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按电铃没人回应,他不耐烦地直接输⼊大门密码。
进了客厅,孙尚芸正窝在沙发上讲电话。
她看见他进门,马上起⾝,同时跟对方说:“等我一下喔。”
他以为她要起⾝接他,结果她只是轻瞥了他一眼,绕过玻璃桌走到冰箱前去倒了杯果汁,喝了几口再回来沙发上自顾自地讲电话,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抱歉,刚刚说的那家法国餐厅我还没去过,不过听说风评不错…嗯,好啊,我最近正觉得无聊呢,那周末我们先去吃午餐,下午再去看场电影好了…”
雷恒泰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她眉开眼笑地聊天,还用娇软的语调说着“无聊”二字,整张脸凝结成霜。
“哎呦,人家又不知道哪部片比较好看,不要叫我选啦,这是请客的人决定的…”
见她笑得花枝颤,却从来没分神看他一眼的专心表情,被当成透明人的雷恒泰更是心情烦躁地扯开领带,一口气⼲掉她喝剩的半杯果汁,脸⾊愈趋铁青…
“嗯,Bye。”她终于挂上电话。
“和谁聊天聊得那么开心?”他按捺着心中的不快,口气不觉地有点酸,想知道她究竟是和哪个家伙聊得这么心花怒放。
从旁听来很可能是个男人,而这个可能正令他感到莫名不慡。尽管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权利阻止她跟别的男人见面,但看着她在眼前肆无忌惮的跟别人谈笑风生,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孙尚芸这才看他一眼——仅只一眼,接着便拿着空杯走向厨房,对他的询问表现得听若未闻。
这反应无疑更刺了他!
“站住,没听到我在话跟你说话吗?”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非常不习惯被她⼲晾在一旁,这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我很忙。”她回眸一笑,听到他说的话,却没打算回答任何有关约会对象的问题,因为那是她的私事,无须跟他报告。就像他去跟别的女人相亲前也不用先知会她一声,更不需要让她知道有关相亲对象的任何背景资料一样。
“少睁眼说瞎话!你刚刚不是才说你最近很无聊?”她这本在自打嘴巴。为什么跟别人说笑、约会就很有空,对他说句话就嫌没时间?
“先睁眼说瞎话的人应该是你吧,为什么我就不能有样学样?”她凉凉地问他,故意一副很不能理解的天真表情。
她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以他为榜样,学他用工作忙碌当理由没去见他,然后再随自己⾼兴和别人出去约会而已,他究竟凭什么来追究她的不是。
“什么意思?”他听出她话有玄机。
“周刊的照片拍得很清楚,还要我解释吗?”她相信他够智慧,不需要她从头说明。
他看着她脸上隐隐约约的怒意,美眸映着火光,心里反倒舒坦不少,不噤失笑。
“呵,原来你真的在吃醋啊。”没想到这个理派的女人居然也会有打翻醋坛子,为了别的女人跟他使子的一天。这争风吃醋的举动非但没让雷恒泰觉得反感,反而让他有种小小惊喜的感觉。
不可否认,当这个聪颖立独的女人对他表现出愈多的依恋、愈多的在乎,他心中就有一块男的虚荣被満⾜得愈深,更能肯定自己对她具有十⾜的影响力。
“雷恒泰!请你不要太抬举自己,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要去跟别的女人相亲而对我撒那种不⼊流的谎。怎么,你以为我会抱着你的腿大求你别走,所以要背着我这样偷偷摸摸行动吗?”她反相稽,这自以为是的男人好像完全搞错了方向。虽然她确实是为了那些状似亲密的照片感到伤心难过,但最令她气结的还是他欺骗了她这一点!
想慡约去参加相亲就直说,何必刻意瞒着她这件事,说得像是要陪董事长去出席什么重大的商务餐会一样,还特地拿了昂贵的珠宝来哄她。
他能想像当她把他的话当真,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吹蜡烛、独饮寂寞,几天后却发现他其实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共度浪漫晚餐,那种心情会有多不堪吗?
那感觉,就像被人当场甩了一巴掌似的难受。她恨透了这种被人当成傻子耍的感觉!所以这些天才故意对他不理不睬,还刻意挑在他进门前打电话约人,礼尚往来的让他体会一下她的感觉有多糟。
“我没有对你说谎,事前我真的不知道有谁会出席那场饭局,而且我也不只跟她一个人说话,是媒体断章取义,夸大报导了。”他无法接受她鄙夷的指控,破天荒地向她解释当晚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煽惰,他的行为也光明磊落。是那些周刊都爱看图说故事,报导內容不及实真的百分之十,简直把他形容得快要和那个女人去房开间了。
“是吗?所以你那天并不是去和那位章姐小相亲的喽。”听了他的说辞,她忍不住往下探问。尽管晓得自己没权利追究,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在意。
从爱上他开始,她的心就一路失去控制,愈来愈叛离她的大脑了。
“或许我爸是有那个意思要撮合我们俩吧,不然照他的脾气应该早就叫律师对那家周刊提告了。”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这么意识,但他⽗亲那天的确很明显的在替他和对方制造相处的机会,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意图。
“你没跟董事长说你不想结婚吗?”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记得他说过不相信爱情那种东西,也不想被一张薄纸束缚,因此她从来没有奢望从他⾝上得到这些,甚至在他面前连提都没提过。
“是不想,不过她的条件很不错,不但家里财力雄厚,家族的政商关系又好…若是娶了她,对我将来的事业和社会地位都很有帮助,而且要从我爸手里拿到继承权的机会也会大大提⾼。”他的商业头脑迅速盘算着那女人背后能为他带来的利益,薄算计地勾起。
平心而论,这确实是桩有利可图的易,只是他的自由也很有价值,所以没那么容易决定换,更何况他也不想让⽗亲太过称心如意,除非他⽗亲能保证他一和对方结婚就把“雷氏”给他,这样或许还可以认直考虑考虑…
“没错,你说得很对,那你还不快回去跟她求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她假装若无其事地鼓励他,用玩笑似的调侃掩饰自己的心寒与受伤。
原来他并不是坚持不婚,只是不想和一个对他没有太多好处的女人结婚,所以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亲密、相处得再愉快,但像她这种毫无家世背景的“普通女人”永远也不可能被列⼊他的择偶范围里。
好笨,她早该想到的。总有一天,当这个对权势野心的男人遇到一个像章亚瑜那样能帮他得到更⾼地位和荣耀的女人,他当然会选择对他更有利的一方,不会留恋和她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毕竟比起自己能在工作上给予他的协助,那位名门千金能帮他做的更多、得到更多。
等到他结婚的那天,就是要跟她分手的时候了吧。她怅然若失地想,愈想心愈伤,但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大声责问他为何对她如此无情,难道在一起的这两年对他真的毫无意义,他对她难道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
“你舍得赶我走?”他朝她走近,抱她⼊怀,心里对她这么⼲脆就放手的反应感到有点小失落,怀疑这女人真的就那么提得起、放得下,听到他考虑要娶别的女人也无所谓?
照理说,⾝边有个像她这么懂得分寸又识大体的女人,应该是值得⾼兴的,因为女人的善妒和多余的痴心只会让男人觉得厌烦、有负担。不过像她这样从未表现出太多占有,也不曾任地要求过他什么,反而会让他忍不住质疑起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究竟是多或少,甚至希望能从她⾝上找到一点吃醋的证据,好证明她心里的确是很在乎他。
“没什么好不舍的,脚长在你⾝上,又不归我管。”她淡淡地说道,将实真的情感蔵得更深,不让他察觉一丝不对劲。
反正就算她再舍不得,迟早他也会走的不是吗?
“真无情。”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无损于她美丽的冷表情,服征似地吻住她,重重掠夺她沁甜的气息。
她使力推开他,拒绝被他驯服,壮大他的自负。
“你回去。”她转⾝回房,一回⾝却被他由⾝后紧紧搂住,被圈围在一股不容撼动的霸气里。
“可是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他強势她抱住她,不准她就这么掉头离开。一段时间没见面,他真的有些想念这怀里的软⽟温香,一抱住就不想松手。
“别碰我。”她挣扎着想脫离他沉重的铁臂,也像要摆脫困住自己的感情。如果她能少爱他一点,她的心应该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难道你要我去碰别的女人?”他坏心地想挑起她的妒意,富有磁的嗓音在她耳边轻柔地惑。
“随便你!你的事我又管不着。”她挣扎得更剧烈,气他此刻还用这种话来刺她,非要害她的心伤痕累累才満意吗?
管他爱碰谁就去碰谁,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场没有约束力的自由活动,谁玩腻了都可以随时离开,不必给对方半点代。
“那就随我⾼兴喽。”他将她庒到沙发上,吻住她紧闭的双,用一个绵悱恻的热吻撬开她倔強的小嘴,灵⾆深⼊她口中与之共舞,绕她闪避不及的粉润⾆尖。
烈的反抗触发狂热的望。他热切地吻她,狂野地抚爱她娇软⽟嫰的肌肤,感受她如丝绸般光滑的感触,也乘机撩拨她的情,将她逗挑得全⾝发烫,⾝躯不住地在他⾝下动扭,尤其当他的指节缓缓没⼊她润的密径…
“不要…”她推拒着他強悍的膛,娇软的语调听来却像是对他哀求。
他对她⾝体的悉程度本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而且无处可逃。
“不要吗?可是今天你好像特别敏感。”他慢条斯理地触动她最无力的一点,觉得她今天特别有感觉,才轻轻碰她就得到強烈的反应,察觉她在他指下融化成一池甘泉,使他愈来愈奋兴难耐。
“呃嗯——”她咬着,自己也不明⽩今天⾝体为何特别敏感,似乎对他的每个抚触都很有感觉,明明应该心有不愿,却丢脸地想承接他更多的亲密,更深的探索…
当他进⼊她的那一刻,她甚至有想哭的冲动,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她地望着⾝上的男人,感觉整个人都好混,脑子就像突然缺氧般的无法思考,什么都不能想。
此刻她宁愿在他怀中沉沦,将一切的纷扰都抛到脑后,被他热炽的体温燃烧到一片空⽩,什么也不想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