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休假时间
危险的天才吗?
似乎是的吧。徐心里的想法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他的内心的私密思想被外表的光环掩盖了。
为什么不依靠家族的富裕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不,绝对不能这么做!
参与后世声名狼籍的国社的是为了什么,历史不可改变,至少目前徐没有足以改变历史的能量。
[我在往上爬,有一天会爬到顶端。]
很幸运的徐不是投胎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他有一个很好的出身。基础条件已经有了,下一步就是尽力改变一小部分历史的发展,原本在历史上与国社恶的容克贵族,因徐的出现而改变。
哈尔是一个十分合格的父亲,他察觉到了徐的不同,却没有详细追求。这位可敬的家长,已经决定将家族托付在家族未来继承人的身上,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已经无法回头,在人们的眼斯达克家族已经和国社邦在了一起。
‘我从不问为什么,答案很快就会揭晓。社会的条件能让某些人崛起,但绝对不会是旧势力,时代在改变,家族模式已经落后,我们在前进,向着黑暗的旋涡在靠近。
先知,这是一个多么令人费解的称呼。但是,我的儿子做到了。卡恩,他将是斯达克家族的骄傲!’
[为什么每向前走一步,困难总是随之而来。]
年龄真的不是问题吗?我在努力,荆棘会被清理,但是…前面的道路已经改变,那就好像是有着无数条壕沟挡在你面前,壕沟里布凶狠的士兵,他们在等待你靠近,然后用刺刀将你捅翻在地上,尽情的蹂躏。
为什么要创建军校?
伙伴,我需要伙伴,可以信赖的伙伴!
找到了,他们是一群很的小伙子,但他们还不具备某些条件。他们是璞玉,还未经过雕琢,从来不渴望他们都是天才,天才只存在于虚幻,那是人们加注在璞玉上面的枷锁。
老旧的训练方式必需淘汰。但是很可惜的作战理论未能被大多数军人接受,狙杀敌方指挥官被认为是不荣誉的作战方法。胜利既是一切,哪怕需要牺牲己方的小部分部队,不是只要胜利就是一切吗?
不!胜利不是一切,现时的人们需要荣誉,骑士一般的荣誉,而不是不折手段赢得胜利!古板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想要改变,就必须付出代价,让人质疑。
[成功总是在距离你一步远的地方。]
绞尽脑汁将前世所受到的训练写成理论,得到的却是质疑。徐被大部分人看做是异想天开的小疯子,那些人想尽办法想要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以任何理由来拒绝。欣喜的是,有些人看到了闪光点,他们也在努力,在思考。
有质疑,才会去深究。探索与发现缺一不可,这是进步的润滑剂,有人会顺着通道继续前进直到胜利,也有人会倒在前进的道路上被抹杀。这是个疯狂年代,没有屏障,就少做点出人意料的事情吧,至少药不能下得太猛。
什么样的说法更加容易被接受。由上而下,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障碍,有人会输出能量前来帮助,他们需要你去巩固友谊。
[阿道夫-希特勒是个矛盾的人。]
我心里存在矛盾,既不想与希特勒靠得太近,但又不得不去做。想要达到目的就必需这么做下去,直到已经无法忍受。忍耐的极限在哪?在心中。
如果可能,我多么希望能帮助祖国,永远的祖国,她正处于苦难之中。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一旦被察觉,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我与谁去说这些想法?谁都不能。我是德意志的容克贵族,斯达克家族的继承人。多么令人羡慕的光环啊!但真的值得让人羡慕么?
回到祖国?真是矛盾的想法,带着容克贵族的光环空手回去?那我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真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一眨眼,我已经站在权力的舞台,可以想干就干。
民主?这时代不需要。
…
徐躺在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最近总是一直失眠,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表哥,你睡着了么?”伽利里希也还没有入睡,这个对徐崇拜到极点的小家伙很粘人。
徐翻身看向伽利里希的铺,发现他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没有。”
伽利里希的精神状态还没从演习中恢复过来“我们胜利了,表哥真是厉害。”
徐沉默不语,他看向天花板,用手抚摸被虫子咬的身体部位,那种痛的感觉可能才是他真正睡不着的原因。
其实徐的小队今晚每人都无法入睡,他们的精神无法从兴奋的状态调整过来,在未来的几天失眠将伴随左右。
第一次的胜利对于一个团队来说非常重要,有利于巩固主心骨在这个团队的威信,还能增加队员的向心力,潜在的能量将使队员们相信他们将一直胜利下去。
奥林有点郁闷的摸着皮肤上被虫子咬到的那些肿部位,他是一个俊美的小伙子,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把沐浴带进军校有违反规定吗?”
没人去回答奥林的问题,他们更加喜欢将时间用在讨论小队战术的方面上。这也说明徐的策略没有错误,一个可以被接受的战术,首先就要保证能够得到肯定,肯定不是可以用语言来保证的,那需要不断的成功。
马汉却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我们喊的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马汉的问话引过来,他们会喊,但不知道‘杀身成仁、为国捐躯’这句绕口的话的意思。
徐选择不再沉默“投降在东方一个古老的国度里被认为是可的行为,那个国度里热血的军人崇尚为国家尽最后一滴血。我喜欢这种思想!如果以后有战败的可能,我将选择荣誉死去。”
宿舍里的所有人陷入沉默,或许他们在想;如果自己身处那样的环境,会怎么选择。
马利安广场位于慕尼黑市中心广场,这里市内居民休憩的主要场所,它的四周林立古雅的建筑群,建筑还是以歌德式为主。小孩们抗着一个自己做的堆物木夹子在广场来回走动、吆喝,他们今天的收获可能决定一个家庭当天吃的食物总量。
“先生,买烟吗?有美国货!骆驼牌子的,很香…要么?”一个小孩近似于哀求的拉着一位少年,他枯瘦的小手不敢太用力拉扯行人的衣服。
徐很想说自己不抽烟,至少现在还没有抽烟的习惯,但他还是掏出钱包向摊贩小孩买了两包,心里祝福这家子当晚的餐桌上能有一小盘牛。
骆驼牌是什么东西?需要深究么?当然需要!香烟一直是军队的第一消耗品,可以说是士兵舒解压力的最好消费品。
徐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招惹来一大群摊贩,老老少少们蜂拥而来,他们手里拿着商品在尽力恳求。一时间,这群从幼苗军校出来休假的小伙子们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他们近乎于恐惧的想离开人群的包围,很可惜,他们做不到。
这群贵族少爷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们会被人着购买东西,几乎每个人都脸色不善的想抡拳头教训一下,这群胆敢拉扯自己衣服的人。
“够了!”霍亨索伦有着霍亨索伦王室的血统,他实在不能容忍这群所谓的‘民’的无礼举动。
吵闹的声音瞬间静止,摊贩们无奈的退开一小段距离,他们不愿离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举动,他们都恐惧的看着这群身穿国防军制式军装的少年。
徐的表情非常狼狈,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无奈地奔过去拉住霍亨索伦“威廉,你的尊严就是在欺负平民上面建立起来的么!?”
霍亨索伦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暴躁的人,他挥舞着拳头“阁下!他们包围了我们!包围了光荣的未来的国防军军官。我建议召唤民兵(冲锋队)来惩罚他们!”
徐直接无视霍亨索伦的要求,他缓和一下语气面向抖擞着身躯的人群“你们的商品由这位少爷全部购买了,钱到霍亨索伦家族在斯华大街的接待处领取。嗯…谁有纸笔么?”
伽利里希还是那样惟恐天下不,他近乎献媚地讨好“表哥,我这里有。”说完,从小背包里讨出来纸张和钢笔。
霍亨索伦还没反应过来,他依照徐的指示一一在空白的纸张上面签署自己的名字,甚至还掏出家族印章往上面一盖。啊哈!这样程序就算完整了,不怕接待处的工作人员不付钱。最后呢,霍亨索伦的手上提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在笑,不过笑得好难看。
“您…”一位脸上充沧桑感的老人迟疑地站了出来,他问:“您是冯-斯达克阁下吗?”
徐微微一笑,点头算是回答。不过接下来老人的举动却让他摸不着头脑,这老人问完得到答案之后,却是潸然地转身朝后面跑去。再来,原本站在原地看热闹的人们也都同时转身就往后跑,他们动作得就好像见到鬼在逃离似得。
一群少年愣愣地站在原地,每个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提着刚刚购买的物品。巴拉尔最先反应过来,他有点紧张的问:“斯达克,你…你和他们有仇?他们去招呼帮手,准备武器要来攻击你?”这位神经过敏的少年反地想伸手从背后抡来步,可惜他什么都没抓到。
良好的训练让这群少年摆出一个防卫姿势,他们快速将徐围在中间,手里的物品随意洒在地上,那些木条、夹子,甚至是路边的花卉盆子被抓在手中。
缪杰尔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狠一些,可惜这位外表憨厚的少年实在不懂凶狠到底应该怎么用表情演示出来,他悄悄地捅捅身旁马汉的“我这样凶么?你说这个盆子等下用丢的还是抓在手上砸比较有杀伤力?”
马汉正在打量地面,他手伤拿着的是一块木板,寻思着等下木板碎了该抄什么家伙替代“别吵我!你看看霍亨索伦,就像他那样。”
缪杰尔很是老实的看向霍亨索伦“不!他那样就像个土匪要打家劫舍,光荣的士兵怎么能那样?”他苦恼极了,最后干脆选择憨笑,心想:“老实人发起火来最可怕!”
丹素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来了。”他首先发现街角出现人影,那一大群人就好像是在游行似得拿着标语,不过离得太远无法看清楚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霍亨索伦咽着口水,心情亢奋极了“斯达克,他们来了,来了!老天!好多人,你肯定是一个贪婪的贵族,你看…他们甚至还打出了讨伐标语!”这家伙手里的木被抓得‘咔吱咔吱’响。
徐有点蒙了,他也开始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找个顺手的凶器。
巴拉尔是这群人中视力最好的少年,他盯着远处人群手里拿着的标语,顺口念出来“‘一定要成功啊!慕尼黑之光…’‘我们的武器是尊严,我们的希望是未来。加油斯达克!’‘希望在斯达克手仁慈的主,我们为斯达克在祈祷。’…,…。这个…”
早在巴拉尔念出第一句的时候,少年们手中的凶器就已经滑落在地上,他们张大嘴巴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群,还有那队明明是白天手里却拿着火炬的冲锋队民兵。冲锋队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旋律里充骄傲,歌词中多次提到‘我们的武器是尊严,我们的希望是XX’‘团结在老希的周围,奋斗!奋斗!奋斗!’直到胜利到来。
歌曲能使人的神经变得亢奋,这首不知名的军歌充煽情,他们与平民队伍分得十分仔细,行走时踏着的是军步。
庞大的人群队伍在徐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一瞬间马利安广场陷入庄严的沉静,只有冲锋队民兵手里高抬着的火炬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突然间,广场发出呐喊的剧响,人们激动的呼喊:万岁、胜利万岁)
徐的脑袋陷入当机状态:这…这好像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