她珠光宝气,富贵人。
皇帝南翔头戴四龙戏珠金冠。身穿明黄五彩金龙十二章吉服。与太后并肩端坐。底下后宫嫔妃。文武大臣。济济一堂。
众人到齐。他起身拱手:“儿臣祝母后生辰快乐。福寿天齐。”众人躬身齐呼。“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地合声惊天动地。响彻云宵。直将殿顶掀起。
“好好好”太后笑容面频频点头。拉着皇上地手坐下。然后冲下面微微抬手。“众卿平身。”落座后。没待其它嫔妃有所动作。珍婕妤便带着一个手捧木盒地宫女率先上前。“今太后大寿。臣妾给太后准备了一份礼物。”
“好啊。珍儿给哀家准备什么了?”太后乐呵呵地看着她。
打开黑漆描金牡丹盒子。珍婕妤拿出一把黄水晶如意。旁边有内监捧到太后和皇上面前。太后在手中把玩着。只见那如意制作巧。一端呈云朵形。手柄微曲。通体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乃是极为珍贵地吉祥之物。
太后本就喜欢珍婕妤。今她又送了这样一件祥瑞讨巧地物件。太后更是满意。望着她脸慈爱地道:“这礼物哀家甚为喜欢。珍儿有心了。来人啊。赏!”珍婕妤讨了个头彩。心欢喜地领赏退下。
平淡然如水,不太喜欢出风头的傅婉仪,这时却一反常态,带着两个宫女盈然出列“太后寿诞,臣妾亲手给太后绣了一副花开富贵,祝太后身体康健,富贵吉祥。”又微微颔首道:“只是臣妾手脚笨拙,恐绣的不好,不过是臣妾的一番心意,还望太后不要嫌弃。”说着身后的宫女将宽约一米,长一米五的雪白素锦徐徐展开,一副阳光下怒放的妖娆牡丹跃于眼前。
大朵大朵色彩丽的牡丹,或粉红,或嫣红,或明黄,在绿叶的衬托下,娇无比。加之画面上几只翩然飞舞活灵活现的蝴蝶,使整个画面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太后,皇上,众位大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绣品所吸引,无不为绣工的妙绝伦而赞叹。就连平自以为女红不错的嫔妃,也不得不在这幅作品面前低头。
太后颇为满意点头“傅婉仪以针作画,将富贵的牡丹绣的如此巧夺天工,且寓意也好,赏。”这时皇上开口称赞“想不到你女红这般了得,改给朕绣个香囊吧!”
傅婉仪闻听此言,受宠若惊,脸上晕起一抹红霞,忙忙福身“臣妾遵命。”贝雪冷眼旁观,原来她并不像平时表现的那般平和淡定。能够不显山不水的厚积薄发,以一副刺绣,得到太后赏赐,皇上侧目,此人也非等闲之辈。
这时,她便好奇了,怎么冯昭仪今没动静啊!自己是不是要抢在她前头呢?想着便有意无意的往她那边扫视,对上贝雪的目光,她抢先一步起身出列。贝雪心中好笑,嗯,都说好戏在后头,那我就轴吧。
一见冯昭仪,皇上微笑着问:“爱妃为母后准备了什么寿礼?”
她恭谨的低着头,慢慢将礼物呈上。众人上眼一瞧,
是一只精细雕琢的白玉杯。那玉质温润洁白,没有任何装饰花纹,杯子整体线条畅,极其优雅朴素。
太后生辰,送只杯子是何寓意?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冯昭仪偷偷看了一眼父亲左相冯平,见其点头鼓励,她面色坦然,温声道:“太后贵为国母,金银珠宝什么都不缺,您的身体健康才是最最重要的。”然后垂下睫“臣妾的礼物虽没有珍婕妤的贵重,也没有傅婉仪的精美,但用这玉杯盛水洗眼,可以袪眼疾,令双目清彻明亮。”
“哦”太后半信半疑的道:“哀家怎么没听说玉杯有此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