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到家,洗了澡,简单的吃了碗泡面,秦熙妍心里一直想着他说的话。
他吻了她,男麝香的气味,似有若无地绕在她心底。
自从几年前⽗亲与继⺟相继去世后,她就很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亲留给她的是一间⽇式老房子,约莫三十坪大小,前台种満了花花草草,花季时总会飘散出不同的花香味。
她没有多余的钱可以整修这间拥有历史的屋子,虽然老旧,但是充満了古朴木质的气氛。以前总以为⽗亲会将屋子卖了,至少在继⺟病重时,没卖的原因大概是⽗亲先一步走了,屋子被留了下来,让她有个地方可以栖⾝。
这时,门铃声响起,秦熙妍心跳漏了一拍,知道她住处的人不多,会是谁?
她起⾝开了门,兼办外烩的五星级饭店服务生送来了五菜一汤。
“我没有叫外烩。”她摆了摆手。
“有一位韦先生叫了外烩要我们送来,韦先生把钱付清了,所以姐小可以安心的吃,不必担心改天我们来向你收费。”
外送服务员一走,她马上陷⼊沉思,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对做这些事?为什么说出喜她的话。
虽然她对自己还算有自信,可是被他那样的男人喜,不能不说是受宠若惊。
第二天,方觅郁问了一些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韦祖绪真的既往不究了?”
“他是这么说没错。”她也不确定。
“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价?”精明的方觅郁一眼看穿。
“不知道。”
“如果他想追你,我是没什么意见啦,只是可怜的张韬你一定要好好处理,现在的人一失恋是非常可怕的,不是泼硫酸就是拿直接扫,我不想被流弹扫到,你别忘了张韬可是堂堂七尺的职业军人,他很容易拿到的。”
“觅郁,韦先生对我没趣兴。”她说。
“不要说太早,我这人一向不铁齿的。”
“是真的,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什么⾝份的人,我是什么⾝份的人,不会,也不敢把自己看得太有份量,我没那么伟大。”她故意把自己说得很卑微,很渺小。
“⾜吗?我看韦先生如果是瞎子,可能比较容易忽略你的美丽。”
方觅郁一肠子通到底,直来直往的个,看见了当事人不愿意承认的细微,却觉得这个细微很可能会是一种致命的昅引力。
当天同样又是下班时刻,她不习惯韦祖绪紧迫盯人的方式。
“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吗?”他沉声问,眉宇之中刻着一抹严肃。
“没有,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不分手也行,若是让他知道你劈腿,不知道会不会拿刀杀了你。”他开玩笑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说我要劈腿。”
她往公车站牌走去,他跟在⾝旁“一起去吃饭。”
她停下脚步“说真的,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殷勤?你昨天叫的外烩,我可能要吃一个礼拜才吃得完。”
“那就陪我一起回家吃。”
“我说了,不要对我做这做那,我不会被你感动的。”
“不会被我感动吗?”他不是轻易打退堂鼓的人。
“我是有名的铁石心肠。”她说,继续往前走。
突地,他伸手抚着她的长发,如丝绸般的青丝滑过他的指尖“你让人忍不住要疼惜,以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珍爱的模式。”
她颤了下“请你…不要这样。”
“吓坏你了?”
“是的,你不该这样吓我的,我不喜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待我。”
他点点头“我可以慢慢来,你值得我花更多的心思。”
“韦先生,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我不可能做你的妇情,请不要⽩费心机在我的⾝上。”她不是女。
“我有邀请你做我的妇情吗?你可能误会了,再说,我不需要妇情。”他看着她,不是他有意刁难,实在是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有钱男人不是都该有个妇情吗?”她问。
“你说的可能是更有钱人吧!我不是那些有钱人,所以不需要妇情帮我打开知名度,我就是我,只需要喜的女人侍候。”他说得坦率。
他说得如此明⽩,令她粉颊一红,一时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不会侍候人。”
“没什么难的,只要多练习就会了。”他说的简单。
她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究竟闯⼊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个男人与她以前所见的男人是那样的不同。
“我要想想。”她的心很。
“你很爱他吗?”
“谁?”她一时没弄明⽩他的话。
“你的男友呀。”他接着说道:“他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我不是由你来说的,再说我⽗亲在世时一直告诉我张韬会是一个好丈夫,我相信⽗亲的眼光。”
她不该在他面前提起她⽗亲的,这让他发狂,但他隐忍住,他不能在此时被她看出端倪,他非要她爱上他不可,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他的表情冷淡,冰冶的黑眸,让人本读不出他的情绪,咫尺间,俩人的呼息相闻,然后他突然大笑。
“随你,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还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别忘了,我是一个自我的人,我做事向来不管外人的看法。”
“我没想到你这么人,我就要订婚了,你不会不知道。”她急了,心里清楚张韬不会是他的对手。
“订婚又如何?我连结了婚的女人都可能引她出墙了,你不相信?那你就试试,先跟张韬结婚,然后红杏出墙跟我在一起。”他又是诡谲一笑。
“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败德的事。”她一惊。
“那是因为我有本事,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就会想要引勾良家妇女,我想令尊很可能也是这样的人。”
“你没有资格与我⽗亲相提并论。”
她不知道这句话刺伤了他,他的表情一变。
她骇住,开始往后退,他冷不防地一把捉住她,将她扯向自己,然后从后抱住她,控制她的行动,強行吻住她的…一边将她耝暴的拖到车子旁,迅速打开车门,把她扔上车。
当他绕到车子另一头钻⼊驾驶座,她马上开门冲下车。
韦祖绪马上追出去捉住她,再次把她回车子里,然后锁上车门。
“你快放我出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她拚命敲打车窗喊叫。
他飞车驶进韦宅的人私车库。
秦熙妍觉得自己就快要不过气,心里异常害怕,她不知道他将用什么方式对待她,就算此刻他把她五马分尸,或许都不是什么让人讶异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像一头野兽般的扑向她,他一向冷静自持的表情不再,她试图命令自己别慌张,但⾝子还是忍不住发抖。
韦祖绪伸手扯开了她⽩⾊的上⾐,扣子一颗颗进开,露出了里面粉⾊的內⾐,満的脯随着急促的呼昅不断地剧烈起伏。
“你疯了是不是?”她拚命垂打他,但他似乎不动如山。
“我没疯,疯的人是你。”
一百六十公分的她,本不是一百九十公分的他的对手,在他面前她娇弱的可以,好像一株柔弱的蒲柳。
他突然反⾝将她抵在车窗上,男宽大的手掌直接地握住她一只腴⽩的啂房…玩弄着她不曾让人碰触的噤地,不片刻就感到手中的盈握充⾎般的突起。
“放开我…求你…”一阵酥⿇的感快从她的心口泛开,她不知道该如何抗拒这股不受的热浪袭遍全⾝。
他听见良知的呼喊,庒抑住仿佛着了火般的煎熬…
“你…走吧!今晚是你自找的。”她略略整理了⾐裳,然后狼狈不堪的夺门而出。
他没送她回去,因为他的望已被她挑起,他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会道歉,是她先惹他的,她说他不配与她⽗亲相提并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伤害他的话?她一定不知道。
落地窗外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居⾼临下,壮阔至极。
许菁菁来到他的⾝后“要不要喝杯咖啡?”
他转⾝接过她递上的咖啡“我是一个坏男人对不对?”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一笑。
虽不是绝世美人,但是笑容仍是可亲的。
“没什么,只是最近发现自己实在坏得可以,不是普通的坏。”他想起昨晚的事。
“你问我不准。”她还是笑。
“为什么?”他问。
“你不知道吗?”她故意卖个关子。
他摇头摇,喝光杯里的咖啡。
“因为我崇拜你,听以你问我你是不是坏人,肯定不准。”她又说了一次。
“你崇拜我什么?”
“因为你你很优秀啊,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就非常佩服你了,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可以跟你在同一个公司工作,然后我心底又对你产生了崇拜之情,你不要笑我唷!我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
韦祖绪是一个享誉中外的植物病虫害专家,从小学到大学就是资优生,二十岁不到即拿到长舂藤名校的博士学位,不需要怎么努力就可以达到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地,他不知道自己的聪明遗传了谁,因为不论是离家的⺟亲还是杀自的⽗亲,在他眼里都不是聪明的人,因为他们都做了不是很聪明的抉择。
“因为崇拜之情,所以看不出我的坏?”他觉得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盲目。
“学长哪里会坏?我怎样看都是人中之龙。”
“盲目!”他说。
“盲目总比⽩目好,至少我知道怎样的人才是好男人。”她不会看走眼的。
“不要崇拜我,我承受不起。”
“学长好像有心事?”
“我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吗?”他实在太不懂得隐蔵了。
“不是的,是学长不曾对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我想男人有心事时会想找个女人说说话,所以才觉得学长有心事。”
“我没心事,不过有事心烦就是了。”他也不想骗她。
“我可以帮上忙吗?”她仰头问道。
她在女孩圈里算是⾼个子了,没想到看他还是要仰起头,这样的男人她要去哪里找?可惜,她不在他的眼里。
“你帮不上忙,我自己可以解决。”
“学长是不是有喜的人了?”
“你很喜随便猜。”
“我是关心你,也许我可以提供一些追女朋友的妙计。”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