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商调函
刚刚的和顾跃亮几人分手,柳罡却忽然的接到了局长汤寒英的电话,⾼检的商调函已经来了,让他明天去⾼检报道。这个消息,无疑让柳罡颇为的奋兴,心底也完全的踏实了下来,对于郭⽟荣的案子,他无疑是最上心的一件案子,到刑队警几个月,那绝对是他最感趣兴的案子。虽然李孟然当时也基本谈好了那件事,可是,那毕竟只是口头上的事情,没有正式的文件,谁也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变化,就是有着正式的文件,许多时候,也会发生变化。尤其是,孟洁的⺟亲害怕自己和孟洁有着什么,非常不待见自己,枕边风一吹,李孟然还能不老老实实听话。
明第一四四章 商调函天就去⾼检报道,柳罡也就⼲脆的不回去了,让孟诚把商调函给带过来,同时,把路从容接回去。开车跑几百公里路,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昨晚腾折了一晚上,现在的他,可正想睡一觉呢。
他也没去旅店,尽管住旅店也可以回去报销,可能节约一些,那还是节约一些的好,刑队警的经费,也不是很宽裕,他这个刑队警长,也得以⾝作则不是,再说了,他也委实的不太喜住旅店。
开车直接的就去了自己刚刚办好手续的房子,房子虽然破旧,屋子里的东西那却是不少,啊什么的,更是不缺,还有两台电视机,楼上楼下各一台,楼下除了电视机,还有一台冰柜,一台洗⾐机,而且看上去还有着七八成新,买的时间应该不长。
不过,柳罡并不喜用别人的上用品,而且,那房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住人了,屋子里的东西,早已经铺満了灰尘,甚至微微的有了一些霉味,他在一家凉席店买了一张凉席,一个凉枕,这大夏天的,睡凉席那无疑是最舒服的了。 第一四四章 商调函
进到屋子里,柳罡立刻的将一间房间收拾了出来,那原本也就是一间空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木,连上用品都没有,他也就仅仅是扫了一下灰尘,用帕子抹了一下,就铺上席子睡了起来。只是,刚刚的睡着,就被电话吵醒了过来,一接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靖原城里的电话,他接起了电话“你好,我柳罡,请问是…”
“哥们儿,还在靖原吗?”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孟洁的声音。
“恩,你也在靖原啊?”此时的柳罡,听到孟洁的声音,忽然的感觉着有些的陌生,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已经调来靖原了。”孟洁的声音,也有些的闷闷不乐。
“哦,那恭喜你了。”柳罡有些口是心非的恭喜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他甚至也忘了问,孟洁调来靖原做什么了,似乎,这问来也没有多少的意义。
“你在什么地方?我来找你。”电话中沉默了一下,才响起了孟洁的声音。
“怎么,下午不上班?”內心里,柳罡并不想和孟洁见面,自从听到了孟洁和她⺟亲的谈话,柳罡的心底,对于孟洁,就有了一些本能的抵触,他并不反感孟洁,即使是知道,自己是被孟洁的⺟亲的原因而到了临山的,他也并没有将这怪罪在孟洁的头上,原本,那也和孟洁没有多少的关系,如果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那毕竟是她的⺟亲。
对于孟洁,他不仅不反感,甚至还有一些同情,孟洁的格,他自认还是了解一些的,孟洁的本,那就是一个敢说敢做,没心没肺的女孩子,一个比男孩子还要豪慡的女孩子,至少,那也绝不是一个势利的女孩,她甚至千方百计的隐蔵着自己的⾝份,否则,也就不会没人知道她的后台了,更不会发生法院副院长戏调她的事情了,法院院长要是知道她是⾼检副检察长、津州副长市的女儿,那恐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有那个胆子。
然而,她这样的格,无疑是和她的⺟亲不相容的,从⺟女两的对话可以看出,她在⺟亲跟前,几乎就是一个乖乖女,一个听话的乖乖女,和她在外面表现的格,几乎可以说截然相反。实际上,也不仅仅那天⺟女两的对话表现出了这一点,平时的点点滴滴,也表现出了这一点,一起上班那么长的时间,除非⺟亲不在家,孟洁每天都是准时回家,这对于一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还爱喝酒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孟洁却做到了。
一个人完全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格,按照心理学上的说法,那就是属于格裂分,格裂分,专业称之为分理⾝份障碍,俗称双重人格或多重人格,是指人在不同时间、空间中,受不同格控制。在队部的时候,他有着一位战友就是这样,据凌笑雪分析,那是由于幼年时期遭受了重大精神打击,从完整的人格中裂分出一部分人格承担主体人格无法承受的大痛苦,一般情况下人可以控制这部分客体意识,但如果客体意识过于膨,主体意识无法控制,就会使人患双重人格。
柳罡不知道孟洁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格,不过,想也能想到,那应该和她的⺟亲有关,孟洁和他聊天的时候,几乎从来不提⺟亲,即使自己偶尔提到,她也会避而不谈,把话题岔开,倒是谈起自己⽗亲,有着一种崇拜。
只是,同情归同情,他却无法介⼊,他和孟洁只是朋友,本不可能介⼊别人的家庭事务,肖⽟岑对自己本来就瞧不顺眼,自己介⼊,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既然无法介⼊其中,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躲避。对于他来说,副长市那可是一个大人物,一个他不愿意招惹的大人物,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讲道理的大人物,这样的人物,那能不招惹,自然是不招惹的好。他并不是一个生活在真空中的人,而是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一个生活在体制中的人,他不能不考虑自⾝的前途和利益,尤其是,这个人是孟洁的⺟亲,即使自己和她⺟亲发生了什么,她肯定也是站在⺟亲的一边,再好的朋友那也仅仅是朋友,总不能为了朋友和⺟亲闹翻吧?再说了,就算到时孟洁站在自己这边,闹到人家⺟女反目,自己能安心吗?
“刚刚报道,下午休息你在哪里?”孟洁并没有因为柳罡的打岔而放弃。
“我快出城了,还要回临山拿商调函呢。”柳罡⼲脆的撒了谎。
“哦,那算了。”孟洁挂断了电话。柳罡松了口气,只是心底却并不怎么好受,他朋友不多,就那么几个,孟洁无疑算是很不错的一个,如今,却不得不如此的撒谎应对自己的朋友。躺在上,他却也没有了睡意,怎么也无法⼊睡。他⼲脆的坐了起来,拿出了林琳送他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他的心思,迅速的被书本所昅引,书的內容并不多,不过,那些记载的內容,却是颇为的深奥,每每的一句话,都需要思索半天,他不时的看书,不时的自我修炼,和书上的相印证。基本靠自学修炼成功的他,虽然看着那书有些吃力,却还能看的下去。直到,接到路从容的电话,他才匆匆的出了门,孟诚已经过来,带过了他的商调函。
拿到了商调函,柳罡精神头也更⾜了些,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去了队部,反正也要还铁海棠的车,再加上答应了凌笑天,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有空,那择⽇不如撞⽇,尽管时间有些紧张,可有这么点时间,也总比没有这点时间好,一旦开始郭⽟荣案子的侦破,他很难说能不能腾出时间。
然而,走进队部营地,柳罡却是愣住了,接他的人之一,赫然是孟洁,孟洁看上去略微的憔悴了些,一⾝训练服,浑⾝是汗,头发都汗腻腻的,和孟洁一道的男人婆铁海棠也是如此,大约,两人刚刚对练过一场。
“这么,这么快就转来了?”看见柳罡,孟洁第一次的没有称呼哥们儿,声音中,透着一丝的嘲弄。
“他们把调函给我带过来了。”柳罡知道,孟洁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谎言,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也无法说什么。
“兄弟,你来的正好,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呢。”铁海棠则是在一旁奋兴的叫着,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还是的确的有着问题请教。铁海棠并没有带柳罡去训练场,而是带到了她的办公室,先给柳罡泡了杯茶,又招呼了孟洁一句“要喝啥自己拿。”
“废话,你什么时候给我泡个茶。”孟洁⽩了铁海棠一眼,自己拿了个纸杯,泡茶起来。
“兄弟,我这运功的时候,有时候会感觉腹小疼痛,最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觉着,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却是益发的痛的厉害,而且,频率也⾼了许多,我看了不少的中医西医,也都没有一个说法。”铁海棠略微的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的说了出来,柳罡给凌笑笑的诊断,让她把希望寄托在了柳罡的⾝上。
“哦,我把一下脉。”柳罡探手抓住了铁海棠脉腕,许久,低声的道“你试着运行功法看看…”
铁海棠赶紧的运行起了功法,随着功法的运行,柳罡的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他的內气,居然无法进⼊铁海棠体內,好一会,他忽然的放开了铁海棠的右手,抓住了铁海棠的左手,搭在了左脉腕上,顿时的,他的內气顺着铁海棠气息的运行运转了起来,气息沿着铁海棠的气息运行了一个周天,他松开了手。陷⼊了沉思,铁海棠忐忑不安的看着柳罡。
“你修炼的功法,是什么功法?”许久,柳罡才终于的开了口。
“是我们家传的一种功法,难道,那功法真有问题?”铁海棠有些忐忑不安的道。
“你怎么会认为那功法有问题?”尽管心底也有了结论,可是,柳罡还是希望尽量多的了解一些功法的情况,以确定自己的结论。
“那功法已经好几代无人修炼成功了,都认为功法记载有问题,不过,若非如此,我也没有机会接触这门功法。”铁海棠却所知有限。
“功法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这门功法是一门纯属的功法,不适合女人修炼,你修炼这门功法,已经呈现男人脉象了。”柳罡缓缓的道。
“女人不能修炼,难怪功法上有着传男不传女的告诫了,我还以为这功法的主人重男轻女呢。”铁海棠低声的嘀咕着。
“哥们儿,那老大这怎么办?”孟洁在一边着急的问了起来。
“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停止修炼现在的功法,改修另外的功法。”柳罡摇了头摇。
“如果继续修炼,有什么后果?”铁海棠脸⾊微微的一变,如果让她停止修炼,那差不多等于要了她的命。
“你现在的冲脉也有了较大损伤,如果继续修炼,轻则会导致别产生变异,重则有生命危险。”柳罡缓缓的摇了头摇“其实,重新修炼功法也没有什么,换一种功法,也就仅仅进展慢一些而也。”
“谢谢,让考我虑考虑”铁海棠有些落寞的道。
柳罡也没再说什么,退了出去,孟洁也跟着退了出去,这个决定,那只能是让铁海棠自己拿,别人无法帮她,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安静。
“你去哪里?”出了铁海棠的办公室,柳罡往室內训练场走去,孟洁却叫住了柳罡。
“我这个教官,都几个月了,还没去尽一点职责呢。”柳罡勉強的道。
“你就那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孟洁快走了几步,跟在了柳罡⾝边。
“陪我走走,好吗?”孟洁忽然一把抓住了柳罡的胳膊,低声的道。
“…好吧”拒绝的话,柳罡委实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