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虽然江孟洁个性活泼开朗，可是申屠煌发现，她偶尔说话会支支吾吾的，也察觉到她似乎会趁他上班之时，偷翻动他的东西，于是他在家中装了隐藏式摄影机。

　　罢装上去的前几都没拍到什么，可今回到家，他照例将自己关在书房看那些监视录影带之时，就发现她那种偷偷摸摸，如同小偷的行径了。

　　“要不要喝杯咖啡啊…”江孟洁体贴的敲门送来了咖啡。

　　“很好，你来的正好，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指著播放的录影带。“说吧！你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现在就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完全没料到有这种事情发生，她只不过是来送杯咖啡而已，现在却…

　　看到申屠煌那张比阎王爷还难看的脸，她就想大哭。

　　每次只要偷偷翻动申屠煌的东西，她就会提心吊胆，就怕有一天被他发现，然后他不再喜欢她、不再和她交往了…

　　这种恐惧感让她每每面对他，都会更加小心，可…还是被发现了。

　　她真的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而坏了两人间的感情。

　　“呜呜呜…”一见事情爆发，江孟洁立即低下头哭泣。

　　“别再玩这套把戏了，你现在最好给我说出所有的真相，包括你接近我的目的，还有…你拚命的想当我女朋友，是不是只是想利用我而已！？”他最恨被人利用了。

　　“我没有啊，我根本就没有想利用你啊，煌。”

　　“你现在还有辩驳的时间，你只要把一切代清楚，也许我还能原谅你。”

　　她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哭哭啼啼的，在交往过后，申屠煌只要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会心软，但是现在不会！

　　“我…我…我没有失忆！”坦白从宽吧，原谅她嘛。

　　“果然！”他的拳头用力的捶在桌上“那你是耍我的是吧？耍我耍得很开心是吗？”他吼著。

　　“没有啊，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除了这个方法之外，我要怎么接近你啊…”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事。

　　“接近我？你这么想接近我是吗？你到底想得到些什么，你现在就给我把一切说清楚。”

　　江孟洁拉著申屠煌的手摇晃著“好嘛、好嘛，我说，你不要生气了啊…你也知道我最胆小了，你这么对我大小声，我一下子思绪转不过来，根本忘了要讲些什么了…”

　　她口水，觉得自己就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我跟你后母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啦，她想安排我在你身旁搜集一些资料，所以我才会到你的公司面试，不过被踢了出来…”

　　“然后呢？”

　　“嗯，其实是我接受你后母的委托，要查看看你是不是申屠老先生的亲生儿子…”她决定还是全招了。

　　听到江孟洁说这句话，申屠煌挑了挑眉。

　　萧闵红那女人是想钱想疯了是不是，他父亲留给他们的难道还不够吗？竟然还会怀疑到他的身世！

　　“结果呢，你查到什么？”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这点也令她很挫败啊“我上次偷跑进你的书房，也只偷看到户口名簿一眼而已，你和你父亲的血型都是一样的啊！”“这些全都是实话？”看到江孟洁这么诚实，他是有些罪恶感，不过他试图用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这不就是他让她接近他的目的吗？

　　他原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他对她发火生气，也是在利用她对他的爱意而已。

　　反正在这件事情落幕之后，他身旁将不会再有江孟洁这个人。他向自己说著。

　　“如有半句虚言，我愿意…呃…学猪叫一百声。”这个惩罚够残酷了吧？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淑女耶，竟叫她学猪叫一百声。

　　“萧闵红没催你吗？”他冷声的问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也有一段时了吧？依照她的个性，你一直没进展，她没对你厉声指责吗？”

　　“有啊，当然有啊，老板娘告诉我，她只能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奇怪…我真的搞不懂她一直催、一直催做什么啊？慢慢来不就好了吗？前一阵子还告诉我，她不赶时间的。”

　　“钱没有人会嫌多的，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不知道啊，我原本是想拿你的头发去做DNA的，可是又没有你父亲的…”江孟洁的手机传来了哔哔声，她连忙接了起来。

　　“喂…呃，老板娘，是…是…”她一边说话一边看着申屠煌，只见他拿了纸笔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她叫她照著念。

　　“有、有…非常有进展了，我手上有申屠老先生的头发及申屠煌的，只要送去做DNA比对就可以了，不过…报告得与律师及会计师一起看才行。”

　　“凭什么…”那一头的萧闵红拉长了音调。

　　“呃…这…这样比较有公信力啊！而且根据我的调查，申屠煌可能真的不是申屠老先生的儿子。”江孟洁看着接下来的字条，再继续念著。

　　嗯，申屠煌真好，知道她做了坏事，还对她这么好，她真的会一辈子爱死他的。

　　“这…真的吗？”萧闵红大喜。

　　“是啊、是啊…就是因为不是的可能很大，所以更需要律师在场宣布，不然人家以为我们的是造假的怎么办？”

　　“好，就依你的话去做，报告出来的时候就通知我。”

　　切了手机，江孟洁吐了一口大气。

　　“完蛋了，什么报告啊，我去哪里生那些？”她真的完了“还是你可以帮助我？”

　　“我可以给你我父亲的头发。”不同于江孟洁的愁眉苦脸，申屠煌可是悠闲的叠著双腿。

　　知道了江孟洁的目的，这就好办了，也许他可以反将萧闵红一军。

　　他知道她两个儿子申屠践、申屠川，遗产一到手之后，大半都拿去炒股票了，申屠川还把一名年仅十五、六岁的女孩肚子大了，现在对方要求大笔的遮羞费，否则就报警。

　　萧闵红现在可以说是蜡烛两头烧吧。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江孟洁双手握，看着申屠煌的眼神，充了感谢。

　　“没错，我老家还有我父亲用过的梳子，不过你要送去做DNA化验时，我要你多送一个人的头发。”

　　“谁？”

　　“维伦。”

　　“维伦？”

　　江孟洁睁大眼眨了眨，送情敌的头发做什么啊？

　　没错啦…维伦的头发是又长又卷、发质非常好，不过根本不需要用到她的头发啊！难不成用来绑东西啊…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如果真要绑东西，她觉得绳子会比较牢固一点。

　　“我叫你做你就做，之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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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申屠煌的几头发，还有他父亲残留在梳子上头的头发送去做比对之后，她便坐在申屠煌的身旁，等著今天会送到的报告。

　　“我有约了老板娘，她等一下就会带著她儿子及女儿来。”江孟洁心里头有些忐忑不安。

　　“约了就好了。”

　　十分钟后，萧闵红及儿子、女儿一同到来，宋律师和会计师也来了，宋律师的手中还拿著一份牛皮纸袋。

　　“申屠夫人，这份DNA报告是我直接向医院取得的，不会有任何造假。”宋律师开头便对几人说道。

　　“这当然的，该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我们申屠家的财产，怎么可以落在不明人士的手里呢！”萧闵红尖酸刻薄的说道。

　　之前江孟洁就跟她说胜算颇大了，所以萧闵红的气焰也跟著烧了起来。

　　“是啊，大哥！我叫你大哥这两个字，也是到今天而已啦，谁知道你是谁的种呢！”申屠践说出难听的字句。

　　“妈，反正你要快一点帮我到钱，他们叫我拿出两千万的遮羞费，否则就会给我好看啦，那可是公诉罪耶…”申屠川急道。

　　“上回就警告过你了，你还这么不成材，你真的想气死我啊！”“我看她打扮的这么时髦，长得高挑、身材又好、脸蛋又成，我怎么知道她才十几岁而已。”

　　“你这个不成材的儿子！”萧闵红忍不住挥了申屠川一巴掌。“只会给我惹些麻烦事而已，现在人家要告你侵害，她还没十八岁耶…就算真的是自愿的，还是被人抓了把柄了。”

　　“我也不晓得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啊…”“申屠夫人，你们的事情可以私下解决，现在我想先谈这份DNA文件。”宋律师说道。

　　“这当然、这当然。”

　　“我可以问看看，这里头另外的长头发是谁的吗？比对出来的结果，这长头发的主人，与申屠老先生也有血缘关系，所以她也能继承申屠家的财产，就是我之前说的，申屠老先生保留的那部分。”

　　“什…什么…”萧闵红怒瞪著江孟洁“不是叫你送发吗？你送到谁的去了，那长头发的是不是申屠雪的？”一定是那个笨蛋江孟洁，一不小心连她女儿的也一起送去了。

　　“老…老板娘，不是耶！这不是小姐的。”

　　“不是她的？你到底怎么办事的？那是谁的！？”

　　“这…”“申屠煌先生，你可以告诉我这头发的主人到底是谁吗？我想我应该也要知道。”宋律师对申屠煌问著。

　　“维伦。她母亲以前曾是我父亲的秘书，我从以前就知道她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藉著这次的机会，我刚好可以做个确定。”

　　喝！原来如此啊，难怪申屠煌对维伦总是特别好，而且维伦向他伸手要钱都会给她，她伸手要钱，还得看申屠煌的心情好不好，原来维伦是他妹妹，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啦…害她还担心得要命咧。

　　“那这样可以了，我可以宣读这份DNA报告了。”宋律师拆开了牛皮纸袋“申屠煌及维伦小姐的的确确是申屠老先生的亲生子女，所以维伦小姐可以得到保留的那部分。”

　　宋律师看着申屠煌“这一点你同意吗？申屠煌先生。”

　　“当然，我妹妹是有权利分得我父亲所留下的财产。”这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我…不同意！”萧闵红抗议著“凭什么让一个外来的杂种，分掉我们的财产啊！要分她去分申屠煌那份。”

　　“很抱歉，这是申屠老先生之前所保留的，我先前也告诉过你们了。”

　　“不公平！这怎么公平呢…”

　　“二妈，我知道你一向怀疑我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子，但很抱歉，我就是！”萧闵红真的是气炸了，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妈，现在怎么办啊？你不是说可以到钱的吗…”申屠川说道。

　　“还能怎么办，坐在这里做什么？走，我们走！”她气呼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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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煌，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耶，好喔！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真是谢谢你。”

　　“你客气了，我还得感谢你。”申屠煌冷眼看着江孟洁“说到底，是你帮了我这个大忙。”

　　“哎呀，那我们两个既然每人帮对方一次，就别谢来谢去的，就算打平了，你觉得如何？”

　　“好，这当然好，既然这样，你是不是也应该要离开了？”

　　照既定的计画，他不爱江孟洁的，他会将她驱逐出他的视线之外。

　　“离开，为什么？”江孟洁不解。

　　也对啊，申屠煌知道她没有失忆，应该是会让她回原本的住所住啊…“好吧，不然我之后再来找你。”

　　“我很忙。”

　　“你有空的时候我再来找你，我会先打电话给你。”

　　“我没空接你的电话。”

　　江孟洁一愣，小心的看着申屠煌。

　　“不然你可以到我上班的地方找我，你上次来过的…”如果她找他不方便的话，那就换他来找她也可以啦，反正她在事务所里，充其量只是个打杂的，有没有去上班都无所谓。

　　“江孟洁，你真的这么天真吗？”申屠煌的声音带了浓厚的讥诮味。

　　“什么意思啊？我知道我一向天真活泼又可爱啊，不过这种事你放在心里头就好了，不用一直跟我说。”

　　“如果讲的白一点，可以让你别死著我，我可以让你死心。”

　　江孟洁不语，原本快乐的气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四方空间里静寂得连针掉到地板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吗？充其量，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为什么要笨得这么自取其辱，非要我将一切讲开。”

　　江孟洁傻傻的看着他，申屠煌的话就像利刃一样，狠狠刺进江孟洁的心。

　　“利用两个字你懂吧？你根本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型女孩子，会让你当我的女朋友，顺你的意去做，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何企图而已，以便达成我的目的。”

　　“所以…所以…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

　　她一直以为他也是喜欢她的，只要有喜欢她就好了，她不在乎谁爱的多、谁爱的少，就算她吃亏一点，付出的多一点那也没关系，最起码他有一点喜欢她。

　　而她那时也相信，在往后的每一天里头，她绝对会让他更爱她。

　　可，她完全没想到申屠煌是骗她的，这场戏只是她自己在演而已。

　　原来这场戏只是独角戏，没有男主角，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人…

　　“当然，你凭什么让我喜欢你？”

　　“你没看到我的好吗？”江孟洁茫然了，她哽咽的说道。

　　“如果你那时不喜欢我，你就别和我交往啊！你这样做是很残忍的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践踏我的自尊心！”

　　“那又如何？我当然会和你交往了，因为这只是利用你的一种手段而已，是你太天真，才会把这一切全都当真，我这也是给你上了一课，要你别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所说的话。”

　　“好过分…好过分，你真的好过分…”江孟洁坐在沙发上，哇啦哇啦大哭起来“我一直认为你是有回应我的感情的，没想到…没想到…”

　　“知道就好了，把你的东西收一收。”

　　“申屠煌，你再跟我说一次，你真的不爱我？”

　　“一百次也一样！”

　　也是，江孟洁了一张面纸，用力的擤鼻子，这件事也不能怪申屠煌，是她自己太过于主动的。

　　女追男不是隔层纱吗…她想，也许她与申屠煌之间隔层钢吧！

　　“对不起，不过还是…谢谢你…”她颤抖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谢我？”做什么要谢他，她以为她这么说，他就会改变他的决定吗？不可能！

　　他强力的下心中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告诉自己，原本她就不配跟在他的身旁，在她丧失利用价值之后，之于他…她只不过像垃圾一样。

　　他永远不会喜欢她、爱她，她凭哪一点可以向他讨情索爱的，她…没资格。

　　他不否认有她在他的身旁，他日子过得不错，多了点笑声，可他是解读成江孟洁是个小丑，她在耍宝给他看。

　　“就算你只是在利用我，我也觉得很快乐，在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真的过得很快乐，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来你了，你放心好了…”

　　她爱他，她希望他快乐，如果她不在他的身旁他会快乐，那她可以走。

　　他可以不爱她，可千万别讨厌她，她不想他厌恶她啊…江孟洁从包包里头掏出了手机“这里面有你的电话号码及手机号码，我全都把它们删掉，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也不会打电话烦你了…”

　　江孟洁的个性就是这样，既胆小又怯懦，虽然有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可是她是怕被人拒绝、造成别人的负担的。

　　她的手指连忙在上头按了几个键，消除了申屠煌的电话号码。

　　可是无奈的…那几串数字，就像是烙印一样，早就刻在她的脑子里头。

　　没关系、没关系，人的记忆就是这样，只要太久没有想起、没有拨那几串数字，不久之后就会忘了。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甚至于一个月、两个月…

　　不过，以她的记这么差，也许只要三天就忘了吧！她自嘲的想着。

　　“谢谢你这段日子照顾我。”

　　江孟洁拿著小包包离去。

　　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而申屠煌看着这样的江孟洁，口竟然泛起了一股疼痛。

　　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江孟洁，偶尔还喜欢她在他身旁耍宝、耍赖，但这并不代表著他爱她，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爱她，她有哪一点值得他爱了…

　　他只是照他原先的计画去做而已，现在目的达成了，他理所当然就是该踢开江孟洁，让他的生活再回归到最初。

　　可，他的脑海一直浮现著，江孟洁刚才努力消除她手机里资料的一幕，她这样做，是在撇清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吗…

　　没错，他知道她的作法的确就是这意思，他也应该要高兴，这就等于她在承诺他，以后不会再相见。

　　握紧了拳头，申屠煌的内心是矛盾的。

　　他总认为他对她是不在乎的，但从刚才到现在，他真的觉得不舒坦，是因为他强迫她要离去吗…

　　如果她像一般的女人朝他怒骂、叫嚣、撒泼，求他不要谈分手，那他应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真的走得太潇洒了些。

　　她的潇洒不是他能接受的，他厌恶看到这些…

　　“该死的！”

　　他咒骂了声，从酒柜拿出了一瓶XO，打开瓶盖一口仰尽。

　　只要到明天，一切全都会重新开始的，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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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孟洁，你这小妞是怎么了，叫你影印蚌文件也印成这样，你怎么了…失恋了啊？”丁河诠的手指著江孟洁的额头，不客气的说道。

　　坐在自己位置上发呆的江孟洁，被这么重重的一指，才知道要回过神来“啊啊…河诠，你在说什么啊…”“咦？难不成还真的是失恋了吗？哪个人这么没眼光，敢甩了我们江孟洁啊？”丁河诠兴味浓厚的问著。

　　“哎，别提了。”江孟洁摇著头。

　　奇怪，她的记不是一向很不好的吗？原本她预估，可能两个星期，她就会将申屠煌给彻底忘记，可…现在都两个月了，她怎么还记得清清楚楚啊…“河诠，别开玩笑，孟洁一定又是像以前一样，根本还没开始，又哪来的失恋？”容静在一旁说著风凉话。

　　“吼！讨厌…你们两个没看到我很烦恼、很痛苦的样子吗？就不会讲两三句好话来给我听听啊？一定要讲些刺我的话！”

　　“就是刺你，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想要开瓦斯，或者是烧炭自杀啊？”

　　“如果想自杀，别忘了滚远一点，免得我们还得帮你收尸。”

　　河诠从桌上拿起了今天的报纸翻著“咦？申屠家家变耶！孟洁，你有没有什么功劳啊？”

　　申屠家的事情登上了头版了，厉害、厉害。

　　“申屠…家变！”

　　虽然一心不想再去想有关申屠煌的事，可当河诠的话一传到她的耳中，她还是起了很大的反应。

　　只见江孟洁的股，迅速的从椅子上移开，再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份报纸。

　　报纸是这么写的…

　　申屠家二房萧闵红所生的儿子申屠川、申屠践，败光了申屠老先生所给的那份财产，另外，申屠川因侵未成年少女，导致对方怀孕的罪名遭到起诉，至于申屠雪，则是因不愿变卖自己的服饰店帮兄长还债，而被砍了数刀…二房几乎是飘零、散落。

　　另外，申屠家多了一名成员…在DNA比对之下，证实名为维伦的女子，是申屠老先生的私生女，申屠家的长子申屠煌表示，愿与她平分名下的财产…

　　“孟洁，萧闵红不就是你的委托人吗？没想到她还惨的咧…”

　　“嗯，我也不知道他们会闹成这样子。”孟洁摇摇头，很难想像短短两个月，申家竟然四分五裂。

　　“哈！那些八卦杂志一定会气死，原来维伦是申屠煌的妹妹，而不是什么亲密爱人，看之前那些八卦杂志，写得就像真的一样…呵呵…”“是啊、是啊…”江孟洁连忙点头。

　　迸容静注意到，江孟洁的眼神紧盯著报纸上的那张照片在看“孟洁，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申屠煌吧？”

　　“啊，我有说吗？怎么可能啊…”被道破了心事，江孟洁的脸红透了。

　　“唷，原来还真的是情窦初开啊！只不过…哎，可惜啦！用错对象了啊…”丁河诠摇摇头“像他那种男人，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为什么？”

　　“他的眼睛可能长在头顶上，不是绝世美女上不了他的眼。”

　　“也是啦…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江孟洁失落的回著“他说他永远不会喜欢我，他说…他说…我…我…”

　　强忍的悲伤泪水在此时，终于忍不住溃堤。

　　“呜啊啊啊啊…对不起，让我…让我哭一下…”江孟洁哭得悲切、哭得心酸“我也不是…不是故意…喜欢上他的…可是我…我就是忍不住…”她哭倒在丁河诠的前。

　　“好、好，我知道了，你别哭好吗…”好吵，认识江孟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哭，那种声音真的是有够惨烈的。

　　她这件名牌衣服沾上了江孟洁的眼泪、口水、鼻涕，肯定是要报废了。

　　相较于丁河诠的软声安慰，古容静的脸色则是呈九十度的转变。

　　“你说申屠煌这么跟你说的吗？”她非常的不高兴。

　　“呜…嗯嗯…”“这该死的臭男人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的仆人都敢这么欺负！”古容静拨拨秀发。

　　很好！耙做就要敢当，她绝对会找申屠煌算这笔帐的。

　　“容静，算了啦…他不爱我就算了…我…我不要他讨厌我…”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啊！你可是我心爱的宠物呢，敢动你就是和我们过不去了，我和河诠绝对会帮你出这口气的。”顺便看看申屠煌对江孟洁到底是抱持著怎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