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虚凤假凰

　　没有必要埋怨自己没有太多机会，你自身的条件，就决定了你是否能把握机会，并取得成功。一夜暴富的想法是不现实的，虽然那机会不是没有，但那和哈雷慧星砸到你脑袋上的机率，是大致相等的。——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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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范真真没有上班，她已经请好了假，我也不用去睡浴池了，就陪她在家睡的觉。不过你们不要误会，我们是分房而睡的，我们的关系很简单，就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也很清白，虽然名义上是男女朋友，可我连她的小手都没有碰过。

　　我倒是非常，非常的想和她睡一个房间，可是我怎么也没有胆量对自己的老板下手，我怕被开除呀！因为我已经决定过年不回家了，我怎么面对老王和老李呀，混了接近小一年，出去拿了多少钱，回来还是多少，怎么说的出口呀！我本来还想和范真真预先支点，可人家给自己买了那么多的衣服，花了几千元，饶的我脸皮如此之厚，也张不开嘴来！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就起了，范真真没有只忙活自己，她把我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还把他的搽脸油给我抹了一些，的我脸上老有怪怪的感觉。收拾完毕，她让我拖着她的大皮箱，我们就出发了！

　　范真真老家在J市，是副省级的，也是我省除省城外最大的、经济最好的市，据说当年的省会差点就定在了那里。我以为她是个小县城的呢！因为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南站，原来她那次是去看一个同学。

　　路上，范真真就开始讲他们的家族历史，琐碎的要命，好在我的记忆力超群，而且有深知自己只是个冒牌男友，而且还是被雇佣者，一定要小心应付，所以听的很认真！范真真还警告我不得说她在洗浴中心工作，她告诉我一个公司的名字，就说自己在那里工作，而且要求我也要撒谎，就说我们是同事，最近才谈的恋爱！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那个做父母的也不愿意儿女在那种环境下工作。我在洗浴中心住了十几天，还能不了解那的情况。范真真不让我窜，就是怕我不小心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事情。可是我的好奇心让我那能听她的，利用我的功夫，我偷偷的潜出去两次，用我的游龙身法躲过服务生“视察”了两个有客人的房间，发现里面都是一男一女，都在做我和小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视察”了两次就不敢再去了，不是怕被发现，那简直就是煎熬，尤其可怕的是，我再见到范真真的时候总是有种莫名的冲动，我只能靠内力强自己的冲动。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所以我以后就不敢出去“视察”了。

　　虽然我从小到大撒了无数次的慌，用老王的话说：“羊羔子，你一分钟前的话和一分钟后的话都不一样，你还让我相信你！”即使如此，她也不能让我也和她一样撒谎呀，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公司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公司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我要求她告诉我这些，否则不能好好的配合她，范真真好象真的在那公司做过，说的条条是道，甚至把我的具体工作都说的很清楚，他还给我虚构了个名头，叫业务主管。凭着我超强的理解能力，我搞懂了，我们是一家很有背景的集体企业，主要经营的是家电，我的职责就是负责其中的几个品牌，权利应该不小，要不怎么能叫主管呢！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闲着，下了车，我已经完全的具备了一个业务主管应具备的皮工夫了。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相信范真真那老“学究”父亲是看不出什么毛病的。我和老“学究”老李打了两年多的交道，范真真的父亲和老李一样，都是教中文的，所以对付范真真的父亲，我还是有信心的！

　　下了车，我们并没有先回家，范真真又带我杀到了J最大的商场，进行了一番疯狂的采购，直到我的脖子上都挂的提袋，她才不情愿的收手了，好象还有点埋怨我不能拿更多东西的意思。靠，要不是看那每天五十元酬劳的面子上，我非把东西全扔天上去，这那是男朋友干的活呀，整个是个长工！

　　我们终于出现在了他们家的楼下，范真真下了出租车，扔下一句话就跑进了楼道：“我家住三楼，我先上去了！”

　　我当时就蒙了，这什么人呀，后座上是礼品，后备箱里还有一堆呢！都扔给我一个人了！司机大哥很理解我，他帮我把东西了下来，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很奇怪，难道是范真真早上给搽的东西出了问题，我摸了摸，又在倒车镜上照了照，没有发现异常现象。

　　他还是看我，我就问他：“你看我干啥，我脸上又没东西，你快拉活去吧！”

　　“兄弟，你车钱还没有给我呢！”司机笑着说。

　　没有办法，我付了十六元的车费。我边把东西往脖子上挂边想：一会儿，我就说是十八，她不给我报销都不行！

　　我把该挂的挂了，该拿的拿了，东西已经全都武装到我身上的时候，正愁如何拉皮箱的时候，楼道里出来个很富态的中年妇女。见全身上下挂了东西，旁边还放着个大皮箱，她就抿嘴乐了。边向我走边说：“是小杨吧！你看真真也太没有礼貌了，把你一个人扔楼下了，来，阿姨帮你拿点！”

　　以我的聪明智商，当然知道，这肯定是范真真的母亲，我连忙谦恭的说：“不用麻烦阿姨了，我拿得动，我自己来可以。”

　　范真真的母亲不由分说，就来取我挂脖子上的东西。那是我好不容易挂上的，我那舍得让她取下来，见要是不让她拿点东西，她肯定觉得过意不去，就说：“阿姨，你把我左手的接一部分就行了…”

　　她见我不低头，也够不到，就只好把我左手的几个袋子接了过去。我这才空出手来拿皮箱。跟在范真真母亲的身后，我好不容易把东西上了楼。进了范真真的家里，我还没来的及把脖子上的东西放下，范真真就坐在沙发那埋怨上了：“你怎么那么慢呢！”

　　要不是看在她收留了我这么久，又答应我每天有五十元的酬劳的份上，我…

　　我强挤了个笑脸说：“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这完全是员工对老半的态度，可听在范真真母亲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的脸都快笑开花了，连忙批评范真真：“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呢，你也不知道帮小杨一把！”

　　“那是他应该的，你不用管他！”范真真说。

　　她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我本来就是她雇佣的，我马上放平了心态，我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我还要在她家待好多天呢，惹怒了她没有任何好处。我赶紧体贴的替她解释：“阿姨，不要怪真真，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你看人家小杨，多懂事，你呀，什么时候能象小杨一样通情达理的！”范真真的母亲又冲里面喊道“老范，来客人了你也不出来一下！”

　　老范同志闪亮登场了，和我想象中一样，一脸的正气，鼻子上架了副大框的眼睛，显的学问很深的样子。

　　他很淡漠的和我打了声招呼：“来了！”说完就又回房间了。

　　我一看就知道，这老家伙可能不好对付，根本没有拿我当回事！

　　范真真的母亲和我解释：“你伯父就这样，你别介意呀！”

　　我连忙说：“没事，没事！”心里想，我介意什么，反正我是个冒牌货，你们不介意我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范真真的母亲含蓄的对我进行了一番政治审查，我按范真真事先的嘱咐，一一做了对答，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范真真不停的埋怨她母亲，说吃饭就吃饭，那来那么多话。她母亲也不生气，她是家里的独苗，母亲可能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所以就跟没听见一样。

　　第一天应该说是平稳的度过了，晚上我被安排在了书房的小上休息。睡觉前，范真真过来了，我以为她是来陪我说话，那知道她是来点评我当天的表现的。她很满意我当天的表现，对我提出了表扬。

　　趁着她高兴，我就提了车费的问题：“真真同志，今天的出租车钱还是我付的呢！十八元！”

　　她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转身就出去了，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把一张二十元的票摔在我脸上，恶狠狠的说：“给你，财！”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我没有因为她的不高兴而影响心情，我美孜孜的躺在小上，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就跟做梦一样，尤其是遇见范真真之后。还有这样的美差，我有点洋洋得意了！

　　可能是换了个陌生的环境，可能是因为兴奋，我怎么也睡不着觉，就爬了起来，一眼就看见范真真父亲的大书柜了。这可是好东西，我马上就走过去。

　　藏书很多，而且版本都很良，每一本都让人爱不释手。对于我这个还算酷爱文学的青年来说，这才是最有吸引力的东西。我暗自叫好，在范家的这段时间不用担心没事干了，那就是看书！

　　之后的几天，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很纳闷，范真真的父亲为什么不和我谈话呢！于是我就留了个心眼。

　　我在选择书的时候，看书的新旧程度，看它被翻动的痕迹，以判断范真真的父亲常看的书，这样我就知道他的喜好了，也好临阵磨磨！经过仔细的侦察后，我发现有两本应该是他的最爱，一本是《四书》，一本是《三国演义》，因为这两本书翻动的次数最多，尤其是《四书》，上边还有他个人的注解呢！

　　我心中窃喜：老东西，等着吧，你不是不和我聊吗，那我和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