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只怕爱徒有难
一番话,再给金赤鼓励,他瞪圆一双布血丝的眼睛,上前攥住了白雅皓腕。“白雅,我送你回房吧。”白雅被金赤拉走了,她坐得椅上已经有了痕。
正被覃妙琳瞧见,不由得惊道:“难道这女子真有如此定力?”李俊和道:“今夜就守在门外,不可妄动。若不能成,杀了他们。”
眼见着白雅被金赤拖拽走了,许久不曾回来,四人总算松一口气,可是等了很久,却也听不到娇,不又再度疑惑,这二人难道不曾合么?跟到门外,房中果然一无动静。
覃妙琳心急,便破门而入,那李俊和却更沉得住气,拉住子,道:“再等片刻。”他阴沉望着紧闭的大门,也是心急如焚。
白雅被金赤拖入房间不假,可那不过是她拖延之策。明知已然身在虎口,但独面金赤一人可比面对群敌要强。以她现在体力,她只要一亮出利刃,立时会被夺下。唯有避开几人,进入房中,独自面对金赤一人,才有一线生机。
短短几丈的路程,可叫白雅愈加酥软,她几乎吊在了拥着她的金赤身上,鼻中嗅到阵阵男子味道。
白雅愈发迫求被人进入身体的美妙,一路上她用牙齿继续蹂躏香舌上的已然咬出的创口,锋利尖刃也不知刺了身体几次。可她又不敢造成太大创口,一旦血迹显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等着房门关好,白雅已近虚,那时节,她自救之心几乎全无,只是想着要求片刻娱。
金赤拥着白雅娇软身躯,早就亢奋至极,中了那般能叫叫老人回的药,便是无颜膜母也要大发,何况是他心中女神白雅。无人私密之地,金赤尽情拥住女神。
女神不但不闪不逃,反而将一双含秀眸向他热辣目光。两个人身体相黏,心跳可闻。两张脸愈贴愈近,鼻息互仰。
白雅扬起了头,金赤俯下了首。两双嘴眼看就要碰在一处…也正是此时此刻,白雅皓腕一翻倾刀在手,奋力在她玉腿狠命一刺。利刃穿破衣裙,刺入雪肤,顿时鲜血长。
就着这番剧痛换来的神思稍宁,白雅反手一刀直取金赤眼目,她并不知道金赤是否也是遭人陷害,可为自保,只能将其牺牲。只不过,白雅中那毒猛药可让女子气力全无。
而金赤服下的催情药物只让他望高炽。金赤只因心,猝不及防间出手慢了半分,可也将白雅手腕擒住,那刀锋划着金赤面颊掠过,留下一道伤口。
“你为何伤我?”金赤低吼。白雅一招失手,再无机会,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紧握着白雅手腕的大手松开了。紧箍着白雅蛮的铁臂离开了。金赤退了一步,不再和白雅贴在一起了。
“你不愿,对么?”那气息依旧重,那声音依然颤抖。当白雅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金赤痛苦煎熬的神色。若是其他女子。
这一夜定然难逃金赤,可这是白雅,是他暗恋多年,从不肯有一丝亵渎之心的仙子女神。
在金赤心中,白雅是他最圣洁的花朵,神圣,永不可冒犯,即便火焚心,金赤最后一丝理智也一直在告诫自己,万不可对白雅用强。白雅刺向他那一刀,割破了他的皮肤,但疼痛也让他理智回还。怎可对白姑娘如此无礼。
她是不愿的,那一刀,金赤挨得无怨无悔,即便粉身碎骨也是他罪有应得。可他却难耐情煎熬,缩在一旁,不知所措。
白雅却仍魂,咬着牙又在身上戳刺,用疼痛叫自己保持清醒。“白姑娘,你为何如此?”金赤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他心如刀割,情也淡几分。白雅颤声道:“金赤,你我都已中了毒,你…你不要过来…”说着她脚步蹒跚连退几步躲入墙角。
金赤早也感觉这情古怪,被白雅点透,这才明了,他同样紧贴墙壁不敢妄动。一时二人无语,各自忍耐。眼观这房间,只有大门两侧才有窗户,破窗而出也要被人堵截。
他二人不要说此时体虚,就是功力全在也难以面对四名强敌。绝境之下,如何才能身?不用二人多想了。
“卡啦”一声,大门破碎,金童玉女并着宋岳、方媛已然破门而入。四人手中各持利刃,女的眼杀机,男的目光。白雅、金赤已是凶多吉少。
李俊和冷冷道:“你二人真好定力,中了这般猛药都能克制,不过你们克制的了药力,也是早一点归西罢了。”
宋岳笑道:“李大哥,金赤是死定了,这白雅呢?只玩一次还真有些可惜。”两个徒要对白雅施暴,宋岳也显出徒本。
方媛心中纵然不喜,但若能报复白雅,她亦是心中解气,因此并不反对,只把怨毒目光送了出去。覃妙琳却不似两个男人一般只惦记白雅娇躯。
她郑重道:“你们玩她杀她我不管,但无论如何要问清玉湖庄到底藏了当年叛贼齐天盛什么秘密。”李俊和冷笑道:“这你放心,我有千种百种计策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旁宋岳只跟着李俊和一起笑,全把这二人当了囊中之物,正是二人得意时候,却听一阵沉缓脚步声响起,身后有个苍老声音颤巍巍响起:“兀那女子,你和齐天盛是何关系?有何瓜葛?”***
白雅已是身临绝境,退无可退,战不能战。心中恐惧不亚于当被冯百川时又遭武顺喝破。
此时药威力大减,清明神志也强了许多。对她真情真意中了毒也不肯迫她半分的金赤就要惨遭毒手,自家这清白之躯要也即将失去的时候。
突然有人问起与祁俊祖父是和关系。白雅不由得一愣,那几个恶人也回过神来,正看到那守店老者面色沉重,脸褶皱都在抖动,口微颤,一双浑浊老目出光,显出无比期盼的眼神。
“老棺材瓤子,你活腻了不成。”宋岳一脸不耐,恶言相向。李俊和却一言不发,悄然将剑柄握得更紧。片刻之间,白雅心思已经转了几转:“此处离金乌殿不远…这老人年纪已经不轻…”她突然凄声尖叫:“我夫君便是姓祁(齐),使得追魂夺命,前八式暗合枯骨剑法!”
话音一落,老者佝偻身形立得笔直,凝视白雅片刻,突然仰面长笑,那笑声之中透着凄凉、悲怆和欢喜,可却声震屋顶,整个小店都在他笑声中震颤。李俊和面色铁青,他从这长笑声中听出的,是雄浑无匹的强悍内力。
每一步都测算周全,李俊和却怎料及这破败小店中竟然藏着个绝世高手,那高手竟然还与白雅有瓜葛。
此时别无选择,只有将眼前劲敌诛杀才有一线生机。眼角一,倏然出手。长剑芒暴长,迅猛凌厉一剑用尽李俊和毕生所学,直刺老者咽喉。
他要趁着老者心情激动仰天长笑之机先发之人,取了老者性命。剑势疾猛,那老者似乎还全无反应,直到快到了老者喉间。
却见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出指,精准无比捏住剑身。李俊和功力也算不浅,可长剑就被老者二指捏住,竟然纹丝不动,送不出去也不回来。
他登时变,想要弃剑,已是不及。一阵狂猛劲力向他口袭来,老者一掌已然结结实实轰在了他的口。
李俊和身形不摇不晃,霎时间面色变得惨白,随之来,一口鲜血出,身子软倒在地。长剑被老者接过,三五斤重的长剑握于手中不算什么。
可是老者仅凭二指,也将一柄长剑玩得浑似无物。轻易一转,快得让人眼花缭,他已是握住了剑柄。
持剑在手,老者似是换了个人,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凛冽杀气。老者透着杀机的双目紧盯着在场另一名男子宋岳,口中却道:“少夫人请了,属下稍后向少夫人见礼。”
骤然生变,覃妙琳已是惊呆,等着李俊和倒下,她才惊叫一声扑向夫君。老者并未把一个女子放在眼里,他下一个目标是宋岳。宋岳骇然,眼见着老者一剑袭来,他没有分毫退避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宋岳突然一把拽过身边方媛,叫她挡在身前。老者剑势凶猛,一剑就将方媛当刺个对穿。“啊…”一声痛苦呻,方媛并不看老者一眼。
她转过了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让她付出了全部的宋岳,目中只有哀怨。宋岳哪还理会方媛,猛然一推方媛娇躯,撤身便逃。老者怎会放过了他,将长剑拔出,正要追赶。冷不防覃妙琳如疯如狂仗剑向他扑来,口中凄厉叫道:“我杀了你!还我夫君命来!”
覃妙琳武功并不及李俊和,此举无疑于飞蛾扑火。可老者并未持剑将覃妙琳斩杀,身形暴起,飞起一脚将覃妙琳踢翻,身子在半空旋转,回身弹出一剑。
“当”!地一声脆响,他身在半空,掌中长剑与人兵刃相,原来是他身后又有人来袭。两条身影落定,两柄长剑舞成两轮银光,竟然再无一次金铁相碰脆音。利剑破空之声时而隆隆,时而沉寂。剑术到了如此境界,必是绝顶高手。
两个绝顶高手过招,从无一式将招数使老,凭空虚击就能看明对手剑意,是以虽无一招相接,实已是生死之搏,终于,两柄长剑再度硬格,龙一般剑鸣悠悠长长。
两条人影快如闪电,乍和又分。立稳身形,持剑遥对。老者对面,又是一名老者。守店老者道:“剑神傅长生?”“正是傅某,你是何人,为何伤我弟子?”
来人正是剑神傅长生,他一直暗中随在覃妙琳身后,夜间听了有高手长笑,只怕爱徒有难,这才急急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