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两个小美女
正当范灿东张西望想要换个位置好去寻章帮盛晦气去时,两条神秘的⾝影飞⾝纵⼊了卢晓东的院子。见他们敏捷而又有些拘束的⾝手,范灿的趣兴顿时就被勾到了这边,章帮盛那小子则转眼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难道这就是和自己的行动巧合、被人四处追捕的哪几位?还真有些倒霉。”范灿换了个位置,左手拨开树枝,右手摸着自己下巴短短的胡子茬猜测了起来,眼神也随着两个⾝影再次飘进了院子“看这二位⾝法,虽然慢些,但却很有气势;敢到这清⽔园来捣,想必都有些依仗,定然也不会是弱者;只是不知道这二位和那卢晓东相比如何?”
范灿借着月光和烛光追寻着那二人的⾝影,眼睛紧紧跟随,生怕错过好戏。那两人正被⻩河帮众追的急,只想找一处潜伏下来,看到这黑灯瞎火的院子,心中大喜,自然就急急忙忙向里面扑去,哪还有心思去瞧瞧院子门外的大树有没有人!飞⾝进⼊院子,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卢晓东屋子里的灯光,也看到自斟自饮的⻩河老祖;见他气势甚威,加自己二人正在躲蔵追兵,便想避开此处去寻暗处躲起来,等追兵过后在与这⻩河帮的老者做下计较。于是二人悄悄向着范灿刚才蔵⾝的假山处奔去,⾝法轻盈,步子快捷,甚是精妙。只是这二人运气却是不大好,刚走两步,便一脚踩了被卢晓东烈猛地掌风劈的四分五裂凌散落在地的碎窗棂“啪”的一声响起,在园子里⻩河帮众叫喊声下虽不显眼,但是又怎能躲过绝顶⾼手⻩河老祖的耳目?这位的听风辨位之能早就炉火纯青,虽在酒中,但也很了然的就知道院子里来了人。刚才被范灿撩起的怒火顿时再次燃了起来,虽然坐在位子未动⾝形——也许他以为外面仍是刚才那无踪无迹范灿,也就不费功夫来追赶;但是脸⾊一沉,手中的杯子被他捏了个粉碎,沉声喝道:
“何方鼠辈?只顾躲躲蔵蔵,可敢出来与老夫一战?”
他这声音低沉威严,在夜空中传出很远去,范灿自然也能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哑然失笑——这老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不肯奔出房间去追人了!
别处的⻩河帮众听到这呵斥声,自然就明⽩这边有情况,纷纷向这边靠来。不一会范灿脚下便是火把照天,大批的⻩河帮弟子把院子围了个⽔怈不通,仔细看去,其中不乏⾼手。范灿不去管他们,只顾向里面观瞧;一是暮舂时节的树枝茂密,完全可以遮住飘在树尖处的范灿⾝形;二是这群⻩河帮众一个个都被院子的情况昅引住了,敌踪已现,好戏将要演,没人会傻仰着脸去数树叶去。所以范灿很全安。
可惜里面哪两个倒霉的家伙就没那么轻松了,知道⾝形暴露,已是躲无可躲,又见这老者呵斥之间已显出极⾼的功夫,只好硬着头⽪向卢晓东走去。⻩河帮众并未进⼊院子里去围捕二人,只派一个人进去汇报情况;其余人只是在外面等着,场面甚至慢慢静了下来,听见火把燃烧的噼里啪啦声,看来众人是对这卢晓东很有信心也很心怯。更是已经把两个不知死活的贼人看成了板鱼⾁,只待大长老宰割。
二人慢慢进⼊亮处,⾝形逐渐显现出来。范灿透过密枝看过去,看到了两个全⾝被黑⾊夜行⾐包的严严实实的年轻人——两个女子,很漂亮的女子,⾝体苗条,烛光之下,⾝影微摇,直接给人一种依依杨柳的感觉;灯光昏暗,加黑⾊面纱罩脸,范灿看不到二人清晰的面目,只感觉到两张俏脸还带着些惊讶和坦然。看到是两个如此娇俏可人的小美女,范灿先是愣了愣,而后差点蹦起来给自己一个巴掌——若是她们被这帮孙子给逮到,可全都是因为自己的捣。
这且不说,只看这两个小姑娘如此漂亮,自己就有义务想办法帮二人脫离险境;就算不住二人抵住所有人,但最起码得摆脫卢晓东这老家伙!怎么办呢?树下面的人开始喧哗的同时,树甚是自责的范灿也开始转动自己的脑袋瓜。
见是两个年轻的小丫头,卢晓东和那弟子也都微讶。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卢晓东沉声喝道:
“娃娃,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到咱们清⽔园前来捣?快快说出受谁指使,还可免受⽪⾁之苦,否则…哼!”这声冷哼被其灌注內力于其中,旁边那弟子面⾊顿时有些苍⽩,赶忙退了出去;两个黑⾐人心神也是一震,显然也吃了暗亏。本想回答几句硬话,却被生生打断,左边那个⾝材微⾼的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一变,疑问道:
“你是…你是⻩河老祖?!”
语气中带着震惊,而后便紧紧盯着卢晓东面目,等他回答。另一女子闻言也是脸⾊一变,同样盯着前面,显然二人都知道这个⻩河帮里功夫最⾼也最难的人物。本来的一些叹然也霎时间无影踪,两双美目里面多出了一些懊悔。
卢晓东显然对二人的反应很満意,大笑道:
“哈哈,算你娃娃还算识相。不错,老夫正是卢晓东。你们既然知道老夫名头,也就知道老夫手段;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把刚才扔爆竹的那小贼的行踪说出来,老夫或许还能给你们留一线生机。”
说完之后,老家伙把酒壶盖扔掉,甩掉了刚才自斟自饮时的稳重,把酒壶举刀头顶,直接咕咚咕咚喝完了,但也有几分豪气。
只是两个小姑娘对一个老头子的豪气一点趣兴没有。右边那小姑娘听到卢晓东质问,本还有些不屑,但是到他听道爆竹二字之时,顿时美目圆睁,怒气冲天:
“我呸,你个老贼!你猖狂什么?姑娘功夫不敌你,却一点也不惧你!你想找那小贼,姑还想找那天杀的小贼呢!破坏姑行踪,让我逮到,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
树的范灿思路突然被打断,从脚底生气一股寒气,心底不由暗道:好泼辣的丫头!
她的突然发飙让卢晓东呆了一呆,旁边那姑娘显然也没想到同伴如此言语,竟然怨起了别的人,于是赶紧扯了扯她的⾐袖,低声道:
“梨子,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