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深海布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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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空刀急斩而下,在划破了那头六阶海兽的护体水罩之后,嗖的没入了体内,消失不见。
那海兽愤怒的身体急速旋转起来,一个眼可见的巨大漩涡赫然出现。身处其中的柳天涯只觉得一股巨力拉扯着自己,原本想要继续施展的闪空刀居然再也施展不下去。
他也不慌不急,顺势就钻进了那漩涡之中。与此同时,百魔铠甲上的数个水系防御阵被活。在它们的保护之下,柳天涯竟直接从漩涡另一头硬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另外方向上又有高阶海兽袭来。
“来得真够快的。”
柳天涯嘀咕了一句,手在储物戒上一抹,连珠赫然出现在手中。
人之所以为人,善用工具耳。
冷冷的看着那掉头冲过来的两头六阶海兽,连珠一通扫,直打得那两头海兽发出阵阵怪叫。
然后,数十缕鲜血了出来,那两头海兽的怪叫声也渐渐消失不见——它们竟被连珠给活活打死了!
要知道,虽然身受万米海水的巨大压力,导致无法施展出最大力量。但这连珠的每一击,仍旧相当于一名七级强者的全力一击。那两头海兽不过只是六阶,且喜欢使用蛮力,哪里有可能挡得住这样子的攻击?
柳天涯的神情却更加的冷峻。
分明,四头至少是七阶的海兽正从四个不同方向,急速朝这边游来!
撤还是不撤?
柳天涯立刻给出了答案,撼天锤分身飞跃了出来,以柳天涯为圆心,十米为半径,开始布阵。
这样一个小型的防御法阵很快就布好了,撼天锤分身并不停歇,就又开始扩大半径,继续布阵。
当连续布好了三个魔法阵,正准备布下第四个魔法阵的时候,由南方而来的海兽已然现身。
那海兽模样奇怪,看起来就像是一柱。柳天涯看了两眼,居然没看出来那东西的眼睛、嘴巴长在何处。
正当他好奇的打量着这头海兽时,那海兽的身子忽然就变长、变长、再变长,很快就结成了一个大圆环,将柳天涯围在了中间。
柳天涯不敢大意,手指微曲,四下连弹。几缕轻微的振动自本体开去,等到了那头不知名的海兽近前时,数个振动叠加在了一起,震幅突然加强,给了那东西一猛击。
柳天涯自认为,虽然在海底受限,但这一下子也不亚于八级强者的一击。那海兽连一丁点儿躲避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这一下猛击肯定会让它身受重伤。
哪知道,从振动点开始,那海兽圆圈形的身体出现了一道大波。当波消失之后,那海兽依旧保持着包围姿态,似乎儿就没有受伤。
“分担打击?”柳天涯愕然以对。他再一次感受到,天道在各类种族身上的不同体现。
现在却不是感悟天道的时候,那海兽发动攻击了。
圆圈一样的身体忽然张开了许多个小口子,一道道浓黑的墨汁**出来。当墨汁洒在撼天锤尚未完工的另一个防御法阵上的时候,只见那法阵忽然变得极不稳定,很快就在数个爆炸声中灰飞烟灭了。
战斗中的柳天涯密切注视着各处魂力、魄力的波动情况,就在那墨汁洒在防御法阵上的同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叫了一声:“坏了!”
他并不知道那墨汁的成分到底是什么,他只感觉到,那墨汁中含有可以打元素排列的成分。如果不让撼天锤布下道道魔法防御阵,跟这头怪异的海兽游斗,可能获胜的机会还大一些。可现在,自己已用魔法阵将自己团团包在了正中央,要想撤阵出去,也需要费点手脚。
“这真是作茧自缚了。”
柳天涯心中苦笑了一声,对这次外海历练的难度,又看高了几分。
振动攻击无效,魔法阵势会被摧毁,一时间,柳天涯找不到什么好方法来应付眼前的危险。
此时,凝魂之术发挥了奇效。
亲眼目睹一道道法阵接连被破的时候,柳天涯心如止水。当他看见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溅上了浓黑的墨汁时,心中默念。
“一,二,三,爆!”
当魔法阵发生爆炸的一瞬间,柳天涯立刻施展出了一个反向振动。那最后的爆炸非但没有影响到柳天涯,反而形成了更为强大的冲击波,撞在了那头奇特海兽的身上。
纵然那海兽拥有将冲击分担直全身的特殊本领,无奈这股冲击力过于强大,它只得将圆环松开,顺着这股冲击波的方向,向远处飞快的游去。等到它游出去了过千米之后,冲击波所带来的恐怖压力终于消失不见。
可柳天涯,也一样的消失不见。
另外三个方向也有同阶的海兽在往这边游,柳天涯可不敢站在原地跟它们斗,万一它们各有奇怪的技能,到时候,四面围攻,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柳天涯展开身形,朝海面游去。
包括先前那头怪兽在内,四头高阶海兽都发现柳天涯正在逃跑。它们也不迟疑,立刻就加速追了上去。
一人逃,四兽追。等上浮了八千多米的时候,柳天涯忽然反头攻了回来。那四头海兽灵智未开,以为柳天涯的实力还是跟在万米海底一样。它们各显神通,不躲不闪,击而来。
它们的击,既有施展水系魔法远攻的,也有依靠体力量硬往上冲的。可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攻击,全都被柳天涯轻描淡写的破除掉。
在破除四头海兽的攻击的同时,柳天涯手指再次轻弹,对准四头海兽所在的位置,无数道振动攻了过去。
只听见“砰”、“砰”两声闷响,两团绚丽的血花在海水中绽放开来。两头凶悍的海兽尚未看见柳天涯长得什么模样,就已经死得尸首无存。
另外两头海兽——包括先前用墨汁进攻柳天涯的那一头海兽——则没有立刻就死。它们身负重伤,逃遁而去。
柳天涯也不追,他静静的悬浮在海水之中,喟然叹道:“这外海还真是不好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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