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烈酒
第十二章烈酒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正是兵家妙法!
隋人都以为突厥人在突厥雀南飞之前不会南下,这就是破绽。若突厥人一反常态,突然在突厥雀南飞之前起大军南下,一定会打隋朝一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萧凡把齐国远那副打死我也不信的样儿看在眼里,不再说,即使他费光了唾沫,齐国远也不会相信的,不如不说:“走,买酒去!”
“买酒?”齐国远眼睛放光,笑呵呵的道:“公子,您买酒做甚?是不是要赏给弟兄们喝?呵呵!”
壮士好酒,齐国远就是北国壮士,对杯中物情有独钟,一提起酒字,酒虫就活泛了。
“想喝?想得美!”萧凡打击他道:“我买的酒自有用处。”
齐国远尴尬的一笑,抹抹嘴角的口⽔,快步跟着萧凡。
前面有一家酒肆,一面酒字旗在风中飘扬。萧凡快步过去,一头钻了进去。
当萧凡他们再次出来时,车上载了几百斤酒。
“萧公子,您走好!您走好!”掌柜的是个略显矮胖的男子,不住冲萧凡挥手,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呵呵!”这个掌柜笑得眼睛都快眯到一起了,一个劲的夸赞:“萧公子出手大方…呃,我怎生就听信他的了,低价把酒卖了呢?”
“掌柜的,您把酒全卖了,这店还怎生开呢?”一个店小二提醒一句。
“你怎不早说?我们没酒了,这店还能开么?快关快关!”掌柜的猛然醒悟过来。他给萧凡一通忽悠,把所有的酒都卖给了萧凡,眼下方才知晓,没有了酒,他这店不能开了。
与掌柜的郁闷之情正好相反,齐国远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夸赞:“公子,您太会说话了,那掌柜竟然以比市价低两成的价钱把酒卖给您了。”
“要是没酒,这店就没法开了,要赔很多呢!”莲儿也来夸赞,一双俏媚眼勾着萧凡。
开酒肆,若是没有酒,再好的菜也是卖不出去,这个掌柜是亏大了。
在一众人的夸赞声中,回到萧府。萧凡一瞧,几个木匠正忙着,到了明天就能开工了。
要做这东西,不仅仅需要蒸馏釜,还需要一个不错的灶台,萧凡指挥下人忙起来。在萧凡的指挥下,灶台进展顺利,明天铁定了能做。
“凡儿,你买那么多酒做甚?”正忙间,萧业前来,一脸的惑。
“爹,到时你就知晓了。”萧凡要做的事情,在现代人眼里,不算什么。在萧业这个隋人眼里,却是难以理解之事,解说起来,他未必能懂,不如不说。
“你莫要贪杯!”萧业兀自不放心,叮嘱一声,这才离去。
一直忙到深夜,萧凡这才去歇息。
次⽇,萧凡早上醒来,洗漱完毕,在莲儿的服侍下,用过早点,赶去工房,只见蒸馏釜已经做好了。这三个木匠的技艺不错,这蒸馏釜做得不错,萧凡大是満意。
在萧凡的指挥下,下人把蒸馏釜抬到锅上面试了试,还不错,很配。
然后,在萧凡的要求下,下人把锅和蒸馏釜清洗⼲净。
“倒酒!”
萧凡一声令下,下人抱起一坛酒,拍开封泥,朝锅里倒去。
“哗哗!”浑浊的酒醪倒⼊锅里,不断有沉降物浮现。
隋朝的酒很浑浊,带有不少粮食残渣。要想喝到清冽的美酒,就需要过滤。一般来说,这需要自己动手。
萧凡用手指醮了一点,放到嘴里品尝,一股甜味,跟清酒差不多,酒精度数非常非常低。
“诗仙斗酒诗百篇,那是因为他饮的是这种低度酒。”萧凡念头转动,似有所悟。
大诗人李⽩好酒,痛饮之后,就是诗才难抑“斗酒诗百篇”成为千古佳话。那是因为他喝的是低度酒,若是现代的烈酒,他若是饮一斗,包证他人事不醒,一个字写不出来。
“公子,你这是要做甚?”齐国远有些不明⽩,好奇心上来,问询一句。
“酿酒!”
萧凡的回答异常简洁。
“噗!”齐国远失笑出声,打量着萧凡,好象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公子,酿酒不是这样酿的。这先要把…”
“我这酿酒之法与众不同。”萧凡知道他要显摆,打断他的话头。
“与众不同?”齐国远打死也不会信,调侃道:“公子,你不会说你酿的酒也与众不同?”
“当然!”萧凡一,头一昂,信心十⾜。
萧凡要做的是烈酒,当然与众不同。
“你不信?”萧凡斜着齐国远:“你要是不信,我们来赌上一赌!”
“赌甚?”齐国远忙问道。
“我赌你喝不了一碗!”萧凡打量着齐国远。
“公子,你可知我一餐能喝多少酒么?不说一坛,半坛不是问题,飘都不会飘一下。”一提起酒量,齐国远极是自豪,信心十⾜。
他半坛酒的酒量,连一碗都喝不了,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要是你一餐喝不了一碗,你这个月的工钱归我了!若是你能喝一碗,我给你双倍工钱。”萧凡嘴角带着笑容,笑得有些诡异。
齐国远看在眼里,有些打鼓。转念一想,这喝酒是他的拿手好戏,还会输么?一咬牙,道:“公子,不许耍赖!”
“就这么说定了!”萧凡一言定鼎。
二人说话这功夫,锅里已经倒満了酒,萧凡叫下人把蒸馏釜放上去,开始升火。
“这能酿酒么?”众人睁大了眼睛,死命的打量着蒸馏釜,一脸的难以置信。
酿酒这事,他们没有做过,却是听说过,要发酝,要这样那样,需要的工序很多。象萧凡这般酿酒的事,他们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要他们相信,不是难,是很难,很难!
他们宁愿相信女人“遗梦”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随着温度升⾼,酒气渐浓,得一众人不住昅溜鼻子,不住赞叹“好香!好香!”
温度越来越⾼,蒸馏釜的长管中终于出现了透明的⽔滴,落在酒坛里,发出清脆的“嘀嗒”声。萧凡用手醮了一点,放到嘴里一品尝,好家伙,一股辛辣直冲咽喉,喉头还有一股润感。
“不错!不错!”
萧凡终于品尝到烈酒了,很是亲切,大声赞好。
“真的么?”齐国远把萧凡那陶醉样儿看在眼里,庒儿就不信,恨不得亲自品尝。
“是甚这么香?”就在这时,萧业、萧昆、萧仲三兄弟快步进来,不住昅溜鼻子,一双眼睛跟灯笼似的,四处寻找。
“家主,这是公子酿的酒!”齐国远表功似的解释起来:“公子说了,这酒与众不同,就是我这等酒量喝不了一碗呢!”
“呵呵!”萧业不住头摇,打量着萧凡,道:“凡儿,你可知齐国远能喝多少么?少说半坛,多则一坛,还喝不了一碗,鬼话!”
萧凡本想说几句,一阵尿急上来,叮嘱一句:“爹,你们莫要喝啊,小心醉倒。”快步离去,如厕去了。
“凡儿…”萧业狠狠头摇,一副打死不信的样儿:“我的酒量与齐国远相当,怎能醉倒?拿碗来。”
齐国远忙递给他一只碗,这碗不小,差不多要装一斤酒了。
萧业拿在手里,递到管子下,开始接酒。只一会儿功夫,就接了小半碗,酒虫实在是馋得厉害,再也等不下去了,端到鼻端一嗅,大声赞叹:“好!好!好香!”
品尝了一口,猛点头,跟啄米似的:“好酒啊好酒!我饮酒一辈子,就未有如这酒这么香的!哈哈!”
一仰脖子,把小半碗酒喝得精光,不住咂⾆头,眼中精光四,一副韵味无穷的样儿:“凡儿就会说笑,我喝了这么多,庇事没有!再喝!”
再接了半碗,一仰脖子喝得精光,红光満面,就要赞叹几句,却是打起晃来了,一个劲的道:“咦,晃了,晃了,我怎生晃了?这点酒能让我醉?笑话!再来一碗!”
“砰!”萧业摔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