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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这家不待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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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旁还有个清纯娇美绝少女。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很挑剔,美女看美女的眼光更挑剔。钟含真也是一名美女,容不再祝婉宁之下,她的目光也很挑剔。

  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去打量这名美貌少女,都是那么完美无瑕。和儿子一起回家的女人,一定是儿子的女人么?或许是,但是至少要她这个母亲承认。

  与祝婉宁的野不同,钟含真举手投足都透着端庄大气,带着婉约的秀美,有着高贵的体态。

  她能在任何人面前收放自如,刚刚的痛哭只让她云鬓微散,双目泛红。理一理鬓角,又是一副端丽模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大方微笑,眼中透出拒人千里之外的人寒气。

  白雅无需察言观,敏锐的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会接受她。白雅的心沉了下去“俊儿,这位姑娘是…”钟含真向祁俊问出这句话时,目有些为难的扫了冯百川一眼。这瞬间一撇,又被白雅捕捉到。

  白雅一阵疑惑,听他对祁俊称呼,应该也属部下支流,怎么祁俊娘亲似是非常忌惮他。“呃…这是白雅,雅儿,这就是我娘,我和你提过的,我娘最疼我了。”祁俊二人之间调和,他也感觉到了母亲对白雅的不友善。

  “白雅见过夫人。”白雅很懂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显出一丝不快,因为这是祁俊的娘亲。钟含真只是微微一颔首,淡淡笑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场所,我们进去说话。”

  这里的确不是讲话之所,堂堂一庄少主,进了一道大门就被拦在内宅之外,只能在外堂花厅等候母亲召见,若不是祁俊不愿一到家中就大发少爷脾气。

  那几个胆敢阻拦与他的奴才早就被打断狗腿,丢人湖中味了鱼鳖。祁俊不说,并不代表他逆来顺受。

  内宅的厅堂无论布置还是装设都比外宅温馨许多,进了屋里,钟含真并没有请众人落座,她叫过一名婢女,道:“白姑娘远道而来,你带她去客房休息。安排的妥帖一些…完了事儿。

  就叫厨房备宴,给少庄主和白姑娘接风。”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白雅打发了出去,说着话时,钟含真都没有看白雅一眼。白雅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明白,这个美丽端庄的庄主夫人,不但没有接受她,反而有着莫名的敌意。

  在随着婢女去客房的路上,白雅已然下定了决心,无论钟含真如何待她,她也要逆来顺受,只要能和俊哥哥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白雅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去不久,她文质彬彬的俊哥哥已经和世上最好的娘亲吵得不可开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你就敢这么和娘说话么?”钟含真脸上云密布。祁俊青筋直跳,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白雅,她哪里来历不明了?我和雅儿同门三年,深知雅儿为人,她是个好姑娘。”

  “住口!”钟含真豁然起身,端丽脸上现了狰狞之,怒道:“休要再提什么同门!姓祝的人能教出什么好货来?一个个都是狐媚女子!”祁俊心中一惊。

  他自然还记得当初遵其父遗命被迫去广寒宫时候,无论他还是她娘都当是受苦去了。钟含真当然有理由对广寒女子心生反感。于是祁俊下怒气,耐心解释道:“娘,您错怪我师父了。

  她这几年对孩儿不错,孩儿去了并不是为奴,师傅把她那些功夫全交给孩儿了。”祁俊说得没错,只是不全,他可不敢说出来,师傅对他好的都到上去了,传授的更不止是刀剑拳脚功夫,他不提则罢,一提更叫钟含真火冒三丈。

  她的面色变得铁青,娇躯都开始发颤,咬着牙道:“姓祝的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和你爹都那么护着她。”祁俊之父拒绝祝婉宁后娶了钟含真为,随后又追悔莫及。

  此后二人虽然从不曾再见过一面,却一直有书信往来。钟含真可以不计较丈夫纳妾,可却不能容忍他将心全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故此一直耿耿于怀。

  祁俊也看出是因祝婉宁才对白雅生出敌意,他也不想再多争辩,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娶白雅为。”

  钟含真冷冷道:“我在一天,你就休想。”祁俊道:“大不了,我和雅儿离开玉湖庄,天下之大,自有我们容身之所。”

  祁俊话音一落,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冯百川忽然抬了眼,不等钟含真开口,他口道:“夫人,少庄主,您二位都且息怒,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少庄主一路劳顿,肝火正旺,也乏了,夫人先让少庄主歇息去吧。”冯百川就算是和钟含真有私情,就算他是祁家重臣,可也毕竟是个外人。

  母子相争,他一直在场也就罢了,可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呢?可偏偏钟含真对他言听计从,深一口气,无奈地挥了挥手,垂目道:“娘不想和你吵了,你先去歇着吧。”成这种局面也非祁俊所想。

  他亦是长叹一声,恭敬对娘亲行了礼,温顺道:“娘,是孩儿不好,不该一回来就惹您生气,可是雅儿真的是个好姑娘,您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钟含真一语不发,凝立不动。祁俊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依旧隐忍:“那孩儿先回房了…”他这句话倒是惊醒了钟含真,她皱一皱眉,撇一撇嘴。

  也不怒了,也不恼了,反而为难起来“俊儿,你听娘说。”祁俊以为事有转机,微躬身子,静听娘亲教诲。

  钟含真道:“你冯叔叔的儿子暂时借住在你以前的院子,我看…不如,你…你暂时也先在客房歇歇,等我叫人收拾出个院子,你好搬了进去…”

  这些话,真叫钟含真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讲。“哦?”祁俊立直了身子,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冷如寒冰。泥人也有几分土,自幼娇生惯养,一呼百应的堂堂少主再也忍不住脾气了。

  从返回家门被拦在外宅,到心爱娇受了冷遇,如今他自己的房间也被占了去,他怎么可继续恭谦温顺。祁俊冷冷一笑,道:“不必了…”说罢骤然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头也不回的就去了。

  钟含真忽然一阵惊恐,她觉得,似乎要永远失去心爱的儿子了,在爱子回归之前,她的一切寄托都在这个豪却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的汉子身上,于是对他俯首帖耳,更让他一步步得寸进尺。

  当她再度看到儿子的时候,她又觉得世上无论何人都及不上爱子的位置,但儿子带回了来的是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弟子,她曾以为,三年的约期过了,就可和那个女人斩断一切关系。

  她再不能容忍家中有任何人任何事与那个女人有关的,她暴怒了,不留余地地漠视儿子带回的女人,甚至在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她就爆出天大怒火,和儿子争吵。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她的心又软下了,她该退让一步么?可是她又有退步的余地么?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冲突会在母子之间爆发,那时只怕会更加不可收拾。是不是该趁着爆发之前,就该将它湮灭。钟含真不是不想。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能为力。一切,都在向着她最不愿看到的一面发展。望了一眼身旁的情夫冯百川。

  她有些后悔,也许最初就是一个错误。祁俊是她难以割舍的,可是她如今还要面对的,不止是祁俊而已。***“我们走…”祁俊冲到了客房,拉着白雅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了?俊哥哥,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白雅看到怒气冲冲,面色铁青的祁俊就知道事情恐怕变得非常不妙,她已经猜到母子之间有过争执,可是她却想不到,祁俊如此暴怒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已经不像他的家了。

  白雅自认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身不由己的就卷入了这场母子纷争,她很委屈,却绝不会向祁俊抱怨。温柔甜美一笑,反而拉着祁俊坐在了身旁“俊哥哥,你娘不喜欢我对不对?”

  “哼!”祁俊正在火头,重重出了一口气,正想着如何倾今番回家的各种不。白雅已经再度开口,她不替祁俊说华,反而埋怨起他来:“你呀,总是躁躁的,是不是和你娘吵嘴了?才回家你就这样,你觉得这样你娘就喜欢我了?”

  “不是!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祁俊依旧愤恨。白雅白他一眼,数落道:“她是你娘,怎么就欺你了?你不和她好好去讲,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你懂不懂?”祁俊又一口怒气,愤然道:“雅儿,你有所不知,不错,我确是和我娘吵过。

  可是后来我也想着你们慢慢相处,她总会知道你的好,可是她竟然…”“竟然什么?”祁俊忿忿不平道:“你还记得,咱们到家,就给拦在外面,说是不通禀谁也不能进去。好,我忍了,可是我以前的院子,给了冯小宝去住,这家里谁是主人,谁是外人?

  有把主人拦在外面,让外人去住主人家里的道理吗?”“冯小宝是谁?”白雅问道。“就是刚才你见得那个冯百川的儿子,他是负责玉湖庄内卫的,他能进来并不稀奇,可他儿子算什么?”说起这个冯小宝,也是祁俊旧识,年纪与祁俊相当,可是祁俊从来就对着个惯养得骄横跋扈的小子没有好感。冯小宝自然不敢惹祁俊这个少主,可是那时他才不过十一二岁。

  就敢任意责骂家中下人侍卫。稍有不顺他意的,就地打滚,嘶嚎哭吼。“哦?原来是这样。”白雅若有所思随口答道。

  祁俊冷冷道:“既然把我当作外人,这家我也不待了。走,我们离开这里。”白雅已经见识过冯百川目光,也察觉钟含真看他时目光有异。越是回想那一幕,越是觉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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