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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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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煌天来到丞相府,立即在守门男仆的带领下走进厅堂。

  “见过李大人。”他恭敬地朝坐在主位上的李坚拱手一礼。

  李坚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向煌天坐下后便问道:“不知李大人传唤有何要事?”

  “听说你是前朝太尉之子?”李坚看着他问道。

  “是。”

  “不久前你高中状元,吏部授与你邑宰一职?”李坚再问。

  “是。”向煌天点点头“不知李大人为何唤我前来?”他知道,李坚今找他来,绝非只想与他闲话家常。

  “你在祈南山见过小女了吧?”

  向煌天拧眉点头,不晓得李坚为什么突然谈起这件事。

  “你也和小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数?”

  “没错。”

  “那么你就得对小女的名声负责。”

  李坚这话一出口,令向煌天惊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大人,您是否忘了还有一人与我们同住,那正是我的子亦云,再说,我虽然和令嫒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我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任何逾矩之事,大人怎么能要我负起责任?”

  “哼,我早已差人打听过了。你根本尚未娶,怎能说白亦云是你的子?”

  “我与亦云早在多年前便已结为夫,也有了夫之实,她确实是我的子。”向煌天直视着他道。

  “你有必要为了一名女子,放弃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吗?”李坚半眯着眼瞪向他“你娶了李菱,后我便上奏,王将会重用你,说不定将来你还能接下丞相之位…”

  “你的意思是,要我为了将来着想而舍弃亦云?”

  “嘿嘿。不愧是状元,一点就通。”

  “亦云是我的生命,是我的一切,要我为了后的荣华富贵而放弃她,办不到!”向煌天怒目瞪向李坚,站起身“别以为你身为丞相就能随意迫他人,我是绝对不会就范的,告辞。”

  “哼,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的离开吗?”说着,李坚比了个手势。

  一旁的黄兴立即领着两名身材壮硕的男仆向前,将向煌天制住。

  “你这是做什么?”向煌天怒不可遏的瞪向李坚。

  “做什么?当然是将玷污了我宝贝爱女的贼人制伏。”李坚面无表情,冷冷的这么说。

  “什么?”向煌天瞪大双眸,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我视李菱为妹子,更总是和她保持距离,怎么可能玷污她?你分明是诬蔑!”

  “我身为丞相,一切由我说了算。还不快把他给我带下去,好好伺候一番,如果他肯回心转意,再来告诉我。”

  黄兴立即将向煌天带离厅堂。

  “李坚,你身为丞相竟敢如此无法无天,我说什么都不会屈服的!”向煌天扬声大吼着。

  李坚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迳自端起上好的茶啜饮。接下来要做的事,只剩下如何让白亦云成为他的人了。

  *********

  夕阳余晖斜照,白亦云待在向宅里,迟迟不见向煌天返回,心头焦虑不安,只得吩咐陈进差人前去丞相府询问。

  陈进端了杯茶给坐在厅堂里的白亦云“请喝杯茶,润润喉吧。”

  白亦云虽伸手接过,却未直接就饮,只是捧在手中,双眼下住往外看去,眼匠的担忧未减。

  “别担心,等会儿少爷应该就会回来了。”

  “嗯。”白亦云轻轻点头。

  好一会儿后,前去丞相府打听的男仆匆匆返回,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陈总管…不好了…发生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陈进拧眉问。

  “少爷…少爷要娶丞相的千金为,不回来了。”

  “什么?”白亦云讶异不已,瞪大双眸,因为过于震惊,捧在手中的茶杯就这么摔落,碎了一地。

  怎么会有这种事?不可能的!他明明说要与她重新开始,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了心,要娶李菱为

  陈进同样不相信,瞪着眼前的男仆“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是听丞相府的黄总管亲口说的,他遗说,丞相打算在近期内就替他俩完婚,而且在丞相的栽培下,后少爷还有可能接下丞相之位呢!”

  “这…这怎么可能?”

  白亦云呆呆的自雕花木凳上站超身,缓缓往厢房走去。

  “白姑娘…”陈进连忙道:“自从你离开的那一天起,我一直看着少爷,少爷时常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里想着你,心里只有你一人啊,请你务必相信少爷,少爷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够了…你什么都别再说了…”白亦云头也不回,迳自往厢房走去。

  看见她这么的伤心、失望,陈进无奈的重重叹口气。

  “唉,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上苍可是存心捉弄这两个年轻人?

  白亦云回到厢房里,坐于窗台旁。此时天色已黑,她并未点上蜡烛,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让她更显孤寂。

  她的颊边不淌下两行清泪。他的承诺。他的誓言…究竟算什么?一场玩笑?他怎能在亲口说爱她之后,一转身就决定与别的女人成亲?

  她又要再一次被他背叛,再一次被他休弃了吗?想不到她竟会被同一个男人伤了两回…

  蛾眉轻拧,她心中下了个决定,明一早她便要前去丞相府见他一面,亲自向他要个答案。

  *********

  夜晚,丞相府的小姐闺房里,李菱正坐于圆桌旁,就着烛火,一针一线仔细的在帕子上绣花。

  好一会儿后,她已感到疲倦,便将针线及绣帕搁下。

  “小姐可要休息了?”

  “嗯。”李菱轻轻点头,站起身,在婢女小如的服侍下更衣,准备就寝。这时,

  她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我的病已痊愈,爹可有打算何时让我嫁人?”

  “呵,小姐这么急着出嫁啊?”小如取笑道。

  “我…我哪有,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李菱双颊绋红,一脸娇羞,连忙否认。

  “是是是,小姐说得是。”小如随即接着道:“但奴婢听说…”察觉自己失言,她忽地闭上嘴,不再说下去。

  “听说什么事,你快说啊?”李菱见她言又止,知道准没好事,一颗心不七上八下。

  “是这样的,小姐自从患了怪病后;原本与小姐有婚约的那位公子,前不久就向老爷要求退婚。”

  “但,我的病已经痊愈了啊!”“好像是那位公子已有了意中人,所以…”小如不敢再说下去。

  “原来是这样,那也无妨,只要对方幸福就好。”李菱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有着无奈,何时她才能遇见一个肯真心爱她的男人呢?

  “小姐莫担忧,老爷已经为小姐觅得一位如意郎君,对方近期内就会与小姐完婚了。”

  “什么?”李菱大为讶异,怎会有这么突然的事,而且她似乎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对方是状元,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也是京城的人呢。”

  李菱拧紧蛾眉“状元?对方是什么姓名?”她越听越觉得小如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与向煌天有些相似。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小如摇摇头。

  李菱紧咬着,不再开口,但心中却有些不安。

  如果对方真是向大哥,那怎么成?他早已与亦云姐在一起了,她说什么都不愿破坏他们的姻缘啊。

  她决定了,明儿个便前去询问爹此事。

  *********

  丞相府后方的柴房里,有名男子被人以麻绳紧绑,口中了布巾,动弹不得亦发不了声。

  而他的背上布了长短不一的鞭痕,自伤口渗出的鲜血早已凝固,模样狼狈至极。

  黄兴先将他口中的布巾取出,再拿了桶水将昏不醒的他泼醒,并反手朝他的脸颊用力甩去一巴掌。“喂,快醒来。”

  向煌天缓缓睁开双眸,看着黄兴以及站于他身后的李坚。

  “你可终于醒了。”李坚冷笑一声。

  “你…这么做…不怕被王得知…到时候怪罪下来…”

  “哼,你是什么东西?王怎会为了你这个小辟而拿我治罪?”李坚步向前,站于他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还是乖乖点头,答允娶我女儿为,就能少受些皮之苦了。”

  “你这么做…该不会是为了想得到亦云?”向煌天始终没忘,当时李坚一看到她时的惊及贪婪的眼神。

  “哼,你知道就好。”李坚冷笑看着他“我身为一国丞相,身旁自然得有美女相随,当然了,以她那卑微的身分定无法成为我的子,但我可纳她为妾,后好好疼爱她。”

  “你作梦!”向煌逃隈狠狠的瞪着他,并朝他身上吐了口口水。

  见身上的衣袍沾上了向煌天的唾沫,李坚沉下了脸,拧着眉瞪向他“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亦云让给你这种人!”向煌天仍怒目瞪着他。

  他好不容易再次获得了她的心,好不容易将要与她重新开始,想不到竟会遇上如此卑劣可恶的家伙,他说什么都不会屈服的!

  “哼,现在的你已是我的阶下囚,凭什么说出这种话?明儿个我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将她掳来,到时候她一旦成为我的人,你也只能认命了。”李坚朝一旁的黄兴吩咐“等会儿先剁去他一指头,并在伤口洒上盐,看他还敢不敢不娶李菱,若他再不答允,明儿个再剁去他一指头,直到他点头为止,明白吗?”

  “是,老爷。”

  李坚又瞪了向煌天一眼,便拂袖离去。

  听了李坚的话,向煌天眼底并没有任何惶恐畏惧,只有腔怒火。想不到当今丞相竟是如此卑劣之人,朝廷可还有将来?

  饼去听人说,官场如战场,为官者的心更是险恶,此话果真不假,那么,他埋首苦读后考上状元,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要他成为像李坚这般恶毒的官。他宁可一辈子做个平凡人,兴心爱的女子在山中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亦云…亦云…他万万不该带她返回京城啊!

  黄兴手中拿了把利刃,面无表情的走向他“你若是肯答允我家老爷,就不必再受皮之苦了。”

  “我说什么都不愿屈服。”向煌天咬着牙,一字一字说着。

  之前他已经伤过亦云的心,如今他说什么都不愿再次伤害她,绝不让她再对他失望。

  黄兴不再多说,将他的左手掌摊平,再将利刃置于他的左手小指上方,随后用力剁下。

  “唔…”向煌天脸上的神情痛苦万分,额间淌下豆大的汗珠,但他硬是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叫喊出声。

  黄兴剁断了他的手指,并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令人难以想象的剧痛立即袭来,向煌天一时之间再也忍不住疼痛,就这么晕过去。

  见状,黄兴再将布巾入他口中,以免他醒来后大声呼救,随后走出柴房。

  站于柴房外的李坚见他走出来,便问道:“他可答允了?”

  黄兴摇摇头。“没有。”

  “哼,真是个嘴硬的骨头。”李坚将身上的衣袍褪下,丢给黄兴“这衣袍被脏了,拿去丢掉。”随即转身离去。

  哼,待他纳白亦云为妾之后,看那家伙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是。”黄兴捧着衣袍往另一头走去。

  他们皆不知道,这一幕全落入李菱的眼中。

  待四下无人,她才缓缓自画墙后方走出来。

  她因为睡不着而在宅第里闲逛,没想到竟会瞧见这一幕。爹究竟要谁答允什么事?柴房里可是关了什么人?

  正当她准备前去柴房一探究竟时,忽地身后传来黄兴低沉的嗓音。

  “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菱连忙转过头,一脸惶恐“黄总管…”

  “小姐,夜已深,还请快些回房就寝。”

  “黄总管,方才你与爹在柴房里做什么?”李菱干脆直接问了。

  “没什么事,请小姐别多问,也别再靠近柴房。”黄兴沉着声道。

  见状,李菱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只得迳自返回厢房。

  待她离开后,黄兴随即前去代服侍李菱的小如,要她往后得随时跟在李菱身旁,更不许让李菱离开厢房。

  *********

  翌早晨。

  守门的男仆人内通知黄兴,外头有名女子要求见向煌天一面,黄兴闻言,立即知晓对方的身分,便前去通知李坚此事。

  李坚一听说白亦云前来,二话不说,要黄兴立即带领她入内。

  炳,想不到她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如同到了他嘴边的一块,今他定要让她成为他的人。

  黄兴立即来到大门前,朝白亦云拱手施礼“白姑娘,我家老爷请您进去。”

  “不必,我要见的人只有向煌天。”

  “白姑娘,请您先入内再说。”黄兴十分坚持。

  看着黄兴,好一会儿后,白亦云才轻轻点头“那好,我就先见见李大人。”

  “这边请。”黄兴立即领着她朝厅堂走去。

  来到厅堂内,白亦云便瞧见坐于厅堂中的李坚,他正脸笑容的直瞅着她。

  “白姑娘,请坐。”李坚伸手指向身旁的雕花木凳。

  见状,白亦云刻意选了张离他较远的雕花木凳坐下“李大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儿个前来不是要见你,而是要见我的夫婿向煌天。”

  “你的夫婿?但我可没听说他成亲一事。”李坚故作一脸讶异。

  “我与他多年前早已成亲,只是并非在京城拜堂,所以许多人并不知晓。”白亦云直视着他道。

  “原来是这样啊…”李坚低头沉了会儿,接着说;“但他已答允娶小女为,还请你成全。”

  闻言,白亦云不拧起双眉“成全?”这两字她听来只觉得份外可笑,要她成全他俩,那么谁又来可怜她这个即将被抛弃第二回的下堂

  “你不答允?”

  “我为何要答允?”她笑着反问。“你并非我的夫婿,我若要答允,也要当着向煌天的面答允,一切与你无关,不是吗?”

  “呵,你说得是,说得是。”李坚笑着点头,站起身走向她,伸手一把握起她的小手。

  白亦云冷眼看着他的手“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对一见倾心,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妾?”李坚面带笑容,

  “你要知道,我乃一国丞相,往后你若跟了我,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并拥有无数的华丽绮服和珠宝首饰。”

  白亦云面无表情的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就算你是一国之主,但我对你并无任何情意,和你在一起只会感到痛苦。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又如何?世上每个人都会历经生老病死,到时候你死了下黄泉,又岂能将那些奇珍异宝带走?还不是一切都归于尘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点用处也没有。”

  荣华富贵只是过眼云烟,她不在乎。

  “你…”李坚没料到她竟会这么说,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说得好,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这样的女人,他倒是真没遇过,让他越来越想得到手。

  白亦云虽听见了他的话,仍旧面无表情“我要见向煌天。”今,她非要见他一面不可。

  “那可真是不巧,他外出办事了,大约傍晚时分才会回来,不如你就在这里等他吧。”

  白亦云拧紧蛾眉,面有难

  她实在不愿在这里久待,更不喜欢李坚看她的眼神,那仿佛要将她立即下肚一般,可是,她说什么都得见向煌天一面。

  “好,那我就等他回来。”

  “那么你可要吃些什么?我立即差人准备。”

  “不必,请让我待在花园里,待向煌天返回时再通知我一声。”她不愿与李坚待在同一个地方。

  见她如此强硬,李坚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于是向一旁的黄兴使个眼色。

  黄兴立即开口:“请白姑娘随我到花园来。”

  白亦云迳自站起身,不愿再多看李坚一眼,就这么跟着黄兴离开厅堂,来到花园。

  “白姑娘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黄兴有礼地道。

  “不必,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见向煌天。”

  “是,我知道了。”黄兴不再多说,转身退下。

  白亦云独自一人坐在花圈的凉亭里,自怀中取出一块镶金玉佩,凝视许久。

  这块玉佩…究竟是与她有缘还是无缘呢?而她与向煌天之间的恩恩怨怨,分分合合,究竟又要到何时才能有个了结?

  忽地,她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嗓音。

  “亦云姐?”

  一听到李菱的声音,白亦云立即将玉佩收起,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一脸欣喜的她。

  “亦云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李菱又惊又喜。

  “我是来见向煌天的。”

  “向大哥?”李菱闻言不拧起蛾眉“向大哥何时到这里来了?”她怎么完全不知道?

  见她一脸惑的模样,白亦云只觉得厌恶“你就别再装傻了,现在无人不知向煌天打算娶你为。”

  “什么?”李菱瞪大双眸“这怎么可能?”

  “这事千真万确,是你爹亲口告诉我的。”

  闻言,李菱脸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爹并末告诉我此事啊!”“怎么,你不知情?”白亦云皱紧蛾眉。

  “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不知道此事…等等,我曾听婢女提起过,爹似乎打算将我许配给一名高中状元的男子。”

  “那不就是了?”白亦云冷笑。

  “但我不知道那个人正是向大哥啊!”“你就别再装傻了,昨儿个向煌天奉你爹之命前来,而我在向府等了许久,最后得到的却是他娶你为的消息,你怎会下知情””

  “亦云姐,我真的不知道啊!”李菱难过得快要哭了出来,突然想起一事,她蛾眉紧蹙“咋儿个…向大哥有来?”

  “没错。”白亦云冷眼看着她“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没见到他。”

  “我确实没有见到他。”李菱朝她点头。

  见她眼神坦,不似说谎,白亦云心里顿时冒起无数疑团“你当真没见到他?”

  “亦云姐,你是治好我的恩人,我为何要对你撒谎?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一直没有见到向大哥,再说,我早已知道你与向大哥共结连理,又怎会存心破坏?这一切必定是我爹打的主意。”

  “那么,你爹说他外出办事去了,难不成也是骗我?”

  李菱忽然想到“啊!昨儿个夜里,我瞧见爹与黄总管…”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快回房休息。”小如没想到她才稍一离开,小姐就不见了,吓得她到处寻找,幸好小姐只是在这里与一名陌生女子谈话,并未离开府

  “我还有事要与亦云姐说,你先下去。”

  “这可不行啊!老爷昨儿个夜里已经吩咐下来,不许小姐离开厢房。”

  “什么?”李菱大为讶异。

  “小姐,请快随奴婢回房去,要是老爷怪罪下来,奴婢可承担不起啊!”小如十分坚决,非要将她带回房里不可。

  李菱看了白亦云一眼,虽然还有些重要的话得告诉她,但此刻似乎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你就先回房去吧。”白亦云柔声说道。

  “嗯。”李菱只能无奈的点头,在小如的陪同下离开花固。

  待她离去后,白亦云不拧起蛾眉,陷入沉思。

  她看得出来,李菱并未撒谎骗她,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向煌天如今又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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