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么,被发现了?”林燕燕在早餐店内跳着大叫起来,引来不少注意。
“小声点。”席彦君把头低下,不敢看跳起来的丢脸好友。
尴尬的假装没事,林燕燕干笑数声,重新坐回位子上。
“被看到喔?”这次努力把声音小些。
“对啊,被人家看到我在看A片。”望着桌上的蛋饼,她叹口气,将A片两个字说得特别小声。
谁也没料到她会被宇杰撞见自己在看妖打架的场面,想到他那时愣了一下的表情,真是毕生难忘啊…)
老天爷,干么这样恶整她啦!
“被谁看到?”惊讶之余,林燕燕还不忘咬吐司,配饮料。
“耿宇杰。”说完,席彦君把头埋在双掌中,哀叫了起来。
“噗!”口中没喝完的饮料出来,洒了一桌。什么?
“燕燕,你脏死了!”皱着眉,看着桌上出来的饮料,她扁扁子邬,拿纸巾把污渍擦去。
“你怎么会被看到?”难不成她正大光明坐在客厅里看喔?林燕燕一双眼张得大大的,是不敢置信。
这、这么好笑的事,呵呵呵呵…“你还笑!”席彦君不客气的抡起粉拳,搥了一记过去。
“我真的很能感受你的心理,但我的嘴巴,它就是想笑哇!”坏心极了的林燕燕干脆放声大笑。
天啊,她很想知道当时他们两人的表情,那一定很妙!
“不要笑了啦,你没看到我黑眼圈那么重,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她咬牙切齿,好想掐死眼前笑不停的好友。
不要再笑了,黑色的蛀牙都被她看光光了!
“你没睡好喔?”怎么办?还是好想笑…
“对啦。”某人再度瞪了一记过去。
发生了这种事,谁还睡得下去,而且宇杰还要她今天去找他耶,光是想到这个她就头皮一阵麻,倒在上翻来翻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那他有没有什么表示?”总算能忍下笑意,林燕燕将身子往前一倾,眼儿直勾勾的看着她。这才是重点,不准她支支吾吾。
席彦君嘴角动了动,噘着嘴。
“我感觉他吓了很大一跳。”至少在看见那座黄书籍堆成的小山时,他的表情是这么告诉她的。
“然后然后呢?他发现你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吗?”林燕燕语气好兴奋,像随时都要开心到晕倒般。
她摇头。“没有啦,我跟他说这是工作需要。”
“然后?”
“他又问是哪方面的工作。”
“那你怎么说?”
“我跟他说不方便说…”她的作者身份,除了出版社知道外,就剩燕燕一人知道而已,况且她也不想公开自己另一种不一样的身份,徒增困扰。
“就这样?”没了?
席彦君超想掐住好友的脖子,把她抓起来摇一摇。什么叫就这样?!扁是这样就已经把她吓到半死了耶!想想看那场面,全身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我的意思是,他没有其它表示?”看见好友不的表情,林燕燕扯开笑脸,连忙打哈哈。
“他要我今晚去酒吧内找他。”
“啥?”她又激动起来。“他该不会想对你怎样吧?”
被好友这么一叫,席彦君也跟着呆住。宇杰想对她怎么样…
觑向好友的平板身材,嘟嘟嘴巴,林燕燕随即双手一摊。“我想他应该不会眼光这么差才是。”
依耿宇杰出色的外表,倒追他的女生应该有一卡车之多,怎会瞧上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头。
“林燕燕,你好伤我的心。”收回七八糟的思绪,她骂出声。
害她还真的胡思想起来,险险把宇杰想成是个批着羊皮的大恶狼,觊觎她的青春体。
“我实话实说而已,你觉得他会对你说什么?”耸耸肩,林燕燕一点悔意也没有,因为她自认自己一向都很老实。
“跟我爸爸妈妈讲我在看妖片?”由于身边的客人越来越多,席彦君自动把A片转为妖片。
“呃,那你要怎么跟他说?”听到这,林燕燕的表情总算出现一丝严肃,认真的思考起来,讲了只怕就惨了。
“当然是求他不要说啊。”想了一整晚,最后只能想出这个蹩脚办法,唉…
没办法,谁叫她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
“好像也只能这样,别难过了,我相信事情一定能顺利解决。”
“希望如此。”
两个好友互望了一眼,眸内含着对未知深深的期许。
************
席彦君不是第一次到耿宇皆篇设的酒吧内,却是第一次心情沉重的踏进这里,她头得低低,脸心事的走进来。
对宇杰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感到忐忑不安,为此她今天连头晕想补个眠也还是睡不着,头痛到在上滚来滚去。
“给小姐一杯柳橙汁。”看到她出现,耿宇杰放下了手边工作,对酒保阿泰吩咐,领着她到后头员工休息室内。
突然气氛一下由外头的热闹转为全然安静,彼此互看了一眼后,又瞥开视线,没有多说话。
扭着小手,席彦君将憋在心中已久的话说出。
“找我,有什么事?”她仰着头,眸内全是不解,甚至还带着几分惊恐,害怕他会一下爆出惊人之语,心脏狂跳着,她咽口水,害怕自己随时随地会晕倒。
“嗯,有些事要跟你说。”耿宇杰笑笑的,同时也感受到气氛的沉重。他也不是擅长说教的长辈,但基于对邻家小妹妹的关怀之情,这开导的场面应该是免不了的,谁叫他撞见那幕惊人的场面。
“噢。”知道他确实有话要说,席彦君再度又紧张起来,神色不安。
难不成她真要求宇杰别把她看A片的事跟爸爸妈妈说吗?想到这,她又开始害怕起来。
“这个…”看到她发白的小脸,颤抖的,他烦躁的拿起一旁的香烟,点燃其中一,云吐雾的细想到底要怎么开头。
他不爱抽烟,但特别在感到有压力或情绪烦躁时,总是会以抽烟的方式来放松自己,也因此在他原本成一团的脑中,渐渐出现了一个还不错的主意。
边扬起一抹笑,佩服自己的聪明,可以想到这个好方法。
“你要不要到我的酒吧内来工作?”如果她只是缺钱花用,他可以把她的工作时薪调高一些,让她有份还不错的收入。
席彦君将头抬起,以无比怔愕的表情瞧着他。原来他是要跟她说这个?
“就、就是这样,你只是要我来酒吧内工作?”突然间,她像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小手拍拍口,连忙安抚自己。
“你觉得这样不好?”她不想接受?觉得出卖体比较好?
定下心神,席彦君瞧瞧四周。
“酒吧内很缺人喔?”她很少来这儿,不过她知道宇杰的酒吧生意相当好,经常高朋座,偶尔缺个临时帮忙的助手也算正常。
“呃…”没预料到她会这么问,耿宇杰嘴巴歪了一下。只要他想请人,还怕请不到人吗?真是的…
见他没有说话,席彦君又自顾自的往下说去。
“如果你很缺人,反正我暑假也是闲闲在家里,不如就来这边帮你好了。”反正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写稿子,时间挪一挪还是够用的。
为此她心头总算有快乐起来的感受,边漾笑意。太好了,原来之前一切都只是她的多想!
雹宇杰有些哭笑不得,笑睇了她一眼。瞧瞧她说得好正大光明,自愿两肋刀的来帮助他耶!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需要被帮助的人。他薄撇了撇,径自想。
“这样好了,从明天起你就来这边替我工作,时间是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一到十点,我就送你先回家。”他相信有他监督,她至少比较不会再误入歧途。
“噢,好。”她点头。
这也算增加另类的工作经验,对于写稿也会有正面帮助,衡量下来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对道理,更何况,他真的应该很缺人手。
“那先这样,明天你就来这边报到吧。”他捻熄点燃一半的烟,站直身体,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标准身材就像是天生衣架子,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好看,随便一件衬衫搭牛仔球鞋,就能让他看来有型酷帅。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早就看到麻木的席彦君倒是没有多大感觉,耿宇杰的身高高度跟她哥哥一样,自是对她没有多大震撼力,再说都是二十年的邻居了,没有相看两厌烦就很不错了。
“你人来就好,其它的都不必,还有。”
“还有?”
“我怕伯父伯母会误会,所以打工的事…”他是希望她不说啦,因为他也还没想好一套说词来应付两家人。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这点她也知道,爸妈特别保护她,连去餐厅打工端盘子当服务生都不准了,更何况是来这种龙蛇混杂的酒吧内。
她想,如果打工到十点回家应该是可以的,最近妈妈上跳国标舞,老是拉着爸爸一天到晚往舞蹈教室里钻,不练到昏头是绝不回家的。
“嗯。还有。”
“还有?”
“昨天的A片你带来了吗?”
每天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席彦君会准时和耿宇杰一同出现在酒吧内,随后耿宇杰去算帐、点库存、叫货,她则里里外外勤快的打扫一番,工作勤奋的她,还获得酒吧内的员工一致好评。
打工日子倒也算是顺顺利利、快快乐乐,反正就是全心投入在工作内,工作时不会分心想太多杂事。
只不过躺在她电脑中的稿子就可怜了,她着手写了不少,但是却老被她一再删掉,尤其戏的部份,更是连写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跳过再说。
等最后再来写就好了,她安慰着自己。
“马丁尼,三号桌。”吧台内的阿泰把透明高脚杯摆在台上,随后又低下头,转身忙自己的事去。
她点头,把酒端到托盘上,再以利落的动作将它送到酒吧角落的三号桌。
“先生,您点的马丁尼。”她把酒放下,还不忘要面带微笑,就在要转身离去时…
“小姐,我发现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耶。”三号桌的男客突然说,在黑暗中发亮的双眼看来有点猥琐。
“是吗?”呆呆如席彦君,自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一向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对于社会上险恶的一面少有机会探触,更别提直接面对面。
生又好欺负的模样,早就被一些动机不良的歹人觊觎,暗自打量什么时候是下手的好时机。
“对啊,你很像我大学同学。”男客见她没离开,更加张开笑脸,态度趋为主动。
“唔,是喔。”席彦君站在那,也很想走人,但把客人这样丢下似乎是不礼貌的行为。服务业不就该以客为尊吗?所以她还是忍耐一下好了。
“是啊,尤其你的笑,跟她真是像极了。”在黑暗中有只手伸出,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吓得整个人怔住,脑袋一片空白。“你在这里打工一个小时时薪多少?我愿意付你三倍的价钱,晚上陪我去旅馆如何?”得寸进尺的客人又再说着,眼神是秽。
回过神后,席彦君感到又羞又辱。被他摸过的地方就像是覆上了层脏东西,恶心死了!
“放、放开我!”努力把手出,她差点没火大的把盘子往他头上敲去。死变态,恶心鬼!她真是白痴死了才会被这种人吃到豆腐!
一边低骂,一边冲到员工休息室内的厕所,打开水龙头就拿起肥皂死命往手背上去。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又洗又冲,又再洗又再冲,她持续的做着这个动作,就算洗到整只手发红发痛还是浑然未觉,一心只觉得恶心。
“你在干么?”耿宇杰推开门进来。刚从外头回来,吧台内的阿泰就告诉他,她待在厕所内约有三十分钟之久,希望他能进来看看。
了口气,席彦君转头看他,茫然的眸内,总算看清楚是谁站在自己面前。
“你在干么?”见她久久没回应,耿宇杰再度问了声,走近后才发现那双洗到又红又肿的手。“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有点惊讶,不舍的感觉陡地蔓延开来。好端端的,她的手怎会变成这样?皱巴巴的表皮,一看就知道是泡水过久的后果。
“我…”席彦君咬着,不想把实话告诉他,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大惊小敝。
“你说啊。”走到她身旁,缓缓打开水龙头,他温柔的将水轻覆在她手上,把多余的肥皂洗去。
他砺的手指摩擦过她细手背时,席彦君感到一股温暖的感受,亲切的关怀,让她眼眶边迅速泛泪光,心头也热热的。
“我不会骂你的,你说看看。”见状,耿宇杰也不忍再多做责怪,不过该代的事,她还是得说。
“我刚刚…”她偷瞟了他一眼。“我刚刚不小心在清桌子的时候,摸到客人吐出来的秽物,觉得很恶心,所以…”原谅她说谎,谁叫她没胆子把事实的真相全盘托出。
“就只是这样?”他眼睛更张大了点,带着怀疑。
“啊…嗯…就这样。”她头低得更低,长长的睫覆住她会说话的瞳眸,让人看不清她真正的表情。
雹宇杰软软的叹了口气,对于她的不肯吐实,他也没辙。自小看她长大,他相当清楚,只要她抱定主意不说,他是绝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来的。
“好吧,下次你拿多一点抹布去擦,擦完后就把抹布丢掉,不要再洗了,知道吗?”末了,他只能这样说。
“嗯…”她小声应好。
哗啦啦的水不停向下宣,他握住她的手,用另只手盛水倒在她手上,柔软的水洗去了她手上的泡沫,渐渐也洗去她心中的恶心感,不知不觉让她沉溺其中。
席彦君仰头注视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睫好长,长又卷翘的弯度。那是烫出来的吗?还有他的,好有光泽,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感觉?他的手好温暖…
等等,她刚刚是在想,他的吻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天啊,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删掉删掉,她脑中只要有感谢他为她做的一切就好…************
十点一到,耿宇杰准时送席彦君回家。
就在他的车子开到他家车库时,席彦君眼尖的发现自家爸妈刚好也把车子开入车库内,马上弯身躲起来。
“宇杰这么早回家啊?”席母对着隔着一道水泥墙的耿宇杰问,之前看他都好像晚归的。
“是啊。席妈妈是晚回家吗?”耿宇杰笑笑的,眼角瞥见弯着缩成一团的女孩正抬起眼,惊吓的看着他,脸色青笋笋。
“是啊,席妈妈买了一些水果,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吃?”
“不了,我还有些事。”
“哎呀,彦君的房间灯怎会是暗的?”一旁席父也下了车,他看着二楼女儿的房间,有些讶异。
闻言,席彦君翻翻白眼。要是被爸妈发现她此时躲在宇杰车上就惨了!
“她一定是睡了,这孩子。”席母笑笑,不以为意。
“我去看看。”做父亲的比较担心女儿的安全。
“那我们就先进去喽,宇杰拜拜。”席家父母简短告别后,一同走进家门。
一听到传来开关门声,席彦君二话不说的冲下车子,耿宇杰也迅速打开家门,让她快点从自己的房间阳台外跳回家,两人动作搭配得极有默契,瞬间完成这些高难度的事。
就在席彦君才刚倒在自己上时…
“女儿…你睡了喔?”席父刚好也进来。
就差那么几秒,事情就要曝光。
上的席彦君“嗯”了一声,眨眨眼睛看父亲。“爸,你们回来了。”幸亏她房里很暗,爸爸看不见她因小跑而起的红通脸颊。
“回来了,你要不要下来吃点水果?”席父问。
“好啊,我等等下去。”
席父随口应了声,帮她关上门后,转身下楼去。
走到房门口扭开电灯开关,她大大的了一口气。
“我都快被吓死了。”见到她离险境,耿宇杰也跟着翻阳台过来。
“我也是啊…”那场面太吓人了。
摀着口,两人对望一眼后,随即又笑开,像回到小时候一起做坏事的感觉,如同生命共同体紧紧将两人绑在一块,成败一起担当。
席彦君对着他笑,却没发现笑眸内的不再是小时候的邻家大哥哥,而是个成又有魅力,好人的帅男人。
************
几天后…
“你跟我去仓库拿一些东西。”耿宇杰领着席彦君一同到地下室,拿现场缺少的干货杂粮。
“好。”她马上跟上。
“拿完东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他在前头说,步伐未曾停下,一路往楼梯下方走去。
来到地下室,他按开墙上的开关,开了门走进,而她也随后进入。
“彦君,那个门…”耿宇杰走在前头,正想要回头代的时候,身后铁门已被砰的一声给拉上。
“什么?”她眨眨眼睛。<
“呃…”他表情有点僵硬。不会吧…
这么瞎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怎样了?”席彦君看着身后铁门,再转回头看看他。哪边不对劲吗?
“那个门不能关,因为门只有从外才能向内打开,所以不能关上。”耿宇杰无奈的眨眨眼,有点想哭。
他在酒吧工作了那么久,从未发生过这种蠢事,怎么第一次发生就是跟这个小妹妹。
“啊?!”听完他的话,席彦君才感受到事态严重。
她这个白痴将两个人锁在这里了!啊啊啊啊啊…“那怎么办?”难不成要在这关一辈子?
“等人发现我们吧,这里还有另一把钥匙在阿泰那边,现在就赌他能不能早点发现我们不见,而且还能聪明的找到这里来。”耿宇看看四周堆的东西,起码够他们吃一个月了。
“阿泰?”阿泰是吧台内的酒保,也是酒吧里的资深员工,可是以他那么忙碌的程度看来,他会发现吗?
席彦君扁着嘴,了一口气。
“就等等看喽。”起码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雹宇皆凄笑。他很想安慰她人要有希望,要往光明面看,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先来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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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杰哥跟小妹都回去了喔?”不知哪个工作人员突然问。
阿泰停下手边工作,看了身后的时钟一眼。
“已经超过十点,可能已经回去了吧,怎样?”因工作忙碌,他也没多留意这两个人到底去了哪边。
反正现在的模式是小妹十点下班,杰哥也就跟着走人。
“没,十号桌的客人说要找杰哥聊天。”
阿泰举头,往十号桌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子坐在那无聊的喝着酒,表情有些无趣,像是刚失恋。
“叫他自己跟自己聊,真是的。”再低头,又开始忙碌起来。
忙忙忙,他很忙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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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席彦君与耿宇杰并肩坐在仓库地上,呆呆的看着墙上时钟一分一秒过去,心里的失望渐渐加大。
她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有点冷意。
“会冷吗?”耿宇杰下身上的薄衬衫罩在她身上,虽然衬衫太薄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至少心安一些。
“宇杰谢谢。”席彦君笑着,哈啾一声又打了个嚏。
“坐过来一点,两个人这样比较不会冷。”耿宇杰体贴的把她纳入自己的怀抱中,一手揽住她的肩头,他的体温比较高,多少可以温暖她一些。
席彦君不好意思的耳略略发烫起来。
他们虽是邻居多年,但很少像这样贴这么近,只要她抬个头,他低个头,他们就会…
停停停,她又在想什么!
宇杰是她的哥哥啊,她竟然对他有不正常的胡思想,真是荒谬极了,是不是看妖打太多架,自己也跟着发情了?!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在空地玩捉藏,那时我们也是躲在同一个地方。”耿宇杰幽幽说着。
“啊,我记得,那时你为了要拉着我一起进水泥管,还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仅跌破皮,衣服也破了。”为了这件事,他回家还狠狠被他母亲责骂一顿。
“你想起来了?”
“嗯,本来你是要一个人躲进去的,但刚好回头看见我,我躲在太容易被找到的地方,你便要我跟你一起躲起来。”她角有淡淡的笑容。
小时候她可是个爱跟在他和哥哥背后的跟虫哩!
“对,就像现在这样,我们只是在玩躲藏。”当时水泥管又小又窄,两个小孩必须要抱在一起才能躲得进去。
“你还真是苦中作乐啊,宇杰。”
“没办法,我怕你一直往坏的方面想,这样对事情没有帮助的,你再说说,你还记得当时的状况吗?”
“我记得我们还是那次的冠军呢!”因为大家都没想到这么小的水泥管内竟然可以同时躲进两个人。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如银铃般的笑声听来悦耳舒服。
“记得当我们两个爬出水泥管时,哥哥的表情超好笑的,他大概作梦也没想到我们会躲在那边。”如果没记错,哥哥是当时当鬼的人。
“呵呵…”耿宇杰也沾染到她的快乐,低沉的笑起来。
“所以我们现在在等阿泰来抓我们吗?”她仰头看他。
雹宇杰垂下的眼恰巧将她的清纯模样全看入眼中,水汪汪的黑色大眼,闪着灿亮动人的光泽,翘的鼻子下有张半启粉的…
一瞬间,他的心跳快了下。
他认识的彦君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在他眼前的无辜小女人真是那个邻家小妹妹吗?
皱着眉心,他处在惊讶状态中,无法回神。
“不过阿泰大概找不到我们的。”没发现他的怪样,席彦君又喃喃的说。阿泰那么忙,什么时候他才会发现他们被困在这呢?也许明天?
“彦君。”耿宇杰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连他自己也震了下,那声叫唤那么柔,简直就像是在叫情人般黏腻。
“什么?我好想睡觉喔。”她打了个呵欠,抬头看他,神情娇憨得一如往昔的邻家可爱小妹妹。
“没、没事,你睡吧。”他一笑,化解尴尬。
她咕哝着阖眼睡去,耿宇杰低头看着她的脸,心又跳快了半拍,像处于失控的天秤上,随时都有倾斜的可能,眼底纳入的人儿,像是误闯区的小白兔,跑跳,狠狠的揪了他的心一下。
这一刻,看她的目光,再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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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的钥匙孔传来一阵扭转声,随后门被打开,后头出现了阿泰的脸。
“哇喔,你们躲在这约会吗?”上面酒用完了,所以他才会下来拿备用的,没想到却撞见这一幕啊!
雹宇杰抬眸瞪了他一下。说什么话,眼下哪有约会的浪漫气氛啊!
“我们是被反锁在这里的。”他咬着牙说,连续固定好几个小时都不能动,害他的手也麻,身体也麻,更可恶的是…
“彦君睡着了?”走近一瞧,阿泰脸色有些微变。
眼前趴在老大可口膛睡到打呼兼口水的人,是那个永远笑咪咪的席小妹妹吗?呃…好像与现实生活有颇大出入。
“嗯。”他坐在这忍受麻痹的痛楚,还要忍受她制造出来的噪音,这死小表,未免也睡得太了,他甚至不敢低头看他衬衫口的那摊口水痕迹。
“那我叫她?”
“嗯。”还不快叫!
“彦君,起来了。”阿泰憋着笑,动手摇人。
“啊…”睡到恍惚的席彦君起来后眨眨眼,看着眼前的阿泰,迷糊的脑袋一时还无法正常运作。
身后的耿宇杰总算能松口气。
等到两人一块站起时,席彦君突然抬手伸懒,用力过猛的双手向后推去,站在她身后的耿宇杰因身体麻痹,来不及闪开,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她给一掌推到一旁的铁柜,发出砰的声响。
“老大?!”阿泰诧异的睁大双眼,想笑又不能笑的憋着声。
“宇杰?!”听到碰撞声响,席彦君整个人被吓醒,赶忙蹲下身察看他的状况。
只见耿宇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脸上一半随即出现红肿,看着她着急的眼神,薄掀动了下,终究还是没吭半句。
“走吧,夜深了,我先送你回家。”叹口气,拿眼前没自觉又神经的小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算他败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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