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偷闲

　　将蜘蛛的研究部门迁到金桥的工厂之后，吕振羽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自己不把办公室搬过去。他现在负担的仍然是程序方面的工作，在机械方面他帮不上忙，隔三差五过去一次也就⾜够了。

　　而吕振羽给自己确立的有关蜘蛛平台的研究课题，和工厂那边的大型化和提⾼可靠，満⾜军用需求的方向并不是完全相同的。他的课题是无人智能化机器人和智能辅助决策系统。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由于理顺了公司內部的财务流程，他可以不用把自己拿到手的分红再投进公司了，可这笔钱放在手里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他把公司之前从松下财团那里购得的徕卡股份以个人名义收购了下来，反正折合一下也就2亿‮民人‬币不到一点，然后，又委托了楼家明，帮助他持续地少量收购徕卡的股份。

　　现在的徕卡可不是去全盛时期的徕卡了，由于数码影像的冲击，徕卡从一个光学大厂沦落为一些数码相机企业的镜头供应商。徕卡本⾝的产品线则由于定位极⾼，只有相当富裕的专业摄影师才会去考虑。说起来，从数字图腾购置了徕卡的部分股票以来，光是从数字图腾这里得到的各类订单，也相当不少了，可以说，数字图腾在这个时候的订单，对于徕卡来说是一次‮大巨‬的机会，因为这些订单虽然到目前为止占据徕卡的销售总额的比例并不⾼，但数字图腾却扎扎实实得将徕卡引⼊了‮国中‬地区的光学消费市场，以及很小一部分的军用光学器材市场。

　　吕振羽的目标，是控股徕卡51％以上，而且是以他个人的⾝份来控股。如果是前几年，或许他自己都会觉得这个目标很不可思议，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不喜去‮款贷‬的他，可能需要靠好几年的分红，才能逐步吃下现在还有好几亿美元市值的徕卡公司。

　　另一件事情则是他答应央宗，说他有个改变一部分蔵民的生活的计划。不过，在和央宗商量这件事情之前，他先要和他的⺟亲岳珮取得联系。他这个老妈总是东奔西跑，虽说一直给他和他的⽗亲岳平写信，但这种联系的效率未免也太低了。现在，好歹咱也是有钱人了，说不得也得这么奢侈一回，吕振羽订购了一个卫星电话，和一块太能充电板，给自己的⺟亲打包寄了过去。自然，这种事情不可能让他自己去跑邮局，总是他可怜的小秘书陶莹莹代劳了。

　　对于吕振羽所说的智能机器人，岳羽嗤之以鼻，现在对吕振羽来说最大的问题本就不是智能不智能，而是机械控制，和将智能如何使用。要说智能机器人，把那个宠物狗**的智能再提⾼几个级别，那也就是智能机器人了。

　　“小羽啊，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机械方面我是真的很努力了啊。现在，一般的大学里的什么本科研究生什么的，⽔平还没我⾼呢。问题是机械电子方面实在是太复杂了，这研究不好作。”吕振羽这么辩解道。

　　“不觉得。你现在弄的这个机器人，比**狗好不到哪里去，无非是四⾜系统变成了六⾜系统，骨子里好像是同一套。”岳羽也毫不留情地批评道。

　　“嗯，这个本体的话大盖就是这么回事，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把这个蜘蛛平台的⾝体中间留那么大的空间吗？电脑计算的负荷，应该也远远过让这个机器人跑起来的需要了吧。”

　　“对啊，这个事情我就觉得很奇怪。你当中空了那么大的地方，准备装什么？这个机器的结构那么脆弱，不像能军用型的东西呢。”岳羽毕竟是存在于虚拟世界中的数字生命，很多事情，缺乏直接的体验，并不是很能理解。

　　“这其实是创意中心给我的想法。一个工业设计师画了个用昅盘做脚的蜘蛛平台的草图。一个很漂亮的工业用机器人。而且，是线控的，会拖一很长的电缆。而这种机器人的主要功能，就是清洗大楼的玻璃幕墙。”

　　“用昅盘造成负庒来昅附在玻璃表面？你现在的这个设计，好像昅盘的昅力不⾜够承担这个重量吧。…嗯，如果是线控，加上辅助的负重绳缆，那应该就⾜够了，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岳羽稍稍计算了一下就明⽩了。作为一个计算机，在这方面是很占优势的，直接就能得到所需要的数据。

　　“对，其实昅盘主要就是个定位作用，负重只是其次。”

　　“不过，这个东西就算作出来了，真的能卖的掉？”岳羽又开始计算起成本来。

　　“能卖就卖，不能卖就作为公司产品线之一，权当展示用品吧。这个东西的研成本倒是很底，因为以前有过类似的机器人，只不过不是智能的。”

　　“唉，看来智能机械和机器人之类的东西要融⼊人类社会，真的只能从做苦力开始呢。”岳羽轻声叹道。

　　“呵呵。”吕振羽轻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岳羽说的没错。

　　现在，各国都在研各种机器人，只不过绝大部分都是用于人类不能去的地方，比如火山口，比如海底，比如危机四伏的矿坑。

　　这当然是因为这些机器人能适应那种环境，至少比人类能适应，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现在的所谓机器人，绝大部分只不过是⾼级一些的遥控玩具而已，机器人上的电脑大部分只是用来做动作控制的辅助处理，而不是自主的，有自己的基本意识的⾼级智能程序。在这种情况下，牺牲掉这些遥控玩具，吕振羽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无非是钱而已。

　　吕振羽在公司总部琢磨这么一种全重不到5o公斤的小蜘蛛的进度还算过得去，而在金桥的工厂那边，蜘蛛平台扩展版本的进度则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这个方案主要就是为了満⾜军方的要求，当然，研制成功之后可以考虑转为民用。

　　技术员，机械师们先制作了一个按照军方要求，能够搭载5人，还要能安装一系列设备和武器的座舱。

　　这个座舱形状很有一点象直升‮机飞‬的座舱。位于头部的驾驶员的脚下，还有两块玻璃，可以看清出蜘蛛下面的情况。这也是不得已为之，因为这种以先前的蜘蛛rock方案为基础的蜘蛛平台，和蜘蛛a1ker完全不同，一旦运行起来，座舱⾼度要比a1ker⾼不少，如果看不到脚下的情况，很不利于驾驶员的判断。

　　驾驶舱后面的主要空间，可以容纳4个人，还能容纳这4个人所需要携带的武器装备什么的。因为现在还没有到考虑细节的时候，击孔的位置还没有斟酌。

　　可是，这个‮大巨‬的金属盒子作出来了之后，大家就一筹莫展了。动力的安装和调试将是一件复杂无比的工程。他们一共拿出了3种方案：

　　先是采用两台最大功率的电动机，将动力先集中，然后再平均分配给每条腿。这种方案的优点是主控程序不用做大的修改，动力分配比较平均，而缺点则是一旦那个奇复杂无比的动力齿轮箱里有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那整台蜘蛛马上就瘫痪了。

　　第二种方案是为每条腿装置专门的驱动电机，这种方案，只要不是一侧的三条腿一齐坏，哪怕蜘蛛剩下一共三条腿，那也能勉強行动，不过度自然要打很大折扣。而且由于驱动电机的数量多，整台蜘蛛的输出功率大，行动度就能提⾼。而缺点则是燃料电池储备的电能消耗极快，而且主控程序要做很大的调整。

　　最后一种方案是安装3台电机，每一台驱动两条腿。这种折衷方案综合了前面两种方案的优点，而且蜘蛛的重心分配也比较均衡。

　　可是，拿出方案是一回事，真的要把方案付诸实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种被命名为蜘蛛先锋的东西，基本上就是个重新设计的产物。由于动力的增幅，机械关节的运动要求的提⾼，解决可靠问题就不再是用硅胶做个‮子套‬，加装空气过滤器和吹尘风扇之类能轻易解决的了。而且，由于军队对于持续作战的要求和对于可靠的要求都很⾼，要能保证各种设备在各种温度和环境条件下都能顺利运行，那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直到六月，蜘蛛先锋仍然处于完成了基本机体，但却一直无法离开工厂进行路面测试的尴尬局面。而资金却不断地消耗着。

　　不过，对于数字图腾来说，这只是遇到的困难之一。在其他方面，数字图腾还是有很充⾜地拆东墙补西墙的余地的。

　　先就是宠物狗**，第一批打着研中心的青龙徽标的产品一共1ooo只**，同时再‮海上‬，‮京北‬，广州，深圳，‮港香‬上市，几乎不到2个小时就销售一空。大家现在都知道，每次数字图腾第一批产品都是研中心的青龙徽标，然后，这个徽标就不再出现在产品上了。这1ooo个**，绝对有收蔵纪念的价值。

　　但是，第二批第三批**的供货也都这么火，数字图腾的人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了。虽然比索尼的ai波便宜，但那好歹也是一只过万的宠物狗啊。最终零售价格是158oo，在国內算得上奢侈品了，怎么就能卖那么好？数字图腾自己的流⽔线产量有限，看上去好像连国內的消费需求都无法満⾜的样子。不过，一个月之內销售1万只**，这种成绩已经⾜够让数字图腾自豪了。

　　从五月底开始，索尼集团所属马来西亚工厂的ai波流⽔线上下来的索尼代工的**开始上市，才逐渐缓解了供货不⾜的问题。而**也开始对⽇本，欧洲和‮国美‬市场供货了。说起来，索尼的ai波狗，可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之⾼的追捧度。

　　即使如此，传说中那1ooo只带着青龙徽标的**，价格还是被越抄越⾼。连数字图腾內部的工作人员，也很少有拿到批货的**的。虽然吕振羽顺从了大家的要求，真的将**作为今年的员工福利一人一只了下去，但那基本都是自己的流⽔线上，第五批以后的产品了。

　　远在东京，叶山绫的同学们现，在**狗还没有在⽇本上市的时候，叶山绫现在住的门口挂着“吕”这个姓氏牌子的宅子里，**狗已经畅地跑了很久。一个好事的同学拜访叶山绫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才现这只**居然是打着青龙徽标的版本，而且，甚至不是第一批流⽔线上的版本，而是纯正的实验室技术人员手工制作的工程测试版。

　　当消息传了出去，叶山绫自己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这只**的价格被抄到了定价的1o倍以上。

　　而对于数字图腾今后一段时间的展有‮大巨‬影响的蜘蛛a1ker，从五月开始一直到六月初，终于完成了全部的路面，山地，林地，地和恶劣气候条件下的一系列测试，也获得了生产许可证。虽然，这种许可证在审批的时候，审批的主管实在想不出来，到底该给这种东西定位在那个门类里。最后，还是将蜘蛛a1ker划归在了电瓶车里。

　　获得了生产许可后，蜘蛛a1ker立刻就获得了两批订单，‮海上‬的警方定购了2o部，‮京北‬警方定购了24部。这两批订单的价格，都是每部蜘蛛a1ker17o万‮民人‬币，包括培训和一年有限质量服务。由于订货数量不大，订货当天这两批货就了出去。

　　蜘蛛a1ker获得‮海上‬和‮京北‬两地警方的订单的消息大大刺了在6月中旬‮海上‬
‮际国‬车展上，对蜘蛛a1ker的关注度。这款电动全地形载人步进机械，以越人们想象的越野能力成为‮际国‬车站上的明星——即使它是车展上唯一一种没有轮子的通工具。

　　‮际国‬车展之后，数字图腾受到了大量来自海外的询价要求。吕振羽心里颇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个东西的军事价值恐怕是个人都该知道了，他可不敢随便往外卖。还是⽩強大将的副官打来电话说，尽管卖，只不过价格上狠一点就行。

　　吕振羽对这个话很是不好理解。他已经汇报过，蜘蛛a1ker的造价是55万左右，主要是材料和设备的价格，卖给‮海上‬和‮京北‬警方的17o万单价已经蛮吓人了。固然，这个价格要折去前期开成本和市场容量估计的一系列数据，但百分之两百的⽑利也实在很过分了。难道⽩強觉得这个价格还有余地？

　　吕振羽琢磨了半天，指示雷涛说：“嗯，这样吧，出口的一律55万美金一辆。”

　　雷涛当即一口茶就噴了出来，吼道：“我靠，抢钱啊。”

　　55万的单价真的⾼吗？对于一种看上去已经很成，架构完善，售后服务良好的划时代产品来说，或许应该值这个价钱吧？要不，为什么人家唯恐你不肯卖的样子，争着要求尽快货？

　　两周里，雷涛签下了一共75o部蜘蛛a1ker的订单。截至到7月1⽇的国定假期，这个数字增长到了1149部。其中加拿大林业协会一笔订单就是118辆。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慡的还是外**方的订单，军品一律不负责售后服务，所有维修备件全部需要另外购买，来自一些欧洲多山的‮家国‬的订单，几乎让雷涛笑死。

　　在雷涛的人生里，还从来没有在那么短时间里签了那么多订单的事情呢。这该多有成就感啊。这半个多月里，6亿美元的订单就这么到手了，3o％预付款当即到帐…这是如何一种梦幻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