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西岐造反
八外混沌之地。元始天尊与准提光头打得热火朝天,而明愁椎。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几宗大事儿。
这其中,最具有轰动效果的,便是,那个大商王朝四镇诸侯之一的西伯侯,造反了。
更准确地讲,是西伯侯的大儿子,继任的伪西伯侯,伯邑考。造反了。
造反的理由么,也很简单。
老一代的西伯侯姬昌,因为与传说中的神仙,一起图谋,打算纵火烧毁大商朝供奉历代先王牌位的地方,太庙。
结果,火没放成,反而在犯罪现场被捉了个现行,然后,被愤怒的商皇帝辛,给千刀万剐了。
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于是,很是理所当然地伯邑考就造反了。
姬昌在位之时,素有贤侯之名,不单在西歧,即便是整个西部的两百镇诸侯国中,也是素有威望。
而伯邑考,素来也是以贤德闻名,更有其二弟姬发、四弟姬旦,皆是一时俊杰,允文允武。
按说,有如此优势,伯邑考造反应该是万众归心、云集响应才对。
可实则不然,这厢伯邑考刚刚宣布大商朝的造反,另一厢,那附庸于西伯侯的几路小诸侯们,便有人跳出来口头讨伐伯邑考这种大逆不道的恶行径,以此来表明自己对大商王朝的耿耿忠心。
甚至于,原本西伯侯手下的一些大臣,除了散宜生、南字适等姬昌的铁杆心腹,此方也都或多或少出了不的情绪。
于是,原本蒸蒸上的西歧,一夜之间,内忧外患迭起,整个局势变得风雨飘摇。
虽然明知道,此时不是造反的最好时机,可伯邑考也知道,一旦错过了这等造反的绝佳借口,将来再想造反,却是难免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之嫌了。
然则,包括西歧终文武及百姓在内,整个西部的两百镇诸侯国,对伯邑考造反这一事的反应,都有点出乎们邑考的预料。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反对我们造反呢?难道,我们姬家,世代以来,对这西歧诸方的恩泽,还不够多么?。伯邑考召集一众亲信文武开会之际,忿忿不平的开口道。“就算你对西歧百姓有恩,可也不能联合方士,无端去烧大商的祖庙吧?砸人家祖宗牌位,那可是要遭天谴的!没看那个号称神仙的云中子,都被千刀万剐了么?你一个西伯侯又算个啥?难道比神仙还厉害?。
“更何况,就算人家殷商在没落,那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室,是正统。你西伯侯再贤明,再爱民如子,那也是大商的臣子。以臣伐君,说得再冠冕堂皇,那还不是造反?有人跟着起哄支持就不错了,还想让大家全都支持你,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可上大夫散宜生却没有开口说出来,但只老老实实地闭口不言,做木雕泥塑状。
倒是武将之首,上将军南宫适,性格直、直来直去,加之又有几分好勇斗狠,略一思量便率先开口道“世子既然已经扬言举兵造反,而今就是想要回头,恐怕也不能为那帝辛所容。况且,西歧与大商累世恩怨,如今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依臣下之意,唯有先出兵与商朝锋,大胜一场之后,再联合四方诸侯,若能有其它三镇诸侯响应,则大是可成!”
“东伯侯姜桓楚,乃是姜皇后的父亲,分属皇亲,况且姜皇后长子子郊乃是太子,只要姜皇后与那子郊一不倒,这东伯侯即便有异心,也未必会跟着我们造反;南伯侯鄂崇禹素来忠义,也未必会反;唯有那北伯侯崇侯虎作恶多端、录民利己、见利忘义,或可拉拢收买,以为羽翼见那厢南宫适领头岔开了伯邑考的注意力,散宜生也忙着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至于我西歧统领下的那两百镇小诸侯,这个却是简单,只要世子能够首战告捷,这些墙头草必然闻风倒戈,甚至于出兵相助世子。”
听着两个文武的分析,似乎,也不是没有什么出路,可是,心底反复衡量了半晌,伯邑考依旧觉得没底“就算我们能够收买北伯侯崇侯虎,那也只有两镇诸侯。况且,崇侯虎虽然贪鄙,可崇侯虎的弟弟崇黑虎,却是个忠义之士,而且。那崇黑虎的黑虎军团,可以说是整个北镇诸侯之中最精锐的部队。若是崇黑虎响应帝辛的旨意举兵镇叛,只怕那北伯侯崇侯虎,也未必是对手吧!”
“况且大商兵将速来精锐,我等能否首战告捷,孤王心中,着实也没什么底啊!”此番密议,尽是亲信之人,伯邑考倒也没装出什么有成竹的架势,但只直言道。
“世子何必掌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南宫适不才,愿提十万兵,替世子踏平殷商,为两位先伯侯报仇雪恨!”南宫适手接口道。
“我西歧,总共也没几个十万大军吧?十万兵,那几乎可以说是西歧的大半家当了!虽然你是我家老头姬昌的托孤之臣,可是,就这么把全国大半精锐交给你,孤王也不大放心呐!”当然了,这话是伯邑考心里想的,只不过没说出来而已。
膘了眼伯邑考略显犹疑的神色,散宜生倒是很快揣测出了伯邑考的心思,不过,这散宜生却没胆子说出来。
略一沉,散咱荐愈口道“臣闻井王在世户时,便在朝歌多布有暗棋,憋巢醚午殿下当是知道的。以臣之见,不若双管齐下。世子先派人发动暗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至于这出征之事么,南宫将军自是勇猛过人,可以臣之见,还是要有一个能够统筹全局的主帅领兵,方为上策!”
“暗棋啊!”被散宜生这么一提,伯邑考脑海之中情不自的,便想起了那介”美的不似凡人的可人儿“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如此风人物,有苏部落竟舍得进贡给帝辛为奴为婢,任由帝辛那混蛋白天骑晚上骑。当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苍天,你何其不公也!若非为了我姬家的反动大业,唉,”
毕竟是从小接受反动思想的洗礼,虽然心中千般不舍,可只要想到自己姬家的反动大业,伯邑考就觉得,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要自己能够千秋万载,一统天下,美女,那还不要多少有多少?到时候,咱一次骑两咋”上面骑一个,下面骑一个,”
“咳!咳!咳!”蓦地,一连串的咳嗽声,将伯邑考从遐想联翩之中惊醒。
“呃”回过神来,伯邑考连忙抬头。却发现,始作俑者正是那上大夫散宜生。
“上大夫可是有疾在身不成?还是赶快传唤医官调理一番去吧!”虽然颇有些懊恼这散宜生咳嗽的不是时候,打断了自己一人双骑的畅想,可这厮毕竟算是自家老头的托孤老臣了,伯邑考还是脸带关切地询问道。
“呃”散宜生一阵错愕旋即连忙转移话题道。“世子殿下,你看,此番这个讨伐殷商的事宜,嗯,是不是,可以就这么定了?”
“如此,嗯,甚好!”终于想起了造反大业,伯邑考也迅即恢复到了血魔的状态,略一沉,便朗声宣布最后决断道“上大夫散宜生听令!”
“孤命你备足厚礼,即启程前往北地,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让那北伯侯崇侯虎起兵,与我们一同造反!”
“臣,得令!”接过令箭,散宜生也不耽搁,转身出帐大步而去。
“南宫适、辛甲听令!”
“末将在!”
“南宫适为主,辛甲为副,你二人领兵两万,为前部先锋,三之后,兵发汜水关!”
“末将得令!”南宫适、辛甲连忙起身接过将令,也跟着大步而出。“其余众将,点齐十万大军,五之后,随孤王出兵大商,马踏朝歌!”伯邑考斩钉截铁、意气风发高声传令道。
按说,以西歧如今的情势,伯邑集是不该出征的,至少不应该亲自出征。
一则,西歧方面虽然兵粮足,可比起商王朝数百年的积累,仍旧略显单薄;二来么,商王朝虽然几经起伏,已然呈现薄西山之势,可依就还没达到众叛亲离的地步;而且如今的商王朝,可谓是名将辈出,比起四方诸侯加起来,都强了不止十倍。
而如今的西歧方面,自从姬昌图谋烧毁殷商的祖宗牌位之事传出来之后,声望大跌,可谓是顶风臭出三千里,就连原本西伯侯的忠实追随者,也有很多人因为不姬昌的卑鄙作风,宣布与西歧划清界限。
更主要的是,伯邑考政事方面虽然不俗,可并不算是个帅才,而且,手下猛将虽然有几介”却没有一个统帅级别的卓绝人物。
但是,伯邑才太需要一场大胜,来增强自己的欺望了!
对,就是增强伯邑考本人的威望。
要知道,姬氏家族素来多产,到了姬昌这一代,更是将种马这一概念诠释得淋漓尽致。
别的不说,单只是姬昌的正妃太奴,就为姬昌生下了十个儿子,再加上其它的妃子侍女什么的,姬昌老种马。光儿子就有九十九个,这还是没将女儿计算在内。
而太奴生下的十个儿子里面,长子姬考伯邑考、次子姬发、第四个儿子姬旦,都在政事之上有着不俗的才能。
此时,殷商虽然早已提出了嫡长子继位制度,可殷商皇室自家都还没能将这套制度完全贯彻实施,更遑论那些一心想着殷商唱反调的诸侯们了。
至少,西歧这面,目前就来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嫡长子继位。
所以,姬考的世子之位,并不十分牢靠。
尤其是,姬昌死的太过突然,还没来得及立下遗嘱。
而大仇未报之前,伯邑考也确实无法名正言顺地继承他老爹姬昌的爵位,至于称帝,那就更不现实了。
所以,姬考太需要一场大胜,来稳固自己的世子之位了!
于是,经过一番略显匆忙的准备,伯邑考便亲率十万兵,兵发记水关了。
而殷商方面,虽然也是匆忙备战,可是毕竟比西歧方面准备得早一些。
殷商的前几任帝王对西歧都素有戒心,因而在通往西歧的路上,寻险要之处,前后修了五道关卡,临潢关、潢关、穿云关、界牌关、记水关,每道关卡都有重兵把守。
饶是如此,商皇仍旧不大放心,又在最靠近朝歌方向的关隘临潢关,左首方向修了个青龙关,右手方向修了座佳梦关,三者互为犄角之势,共同构成了西歧通往朝歌的最屏障。
至于通
向东,通往东伯侯领地的最主要关卡。只有游魂关一座;向南通往南伯侯领地的路上,主要的关卡也只有一座,名叫三山关。
最靠近西技方向,五关的第一关,便是汜水关。
而汜水关的总兵,名叫韩荣。
这个韩荣,是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家伙。作为一方总兵,这厮并没有什么特长,武力值、智力值、政治值等所有属都不怎么高,但是。其隐藏属,幸运值,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这韩荣手下有一大将,号称七首将,名叫余化,善使一杆方天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而且,这余化,还颇有一点来历,又学得了一手奇门之术。一杆戮魂幡,专门伤人魂魄,虽然不至于一下就把人打得灰飞烟灭,可用来欺负一下凡人武将,却也是绰绰有余了。
此时,所谓的天命封神之人尚未出山,各路将星也都没有成长起来。
至于西歧方面,目前看来,貌似也没有什么能人异士相助,于是,很杯具的事情发生了。
当南宫适和辛甲,领着两万大军浩浩杀气腾腾地赶到汜水关前,正遇上了严阵以待的余化将军。
尽管在西技,南宫适号称第一勇将,也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响当当的人物,可比起余化,确是略差了一筹。
两军开战,第一颊自然是武将单挑。
武力值勉强接近九十的西技将军南宫适,遇到了武力值九十出头的大商偏将余化。
武力值虽有差别,可差距并不算大,因而,理论上讲,双方都有获胜的概率,而且相差不超过百分之二十。可就是这百分之二十的几率,却差点要了南宫适的性命。
刚刚争斗了数十回合,甚至于,余化的拿手绝技戮魂幡还没来得及施展出来,那南宫适便被余化一戟削中肩头,差点将整个右肩都砍了下来,无奈,南宫适只得落败而逃。
那厢,余化见敌将败走,连忙挥军杀上。
西歧方面,眼见领头的那个号称西歧第一勇士的南宫将军都败了,后面的小兵们自是心惊胆颤,这会一见敌人又杀了上来,心中惊惧之下,也不抵抗,扔掉兵器撒丫子就跑。
那辛甲呼喝了半晌,也无法阻挡自家军队的溃败,似乎又有被对方那个穿凶极恶的武将盯住的嫌疑,惊惧之下,辛甲也只得藏在大队溃兵之中,跟着一起跑路。
余化方面斩首、俘虏西歧军士无数,又缴获了大批的盔甲抬重后,方才凯旋而回。
那南宫适一路逃窜,跑了半有余,直到确认后方早已没有了追兵,方才慢慢收拢溃兵。一番清点之下,南宫适发现,原本的两万先锋营,如今已然只剩下不到两千人,而且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甚至于,连兵器、盔甲,也基本都仍光了。
出师不利,南宫适垂头丧气的等了近两的功夫,姬考终于领着大军缓缓而来。先锋首贼败绩,姬考心中极度不。
有心把南宫适这个逃跑将军开刀问斩以正军纪,可是,这厮又是姬昌时的老臣,甚至可以说是托孤重臣。因为,姬昌临去朝歌之前,便是将文武之事分别托付给了散宜生和南宫适二人。
况且,目前的情况,西歧也确实没有比南宫适武力值更高的武将了。
所以,尽管心中万般的不,可姬考还是不得不饶恕了这南宫适的罪行,甚至还出言勉励了一番,希望南宫将军能够戴罪立功,云云。
又行军近两的功夫,姬考率领的十万大军,终于缓缓开到了记水关下。
这厢,姬考刚刚准备安营扎,那面汜水关上便是一通鼓响,而后,一彪不过万余的人马便浩浩的杀了出来。
“姬考小儿,速速前来送死”那彪人马的前头,余化骑着火眼金睛兽,耀武扬威的高声骂阵道。
被人指名点姓的叫阵,姬考虽然不是科班出身的武将,可也不能连面的部一下啊!
略一思量,姬考在太颠、闺天等十数员将领以及姬家三十六心腹教习子的簇拥下,催马上前,与那余元答话。
在姬考的观念当中,两军锋,应该先来一番大义上的辩论,不管有理没理,得先把气势摆足,让自己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
把对方的士气打下去后,在派武将单挑,进一步打对手。
等到将对方的士气降到六十以下之后。再挥军冲杀,那时,取胜不过是反掌之间罢了。
可是,那余化,显然没打算给姬考这个机会。
“你就是那个挨千刀的伪君子,西伯侯姬昌的便宜儿子姬昌?”还没等姬考行道那余化身前三百米远呢吗。那余化已然率先开口高声大喝道。
余化是个大嗓门,里许之外,那声音都清晰可闻。
可姬考这面就差了许多,这个距离就算姬考扯足了嗓门大吼,估计也就勉强能让对方听见有声音而已。
不甘于就这般让对手辱骂先父,姬考忙手下加快步伐并冲。
而异变,也就在姬考加速前进的这一瞬间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