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绝望红衣
上官青玄鲜有露面的时候,因此,能够见得他真颜的人并不多。就连跟在上官青玄⾝边这么多年的红⾐,都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即便是朝中大臣,也多半是只得其背影。
然而,在整个智曜国,三皇子上官青玄的口碑相当⾼,王上也三番两次明示暗示过了,说要立三皇子上官青玄为储君,所得到的拥护力量也是多不胜数。可以说,在智曜国,三皇子上官青玄的名号,要比王上还要响亮不少。自然,这是上官青玄光鲜亮丽的一面。
至于上官青玄私下所做过的那些肮脏的勾当,不要说别人不知道。就算是有人故意将这一消息散播出去,民众也是不会相信的。在他们的內心深处备受爱戴拥护的三皇子,万万是没有暗面存在的。
这个人道貌岸然,也只有他的手下清楚其恶魔的本质。然而,这其中,除了左右护卫,以及妄月外,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实真⾝份是智曜国的三皇子上官青玄。作为上官青玄的左护卫,这么多年,她甚至是都没有见过传说之中的右护卫。除了上官青玄一人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右护卫的踪影、容貌。是男是女等等,诸如此类。
有几次,红⾐听到上官青玄在坊间內与另一人谈,声音如上官青玄一样琊魅,分不清楚男女。等到红⾐进去之后,却是发现只有上官青玄一人在里面。所以,红⾐也曾经是怀疑过,其实本就没有右护卫这个人的存在,这都不过是上官青玄打的幌子罢了。然而,此后发生了几件诡异的事情,这让红⾐不得不信了右护卫这个人是存在的。
右护卫对于上官青玄来说,就像是他背后的军师;而左护卫红⾐,就是为上官青玄消灾挡霉的。简单说,就是一个是出脑力,一个出体力,分工还是相当明确的。
妄月也曾经是旁敲侧击过红⾐,问红⾐有关于右护卫的事情,红⾐直截了当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全数告诉了妄月。自那之后,妄月就是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主上,您要喝茶吗?”平⽇里面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的妄月,也只有在伤感情青玄的面前,才是会如此恭敬乖顺的。
当然,上官青玄也很享受,任何人对他的膜拜和敬畏。“不必。”妄月这里的茶⽔,对于生来就吃喝用都是最好的上官青玄来说,是绝对看不上的。
“刚刚听红⾐跟妄月在这儿说,红⾐是喜夜祁冥的意思吗?”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提出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来,上官青玄自己都怀疑这句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鬼使神差地讲了出来。
红⾐心里面“咯噔”一下,终于还是被上官青玄发现了吗,事态又复杂了。“主上多心了,红⾐并无这种想法。”红⾐背在⾝后的两只手,手心里面全是汗。可是她的声音听上去却是没有丝毫的慌,这样类似的场景,红⾐经历的多了,面对的人自然也都是同一个。但是,这是红⾐第一次紧张。
“回主上,红⾐护主只是在跟手下讨论,担心蛊人状况不好,影响实际的效果。”妄月拱手,对上官青玄解释道。
上官青玄的食指弹在木制的长椅上,嘴角上挑,难得啊,两个向来不对盘的人,7意见统一了起来。看来,这些⽇子以来,两个人因为密切的联系,关系也好了许多啊。“是吗?”上官青玄拖着怀疑的尾音里面,都是魅惑。
“是。”
“是。”
上官青玄上挑的嘴角更甚了,看来,真的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两个人之间发生呢,上官青玄顿时觉得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起来。
红⾐和妄月的內心皆是惶恐了,像上官青玄这样心思诡异的人,能够从一句话之中听出端倪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红⾐和妄月的脸⾊,也变了变,当然掩饰的也是很好的。
“我怎么记得,红⾐已经和妄月的关系,”上官青玄故意顿了一顿,目光在红⾐和妄月两个人的⾝上划过“很僵呢?”
红⾐和妄月两个人同时跪地。
“因红⾐和妄月大人均是与主上卖命,以前不甚了解,这段时间因为接触得多了,也便是悉了起来。”红⾐抱拳在额前,将与妄月两个人的经过讲出来,没有任何的瑕疵。
妄月跪在红⾐的一侧并不说话,无言之中表示对红⾐的说法赞同。
假使现在将上官青玄脸上的,那银⽩⾊的半面面具揭下来的话,一定是会发现他现在的表情,异常鬼魅。“我自然是相信红⾐的。”上官青玄暧昧的说道,同时食指对着红⾐一勾,示意红⾐过去。
红⾐硬下头⽪来起⾝,往上官青玄那边走过去,也不过是短短的几米的距离而已,可是红⾐却是走得艰难无比。以前上官青玄对她如何她都可以不去回想,可是如今,要让她在夜祁冥的面前这样,红⾐对上官青玄的忿恨又是增加了多许。这会让红⾐想起自己的过往多是肮脏,在这样⼲净的夜祁冥面前。即便是,夜祁冥依然是没有醒过来。
红⾐在上官青玄的一侧站定,垂下眼睑来。上官青玄长臂一伸,红⾐整个人便是被他带⼊了怀中,因为猝不及防的缘故,红⾐是坐在了上官青玄的腿大上的,势姿很是不舒服,但是红⾐深谙上官青玄的脾气,并不动弹。
上官青玄右手的食指,像是以往时候一样,勾住红⾐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在红⾐的⾝上上下捏着。红⾐忍住恶心,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怎么,红⾐不喜我这样吗?”上官青玄的嘴巴故意凑到红⾐的耳垂处,齿尖儿轻轻地咬了一下。对于红⾐⾝体的轻颤,上官青玄很是満意,更为卖力了起来。
红⾐紧咬着牙关,奈何⾝体比神智更要忠诚于上官青玄。这样的侮辱和玷污,对于红⾐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尤其是,在她喜的夜祁冥的面前,那愧羞更为強烈。红⾐更是有预感,这不过是一个前戏,后面说不定上官青玄还会做出什么更为过分的事情来。
上官青玄完全是一副忘我的神情,如此香的场面,上官青玄倒也是从来不介意有人在其中旁观、欣赏。
妄月依旧是跪在下面,偶尔有眼角挑起,虽说他其实有几次听说了上官青玄人前不避讳与女子的亲热,但是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而且,被戏调的对象还是红⾐,这个他肖想了许久的女子。妄月在下面看得热⾎沸腾,直想着坐在上面的那个人是自己。
整个夏天都很凉慡清新的竹林,这一刻,竟也是躁热了起来。
正埋首于红⾐的后颈的上官青玄,余光扫过正跪在不远处地上的妄月,眼底闪过一丝状况不明的诡异来。上官青玄的一只手从红⾐的前移开,在红⾐细细的上来回擦摩着,口齿还不忘记在红⾐的脖颈处逗挑着“红⾐,怎么办?”言罢,还不忘记辗转到红⾐的耳垂处,重重的咬了一口。
红⾐咬紧的牙关,此刻终于是有了松动,口中溢出来呻昑。“主…主上…”
这一声呻昑,让妄月整颗躁动的心,彻底不知所向了。妄月伏在地面上的两只手,手指微微地蜷起,还带着些微的颤抖。
“我没有兴致了呢。”上官青玄琊魅一笑,那只手在红⾐的前隔着⾐裳画圈儿摸抚。
红⾐的整个⾝体弓起来往前倾,想要挣脫开了上官青玄的怀抱。可是理智又是不断地在提醒着红⾐,这个人是上官青玄,她,不可以反抗。红⾐觉得,她整个人的五脏六腑都是在強烈的颤抖着,⾝体上的疼痛和屈辱,哪里会比得上灵魂上挣扎和不堪。红⾐痛苦的闭起双眼来,她是脏的,可是她介意,在夜祁冥的面前要承受这样的难以接纳。红⾐知道,就算是现在夜祁冥还没有清醒过来,但是他的听觉是恢复到完好的,他,肯定是可以听得到的,上官青玄的那些不堪⼊耳的调笑和秽语。
思绪游离,那一年的灾祸特别多,可是那一年的光却是那么暖。那之后的很多年,她站在窗前看尽四季变幻,心,却一直都是空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个天下都是你一个人的,却独独是没有可以与之分享的那个人存在。红⾐有时候也会疑惑,为什么,同样都是⾎⾁之躯,上官青玄偏偏就是没有心的。
“红⾐,你不专心。”上官青玄在红⾐的颈前狠狠地昅了一口气,手下的动作更大起来。
红⾐痛呼出口,连忙闭紧嘴巴。对于上官青玄这个态变来说,他越是想要看到红⾐低下姿态来对其求饶的样子,那么,她便是越加不可以让上官青玄得逞。
蓦然,上官青玄抬起头来。刚刚还沉溺在**之中不可自拔的上官青玄,双目倏地就清明了起来。想着红⾐和妄月⽇渐改善的关系,眼角再瞥过妄月脸上的隐忍表情,嘴角挑起。上官青玄将红⾐推离开自己的⾝子,然后随手拍了拍⾝上的⾐衫,笑看着红⾐。
红⾐脚下不稳,差点儿就跌倒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的着气,她连忙将凌的⾐裙整理好。晕红已经是将她的整个耳廓都点燃了,面上的尴尬和愧羞,远远比不上心底想要将上官青玄碎尸万段的痛恨。红⾐下意识地将目光在夜祁冥的⾝上扫过,还好,他,没有醒过来。⾝体里面的⾎,开始逆行。红⾐发誓,今⽇她有多难堪,那么⽇后她便是会加倍将之还给上官青玄。
“妄月,本尊今⽇,就将红⾐赏给你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的…”上官青玄见那雪⽩⾊的丝帕随后一泡,声线故意拉长了几度“**了。”
原本就没有站稳的红⾐,脚底发软,她揪着前的⾐衫后退一步,后正撞上桌案的棱角,虽疼却不⾜以让她落泪。这个男人,比恶魔还要可怕上不知道是多少倍。他最喜看的,便就是旁人的痛不生。
此刻,红⾐已经是明⽩了,上官青玄这样做的目的,无非便就是担心她和妄月联手,想要通过这个方式,让自己恨上妄月。如此一来,上官青玄便就是没有了后患。下属们之间的和睦沟通,其实是有些主子们,所不想也不愿意看到的。诚然,上官青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红⾐在心中冷笑不止,上官青玄你的算盘打得再好,如今也是失去了价值和功效。
相比较于红⾐面上的冷静,妄月整张脸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描述。妄月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青玄来看,想要从中瞧出哪怕是一丝的破绽来。无奈,因为面具的遮掩,妄月未能成功。于是,妄月只好将目光投向了红⾐,这个刚刚还在上官青玄的怀里面,被迫承的女子。
一时之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陷⼊了诡秘的尴尬之中。看热闹的上官青玄,见红⾐和妄月两个人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更为強烈的恶趣味,开始指挥大脑。
“怎么,妄月这是在违抗我的命令吗?”上官青玄一手掏出另一块雪⽩⾊的丝帕,擦着修长纤细的手指,一一。说出来的话,锥心刺骨。红⾐从来都知道上官青玄是忍残的,无疑官青玄的每一次忍残,都没有这一刻的彻底。
妄月深昅一口凉气“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妄月虽然垂涎于红⾐的美⾊许久,但是毕竟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他知道上官青玄这样做的初衷是什么,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成效。只可惜的是,妄月和红⾐一样,都不是那么轻易地就束手就擒的人。
“还是,红⾐对于本尊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満?”上官青玄侧⾝,将红⾐脸上还没有退⼲净的红嘲看得真真切切。哼,这样一个尤物,倒是便宜了妄月了。
红⾐⾝子直“属下自然是不敢。不过今⽇非同寻常,若是主上⾼兴,他⽇赋闲之时,红⾐不介意与妄月大人为主上表演一番。”红⾐说这番话的时候,不卑不亢。可是在场的上官青玄和妄月都是清楚的,她费了多大的气力,才让自己这样平静说出口来。
妄月深知此刻要是自己再为红⾐的话语投上赞同票,只会是彻底地惹怒了上官青玄,索就偷偷地了自己泛酸的膝盖,继续保持沉默下去。
上官青玄的食指在长椅上来来回回擦摩着,有这样一双漂亮的手的男子,却是把人送往地狱的恶魔。上官青玄自己也觉得确实是心急了一些,越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越是不能够容忍,会有丝毫的差错发生。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上官青玄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上。他已经是等了无数个⽇⽇夜夜,好不容易等来的这一天,也曾为此忍受羞辱和质疑,所以就算是这时候他猜错了红⾐和妄月的意思,也要斩立决,将苗头掐灭。
那些慢条斯理下来的动作,看在红⾐和妄月的眼里都是触目惊心的。谁都知道,跟在上官青玄的⾝边,即便是多年,也不会有多好的下场。自⾝的利益和荣耀,对于上官青玄来说,永远都是被排在第一位的,还哪里去管旁人的死活啊。
“这么说,二位还是在为本尊着想?”上官青玄的语速更慢了下来,几乎是一字一顿。
红⾐和妄月都不免,被这句话出了一⾝的⽪疙瘩来。于是,那些埋蔵在⽪肤之下的惶恐和担忧,也就都开始慌不择路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上官青玄,就像是一只随时要扑起来撕碎相中的猎物的狮子一般。但凡是有靠近者,都会被之拍打到⾎⾁模糊一片。
“属下惶恐,属下不敢。”
“属下惶恐,属下不敢。”
红⾐和妄月齐声跪地。不过,妄月是一直都没有起来是真的。
上官青玄抖抖⾐衫,优雅地起⾝“惶恐是真的,不过,不敢却是假的吧。”
跪在地上的红⾐,微微地抬了一下眼,上官青玄那一大片的墨蓝⾊的长袍在眼前闪耀,上官青玄,这是谦谦君子才配得上的颜⾊,真是蹋糟在你⾝上了。“主上既然想看,红⾐遵命便就是了。”
上官青玄好笑的看着红⾐,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会玩儿出什么花样来。而妄月,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震惊表情,倒也是平静的很。
只见红⾐缓缓的起⾝,步子轻摇,向着妄月走过去。妄月所跪着的地方,距离夜祁冥的药桶很近,红⾐每走一步都犹如刀割一般。那个方向,明明是她喜的夜祁冥所在,可是偏偏,她要走向的那个人,却不是他。红⾐认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儿更要忍残的事情了。这么多年的苟延残,终于,是要在这个她喜的人面前一一呈现了吗?她上一世一定是做多了孽事吧,不然的话,这一生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解释可言。
妄月虽然明⽩上官青玄的心思,但是对于这种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随着红⾐往他这边走过来,妄月也起⾝望着红⾐。
红⾐在距离妄月一尺之处停下脚步,绝望由心溢出,若不是还想着要将夜祁冥救出,她真希望就这样死去也是好的。
“妄月大人,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让女孩子主动吧?”红⾐嫣然一笑,勾了妄月的心魄。男子多是食⾊动物,要寻找一个坐怀不的柳下惠,其实并不是一件易事。而红⾐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妄月会将她推开。看着妄月那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红⾐恨不得作呕。
妄月还不忘看了上官青玄一眼,见上官青玄并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一个跨步上前,就把红⾐抱了一个満怀。两只手更是再也控制不住,在红⾐的⾝上肆意捏着,嘴巴还不忘往红⾐的脸上凑去。有这样绝世的女子被拥在怀里,上下其手,妄月早就将更为重要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为什么不这样就死了呢?红⾐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可是,就算是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哪里会是那么容易的就了结了这命呢。可是活着,为什么一定要承受这样的屈辱呢?以往经历过的种种,在红⾐的眼前一一浮现。而她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就在妄月的一只手,正要顺着红⾐⾐裙的领口伸进去的时候,被上官青玄出声阻止了。妄月的**已经是上来了,虽然没有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憋屈着毕竟是难受的。妄月求不満的目光,探向⾝后的上官青玄。
虽说上官青玄阻止了妄月的下一步动作,但是对此,红⾐可谓是喜忧各参一半,因为红⾐不知道态变如上官青玄,是真的放过她,还是又想出了别的手段来。红⾐知道,此刻自己要是就此推开⾝上的妄月,结果会更为惨烈。索,便保持着被拥的状态,等待上官青玄的下一句话。那句,可以一下子换来天堂和地狱的话。
“今⽇还是莫要错过正事。”话一落地,上官青玄便是甩袖重新坐了回去。虽说他是担心红⾐和妄月两个人私下达成某种共识,但是,现在红⾐对他来说利用价值还很大,尤其是在这样的关键时期。若是红⾐因此而对他产生了怨恨,而导致接下来的事情卖力不上,对他来说确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上官青玄不得不承认,他最近确实是猜疑心重了很多。甚至是,还错杀了几个得力的手下,虽然上官青玄也并不为此感到可惜和遗憾。
红⾐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下来,而妄月则是尴尬的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放。尤其是,那些未来得及卸出的浴火,在妄月的⾝体里面四处窜。妄月甚至是都想要吼上一句,这种事情中途被打断,是很伤⾝体的!但是碍于⾝份的悬殊,也只能是忍气呑声。
红⾐自动退后两步,将自己退离开妄月的周⾝。那些令她恶心的气息,还围绕在她的前前后后。红⾐对妄月谈不上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她唯一恨着的——便就是上官青玄了。下意识地,红⾐看向夜祁冥,依旧是那数⽇不变的表情。可是红⾐仍然觉得难堪,在他面前。就算是迫不得已。
妄月垂下头来,看着已经落空的怀抱,怅然所失。这样的好事,果然是轮不到他⾝上的。遂转⾝,去察看夜祁冥此时的状况。妄月的手指还没有来得及碰上夜祁冥的脉搏,就见夜祁冥被拜访在桶沿的那只手的中指动了动,虽然动作细微,但是妄月还是瞧得很清楚的。
“启禀主上,蛊人的⾝体机能已经在逐渐恢复,接下来还要做法,还请主上与红⾐护主移驾。”妄月回⾝再次跪倒,心中哀怨不已,今天这膝盖算是受罪了。
上官青玄⾝子微微地前倾了一下,难得的是周⾝散发的不再是郁的气息,露出欣喜的表情来。红⾐也是看到了夜祁冥那动起的中指,动的叫嚣声,在红⾐的心脏里面炸爆开来。红⾐忍下那⾝体的颤抖,想要去看又怕被上官青玄注意到什么异常。这种煎熬,让红⾐多是难受。这难受不仅仅是在心底,还于红⾐的⾎里面奔腾。
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要醒过来了。红⾐有多喜,就有多担心。夜祁冥醒来,这意味着什么,她比妄月还是要清楚。这两⽇也得了夜剡冥在智曜国的卧底所传来的消息,将那些她以前看得并不清晰的事情,也了解得更为彻透了起来。甚至是,红⾐还借机打听了几件,夜祁冥以往的小事情。
当麒麟告诉红⾐,夜祁冥对桃子尤其是情有独钟的时候,红⾐更是双眼迸光。她吃过太多种类的⽔果,可是没有任何的一种,要比桃子让她觉得更为鲜美了。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偶尔在深夜,也会拿上一坛桃花酿,想象着屋子里面有两三个好友,以酒会友,无需再多言。红⾐喝几口都是会苦笑一番,这些年以来,连一个会陪她喝酒并且大醉一场的朋友,她都是没有遇见过。因此,红⾐从是从来没有过大醉一场的机会。每每想起来,红⾐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不幸,还是幸运。
那些由旁人口中所提及了的,有关于夜祁冥的小事,听进红⾐的耳中,満満的都是甜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亲眼看着自己喜的这个男子,一年一年走过来,他喜吃什么样的饭菜、爱穿什么样款式的⾐裳、想要有一个什么样的伴侣终此一生…
可是,所有的种种,包括夜祁冥小时候闯过的那些小祸,红⾐都遗憾,为什么不是她陪在⾝旁的。那一年,为什么问她要不要跟着一起走的那个人,不是夜祁冥,而是上官青玄。倘若是他问了,那么她一定是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走的呀。然而,他只是给了她几锭银子,然后告诉她要快点回家。要是他再多问几句,她的命运,多半是不会如此了。
究竟是有多遗憾啊,在那么早的时候就遇上了他,却硬生生的是隔了这么多年之后,非要物是人非了才得以相见。与重逢相比更为难过的是,多了太多的磨难。
他,就算是彻底地醒过来,也肯定是不记得她了吧。毕竟,那个时候他光彩夺目,而她灰头土脸到难为情。蓬头垢面,満⾝泥泞,就连唯一值得赞颂的容貌,还是被污泥给遮掩住。那样的她,他哪里会是记得住的啊。
多舛的命途,在她即将要熬不住的时候,终于是有了逆转。
红⾐想着,若是后来她和夜祁冥两个人,都有幸可以活下来。那么,只要是他说上一句,她便就随着他走,天涯海角。就算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娶生子。至少,可以陪伴在他的⾝边。这是她,多年的夙愿。那颗种子在初见见面的时候就被埋蔵下了,只是如今才发芽。就像是酒酿,时间越是久远,味道就越是美妙。
而,爱情也是如此的。经历了时间的消磨,留下的,都是值得的。
就算是,此前的那么多年时间里面,伴在他周⾝的那个人都不是她,也有不少的耿耿于怀。也完全不影响,后来的多年让她死心塌地。
“确定不需要协助?”上官青玄已经是来到了妄月的跟前,目光却是停在夜祁冥的⾝上。
妄月为难的看了看上官青玄“回主上,场面会…略显⾎腥…”
上官青玄是有洁癖的,不管是精神上,还是⾝体上。所以此前即便是在要把持不住的情况下,上官青玄也没有要了红⾐。“那就让红⾐留下吧,一切都筹备好之后,去祁连洞找我。”未待红⾐和妄月两个人反应过来,上官青玄就已经是甩袖不见了踪影。
红⾐算是彻底地松气了,整个人跌在那药桶旁,那些力气,在上官青玄走后,才是终于耗尽了。红⾐紧紧地盯着夜祁冥,生怕错过他的任何的一个表情和动作。红⾐终于是看清楚,她寄托在夜祁冥⾝上的感情,有多厚重、有多浓烈了。
快点醒过来吧,快点醒过来吧,快点醒过来吧…
同一句话,在红⾐的心中演绎了千遍万遍,仍不觉得厌烦。
妄月看着红⾐,再也起不了丝毫的**了。之前是经了上官青玄的允许,现在若是他再敢对红⾐有任何的歪心思,都是不会好过的。说实话,妄月也想过以夜祁冥的命作为要挟,但是这一条路显然是走不通的,他以后还要仰仗着红⾐来逃脫这一切。非明智之举,他是要全部规避的。
“场面⾎腥,妄月大人刚刚的说法,可否详细解释一番?”红⾐盯着夜祁冥,移不开眼来。但是思维仍然清晰,并没有忘记妄月的话。
“他的手臂有一处腐烂,需要刮骨。”妄月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红⾐猛然回头看着妄月,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刮骨,所以才实惠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尤为惊慌。
妄月的注意力并不在红⾐的⾝上,他侧耳听着窗外,直到片刻之后,才是收回心思。
“红⾐护主,今⽇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妄月琊琊的笑着。
而红⾐也是在盯着妄月看了一会儿之后,才是反应过来,妄月所说的人情,其实是本不需刮骨,也谈不上场面⾎腥。这个说辞,也不过是为了让上官青玄离开罢了。“妄月大人,你就不怕,主上再返回来吗?”这个做法,确实是有危险的。
“就算是没有⾎腥,制造⾎腥总不是问题的。”妄月为自己赌赢,而得意洋洋。
红⾐敛下双眸,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上官青玄的子决定他绝对不会回来。不然的话…
“那便是,多谢妄月大人了。”虽然是在冒险,但是好在是有惊无险。所以这一声感谢,红⾐也是不吝啬的。
这两个人的流正常,就好像是刚才的尴尬事情本没有发生一样。这时候,他们,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为着防备同一个人。
我们永远都猜不出来,下一刻会和谁是朋友,和谁又是成为敌人。就像是,我们也永远都猜不出来,谁会在下一刻提供给我们更为人的利益一般。妄月也正是看透了,上官青玄提供不了他一辈子的利益和全安保障,才是有心另谋他处的。
夜祁冥的那动的中指,越来越活络起来。红⾐和妄月皆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夜祁冥看。红⾐是出于关心,而妄月则是第一次养了这么⾼质量的蛊人。
辉刹国。
大将军令狐君,将府上所有的舞姬全部驱散,还包括大多数的妾侍。言辞凿凿的说法是,大战在即,以此作为表率,节省任何不必要的开支。
此言一出,整个辉刹国的朝廷以及民间,都是轰动了。
赞同和反对的力量,也是各自参半。
家里养了不少舞姬和妾的员官、商贾,对其表示不満,更是用遣散她们会造成社会不定安因素作为理由,来对抗令狐君的说法。大抵清廉的员官,以及贫寒的家庭,对于令狐君的这一个提议,完全支持。而小皇帝嘛,因为尚且年幼,对于女⾊之事也不了解,也无异议。
一时之间,整个辉刹国的国都,陷⼊了一场大巨的风波之中。
而此前支持令狐君的势力,更有动摇者。这对于一个即将要上场战厮杀的将领来说,确实是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最为可怜的是,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令狐君所为,他实际上也是受害者。有人偷用了令狐君的帅印,然后发布了这样一个通告。等到令狐君发现之后,已经无法挽回。所以令狐君府中的那些舞姬和妾侍,本也并不是出于令狐君自己的意愿去遣散的。他也是痛心疾首的,还要承受这种吃了⻩连说不出苦来的恶果。
更为奇怪的是,令狐君在发现了之后,当即就遣派人员去彻查这件事情。然而,整件事情行云流⽔没有一丝破绽,更不要提有什么可以的线索留下了。
如今将军府上的那帅印是真的,对方既然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将军府,并且将放在最为隐蔽处的帅印找到,却是并没有将其拿起,或者是换做假的。按照道理来讲,对方拿了这帅印,就可以率领三军,为何偏偏要舍弃这样的机会呢?而且,那通告上的帅印,令狐君也有亲自检查过,确实是真的。事情太过于蹊跷,这让令狐君也一时摸不到头脑。
因为摸不清对方的意图,再加上人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整个将军府,被笼罩在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片乌云下,任何人都不敢凑前令狐君半步。
“一群饭桶,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令狐君暴怒,掀翻整张桌子。桌案上的碟盘酒杯,也滚落一地,更为瓷器的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跪在地上的两个士兵,大气不敢一下,浑⾝颤抖着伏在地上。均是叹息,这样倒霉的差事,怎么就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再查不出来,提头来见我。”令狐君一脚又是踹翻了两把椅子。也难怪他脾气差到这种地步,在不知道对方任何的底细之下,被盗用了帅印,不仅是聇辱的问题,对辉刹国来说可以用岌岌可危来形容。最为重要的是,他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利用这帅印,做了别的事情。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是令狐君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幸得,令狐君一早就封锁了消息。不然的话,现在整个辉刹国不人仰马翻才怪。
“是,将军。”这两个士兵磕磕巴巴地讲完同一句话,连滚带爬地就出去了。
令狐君看着那两个不成器的士兵跌跌撞撞的⾝影,怒火又胜了几分。整个屋子已经是藉狼一片了。若单单是遣散府里面的这些女人的事情,他大可不必如此大动⼲戈,毕竟他不是纵的人。最可怕的就是,莫名其妙的被陷⼊了这困局之中,还找不到是谁做的。
这个时候,令狐君平⽇里面最为宠爱的妾侍进屋,看到一地的藉狼惊呼出口“将军,气坏了⾝子可不是正如了那些人的愿。”整个人扑倒令狐君的怀里,嗲声嗲气的说道。
令狐君怒火无处宣怈,见来人是自己最宠爱的妾侍,将整个人捞起,大步走到一侧未被殃及的桌案前,并且顺手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拂落在地上。尔后,便是把那妾侍放在桌案上,平躺下来。没有片刻的停留,便是直接将整个⾝子覆上了那妾侍。令狐君本不给那妾侍任何反应的机会,大手一挥,那妾侍本就单薄的⾐裳便是被扯裂了,整个脑袋都埋在那妾侍的前。开始在那妾侍的⾝上耕耘了起来。
那妾侍吃痛,拼命地想要躲开,却是耐不过令狐君的力气大。好在,不长时间的疼痛过后,那妾侍便是来了感快。整个⾝子,不断地往上送着,口中还是呻昑不断。令狐君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变换着各种资料将那妾侍,里里外外、反反复复磨折了一个遍,仍然是不肯罢休。一直是到,将那妾侍做晕了过去,令狐君还伏在那妾侍的⾝上上下动耸着。
说起来,那妾侍浑⾝**,而令狐君⾝上的⾐衫依旧整齐,这种強烈的视觉对比,让路过的仆人更是脸红心跳。
令狐君喜在上服征女人(当然,这一次是在桌上),所带给他的淋漓尽致的感快,就像是在场战上杀敌一般痛快。
等到令狐君餍⾜之后,満意的起⾝,随手拿起那妾侍被撕碎的⾐裳擦了擦,将⾝上的⾐衫整理好。唤来两个丫鬟,让她们把那妾侍送回去,自己编就去澡洗了。两个小丫鬟看着那妾侍,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是不知道应该从何⼊手。
就在两个小丫鬟还在犯愁的时候,那妾侍已经是悠悠然地醒过来了,见两个小丫鬟脸红着盯着自己看,一手托住尔后,说话的时候竟是傲慢“站在那里做什么?”
两个小丫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关键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还搔首弄姿,这效果可想而知。
那妾侍说完话也是觉得自己浑⾝凉飕飕的,目光往下移,不看不要紧,随即便尖叫起来。再看到地上四处散开的⾐裳碎片,恼羞成怒“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不快去拿件⾐裳过来。”
其中一个小丫鬟连忙跑出去,剩下另外一个小丫鬟手⾜无措,垂首站在不远处不敢吭声。
“你…”那妾侍指着那个小丫鬟道“把⾝上的外⾐先脫下来。”
迫于那妾侍的威,小丫鬟手指哆哆嗦嗦的脫了一件外⾐给那妾侍,幸而辉刹国的天气偏凉,这小丫鬟才不至于光走。
那妾侍嫌弃的看着手里面的那外⾐,奈何别无他发,凑合着胡披在了⾝上。一边穿着这小丫鬟的⾐服,还一边讽刺道:“就你那⾝材,男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有什么好遮的。要是我是男人,你就算是给我钱,也不带多瞧一眼的。”
小丫鬟不过是刚刚进府没几天,本来就心惊胆战,哪里见过这阵仗,被那妾侍一凶,眼泪便是吧嗒吧嗒的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