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死亡城堡
黑雾渐渐散去,眼前的景象开阔了起来,舒楚发出了惊叹声,原来荒凉的世界,也存在着动人心魄的美丽风景。
巨大的湖泊,一望无际,却有一座虹桥贯于其上,即使以舒楚的目力,只看到桥的尽头被幻渺的烟云给遮没,不知通向哪里,不过,舒楚还是下意识地明白,这只怕是通向莫格里斯本尊所在的地方。
至于为何知道念那咒语到达这里,舒杨树已经大约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在于自己撰取的逆蟒的灵魂意识,那逆蟒既然是冥将,自己知道怎么来这里,只是让舒楚吃惊的是,原来这种意识的噬竟是连相关记忆也撰取了,虽然不是很明确,但还是显得太过匪夷所思。
桥下,湖水不再是荒凉的死水,微波漾间,可以看见美丽的鱼在里头游动着,欣雀跃着,似是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
舒楚踏足于虹桥上,白色玉石堆积而成的护拦上,雕着各式浮绘,有那在落风冈上所见的小虫,然后是骷髅,死亡骑士,巨人,毁灭骑士,骨龙,冰龙…一路看过去,舒楚心头也是越来越惊讶,所有的沲绘都栩栩如生,姿态各异,两边护拦上都呈对称的生灵。看过熟悉的各中生灵之中,舒楚在不知不觉之间已走到桥心了。
舒楚忽顿住了脚步。他在护栏之上,看到了逆蟒的形象,比之它的真身一样大小,怒目圆睁,形态比之真容并不有逊,狰狞而动人心魄。
没有过多停留,舒楚接着往前,看到了在逆蟒之后一副浮雕,巨大的翅膀,遮掩了整个苍穹,是一头冰龙,只是这头冰龙未免过于大了点,先前的逆蟒已经够大了,可是比起这冰龙来,像是小孩与大人的区别,想来这头冰龙应该是死神冥将,级别可能还要比逆蟒高那么一点。
接下来的图象换成一片淡淡的影子,舒楚略一沉,已是明白这浮影是那在浇风冈上所见的那道可以幻化成无数的影子。跟随在莫格里斯身侧,似乎还很会拍马的样子。
十二死神冥将,全被舒楚看了个大概,其他的他倒也没在意,最后一个冥将,他却看了良久,正是人间所见,于落雪魇身畔地那个眼睛血红的黑麾人,护栏上的形象与自己所见的一样,全身都笼在了黑麾之中,看不清本来面目。
离桥尽头已经不远,四周的去雾开始浓了起来。几丈之外,不辨牛马,在桥的最边缘边,不再是死神冥将的图象,而是一座城堡,巨大的城堡,直耸入云,气势豪迈而惊人…
随意地瞥了几眼,舒楚朝云雾深处走去。
约莫小半刻功夫之后,云雾忽从眼前散尽,出现在视线内的,是一个很大的岛屿,岛屿之上,巨大的城堡高耸入云,厚实的城墙,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竟是由黄金堆砌而成,绚烂夺目。
舒楚打量了半响,心下已知这是莫格里斯的大本营了,这莫格里斯,还真是一点品位也没有,城墙都用黄金造的,也太俗了点,不过,奇怪的是,怎么到现在还没见莫格里斯那混蛋出场呢?他先前不是时不时蹦出来显摆一下,以让人知道他地无所不能吗?
走到了城么,舒楚发现大门的敞开着的,门上写着死亡城堡四字,与绚烂奢华的实际情形截然不同,不过也不在意,舒楚径直走了进去。
“你的到来,楚天舒先生!”说话的是一只鸟,如果可是这么称呼地话,不过,舒楚多瞧了几眼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头冰龙,缩小版的,只有一个拳头大小,全身上下晶莹剔透,美丽异常,不过舒楚不敢掉以轻心,这只冰龙身上散发的寒冷气息,几乎可以将整个城堡冻住,虽然舒楚并不惧怕这个,但还是小心些好,毕竟,这头冰龙如果朝自己吐一口冰冷龙息的话,也不能肯定自己就真的能完全不受半点影响。
看着这冰龙,或者说是冰鸟,舒楚微微怔了怔,这鸟在说话并不让他感觉到有多少奇怪,知道自己名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它是在等自己?
“冥将么?”舒楚问道。
小小的冰龙头颅点了点头,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寒风,位于冥将的第十一位,不过…,我并不认为我比排在我前边的冥将差!”声音很清脆,带着浓烈的不之意在里边。
“很贴切的名字!”舒楚笑着点了点头。
“噢,还是你比较有眼光,他们都说我的名字很难听,还说和我的本事一样!”扑扇着翅膀,冰龙飞了起来,竟是朝舒楚的肩头落来,倒是一点也不怕生呢!
“不错,他们都没眼光!”舒楚笑地说道,这冰龙口中的他们应该是其他的冥将吧,可能。
“你的话让我对你产生了许多的好感!”冰龙落在了舒楚的肩上,来回转动的小头,说道:“尊敬的楚天舒先生,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死神大人作对呢?如果你愿意成为冥将的话,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是么?”舒楚应了一声,看了看四周的黄金柱还有横错的街道,这个城堡的格局很奇怪,一时间也看不明白,舒楚问道:“寒风,莫格里斯是派你来和我聊天的么?”
“不要这么直接地称呼莫格里斯大人的名讳,他的伟大,不是你这样的外来客人所能明白的!”寒风哪哪絮絮地说了起来,感觉上,像一个女人多过像一个冥将,说着,他摇晃起他的小脑袋,猛地说道:“哎呀,差点忘了,是莫格里斯要见你!”
汗,饶是肩上的冰龙带来的气候比腊月还要凉上许多,还是觉得额头冒汗,原来这个世界能说话交流的生灵都这么罗嗦啊,莫格里斯是这样,逆蟒是这样,这头小冰龙也是这样。
在冰龙带的带领下,舒楚朝边上的一坐楼梯走去,迈步而上,也不知上了多少层楼,终于来到了最高限价处的一个平台上,老远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远处的高台尽头,只留下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