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预备远行

　　早试用药棉的是青楼的几位大红牌，用小盒子装上五装，盒子上还刻上小蔡童鞋亲自命名的‘月月舒’，三个大字。若真是有穿越人士，一看便知道，这里有同仁，也不知道会不会找来认亲？不过小蔡童鞋也想好了，就算真的来了，打死她也不认。盒子上面贴上封条，写上期，盖上火漆印子，一人赠了一盒子。并教了用法，并一再的嘱咐，不可重复使用，会生病的。与此同时，在旺铺林立的东街上，也准备了一间铺子，每盒里还附赠一条精美三角。

　　当仲道说由青楼起卖时，蔡琰其实并不赞成的，她没瞧不起那些女子的意思，人家也不偷不抢，好歹也是靠自己的可怜人，当然前提是不来抢自己的老公。但卫家的商品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线，竟然最早在青楼试用，那些贵妇人还怎么敢用？

　　仲道听完大笑不已，不过也觉得蔡琰可爱起来，像蔡琰这样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自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于是告诉她，其实贵妇人们，追逐风一般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显的，就是宫庭流行什么，她们就追逐什么，以能追逐到最新的为荣；再一个就是不能说的，向青楼学习。青楼中，最红的头牌用什么，私下里都要被人打听，仿效的。

　　蔡琰听起来怎么感觉是像是在追星？东汉真的已经开放到这个地步了？

　　仲道看她还是脸惑，想了想“去得起红牌那儿的，都是贵人，贵人都是有夫人的，而夫人们最最关切的就是他们的夫君在哪跟谁在一起，为什么跟在一起，于是那人的一言一行，无一不在夫人们的关切之下，当然，边骂人是狐狸，一边也要取长补短。”

　　蔡琰总算是长了见识半天，在封建社会里，堂堂的大夫人即使是知道了夫婿却了青楼，也是只能打听，而不是像话本里唱的，‘金玉奴，怒打薄情郎？’还要取长补短？真是被他气死。装得委曲的样子，凑过来森森的说道。

　　“那妾身应该打听哪位红牌的身家呢？”

　　本来看到还有蔡琰不道的事，仲道是很得意的。说得那叫一眉飞舞，没想到话没说完自己的夫人现在用这种吓死人的口吻，还有可怕的眼神，凑到自己跟前说话，把他一下子从云端吓回了地上。咳了半天这后坚定不移的望着蔡琰的眼睛，保证道：“放心心，绝对没有这回事，你一定要相信，为夫绝不做让夫人伤心之事。”

　　蔡也就是吓吓他，婚前的事她当没发生过，而这几个月真的感到很快乐，仲道做到了让她安心的承诺是也就懒得再纠了，更何况想管不是也管不了不是就过去了，总不能说因为不是处男就闹着离婚吧？看到仲道求饶了样子的笑了出来，原来折磨自己的老公也好玩的。

　　正像仲道说地。快。这种药棉在青楼传开来。虽然不便宜。但也地确是方便。本来老鸨子也不肯花这个钱地。怎么说。用草木灰可不用花一分钱…可再想想。用草木灰子。别说接客了。就是行动都不方便。出来陪个酒什么都指不上。还有脏地衣服和被褥相比较还是用药棉子更合算一些。

　　开始一个月全是各各青楼地丫们来买。再过了一个月。一些大府地丫头们也陆续偷偷地买。再后来。一些中产之家地大姑娘小媳妇也来买。药棉真地流行起来了。

　　药棉试卖了一段时间后。各方反映都很好。也没有听说谁染了病。谁怎么着地七八糟事来。仲道这才拿了几盒回家。

　　虽然蔡>还是不信此时地工艺水平。但还是特意拆了一盒拿出来细看。看完了真是服了。很有些现代卫生巾地样子。连边上地印都很相似。打开里头看看。她开始怀。现代做地卫生巾不会也是用纸絮做地吧？看着真地很像。看来真是不能小看古代地智慧。她现在要考虑地是。要不要把那个小羽翼也做出来。

　　而这次仲道也有大收获。在做药棉时。他本想试制一种能包药棉有韧地薄纸出来。后来发现在纸浆中加入羽。不但能让薄纸上自然显现羽地形态。而且有效地增强了纸张地柔韧度。

　　后又试验了几次。调整了一下配方之后。仲道做出了雪白地羽纸。正好给蔡琰写字用。得到了蔡>一个大大地亲吻。让仲道感叹。早知道不做药棉了。直接给她造纸去。羽纸自然在

　　起来哄动，一时间，卫家纸坊被人奉为第一。

　　而金银餐具那边，纯金的那套已经卖出了，而且接到了一大笔订单，但因为为了让那些人觉得物有所值，于是也就故意慢慢的做，反正一套一年的时间，以后十年都可以慢慢的做了。

　　而其它的工坊也跟风起来，倒也是接到了些订单，可是他们却没有像卫家这样的打模机，人家可真的是一敲一打的做出来，光人工就已经是大数字，哪会像是卫家的工坊里跟没事人一样。还能空打些精美的小器皿，引得买不起全套的中产之家回去显白，并且当成传家宝被珍藏。

　　正因为这样，仲道在家族的地位更是如中天起来。他被家族认定为下任族长不二的人选，他这一代中，除了被赶出去卫老大外，实际上真的没有其它的杰出人才了。这让卫老爷很得得意，远远的就能听到他的笑声。

　　也许是心情不错，在外院住了好几年的卫老爷，竟然就搬回了怡然院，这也让蔡琰觉得有点奇怪，虽然知道这是应该、而且正常的，公公也才五十多数，而婆婆更是年轻，公公在外院也没看到有个通房什么的，现在突然跑到婆婆的房间睡了，每天早上请安时，变成两人了，心里可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婆婆似乎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每天早上的请安，都会让俩婆媳都尴尬不已。

　　四月中，仲道把个作坊的生意交给了季平之后，就要跟着老爹出行了。董祀派人送来了货品，自己却没出现，这让仲道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学是该担心，但更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有蔡琰。

　　卫夫人他们早就习惯了人们在家半年，离家半年的生活方式，而蔡>这还是嫁进来的第一年，若不是出远门，其实在国内的铺子转转倒是可以带着她一起去的，只是现在只能把她扔在家里，虽然知道蔡>和母亲的婆媳关系已经相处不错了，可是还是不放心。

　　蔡>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反正一提到出远门她就生气，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她都不愿意，问的第一句话都是能不能不去。即使明知道不可以，还是忍不住要问，她也恨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愿意。

　　行李素儿替他好了，琰什么也没干，晚上仲道回来，哄了她半天，她也懒得回应他，入夜，仲道把她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俩人就那么静静的待着。

　　“你哥怎么样了？”蔡琰突然说道。

　　“怎么啦？”仲道怔下，一下子拿不准，为何蔡琰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婆婆今儿问柳妈的，说出门了也老爷子的儿子，让柳妈去打听一下，说万事不能做绝。”蔡>其实很怀婆婆的说法，感觉上婆婆似乎是想在公公不在时，做点什么事，赶绝了才好一般。这点其实蔡>是认同的，一子打死了，总好过将来反戈一击。

　　“他的铺子生意还可以，吃饭不成问题。”仲道不愿意多谈这个，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大哥，再说老爷子还看顾着呢，哪轮得上他心。

　　“那就好。”蔡>知道他的心思，他说还可以应该就是好了，也是，如果他们过得好，也许就不会回来找麻烦。

　　仲道轻轻的摸摸蔡琰的长发，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她，其实这次老大也会跟他们一起去。老爷子叫了他，并没有通过家族，都是自己的儿子，况且在老爷子看来，赶他出去是保存实力的方法，当时赶他走时，就已经把话说透了，还让他带了一部分私产出去，这半年，老爷子也没少在生意上暗暗地的帮衬他，不然老大也不会这么顺风顺水。

　　现在家族承认了仲道的继承人地位，老爷子对老大的愧疚之心也就更加突显出来了，于是这次与仲道商量，要不要也让老大跟着一起去，半路与他们汇合，回来时，也是半路再分开。老大现在的财立是无法独立成行的。看老爷子的目光，仲道也不忍心拒绝，只能点头。但心里却仍旧觉得不妥，哪不妥又说不出来，所以刚刚蔡琰一问，就把仲道吓到了，以后她收到了风声。

　　再想想也许是好事，把老大带走了，他们在家只怕更好过，万一趁着老爷子和自己不在，老大回来惹点什么事，也就更糟了。于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决定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