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黑沈,豪华房车在通往倪家的偏僻道路上奔驰着。
背着倪承斯爬下十七楼,童累得瘫坐在后座,不停轻捶发酸的手臂,对坐在一旁的他说道:“你的脚受伤了,我看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乖乖休息,伤势才好得快。”
“刚接下董事长的职位,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哪有空闲休息。”他偏头瞥见她一脸疲惫,挑笑了笑。“早告诉你把我放下来,我能自己走,你还硬是逞强背我爬下十七楼,现在自讨苦吃了吧!”
其实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心存感激与感动,只不过觉得有些难为情,感谢的言语一直不好意思吐出。
“是啊,我真白痴,没事对你这么好做什么?早知道累得半死却还得不到你的感激,就直接把你从十七楼往下丢。”她瞪他一眼,气得不自觉加重手劲,槌疼了自己。“啊!”“笨蛋。”他抓过她的手臂按。
“你…”仿佛害怕疼她,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大掌的温度徐徐渗入她的肌肤里,凡是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烫着,她怔怔地凝着他,心跳悄悄了节奏。
此刻的他神情温柔,湛黑双眸绽放人的温暖柔光,让人感觉舒服、安心,不自地深深沦陷其中…
瞥见她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他嘴角勾起,俊魅脸庞凑近她。“你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很想把我一口吃了。”
“吓!”他的嘴险些触碰她的,她吓了一跳,急速往后倾,拉开两人亲密的距离,后脑勺却结实撞上车窗,痛咒了声。“Shit!”
“鲁的女人!”他捏捏她的双,惩罚地口而出的不雅脏话。
“我想吃了你?拜托,你以为自己是精致可口的菜肴吗?”她挥开他的手,泛疼的后脑勺,不自在地回避他炙热的眼神。“我只是有点惊讶,像你这种傲慢的男人,居然也会有绅士般的体贴和温柔。”
这男人究竟吃错什么葯,没事靠她这么近,又用那种温柔的暧昧眼神看她干么?害她紧张得芳心有如小鹿撞,脸颊不断发热。
“如果你再细心一点,会发现我有更多的优点。”他微微扳过她的身子,双手按摩着她的肩膀。“舒服吗?”
看着她因为他而辛苦疲惫着,他心里深处涌起愧疚与怜惜的情绪,头一次愿意为一个女人细心服务。
“嗯哼。”酸疼紧绷的肌在他的按之下逐渐放松,不适感减缓,她闭上双眼,舒服地逸出叹息,根本舍不得拒绝他的服务。
这时候,一辆尾随在后的蓝色小轿车突然疾速超车,停在前方,拦住他们的去路。
“砰!”司机紧急踩下煞车,撞上蓝色轿车的车尾。
童身子猛然往前倾,额头撞上驾驶座椅背,痛哼了声。
“怎么回事?”倪承靳嘴里问着司机,伸手揽过童,轻她撞疼的额头。
“那辆车不知道搞什么鬼,突然冲到前面停下来…等等,我去找他们理论。”司机气呼呼地下车。
两名凶神恶煞的男人从蓝色轿车里走下,快步往他们的车子走来。倪家司机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被其中一名男人一拳打昏。
惊见这一幕,童整个神经变得紧张起来,匆匆对倪承斯说道:“这两个人可能是倪大夫人派来对付你的,你把车门锁好,千万别下车。”
“童…”倪承斯脸色丕变,来不及阻止她,她已经下车。
“听说倪承斯找了一个瘦弱的女人当保镖,应该就是她吧?”
“她让你解决,我去对付姓倪的家伙。”
两名男人停在童面前,协商着。
童瞄见倪承斯也跟着下车,气急败坏地吼:“快上车!”危机近,这笨男人还拖着扭伤的脚下车,是不是想找死啊?
“你才快上车躲好,别再逞英勇!”倪承斯担忧地怒吼,忍着脚踝的不适,绕过车尾,一跛一跛走向童。
她以为光凭她一个女孩子,就能对付那两名魁梧的大男人吗?真是太天真了!
在倪承斯说话的同时,其中一名男人迈步冲向他。
“小心!”童一急,前去保护倪承斯。
身形较为矮小的男人拿出锋利的刀子抵在她的脖子前,阻挡她离开,手摸摸她滑的脸颊。“啧,长得漂亮的,可惜老板奉命要快速解决你们两人,不然我还真想和你一…”
童怒眯双眼,瞥见倪承斯和另个男人已经打了起来,脚受了伤的倪承斯行动不便,挨了那男人好几拳。她内心着急,捉住身前这男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男人痛得手一松,刀子掉落。
她挥出猛拳,将他击倒在地。紧接着,她奔向倪承斯,一脚猛力踢开正在攻击他的男人。
“你怎样了?”见倪承斯弯身捂着腹部,她紧张追问。
“没事。”他忍痛起身子,快速审视她全身上下,确定她安然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这女人为什么老是为了他,而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真是蠢得让人生气!
她知不知道方才当他见到她遭受挟持的瞬间,整颗心紧紧纠缩成一团,多么害怕她会受伤…
她扒了下头发,忍不住气骂;“你没事做什么下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成为我的负担!”
倒在童后方的男人突然爬起,拿出尖刀,冲向她。“臭女人,去死吧!”
“小心!”倪承斯反推开童,男人手中的刀锋划过他的手臂。
“可恶!”童怒瞠美眸,挥出拳头朝男人脸上狠狠揍下去。
男人白眼一翻,砰一声倒在地。
“我看看。”童抓过倪承斯的手臂察看,庆幸伤口不长不深,随手扯下他的领带,绑在他的伤口上加止血。
“我没事。”看见她心急如焚的神色,他开口安抚。
控制不住脾气,她敲了他的脑袋一记。“保护你是我的职责,你充什么鬼英勇来帮我挡刀?你以为自己这样很帅吗?”
“让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受伤,这算什么男人?”他瞪她一眼,不后悔为她挡刀。
“现在没时间跟你吵。”童一转头,发现身形矮小的男人拖着昏倒的同伙上车,匆忙开车逃离。“可恶!让他们溜了。”
她视线转回倪承斯身上。“现在杀手都出现了,你该相信倪大夫人他们真的想对你不利了吧?拜托你以后合作一点,好好听我的话。”
“他们真是大妈派来的…”本以为要派人暗杀他,只是大妈他们的一时气话,没想到他们为了得到倪氏,竟会狠心到这地步…倪承靳紧敛眉头,心绪低落。
“上车,先送你去医院包扎伤口。”童推着倪承斯上车,再唤醒之前被打昏的司机,一起前往附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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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夜十二点,从医院返家,一进门,站在玄关处便听见客厅传来何秀媚与柯钮争吵的声音。
倪承斯立即用西装外套遮掩包纱布的右手臂,低声对童与司机说道:“今晚遇险的事,不许说出去。”
“是。”司机点头。
“这件事应该要告诉倪二夫人吧…”
“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我不想让她担心。”倪承斯神色严厉,打断童的话。
还有,若让何秀媚得知他受伤,她一定会责怪童保护失职,他可不想童为了他挨骂。
“好吧。”成全他的孝心,童点头答应,小心翼翼地搀扶他走进客厅。
“大姐,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倪家大夫人就老是欺负我们母子!”何秀媚瞄见倪承斯一跛一跛的走进来,停止争吵,紧张地走到他面前,低声追问:“怎么受伤了?难道是杀手出现了?”
“没有杀手,是我自己在公司不小心滑倒扭伤脚了。”倪承斯对童使使眼色。
“倪二夫人,你放心,医生说不严重,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听到童这么一说,何秀媚放心多了。
倪承斯望了坐在沙发上喝汤的柯钰一眼。“妈,你们又在吵什么?”
“我想说你今天加班这么晚,工作很辛苦,亲自煲一锅汤要给你补补,结果那女人竟然偷喝了你的汤。”何秀媚一脸气呼呼的。
“这只是我吩咐佣人去买的,我为什么不能喝?”柯钰嚷骂着。
“汤是我煮的,要喝你自己不会去煮…”
“妈,别吵了,我不饿,不喝汤了。”每天都听到这些烦人的争吵,倪承斯受不了了。“最近公司很多事要处理,为了方便工作,明天开始我就搬到公司隔壁的饭店住。”
“要搬出去住?那顺便把方管家带去吧,有他照顾你的起居饮食,我才会安心点。”
“不用了。”倪承斯转身走出客厅,爬上楼梯。
童跟在他身旁,幽幽开口。“你母亲很关心你,真羡慕。”
“有啥好羡慕?你母亲应该也很关心你吧?”
“我妈在我好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只剩我和继父相依为命。”
他偏头望见她落寞的神情,心中泛起怜惜。刹那间,他惊觉自己是多么喜欢看到她灿烂的笑脸…
倪嘉成和倪凤正巧下楼。
当倪嘉成看到倪承斯,难掩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已经吩咐那两个氓今晚解决他吗?他怎么还能安然回家?
“我还活得好好的,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倪承斯挑冷笑,不再理会他们,与童上楼回房。
倪嘉成拿出手机拨打,急着寻找那两名负责解决倪承斯的氓,但却一直找不到他们。“任务失败也不告诉我一声,消失到哪去了?”
“连一个倪承斯都解决不了,像你这种没用的人,怎么有资格继承倪氏?你不怕自己把爸爸一生的心血搞垮吗?”倪凤双手盘,一脸讥笑。
“我没资格继承倪氏,那难道你有吗?”倪嘉成面河邡赤,被怒了。
“至少我的能力比你强,一定能管理好倪氏。”倪凤冷瞥他一眼,迈步下楼。
倪嘉成捏紧双拳,瞪着她的背影,燃着怒火的双眼带有一丝杀机。
回到倪承斯的房间,童搀扶他躺上,为他盖被。“受了伤,就早点休息吧!”
“不行,我要先洗澡。”忙了一晚浑身黏腻难受,他掀开被子,撑起身子,下。
“只有一天不洗,皮肤不会烂掉。”她鲁地往他口一推,将他往后下躺好。
“唔…”她无意间到他的伤处,疼得他皱紧眉头,直冒冷汗。
“怎么回事?”她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赫然惊见他的口和腹部有几处红肿瘀青,她拾眸瞪他。“刚在医院处理手臂的刀伤时,医生问你还有哪里受伤,你为什么不讲?!”
“只是小伤,又不碍事。”堂堂一个大男人受的伤越多,似乎显得他有些无能,他才不好意思让这么多人知道,怕丢脸哪!
“不碍事?”他一副完全都不懂得关心自己的无所谓模样,让童气煞,拍了他受伤的口一记。
“该死!你干什么?”他痛叫了声,捂着口瞪她。
“不是说不碍事吗?原来还会疼呢!”见他神情痛苦,童心软自责,走到角落的小冰箱拿出冰袋,然后落座沿,拉开他的衣服,为他红肿瘀青的部位冰敷。
“轻一点,会痛。”
“抱歉。”她自责地吐吐舌头,赶紧放轻力道,再朝他口吹了吹气。
瞧见她稚气的举动,他勾浅笑。
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只要她随便一个表情或举动,他都觉得好可爱,有种怎么也看不腻的感觉。
知道她十分关心他,他很开心。但只要再仔细想到,她对于他的关心只单纯因为他是她保护的对象,心情就忍不住郁闷起来…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他异常炯亮的漂亮黑眸仿佛蕴藏强大的电力,电得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紧张极了。
“你长得很漂亮。”
“啧啧啧,今晚挨了几拳,个性马上大转变,嘴变得真甜。”难得听见他夸奖她,她内心雀跃,嘴角忍不住上扬。这男人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呵呵。
“糟糕,我想可能脑子也被打伤了,才会有这种错觉。”他按太阳,佯装头痛,瞥见她马上变脸气瞪着他,咧嘴哂笑,觉得逗她好玩的。
“对了,今晚那两名杀手行动失败,倪大夫人他们一定不会这样轻易放弃,往后你要更小心,除了去公司工作以外,其它时间都必须乖乖待在饭店里别跑,知道吗?”
“和我在一起,你也会遭遇危险,你不怕?”
“你看今晚我能打跑那两名大汉,就证明我的武术不弱,有啥好怕的?”
“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会打架的女人,看来往后他也要乖一点,尽量少惹她,否则肯定会被她修理得很惨。
“喂,刚才我说的,你还没回答我啊!
“知道了。”清楚依照她固执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离开。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让她因为他而同样陷入危险之中,所以只好乖乖答应她了。
“等等,我再帮你搽个葯。”她搁下冰袋,从柜子上拿出葯箱。
“不用了。”他撑起身子,又想下。“我想洗澡。”
葯箱用力搁在桌上,她挡在他身前,瞪他。“都跟你说只有一天不洗不会怎样了,如果不小心把手臂的伤口淋,很容易发炎的。”
“今晚了一堆汗,头发和身体黏腻的感觉很难受,这样我根本没办法睡。”这女人虽可爱,但老爱管东管西的,现在甚至还限制有严重洁癖的他不能洗澡,天啊,他真的快疯了。
她不假思索,点点头。“好,我帮你。”
“你帮我?!”他一脸惊愕。
让美女服务,他是开心的。只不过没想到她是这么开放大胆的人,竟然主动愿意帮男人洗澡?!
“嗯哼。”她先搬了一张椅子到浴室,然后搀扶他进入,让他坐在盥洗盆前。“先帮你洗头。”抓了一条巾绑在他受伤的右手臂上,避免纱布,接着她扳扳手指关节,甩甩手,活动筋骨。
叩!
他捂着无辜遭殃、被她敲到的后脑勺,从镜子中瞪着她。
“不好意思。”她尴尬一笑,低他的脑袋,先淋他的发,再用洗发帮他按摩。“舒服吧?”
“太大力了,痛…”
“我就知道很舒服。我的技术一级,以前我继父练武受伤,我也常常帮他洗发…”她没听到他的话,完全陶醉于自认完美的洗头技术中。
“太大力了…”他继续抗议。
“什么?再大力一点?好好好。”没听清楚他的抗议声,她使劲,不小心扯落他几绺头发,他头皮泛疼,发出惨叫,她瞪着掌心的断发。“哇,你的发质太差了,随便几下就断了。”
“我不洗了。”他想抬起头,却又被她鲁地低脑袋。
明明是她动作太鲁,还敢怪他发质差。天哪!他已经是名可怜的伤患了,为什么还要受她的待?
“很快就洗好了,不要这么没耐心。”她抓过莲蓬头,冲去他头发上的白色泡沫。“没事留什么长发?以为这样涸漆很帅吗?其实一点也不。男人还是留短发清些,有时间我再帮你剪发好了。”
“你少啰嗦个没完,快点把我的头发冲干净,一直低着头,脖子都快酸死了。”若不是右手臂受伤,他真想一把抢过莲蓬头自己冲水。
她轻拍他的后颈,笑道:“才几分钟就喊脖子酸,这代表你的脖子平时缺乏训练,现在正好有这机会给你训练脖子的耐力。”
“胡扯什么…啊,洗发进我眼睛了。”
“再忍一忍,快冲好了。”她随手从巾架上扯下一条巾,递给他擦拭,快速将他的头发冲干净。“好了。”
他用巾抹抹脸,抬起头,及肩长发滴着水,衬衫都了,双眼微红,模样狼狈极了。“如果以后还得让你洗头,我宁可把头发全剃了。”
“真要剃的话,我可以帮你。”她拿过他手中的巾帮他擦拭一头发,瞥着他的红眼睛,格格轻笑。“真像小白兔的眼睛。”
“你还有脸笑?”他没好气地瞪着她。
“看到好笑的不笑,难不成要哭啊?又不是神经病。”擦干他的头发,她在盥洗盆里蓄温热的水,换条干净的巾一边浸,一边吩咐着他。“把衬衫掉。”
他挑挑眉,褪去衬衫,顺便连西装也了。
扭干巾,她一转头,赫然发现他坐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紧身黑色内,出强壮傲人的身材,紧张得结巴。“你…我只让你上衣,没让你子啊!快把子穿上啦!”
“你洗澡只洗上半身,不洗下半身吗?”他睐她一眼,展开双臂,抛出暧昧的眼神。“快来吧,我等不及了。”
“你…你…”她瞪着他含笑意的双眸,窘得脸色绯红。
本来她没多细想什么,只是单纯想为受伤的他洗头、擦澡…只擦上半身,好让他能舒服入眠。但现在他摆出一副期待…甚至有点饥渴的表情,活像是他们准备上演什么情画面,让她尴尬死了。
“再不快点,我都要着凉了。”他扫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拉。
他已经倒霉得扭伤脚、手臂受伤、腹部红肿瘀青,不能再让他感冒试凄。现在她只好什么都别胡思想,快点帮他擦完澡就行了。
“先擦背。”她扳过他的身子,用巾擦拭他宽阔的背肌。
“动作慢一点,擦这么快怎么擦得干净。”
她依言放慢速度,擦完他的背部后,将巾拿到他面前。“剩下的地方,你应该可以用没受伤的左手擦吧?”
“哪有人做事半途而废的?”他面对她,拉着她的手用巾擦拭他的口,最后移到结实的腹间。
她直盯他炙热的双眼,忽然问,室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了,她觉得呼吸困难,体温升高,脸庞燥热发烫,干燥的瓣,想缩手他却紧扣不放。
“放手…”
她粉的舌尖轻过红润的瓣,充十足的惑,他倒了口气,感觉全身血快速汇集子下腹。
听见他息变得沈,她更加尴尬,心脏怦怦怦怦狂跳着。“我要出去…
他的大掌猛然探上她的后脑勺,将她近,密密封住人的红。
感觉他用最绵最火辣的方式她的瓣,最后滑炽烫的舌溜入她的嘴里,她惊吓过度,使劲推开他,挥出一拳!
“唔…”他痛得闷哼。
她微张小嘴,瞪着自己的拳头,再望向他微微红肿的左颊,内心惊慌,丢开巾,再以百米的速度冲出浴室,逃回自己的房间。
她走到镜子前,抚摩被吻得又红又肿的,泛起轻微刺痛,仿佛还能依稀感觉到他吻她的热情触感,心绪紊乱,脑子一片空白。
乎…乎乎乎…
妈呀!那个男人哪筋不对,为什么会突然吻她?
而她又是哪筋不对,被强吻后,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感觉有种不知名的东西掉入心湖里,起阵阵涟漪,难以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