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章 改造(五)
安比斯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张狂,笑得那么嚣张,就如同一个看见刚会认字的儿童在知识渊博的大教授面前夸耀自己的学识是多么的丰富。他看杜邦的眼神是无知的讽刺。
“不要这样看着我!”杜邦淡然地说“炼金术是你的领域,我不可能蠢到在那上面跟你比。道路有万千条之多,怎么走都可以到达终点,只要看会不会走。”
安比斯的嘴张得老大,双眼瞪得像牛眼珠子,那样子,仿佛是被人了一只臭鹅蛋到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我说了,不要这样看着我,如果你能治好我的大脑,我承你的情,将来必然会报答。如果你治不好也没有关系,把我送走,我自己会有办法的!”
“不,这怎么可能!”安比斯说“我做事从来不半途而废,再说,你是我看中的…我必须得验证一下我的验证我的猜想和研究成果!”说完,再不理杜邦,径直埋首继续他的工作了。
杜邦自知无可奈何,也就一言不发了。
鲁菲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充了疑惑,问道:“怎么?我怎么感觉…”
“他原本就别有图谋。哼,我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从帕瑞斯森林开始,安比斯就在监视着他,他不明白的是,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这个炼金术师如此煞费苦心?
鲁菲担心地问:“那,那会有危险吗?”她的手下意识地朝剑柄握去,落空之后才知道剑早已经不知道掉到何处去了。
“我相信我死不了,就算是他也折腾不死我。”杜邦笃定地说“他在炼金术上的造诣的确是匪夷所思,正因为这样,他的双眼也被蒙蔽了!哼,嘿嘿…”鲁菲心下稍定。
安比斯将纯净的血族本命元血加入魔法材料经过提炼之后,再加入透明的体稀释融解——他所做的这一切,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药剂师,完全看不到关点炼金术大宗师的影子。
看着血在透明的体里慢慢的融解变化,安比斯的神情异常的严肃,被取了一滴本命元血的冈萨雷斯委顿地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紧张之。
片刻之后,殷红的血在透明的体里慢慢凝结成了一颗如宝石般的晶体,并且越凝越实,最后都放出了灼灼的红色光华。直到这粒红色的晶体从玻璃容器里升腾起来,像一枚神奇的魔法晶石一般静静地悬停在空中,安比斯的脸上这才出了灿烂的笑意。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
冈萨雷斯的脸上也出了满意之。鲁菲眼里闪过一丝喜,急切地问道:“成功了吗?”
安比斯兴高采烈地答道:“是的,第二步成功了…”
鲁菲心下一凉,问:“你是说还,还有第三步?”
“当然,还有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呢!好吧,伊顿小姐,我看你实在太紧张了,这不好,这不好,你应该放松一点,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睡上一觉,怎么样?”
安比斯这一说,鲁菲才感到大脑非常的疲倦,一口气松下来,顿觉昏昏睡。她紧紧地抱着魔晶,摇头说:“不,我没事!”
“你必须得去休息一会儿,这还得需要好几天才能完成呢。克里默,给伊顿小姐张来。抱着他,抱着你的宝贝,安安稳稳地睡一会,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也用不着担心!”
安比斯的话令鲁菲的眼睛放出了异样的光彩,与魔法光罩相互辉映,看得冈萨雷斯目瞪口呆。她没有表现出羞涩,也没有表现少女般的扭妮,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大方。
鲁菲睡了,杜邦没有睡。他一直都想清楚安比斯要做什么,这个老家伙,从他们走出帕瑞斯森林那天起就在监视着他们,现在终于落到了他的手里,一如他所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试验吗?
不,肯定不是。但是,杜邦又找不到安比斯其他的动机。鲁菲刚入睡不久,安比斯也开始冥想休息,冈萨雷斯收拾完东西也消失了。
接下来的三天当中,安比斯的角色不断地在魔法师、外科医师、巫师、药剂师等职业之间转换着,他真的非常的博学,每一个所扮演的职业都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用他的话来说,就算是魔法师公会里最多才多艺的卡尔。马龙在他的面前,也只能是一个小学童而矣。
鲁菲就像一个尽职的保姆,细心地呵护着杜邦的灵魂。她一直都处于一种极为紧张、担忧、愧疚的状态当中,再加上紫的魔晶需要取生命体的能量来维持运转,从而保证杜邦的灵魂不会受到损害,所以她的体能消耗得非常严重,以至于第三天安比斯刚一宣布当天的工作结束,她就昏倒了过去。
在这三天之中,安比斯利用各种魔法材料对杜邦的身体进行改造,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想杜邦打造成可怕的人形要。
杜邦原本就拥有魔法免疫的能力,力大无穷,身手敏捷,经过安比斯的改造,不但强化了物理防御力,还强化了**的攻击力和灵敏度。“教廷可以训练出苦行僧侣,而我,可以利用炼金术改造任何一个活人…”这是安比斯的原话“只有我才可以让你拥有巨龙般的攻击力,大地之熊般的物理防御力,疾风之狼般的敏捷,冥蝠般灵敏的探知,以及先知般广阔的智慧。”
经过几天的了解,再加上前段时间的研究,炼金术这门学问渐渐在杜邦的心中有了一个轮廓。不可否认,安比斯的炼金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已经离了只能炼造物品的范畴,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他可以用从魔兽身上采集的血进行提炼,从而对生命体目标进行改造,让改造目标具有他所需要的魔兽能力。
这样的方式匪夷所思,但安比斯显然有成竹,从他的自言自语里,杜邦听出了他早已经拿魔兽和动物试验过了,而用人类还是头一次,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试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