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易勋要结婚了?
这对易氏投创公司而言,无疑是一大震撼,全体员工都被这个大消息炸得头昏眼花,大大地振奋开⾼走⾼的股票市场。
大家都为总经理的喜讯感到⾼兴,人人扬着笑,同声祝贺。
只有少数人闷闷不乐,她们的豪门梦碎,当然感觉不到一丝喜悦,甚至有些怨妒,私底下诅咒这桩喜事没能完成,她们才有机会一登贵夫人宝座。
而在这充満喜气的乐气氛中,还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张望,他目光谨慎,行事小心,虽拥有几张傲人的凭文,可生怯弱,难成大器,只适合听人命令做事,没法位居⾼位。
“大哥,你真的要结婚了吗?”
“是,我打算请个长假筹备婚礼,再带新婚子到国外度藌月。”易勋一抬起头,注视眼前神⾊不定的男人。
“那要很长的时间吧!公司若没有你坐镇,怕会成一团。”他心想,越越好,养⽗才有机可趁,安排一切。
“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代下去,一年半载还出不了纰漏。”除非是人为因素。
眼神闪烁的易清清了清喉咙,刻意表现出手⾜情深。“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一定使出全力,不让你失望。”
锐利黑眸闪了闪。“是自家人当然不会跟你客气,我不在公司的时候,很多事要你代劳了。”
表面上兄友弟恭,私底下暗嘲汹涌,他们维持和睦的假象,不拆穿彼此的假面具,让人以为他们真是毫无嫌隙的兄弟。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个中玄机,⾝为业务经理的易清并无实权,他只是易祖霖养的一条狗,整天在公司里嗅来嗅去,探听机密,对公司业务并无助益。
“大哥的信任小弟深感惶恐,我怕没有你的魄力,镇不住那些傲才恃物的主管。”他预留后步,不封死⽇后的退路。
易勋在心底冷笑,凭他也敢跟他玩手段。“放心,你不会和他们手,你还是做你的业务经理,大家各司其职,管好自己的部门即可。”
“啊!你不是要把公司给我管理?”易清満脸错愕,微微露出一丝不服气的贪婪。
只要易勋不在,整间公司都是他的,他可以作威作福,为所为,把以前受的鸟气全讨回来。
泥人也有三分土,易清很清楚养⽗并不喜他这个儿子,但是放眼易家的孩子中,也只有他最好掌控,没法舍掉易姓所带给他的荣华富贵。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担此重任,你的经验还不⾜,再锻链个三、五年也许能成气候。”可惜他气数将尽,等不到成材的那一天。
他被耍了。易清眼底闪过不甘的怨⾊,气愤在心中。“大哥说的是,我还有待磨练,不过你几时才要让大伙见见嫂子?”
是人就有弱点,有了弱点,便握有箝制他的武器。这是养⽗说的。
“快了,过几天我会带她会见长辈。”他绝口不提“⽗亲”两字,在他心里,易祖霖不过是和他有⾎缘关系的陌生人。
易勋冷然讽笑。对他而言,若非拥有小璇这张王牌在手中,易祖霖什么也不是,甚至比一无所有的乞丐还不如。
这些年易祖霖利用他的天赋赚了不少钱,可挥金如土的花钱速度也不遑多让,本⾝奢靡无度又豢养如他一般挥霍的妇情,再多的金钱也填不満无底洞。
依他估计,每半年一次使用能力的时间又快要到了,对他已起防心的易祖霖势必会狮子大开口,要求他提供比以往更多的“家用”
到那时,他的计划应该已完成一半,就等老狐狸自己走⼊他设计好的陷阱,他会一次还清⽗子亲情,从此,两人再无关联。
黑眸漆深如墨,发出慑人光泽。
“我能先见见她吗?大家认识认识,免得⽇后见面不相识显得尴尬。”易清的理由很充份,联系家族中渐行渐远的亲密。
“不用了,我们会很忙…”他一口回绝,不因易清的态度“诚恳”而有所动摇。
其实易勋此时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叫他滚出去永远不许在他面前出现,但为了大局着想,他隐蔵心绪,不让蔑然和嫌恶浮于表面。
另一方面,他也是在保护未婚,即使他并未察觉自己的心意,可下意识就是会为岳筱曦着想,不希望易祖霖的魔手伸向她,害她成为第二个易璇。
“易勋,爸说最少要订一千盒喜饼,你来帮我尝尝各家的口味…啊!你有客人呀!那我待会再来。”反正她的事并不急,决定订哪家喜饼而已。
没人知道婚礼上的女主角是谁,不过在公司待久的元老都晓得,行事率的岳筱曦是少数的例外,无需通报也能自由的进出总经理办公室。
因为谁也拦不住她,纵使总经理本人也拿她没辙,这些年来来去去如家常便饭,大家早把她当成隐形人,视若无睹。
因此门口的秘书群未加以阻拦,由着她如一阵风的闯⼊。
但是对于易清而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终于能一睹“大嫂”的容貌,早一步通报供应他富裕生活的养⽗。
“请留步,嫂子,我不是外人,你大可不必回避。”他们有的是话题好聊。
易清生软弱无能,但是有一样本事他学易祖霖学了个十成十,那就是重女⾊,除了台面上的女朋友,另外养了几个店酒 姐小,还买屋蔵娇,纵忘情地轮流夜宿美人窝。
岳筱曦的男孩气虽重,却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她⾝形⾼挑修长,纤纤合度,眼睛大而有神,鼻粱⾼,丰形,鹅蛋般的脸蛋,以外貌来看无一不娇美,让人难敌惑。
睫羽轻扬,她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易勋。“这位是…”
“易清,公司的业务经理。”他沉目回答,起⾝将两人隔出一段距离。
易清过于热络的笑脸让他看得刺眼,尤其是他企图和她攀情的举动,更令人厌恶。
“哎呀!大哥介绍的真马虎,我是你未来的小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千万别太生疏,要多走动走动,联络感情。”他主动上前,表达亲切的一面。
“谁是一家人?”易勋咬牙一哼,拍开他伸过来行握手礼的大掌。
“大哥…”他有些愕然,却也显出不被易家人接受的难堪。
毕竟他不是易祖霖的亲生子,⺟亲曾是周旋名流的酒国名花,社会地位低人一等,是个没人看得起的私生子。
即便他姓易,喊易祖霖“⽗亲”但在养⽗众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中,他的⾝份仍不被其他易家人认同。
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急躁,易勋语气一缓。“我是说结了婚以后才是一家人,你用不着之过急,要是吓跑了我老婆,我唯你是问。”
“喔!原来如此…”他暗吁了一口气,牵強地扬讪笑。
“易清,你先出去,我们还有婚礼细节要讨论。”他不着痕迹的遣走碍眼的人。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他哪敢厚着脸⽪留下。“好,我先回办公室。”他走到门口,又似想到什么地折返。“对了,这些文件要你签名盖章,我才好请款。”
“文件…”他瞄了一眼。
“是一些应酬上的支出,财务部门催着核帐。”他卑微地陪着笑,冷汗直冒。
“知道了,我待会再看。”他面无表情的打发,从头到尾没打算批阅喝花酒所积欠的帐单。
网子撒下去就等着丰收成果,他要得易清走投无路,越走越险,做出难以弥补的错事,才有把柄握在手中,可供要胁。
他在赌,赌他和易祖霖之间谁的筹码较多,并善加利用,在这场不能输的赌局中,他必须掌握所有优势,不能留给对方一丝机会。
“你好像很忙,我等你下班再说。”难得展露体贴的岳筱曦作势要走,怕打扰到他的工作。
易勋大手一捞,将娇软人儿抱坐腿大上,双臂轻环纤。“我什么时候不忙,你哪一次不是趁我忙得不可开上门,给我留下一大堆⿇烦又扬长而去。”
她从不按牌理出牌,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将他的作息搞得天翻地覆之后一走了之,没想过收拾残局。
而她做过最过份的事是在他底下蔵鞭炮,用无昧的长香当定时点燃,在他睡到半夜时鞭炮声乍响,让他误以为是声,慌忙从上滚落。
那一次差点酿成火灾,而他的左踝也因此扭伤,始作俑者却只扔给他一张慰问卡,人已飞至雪国拍摄薰⾐草花田。
闻言,她俏⽪地皱皱鼻头。“过去的事就别放在心上嘛!人家年少无知,才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子计较。”
“都几岁的人了还年少无知,我要是真跟你计较,你还能完好无缺的赖在我怀中撒娇吗?”易勋不经意地流露出笑意,少了骇人的冷冽。
“这叫趣情,才不是什么撒娇,而且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投怀送抱喔!”她咯咯地笑得清扬,明了蜂藌⾊脸庞。
他故意咬一口她摸着他眉⽑的小指,顺势含⼊口“走⼊狼⽳的小兔子难以全⾝而退,你打算献出什么贿赂我?”
易勋嗅着她颈侧暗香,视线流连在隆起的丘峰,意有所指地以指隔着⾐服,沿着⾐边缘滑动。
“别玩了,这几盒喜饼你尝尝看,看你喜哪一种?”岳筱曦娇红脸蛋,按住他想往⾐內探的大手。
“总要给我吃点甜头,婚前噤对男人而言是种伤⾝的磨折。”她就在眼前,触手可得,散发着令人的惑。
她娇笑出声,纤指轻点他鼻。“有耐心点,男人,最甜美的果实要留待最后才吃,心急是尝不出好味道。”
“哼!女人,别用糖果当饵引我,我不是三岁小孩。”他黑眸一黯,大掌捧住丰盈,时轻时重的按。
“嗯!别这样。”她不小心发出媚娇的申昑声,脸⾊红润如火。
“别这样,那是哪样?”他将她的柔软处按向他的硬,火热擦摩着。
除了细碎的嘤咛,听不见岳筱曦的回答,她娇地抗拒越升越⾼的体热。
一条门被推开,迟迟未离去的易清躲在门外偷看,他眼睛看见被吻得浑⾝无力的女人酥软媚娇,嫣红小口遭到狠厉躏蹂。
而一向冷酷严峻的易勋卸下漠然,热切地摸抚惹火同体,⾆并用的咬开她前⾐扣,埋首啂波晃动的双峰间尽情咂。
要不是⾝后传来秘书提醒他自重的轻咳声,他还想继续往下瞧,让旑旎的画面留存在脑海中。
而他一走,秘书马上关紧门,将一室舂光留在门內。
但是易清并未立刻回到业务部门,他鬼鬼祟祟地隐⾝逃生门后,顺着楼梯往下走了几阶,人倚在墙边拿起机手拨号。
“他要结婚了,消息正确…嗯!是,我明⽩…我会照您的指示…对!他的女人在公司,看起来很要好…我想我可以接下他一些工作…什么?时机来到…好,我不会轻举妄动…是的,我不会有负你的重托…”
易清的表情时而谦逊,时而卑微,唯唯诺诺地听从安排,不敢有二话。
可是一结束通话,原本怯弱的眼神露出一丝愤慨,嘴里忿忿不休的嘟喽“什么叫还不是时候,时机未到,我像狗一样地乖乖听话还不成吗?居然吃着⾁还不肯分给我一点热汤,存心要我看得到,吃不到!”
他对易祖霖是有所埋怨的,却又无法舍弃他给的好处,个上的软弱是一大致命伤,注定他成不了大事,只能当个被人呼来唤去的小兵。
这也是易祖霖重用他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没胆子扯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