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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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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旋对于阿雁这个冲动的年轻小子,忍不住另眼相看,并且佩服起他的毅力和执着。

  那天阿雁跑掉之后,原本叶心怡还在担心晚上开店的人手可能会不够,没想到直到傍晚快开店的时候,阿雁竟然不声不响地又出现了。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大家一起忙着夜店开店前的准备工作。

  站在吧台里擦杯子的叶心怡看见阿雁出现后,终于出微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想再跟阿雁说些什么,但是看他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学他一样,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敖旋若有所思地多瞧了阿雁两眼。

  “看什么?”阿雁没好气地给他白眼。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敖旋说道。

  “我不想把心怡这么轻易地就让给你!”阿雁哼道。

  敖旋有些啼笑皆非,觉得好像接到了年轻人火葯味浓厚的战帖。

  “喂,阿雁,你对阿旋怎么这么凶?他惹到你啦?”旁人不解地问。

  阿雁只是又哼了一声,转开头没说话,迳自忙碌着。

  将他们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的叶心怡,无奈又抱歉地和敖旋对望一眼。

  敖旋只是对她点点头,表示没关系。

  看到阿雁恢复正常,没有再提起喜欢她的事,也不再有任何逾矩的行为,让叶心怡悬在半空中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

  虽然阿雁已经改了口叫她心怡,不肯再喊一声姐姐,不过她倒是觉得无所谓,也就随他去了。

  今天晚上,除了偶尔有些零星的酒客不小心喝多了,行为“嗨”了一些,音量大了一些,可以说是十分的平静。

  打佯的时候,大伙儿跟这几一样,彼此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快速地清场,留下叶心怡和暂住在店里的敖旋两人独处。

  阿雁原先一直在店里磨蹭着不肯走,最后被大家当作是不解风情的孩子,半拖半拉地被架走。

  临走前,阿雁还很不甘愿地向叶心怡抛去一个伤心的眼神。

  只不过,叶心怡在吧台里专注地忙碌着东西,没有注意到阿雁和大家已经悄悄地离去。

  敖旋关好门,将整个店的里里外外都巡过一遍了,才沉默地回到吧台前方坐下,很有耐地看着她。她正在小心翼翼地将量酒器里的体,徐徐注入一只长型的尾酒杯里。

  酒杯里的体轻轻漾,混透出一种很可口的粉红色光泽来,让人想要一口饮近。

  倒完量杯之后,她直起身来,满意地对着酒杯东看西看,顺手切了一个小小丙雕装饰在杯口,最后出大大的笑意。

  她的笑颜,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当他贪看着她的笑容时,忽然发现她的边浮出一朵小小的梨窝。

  “你看,这杯漂不票亮?”她抬起头来,对他又是一笑。

  “嗯。”他直直地看着她,缓缓点头。

  “你根本没有在看我的酒,没诚意!”她皱眉,他看的方向根本不对嘛!

  “我有看,很漂亮。”他低头看了那杯酒一眼,视线随即又回到她脸上。

  “真敷衍!”她不地嘟起。拿起酒杯,浅浅啜了一口,她迳自笑了起来。

  “哇,好喝!”

  “你的边有个小酒窝。”他指了指她的角。

  “咦?你看到啦?很少人会发现我有小酒窝耶!”她放下酒杯,惊讶地说。

  “很少人看到吗?”

  他再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发现那朵小小梨窝果然不见了。

  “因为这酒窝太浅了,只有在我笑得很高兴的时候才会出现,我自己照镜子努力笑,都不见得看得到呢!”

  她抬手摸摸边,傻呼呼地笑着。

  “你很喜欢调酒?”

  所以她才会出那样毫无掩饰的喜悦笑容来?

  “嗯,我喜欢调酒,每次调酒都像是在变魔术一样。你看,这酒是绿色的,这酒是粉红色的,混在一起,就变成了紫红色,很妙吧?还有,先加这个,再加这个,再加这一个,就变成了三层渐层,好好玩呢!还有这个,你看喔…”

  她手上忙碌地为他做示范,一边愉快地格格笑着,边梨窝隐隐若现。

  看着吧台上一转眼就排成一排、泽各异的尾酒,他忽然有种很想了解她的冲动。

  “是谁先发现你的酒窝的?”他拿起其中一杯泽透明,不停冒着小气泡的酒,一边看,一边问道。

  “是我爸爸。他也是指点我调酒技术的老师喔!”

  “你爸爸是调酒师?”

  “嗯,以前在纽约,我爸是很有名的调酒师。从小我就跟着他学调酒,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会调出至少五十种基本的调酒了。每一次我调出让他满意的酒被他赞美睁,我就会笑得浮出酒窝,我爸爸就会亲一亲我的酒窝,说我一定能够继承他的衣钵。”

  她趴靠在吧台上,两手撑在颊边,笑容变得温暖而怀念。

  “你爸爸呢?”

  “嗯,可能是当调酒师喝了太多酒,前几年发现肝癌末期,很快就走了。”

  她吐了吐舌,眨了眨眼,把眼底浮起的水光用力眨掉。

  他一听,有些怔愣。“那你…”当调酒师,不可能不喝酒,尤其是每晚营业时间,单点的调酒就不知道有多少杯,那她每天喝了多少酒?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忽然担心起她的身体。

  “你放心啦,我只在必要时会试喝一下新进的酒种,或是自创的调酒。只要尝过一次,我就能把酒的口感记在脑子里了,所以普通的调酒,我都很有把握,不必试尝。而且过一阵子,等这间店上轨道了,我会再雇请一、两名调酒师,到时我只要专心玩我的自创调酒就好了。”她对他说道。

  他的关心,让她的口热了起来…

  懊不会是那杯她自创的调酒在搞怪吧?

  “所以,你是因为听了你父亲的话,才开了一间夜店,当起调酒师,即使被黑帮纠,也不肯退让?”他的眼眸深沉,定定地瞅着她。

  “是啊!而且,我除了会调酒外,没有别的本事了。”她装作无奈地摊手。

  “傻女人。”他轻声说道,心底有些莫名的柔情浮了上来。

  “那你呢?说说你吧。”她倾身靠在吧台上,好奇地问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扯一笑,把玩着手上的酒杯。

  “没什么好说的,也可以随便说一些呀!总比什么都不说的好。”她皱眉,不满意地推推他。

  他想了一想后,才慢慢开口。

  “我生在一个大家族里,在兄弟里排行第九,是最小的一个。我的家族有不成文的竞争传统,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所以家人间的感情很淡。”

  “竞争?所以,你二哥跟你抢女孩也是因为竞争?”

  “我是真心喜欢那个女孩,至于我二哥…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总之,最后我输了。”

  他耸耸肩,为了转开注意力,没多想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那女孩的想法呢?是因为你二哥赢了你,所以才选择他,还是因为她自己本来就喜欢你二哥多于喜欢你?”

  她努力猜着那个女孩的心思,没注意到他喝了酒。

  “不知道,我没问。”

  他的嗓音变得轻柔低沉,眼神专注地凝望着她,好像看她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至于那个他喜欢过的女孩,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而选择了他的二哥,似乎已经成了很远、很远的事,已不是很重要了。

  但她可不这么想,依然猜着那女孩的心态。

  “你怎么能不问呢?如果她也很喜欢你,两个人一起努力争取的话,赢的机会不就更大吗?”

  “她亲口说了要嫁给二哥,我不得不认输,再问也是多余了。”

  “你真是的…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想搞清楚吗?而且你们兄弟的想法还真怪,女孩又不是东西,怎么能因为两个男人的兢争输赢,就决定她是属于谁的?”

  她对他不停地碎碎念,不太认同他们兄弟之间一点都不兄友弟恭的行为。

  连老婆都是彼此用抢的,这是什么样的家族啊?

  “无所谓了。”他对她温柔地笑道。她忽然闭上嘴,警戒地望着他。

  他的音调,变得太温柔了一点,他的双眼,变得太感了一点,还有他的笑容,也变得太有魅力了一点…

  总之,鬼上身的情况又出现了…难不成…

  他喝酒了?!她惊恐地瞧向他的手,差点没昏倒。

  果然,瞧他手上有一个空杯子,看着那杯子的形状和杯内残留的薄荷叶,她很确定这杯酒是用通宁水和高浓度酒的烈酒调制的!

  “阿…阿旋,你喝酒了?”

  “嗯。”他佣懒地点头。

  完了、完了,他要鬼上身了!

  “你还好吗?要不要上去睡一睡?”她紧张地问道。

  哄他去睡觉,也许就不会做什么坏事了。

  妈啊,其他人都不在,他会变身成什么样子啊?今晚她该不会又贞洁不保了吧?

  敖旋伸出大手,温柔地捧住她的脸蛋,靠得她好近、好近,近得像是情人之间耳鬓厮磨,准备说出彼此才能听见的亲密对话似的。

  “陪我一起上去睡?”

  他的嗓音低柔,带着清冽酒香的气息,吐在她脸上,问得十足魅惑又格外人。

  叶心怡的呼吸一窒,脸蛋轰然炸成一颗小番茄,又红又烫的热度,瞬间蔓延到耳垂和颈子。

  她一面抵抗他强大的魅力,一面心不在焉地想着,这男人一定有双重性格,因为喝酒前、喝酒后的差异实在太大了!

  “我…我…”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想要后退保身,但他的手紧紧捧着她的脸,不让她退开。

  “怎么样?”

  他一边问,一边挑逗地侧头吻住她红通通的小耳垂。

  被他吻住的耳垂又又热,一股麻的战栗感瞬间沿着脊椎窜而下,她忍不住下意识地倒一口气后,呼吸频率变得又急又

  “你别…”她抬起手无力地推拒他。

  发现她的感,他若有似无的低笑一声,变本加厉地挑逗她。

  他用舌尖挑勾着她圆润的小耳垂,再不轻不重地用牙齿细细啮咬着,让她的感度升到最高点。

  叶心怡轻“呀”了一声,双腿瞬间虚软,只能半趴在吧台上,任他恣意捉弄。

  她迷糊糊地想着,他二哥抢走的那个女孩,一定没见过敖旋喝酒的模样,不然她肯定会被他得神魂颠倒…

  不知为何,一种庆幸的念头浮了上来。

  庆幸那女孩没有选择敖旋,才能让她有机会在后门捡到他…

  他忽然站直身子,伸出手越过吧台,抓住她的纤,以惊人的臂力将她举起,抱着她横跨过整个吧台。

  她惊呼一声,紧抓他的手臂,高高地跪坐在吧台上。

  他将她的身子面对他,让她双腿放下,脚悬空地坐在吧台外缘。

  “你吓死我了!万一把酒器、酒杯扫落到地上怎么办?”她拍打他的肩头抱怨道。

  “我会清理。”他弯身掉她的高跟鞋。

  “这是我的生财器具,很贵的耶!”她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赔你。”他抬起头,齿一笑。

  她发觉他的牙齿很白、很漂亮,两排牙齿轻轻嚿咬她的感觉,还清晰地留在她的耳垂上…

  她努力拉回心神,勉力下抬手摸耳朵的冲动,气息不稳地嘲笑他。

  “你要是有钱赔我,就不会身无分文地饿昏在我的厨房后门了。”

  他似乎明白她闪神在想什么事,笑得让她觉得很可恶。

  “我的确有钱,但不想留下线索让家人找到我,所以暂时不能动用而已。”他解释道。

  她轻声哼笑,不是很在意他的话。

  他站在她双腿之间,将她身上的短裙微微向上拉起,两手抚上她的小腿,轻柔地按着她的腿肚。

  站了一晚上的吧台,此刻他的按摩非常的受用。

  她微微眯上眼,放松腿部肌,享受他有力的指尖,为她解除腿部的紧绷及疲劳。

  他随手从一旁端起她第一杯调制出来的粉红色特调酒,喝了一口,吻住她的

  辛辣中伴着香气的酒注入嘴里,立时让一个亲吻变得浓郁又醇重。

  她闭上眼,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揽住他的颈子,小手紧紧地揪住他厚实的肩头肌

  “好喝的,你的调酒技术真的不错。”他在她就要缺氧昏时,终于离开她的,大方地赞美道。

  “废话,我是纽约顶尖调酒师的女儿,技术当然好。”她在昏沉中,仍不忘自吹自擂一下。

  “很好,我喜欢有自信的女孩。”他笑了起来。

  她着地看着他像是不要钱、免费大放送的朗笑容:心头的悸动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

  一瞬间,她明白她自己没救了,已经无法自拔地坠入了。

  他真的像是个霸道又恶劣的气海盗,竟然完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将她的心给偷走了。

  不知道等他离开了之后,他会不会将她丢失的心还给她?

  她有些伤感,用指尖描着他的下

  叶心怡异想天开的猜测着,如果她在那个女孩之前先遇到了他,此时,占据在他心里那个位置的人,有没有可能会是她?

  他又喝了一口,然后以同样的方式渡进她口里。

  舌尖勾着舌尖,辗转,极尽绵,香浓酒气在彼此的气息间纠绕。

  叶心怡根本不知道谁喝下去的酒比较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醉了。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的酒给醉,整个脑袋晕晕沉沉的,又觉得身子就要飘起来了一样。

  也许是加上了他的吻,才会让酒力在她的身体里发酵得这么快速而强烈吧。

  她几乎要醉死在他的温柔里了。

  他暖热的大手从小腿肚,一路缓缓向上抚着,让她不由自主地因某种强烈的期待而紧绷身子。

  当他的双手来到大腿处时,他并没有急着进攻,反而停了下来。他不疾不徐地将炽热的掌心贴靠在她细的内侧肌肤上,便不再有任何移动。可他的沉稳,反而让她不安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深处,有一股难耐的騒动,从小肮隐隐升起。

  “旋…?”她惑地低声唤道,对这样陌生的知觉冲击感到不知所措。

  “嗯?”他淡淡回应。

  他似乎在吻着她边那朵梨窝的位置,强健的身躯依然静静地立在她腿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生平头一遭,她知道望袭来的时候,竟然会这样的难受。

  但她脸皮薄,经验又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催促他,只能气息不平地将小脸埋在他的肩头上。

  “旋…”

  她再度低唤他的名字,眼眸润起来。

  “什么事?”

  敖旋完全装傻,无视于她的无助及难耐。

  他的捉弄,让她感到既生气又委屈,羞愤一起,张口就重重咬住他的肩头,强烈地表达她对他的不及怒气。

  “小野猫发威了?”敖旋轻笑。

  他转头埋进她香的颈际,吻住她细的肌肤,也学她的举动,在她的颈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她“唉呀”声,飞快地一缩脖子,用力推开他。

  “你咬我?”她不敢置信地捂着颈子,张大眼瞪着他。虽然不痛,却结结实实地吓了她一跳。

  可恶!她气了,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开,赤着脚,从高高的吧台上跳下去。

  还来不及着地,他便迅速上前一步,在半空中截住了她,让她落进他怀里。

  他双手紧紧抱住她,让她像只无尾熊一样攀着他,曲线柔媚的身子全贴在他的强健身躯上。

  “走开啦!”她委屈地将双手抵在他的膛上,重重拍打了几下。他低沉的笑声,在口震动着,传到了她的手掌心。

  “放开我!”

  她还气着他的戏,不停挣扎着。

  “现在没办法,等明天早上,我自然会放开你。”

  他安抚着她,将她的身子下滑了一些,好让她感受到他下腹明显的强烈反应,教她明白,他其实并非无动于衷。

  他大胆的动作让她僵住,脸蛋羞红成一片,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一下,深怕他会有更大胆的动作。

  “乖女孩。”

  对于她的安静,他感到十分满意。

  温柔地吻着她,他抱着她一路走上楼梯。

  遗忘在吧台上的一整排调酒,静静地反出宝石般的泽,让人不饮也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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