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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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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天使揭开了第三道封印,是希望,如久旱后的甘霖,让这寸草不生的土地悄悄的发了芽。

  你的窝恼人的期中考终于结束,暂时可以脫离课本的束缚,直到下次‮试考‬。

  自从那天晚上,我跟筱若在寿山谈天到天亮后,就为着各自的‮试考‬打拼,碰面的机会就相形变少。

  由于她的劝进,我也有点想要试试自己的能力。人不痴狂枉少年,毕竟作梦还是年轻人的权利,如果空有这个权利而不去运用,等到失去了再来后悔,我想是怎么样都划不来。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希望以我钢琴的底子来创作,比起吉他大多是和弦,钢琴的旋律应该是比较容易来创作一首歌。

  虽说启邦答应我,当我要创作时,可以跟他借他的Key波ard来创作,但是我觉得那也要等我将钢琴的感觉找回来再说。

  只是一间小小的个人套房,怎么可能容下一台钢琴,何况我也不可能真的去买台钢琴来放着。连最起码的练琴都有点难了,遑论创作。

  为了这个问题我困扰很久,今晚我又开始思考这问题。这时电话铃声震天嘎响。

  “喂!”我接起电话。

  “猜猜我是谁?”一听就知道是筱若。

  “是你喔!”我还在为那事挂心,所以说得有气没力的。

  “什么语气嘛!好像很不希望听到我的声音。”我可以想像她嘟着嘴的表情。

  “没有,我在想事情。”

  “想我吗?”她自顾自地窃笑。

  “‮姐小‬,你想太多了。”我没好气地说。

  “真过份,我看我还是挂电话好了。”

  “别闹了!今天有什么事?该不会找我去到寿山被蚊子叮吧!”

  那天在山上虽然聊得很愉快,不过赶蚊子倒也是赶得开心。

  “想找你聊聊天,期中考考完没事做。再说怕你太想我,我就call了!”她今天好家特别‮奋兴‬。

  “‮姐小‬,你好像打错电话了”

  “别这样,倒是你,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一定是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她煞有其事地说。

  “讲,我在想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我不是说我可能会创作曲子吗?”

  “嗯,怎么啦?”

  “我想要从钢琴着手,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想说先把些感觉找回来。可是我这里你又不是没来过,怎么可能摆得下钢琴,学校的教室又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能借,真⿇烦。”我认真地陈述着我的困难。

  “这件事很简单啊!”她很轻松地回应我,本不当一回事。

  “你有办法?”

  “我住这边就有一台钢琴,是我舅舅他们留下来的,可以算你便宜一点,一小时一百元的租金,怎样?”

  “‮姐小‬,你开黑店吗?我还是找别人好了。”

  “开你玩笑的啦!”她顿了顿。“一小时五十怎样?”

  “‮姐小‬,我们好像不。”我真是受不了她。

  “好啦!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约时间,我让你来我家练琴。”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看来事情真的出现了曙光。

  “卖安ろへ共,卖安ろへ共,我还要听听你作的曲子咧!如果真的红了,我们就可以跟大家说,那个⾼建勋是我的朋友。”她说。

  “再说我们还是搭档。”

  “是是,那你最快什么时候有空?”

  “星期天怎样?”她提议。

  “可以吧!那星期天我去你家练琴,早上好吗?”

  “随便你⾼兴,反正我星期天很闲。”

  “就这么说定了。”

  就这样,我们敲定了星期天练琴的时间和事宜,如果下决心劬作是我梦想的第一步,现在应该是梦想的第二步。

  星期天早士九枣我就爬起了,又是起了个大早,可能是因为终于对自己的未来设定一个新希望,就也迫不及待去实现的期待。

  九点三十分,我准时地来到筱若家楼下,打了通电话上去,响了老半天,却没有人接,让我不自觉地担心起来,她该不会是忘记了吧!如果她忘记了,那我实现梦想的第二步不就等于踩到了看蕉⽪一样了!为了确认她的行踪,我决定换打她的‮机手‬。

  “恩,舅舅留下来的,本来是他们一家人住的,对一个独居的人真的有点大。”

  “不过虽然大,也不是让你丢东西,好歹也整理一下。”我瞥见她凌的桌子。

  “别这样说,我昨天在餐厅做报告,结果晚了就懒得收,匆匆去‮觉睡‬。所以这个不算,而且我也忘了你今天要来。”

  “那这个又怎么算?”我指了指厨房那些没有洗的碗跟杯子。

  “你是恶婆婆吗?眼睛这么尖,那也是昨天晚上懒得收的啦!”

  她顺手把那些我攻击的目标冲洗一番。

  “我也是为你好,什么恶婆婆,只怕你的政宇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也不想娶你过门。”

  “へ,太失礼了!我们伟大的爱情才不会因为这种锅碗瓢盆的小事就消失的。而且今天只是凑巧,凑巧。”她特别強调“凑巧”两个字。

  “是吗?”我露出怀疑的眼光。“对了,你今天不跟政宇出去约会吗?”

  “他回家啦!而且我不觉得两个人一定要粘在一起才叫爱情,如果只是整天像连体婴一样,那叫作依赖,真正的爱情还是要有点距离才有美感,更何况小别胜新婚。”她喜孜孜地说。

  “那你怎么不跟着回家?你们不是念同一所⾼中?”

  “我回去又没事做,⼲脆留下来打报告。”

  “真是不肖女儿,你爸妈都不管你吗?”我没跟你说他们在国外吗?“她诧异地问我。

  “没有。”

  “他们在加拿大,我国中有一段时间也是在那边,⾼中才回来的,不过他们说为了我弟好,所以他们才跟我弟一起留在那里。”

  “嗯。”我是真的没听她说过。

  “你今天不是要来我家练钢琴吗?那你还在这里混。”她提醒我。

  “对喔!这样一直聊个没完,都忘了。”

  “钢琴在那里,请自便,我要做我的报告了!”

  “嗯,你忙吧!”

  我拿出跟启邦借的琴谱,开始弹奏些曲子。

  “你弹得还不错嘛!”也不知道弹了多久,她从埋首的言中传出这句话。

  “吓到了吧!”我骄傲地说。

  “要不是早听你说过,我可能又会shock不停。”

  “到现在才知道我厉害还来得及,不要太崇拜我。”我鼻子翘得老⾼。

  “你想太多了,先生。”

  “你就让我満⾜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罗!”

  “我很羡慕会音乐的人。”她的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

  “怎么说?”

  “其实我小时候也有学过钢琴,可是因为回到‮湾台‬没人督促就懒了,所以我的整个钢琴等于是荒废,没有办法家你弹得这么好。”她⼲脆放下书。跟我聊起来。

  “其实我上⾼中后也是没怎么练啦!偶尔会弹弹,不过⾼中那时候就疯吉他,现在是练鼓,所以我的钢琴也是最近才又开始重新起步的。”我娓娓道来。

  “对我来说会音乐的人都可以用音符来谈恋爱。尤其是弹钢琴,可以用指尖来谈恋爱,真羡慕你。”

  “羡慕我?”我腼腆地说。

  “有的时候你会快乐,可是你又不知道怎么形容你的快乐;有时候你很悲伤,可是你又不能说出你的悲伤;有时候在你爱的人面前,你会慢慢的变成一个没有声音的哑巴,因为你有很多话想说,却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就好像被下了魔咒一样,最后你就只能一句一句都留在心里,慢慢的你也不会说话了!就像我爱你,我想你,我喜你,每次都下定决心一定要说,但是每次却又没有办法说出口,明明就是几个字的拼拼凑凑,一旦加了感情,就好像一篇演讲稿一样难开口,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她一股脑说了一长串。

  “懂是懂,可是你说这个跟音乐有什么关系?”或许我实在没有这种天份理解。

  “笨耶!如果你会音乐,你就可以用音符帮你说话啦!你很悲伤,就让音符替你说‘我很悲伤’;你很快乐,就让音符帮你快乐的起舞;当你想说我爱你,我想你,我喜你,你就可以透过你的指尖,慢慢的把你的感情从他的耳里,送进他的心底。钢琴就好像是通往他心里的隧道,你可以用你的指尖,经过这个隧道,直接触碰他的灵魂。你不觉得这个很吗?”她说得很陶醉。

  “听你这么说,好像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不是说过爱情像一首歌吗?”

  “这也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想念是一个音符,悲伤是一个音符,快乐是一个音符,可是不同的想念又有另一个音符,不同的悲伤、不同的快乐又是其他不同的音符,慢慢的这些音符组织起来,就是你的爱情,然后你就可以一边听你的爱情,一边想着你情人,之后再把音符填到这首爱情里面,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她的浪漫,真让我不大能适应。

  “我觉得还好吧!”我想我真的缺乏些浪漫的细胞。

  “真是对牛谈琴…”她鼓着一张脸。“算了,也不跟你计较,现在几点?”

  “十二点了!”我看了看表。

  “那走吧!”

  “又去哪?寿山吗?”

  “什么寿山?吃饭、吃饭,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喔!”

  “吃了我们顺便去新崛江逛逛。”看来她心里早有盘算。

  “啊?”

  “有意见吗?总是要出去走走的。”她催促着我“走吧!”

  我与她,与我失去的爱情“吃得好。”她摸摸她的肚子说。

  “‮姐小‬,你别一副糟老头子的样子吧!”

  “是吗?那我回到我有气质的形象好了!”

  “你想太多了,你再怎么样都不会有形象的。”我吐槽。

  一路我们逛上新崛江二楼,那天我们碰面的地方。

  “我们是不是在这边碰过一次面?”

  “对啊!怎么?”

  “只是想问问你们那天到底买了什么给阿智?”

  “静宜还是买了手表。”

  “那你呢?”

  “佛⽇不可说。”我故作神秘,其实是不好意思。

  “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猜中了,是男人的最爱。

  “随你说啦!‘’我不想在她面前承认什么。

  “那天你也看到政宇了,你觉得他人怎样?很帅吧!”每次提到政宇,她就是这一号甜藌的表情。

  “说真的,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不过一定没我帅。”

  “讲。”

  我的眼光突然猎取到一个悉的⾝影,人生就是这样,相似的戏码不断地上演。

  我轻轻的唤着她:“雅文。”

  “雅文?”在我⾝边的筱若显然没搞懂什么事。

  “你也在这,真巧。”看到她尴尬的表情,我才发现她⾝边站着是丹尼尔的破坏者。“真是巧。”是破坏神说话,他依然一副骄傲的模样,真令人不舒服。

  他瞄我⾝边的筱若一眼“喔!了个新女朋友啦!”

  “不,她不是。”我撇清关系。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不承认的,被人甩了可以再找一个,更何况你女朋友又不差。”他似乎在炫耀他在雅文争夺战里的战绩。一我不好意思的看了雅文一眼,她的脸愈来愈沉重,如果这是在小丸子的画面里,她应该已经是満脸的线条。

  “我…”就在我正要开口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对不起,阿勋他这人就是太低调了,不大喜跟别人说他了新女朋友,你好,我是筱若。”她的回答让我大感意外,却也让我跟雅文都松口气。

  “我们也是到最近才在一起的,所以可能连雅文都不知道恩,阿勋你说是吧!”她顺势就挽着我的手臂,用眼神示意要我跟她一起演戏。只是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她又说:“对不起,我们要去选礼物了,掰掰。”

  她撒谎后,就拉扯我的手示意离开。

  戏已经演到这里,我也只能继续演下去。“嗯,我们要去选礼物,要送给她的朋友叫什么的?”我询问她。

  “政宇。”真是很滑稽的一幕,在这戏里我跟政宇换了个位置。

  我成为她的男朋友,而政宇只是个朋友。

  “对,政宇,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们约会了。”我以笑容示意。

  显然破坏神对我们两个演的戏不是很相信。这是一定的,两个没什么经验的业余演员,演个临时办出来的剧本,不穿帮也难。我不噤尴尬低下头。

  “我们真的话走了,晚上还要一起去吃饭。”她用很温柔的声音说。

  “那我们也不打搅你们了。”雅文似乎也很想逃避这尴尬的场面。“我们也该走了,掰掰。”

  “就这样罗!掰掰。”筱若用笑脸相送。

  “掰掰。”雅文也用笑容回应,而我只能笑得苦涩。

  我们故作镇定地离开,一直到离开新崛江。

  “刚才真是谢谢你。”我难为情地说。

  “什么?”她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说谢谢你帮我解危。”

  “喔!这没什么!”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你是我女朋友,可是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又不是真的,只是我看那个人看不顺眼,那个态度真的没办法让我接受,爱情本来就是分分合合,他没理由那么嚣张吧!”

  “嗯。”我打从心里感

  “她就是雅文吗?満漂亮的,算你有眼光。”

  “漂亮又怎样,已经跟我分开了。”我感慨。“再说那天的状况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好歹圣经的创世纪里,上帝创造这个世界花费七天,没想到我的世界就在七分钟毁灭了。”

  “别这么想,你还是有机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嗯。”我笑了笑。

  “那她旁边的那个人是她的新男朋友?”

  我点点头。“我跟阿智都叫他破坏神。”

  “破坏神?”

  “这是我跟阿智的代号,总不希望在雅文面前说他太多。”

  “那为什么叫破坏神?”

  “这是有典故的,因为我觉得他破坏了那天的生⽇餐会,阿智说他破坏了别人的爱情,所以我们就把他代号叫破坏神。”

  “原来如此,不过我还真是觉得他太拽了,痞子一个。”她不屑地说。

  “说真的,我也不喜他看我的感觉。”

  “雅文虽然漂亮,不过真是没眼光,你真是比他好上一千万倍。”她安慰我。

  “算了,都过去了。”我沮丧的语气。

  “别这么沮丧,好歹你也算是个好男人。”

  “Shock,你居然会这么说我,我吓到了。”我的确很吃惊。

  “喂喂,请你注重一下智慧财产权好吗?那可是我的口头禅。”

  “可是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实话,突然的赞美让我不知所措。

  “你也可以回答:”真是谢谢你了,其实你也是个好女人呢!‘懂吗?“她一副做作的样子逗我。

  看到她的表情,我很想笑,却正⾊说:“抱歉,我说不出口,那副模样让我看了就想扁。”

  “你还真不会赞美我一下,好歹我刚刚也才帮过你。”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可以了吧!”

  “真是不诚恳。”她嘟着嘴。“好吧!既然你要谢谢我,那我们就实质点。”

  “什么实质点?”

  “我们先去西子湾看⽇落,然后你请我到那边的我家牛排吃饭,吃完饭的活动再说。”她摆明要坑我。

  “太夸张了吧!那我的钢琴怎么办?”

  “回去再弹罗!反正你程度那么好,有空就可以来练习就好了。”

  “这…”我说不过她。

  “走啦!拖拖拉拉的,是不是男人啊!”她拉着我的手,这一点触碰让我怦然心动。

  我没有说什么,就只是跟着她的脚步,我想她说得对,我的世界只是需要重建,而不是真正彻底的毁灭,只是我不知道,要谁来跟我一起建呢?是她吗?

  踏着下午的光,我们又跨出我们的脚步。

  现在的莉香,我眼中的你最后,我们还真照着她打得如意算盘,先到西子湾看⽇落,然后到我家牛排去吃东西,至于饭后甜点就是家喻户晓的海之冰。

  由于她又提议去寿山喂蚊子,不,看夜景,所以在吃完海之冰后直接驱车上忠烈祠。

  “你怎么每次都喜来这里喂蚊子?”我说。

  没办法,谁叫这里夜景漂亮,微风阵阵,轻轻的拨弄着她的头发,人的香气从她的发梢传来。

  我很少这样近距离地看一个人,除了雅文之外,清秀的脸庞,细致的⽪肤。她总是形容爱情是一首歌,我也想形容她是一首歌,轻轻柔柔的,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瞳孔,每一个都是美丽的音符。让我有点动心。

  “⼲嘛这样看我?”她的声音把我从九霄云外拉回到现实。

  “我那有,我是在看你那边的夜景。”

  “是吗?怀疑。”她挑眉。

  “有什么好怀疑的?”我故意加重语气,并转移视线,努力排除刚才说谎的心虚。

  “是吗?看来是我多心了,还是我一点魅力都没有?”她笑了笑。

  “对对对,是你多心了,你哪有什么魅力?”我又说了个谎。“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担心你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变成寿山的望夫岩。”

  “怎么这么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我失恋了,或许我真的会就伫立在原地等着我的爱情回来。”

  “是吗?”

  “嗯,那你呢?”

  “我什么?”

  “你还在等吗?”她说。“等你的爱情回头。”

  “不知道,顺其自然吧!我现在觉得我不会再去強求什么,我想我必须要认清事实,今天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爱情。人还是要学会放手的,如果不会放手,只是会让自己背负着太多不必要的负担。”

  “嗯,说的也是,人还是要活得快乐点。”她笑了。

  “其实…”她说。“我有时候都会想莉香现在会是怎样?”

  “怎么说?”

  “只是想想。我会想像莉香现在是什么样子,过着怎样的生活,是不是还在他们爱情的终点等待完治,还有如果我是莉香,我又会怎么做?”

  “那你有结论了吗?”

  “没有,因为我不是莉香,所以我跟她走的是不一样的路。不过我想她现在一定很幸福。”

  “为什么?”我问她。

  “因为每一段爱情的回忆都会成为我们成长的原动力,每一次爱到没力的时候,只要想起很多点点滴滴,就好像加満油的汽车,又可以全速前进了。这是莉香教我的。就像我跟政宇每次吵架的时候,我常常都会很生气很生气,有时会气到想摔东西,可是每次都会拿到一些有关他的回忆,我就会停止我的动作,然后慢慢的就可以平静下来了。”

  “这么神奇,那现在呢?”

  “现在?很好丫,我最近都没机会摔东西。”

  “嗯。”我的心里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股失落,我开始不说话。

  “你怎么了?”在沉默半晌之后,她开口问我。

  “没什么,我在看夜景。”我只是想利用这段的空⽩,理出那失“不过你选的个地方得视野真的很,我下次想带政宇来。”

  她堆起充満幸福的微笑。

  我听见了我的灵魂说了一声“痛”虽然那不是深沉的呐喊,只是个唏嘘,但是我还是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声音。

  “可以啊!这边很适合情人来约会。”我只能陪笑。

  “嗯,我们回去吧!”她仿佛是完成了个心愿般的语气。“你终于想回家了。”

  “当然,我还有报告要忙。”她不好意思地说。

  回到她家都已经是近晚间十点的时刻。

  “我想我先走了。”总是不好意思在一个单⾝女孩的家留那么晚,我开始收拾东西。

  “这么早?政宇明天才回来,我怕我今天晚上会很无聊。”

  “是吗?我是怕打搅你。”

  “没关系啦!包何况我今天拖着你出去从下午到晚上,你都没什么练习到,你就多留一会吧!”

  “那我就多练习一下好了。”

  “嗯。”她用笑容回应我。

  于是她就在餐桌上埋头苦⼲,而我在钢琴前面练习我的钢琴。

  今天的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边弹着琴边检讨自己,飞快的手指弹奏出非快的音符,就好像混的心情翻搅着混的思絮。

  当我停止弹奏,我发现她睡着了,就趴在餐桌上,静静地趴着,在灯光下,宛如神光笼罩的天使,安静地在云上端详着世界。

  我慢慢地敲着琴键,想到一首歌便开始弹奏起来。这时候她醒了。

  “你在弹《东京爱情故事》。”她边说边碎一口呵欠。

  “嗯,吵醒你了吗?”我停下双手。

  “没有,我是自己爬起来的。”她说。“为什么突然不弹了?”

  “没有,晚了,该回家了。”

  “都十二点了。”她看到墙上的钟。“不过在你走前能不能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弹完,我很喜那首歌。”

  “嗯,我弹给你听。”我的手又开始在琴键游走,现在这种状况是什么呢?是单纯的练习,还是情感的抒发,还是…我在用我的指尖谈恋爱。

  在琴声里,夜更深了…

  手链自从她家回来之后,我就没有闭上眼,躺在上,拖着我的排球,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只要心烦我就会把家里的排球拿起来玩。

  “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呢?”我轻声地问我自己。

  对于今天心情的起伏,我无法理解,是单纯对他们爱情的嫉妒、关心,还是对政宇的嫉妒,这样的心情不断地搅和我的感觉。

  特别是当我弹奏《东京爱情故事》的时候,她‮浴沐‬在音乐中的样子,就好像被天籁歌咏的天使,纯洁无瑕。我回想起那时候她的“哈罗。”我唤着仍沉醉在音乐中的她。

  “你弹完了?”她笑着说。

  “嗯,我想我真的该走了。”我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

  “好吧!那我也不留你了,下次你再来练琴吧!”

  我点点头。

  “对了,你除了会弹《东京爱情故事》你还会什么歌?”

  “我想想。”我说。“我会用吉他弹《爱情⽩⽪书》的主题曲,我以前一直很想箩好这首歌,因为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可以弹给我喜的人听。”

  “那我不就不能听了?”她俏⽪地说。

  “你想听我可以弹给你听。”我随即答话。发觉自己的慌忙,我特别解释:“当作你让我练钢琴的报酬。”

  “那真是太好了。”她回应我一个最深的微笑。

  “就这么说定,我再打电话问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好,那你骑车小心点,我就不送你到楼下了!”

  “嗯,掰掰。”

  “掰掰。”

  就这样,我带着一点点的欣喜和一点点的落寞离开她的家,就好像被打翻的调⾊盘,所有不同的颜⾊都混杂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就一阵的混,我放下球,关上灯,倒头就睡。

  隔天下午最后一堂下课,在上厕所的途中,我又跟雅文正面碰头。“阿勋,你下课后能留下来一下吗?我有事要告诉你。”少了破坏神在旁边,她虽然有些难言之隐的感觉,但至少少了那份尴尬。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

  结束了这堂课,我坐在我的位置上整理东西。雅文走了过来。

  “什么事?”我问她,从那次在谊厅我们就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

  “昨天真是对不起。”她说。“还有上次在丹尼尔…”

  我想如果我有机会估计,她从分手后对我说最多的应该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你不要在意,那不是你的问题,何况我没有觉得什么。”我说。“而且丹尼尔那次…”我没有把“你应该跟阿智道歉”这话说出口,再说下去,我怕她又会內疚。

  “什么?”她问。

  “没什么!”我说。“那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她摇‮头摇‬。

  “这个。”她脫下她的手链“还你。”

  我端视那条手链,我知道那是我送她的礼物。

  我缓缓地将手伸过去,在触碰的那一刻,我收了手。

  “这是你的东西,既然都已经送给你了,我就不会再收回。”我说。或许我说的不只是那条手链,还有我的爱情、我的心。

  她抬起头,再细看那条手链,眼睛诉说着眷恋与不舍,只是在下一秒钟,她就却除所有的感情,将手链付在我的手上。

  “拜托拿去吧!”她说。“他不喜我戴着它。”

  我一点就明⽩,是破坏神。

  “是吗?”我说。

  她点点头。像是下定决心地转⾝,坚决地向门口走去。

  我紧握着她的手链,脑海里想到,以前我们的情景。

  “这个。”我大声喊她。这时教室已经只剩下我跟她,于是我大声说。

  她像是受到召唤般回头,一脸的空洞。我紧抓着手链的一头,任它在半空中摇

  “我说过我送给你的我就不会收回,现在就当我帮你保存它,等你以后再想起它的时候,再跟我拿。”

  她的眼中浮着薄薄的泪⽔,她的嘴似乎要说些什么。“谢谢。”

  我只能从约略的形来判别她说的话语。说完之后,她就转⾝离开教室。我看着那条手链,看它在空气中晃

  我想手链比较知识条手链,它不是月老的红绳,绑不住我跟她的爱情。

  我提起书包,就直接往教室的后门走去。开了门,只见到阿智跟静宜在楼梯那站着。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见。所以我一边对他们笑,一边将那条手链滑进我的袋之中。

  “谈完了吗?”看来他们是有意在门外等我。

  “嗯。”我点点头。“一起去吃饭吧!”

  今天我们又选择妈妈街来解决我们的晚餐,餐桌上我没有说明我在教室內跟雅文的对话,他们也很谅解的绝口不问。

  莛席间,谈得尽是些言不及义的事。只是今天他们两个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由不敢说出口,特别是阿智,也不知道他在忧郁什么,总是深锁双眉。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应该跟我有关。

  “拜托你一件事好吗?”果然在我的料想之中。

  你先说什么争,我看看再决定。“

  “你先答应嘛!”静宜也帮忙劝说。

  我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我想了想,还是坚持不答应好了,免得他们等会又要我去做什么傻事,每次拜托都义正辞严的,我还是罩子放亮点。

  “不行,先说了再说。”我正⾊说。

  “不是什么坏事,真的,答应我吧!好兄弟。”阿智殷殷盼着我,愈是这样诚恳,一定愈是有鬼。

  “对嘛,你先答应我们。”连静宜都来这套。

  “不行,不行,你们每次这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先说了再说,至少是那方面的事你一定要说。”我这次是吃了秤坨铁了心,除非他们先让步,否则我绝对不轻言答应,这不是义不义气的问题,总是要先把事情搞清楚。

  “是…是社团的事情。”他说得有点心虚。

  我听到社团这两个字,我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就上来了。说什么这次都不能答应。

  “No、No、No、Noway,我绝对再也不义务帮你社团的忙,其他什么都好说。”我倾尽我所有的力气向他们说不。

  “别这样嘛!我们好兄弟一场。”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拜托你的。”静宜说。上次也是这么说,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不行,就这件事不行。”那是我的梦魇。

  “好啦,答应以后请你吃饭,丹尼尔?还是斗牛士好了。”动之以情后,阿智开始之以利。

  只是连利都出来,这事肯定不简单,我一定要坚守我的立场。

  “求求你。”静宜也装出一副哀哀的眼神求我。

  “就这件事不行,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头摇‬。

  “不要这样子嘛!因为你上次表现的很好…”阿智奉承我。

  “上次,上次是个恶梦好吗?你也不说说你上次是怎么整我的。”我不是生气,但是上次的教训⾜⾜让我知道很多事是不能答应的,尤其是他们社团的事。

  “不要这样嘛!你就当做做善事,帮帮我们吧!”静宜在旁边附和。

  “你上次真的表演得很好,大家都很喜你,学姐他们还特别说要请你出山再来一次。”阿智央求。

  “什么叫表演的很好,你倒是说说你上次要我演什么角⾊?”

  “就…就贞子啊!”阿智说。说得时候他们两个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笑,你们还笑,上次害我走在校园里面突然间很多人都开始跟我打招呼。”我⽩了做门一眼。

  “这样很好丫!你变红了嘛!”阿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演,叫我演什么真子,真是够了,这次呢?又是要演什么?”

  “就…就还是贞子丫!”我听阿智说完差点没昏倒。

  “因为上次蛮受的,所以我们决定今天毕业的活动就再把贞子拿出来演。”静宜补充。

  “对不起,我看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做势要走人。

  “是不是兄弟啊!朋友有难都不会帮忙的。”不能之以利,动之以情,他们开始示之以威。

  “好啦!阿勋,最后一次,最后一次,ok?”静宜用软的。

  “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答应你,最后一次。”阿智特别強调最后一次。

  “下不为例?”我一定要让他们立下盟约,我要他们肯定不变的答案。“下不为例。”阿智坚定地跟我说。

  “好吧!我答应你。”总觉得自己好家又做错了一件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好朋友。”顺逐的阿智跟静宜使眼⾊。

  “够了,是因为你说最后一次我才答应的。”我把立场再次表“好啦!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婆婆***。”阿智说。

  “斗牛士?”我开始要求我的报酬。

  “好啦!我们两个各请你一顿好不好?”阿智慡快地说。

  “那我两餐都要点海陆的。”我狮子大开口。

  “你也太狠了吧!”阿智说。

  “那算了。”我摆⾼姿态。

  “好啦!真的够罗嗦。”他虽然有怨言,不过脸是笑着的,静宜也一副⾼兴的表情。

  “明天我们再跟你说详细情形,我们还要去杜团跟学姐报备我们的真子又要重出江湖了。”阿智乐不可支。

  “好啦!你明天再跟我说,我等等还要去练团。”

  他们两笑容可掬地向老板付钱,我在后面掏我袋里的钱。

  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肤渲染到整个神经,是那条手链。

  “我们先走罗!”他们就这样离开了。

  我挥挥手向他们道别。

  岸完钱,我把这手链从袋里拿出来放在掌心,然后紧紧地握在手中,握着过去爱情的证明…

  直觉时间总是如⽩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五月底。

  这一个月来的生活,就只是这样草草地度过,除了每天的上课下课,定期的练团和帮忙阿智他们有关社团的活动,我就尽量跟筱若约时间,以便到她家里去练习。

  现在已经把以前练钢琴的感觉慢慢地找回来,所以我也开始跟启邦借key波and,试着去创作一些新的调子跟歌曲。

  而我的感情生活,也慢慢变得不一样。和雅文之间,早就知道已经不可能复合,那天我帮她“保管”的手链,依然放在我的房间,现在破坏神偶尔有会到我们班门口站岗,等着她下课,我们之间愈来愈没有集。

  但是跟筱若之间,我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渐渐地被她昅引,除了朋友之间的感情,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情愫,让我觉得我对她的感觉就是不同,说不上是爱情,但是有一点爱情的味道,只是我也不愿意去求证什么,毕竟她与我之间,还有政宇那道墙阻隔。

  我不想去破坏别人的感情,最后搞不好连自己都被称为“破坏神”只是我能知道的一点,因为筱若的关系,我走出爱情的霾,开朗了起来。

  今天晚上我又到筱若家赴约,当门开的时候,我发觉今天的她不一样,虽然不是刻意地浓装裹,比起之前每天只会穿T-

  shirt和牛仔,她是有打扮的。穿起裙子,整理头发,从每一个小地方都可以看见她悉心地打理过,因为这样,她变得更加的人。

  “你要出去吗?”我放下我的袋子,一边打开钢琴盖问。

  “恩,今天政宇生⽇,我们说好要跟朋友一起去吃饭。”她说。

  “你觉得这副耳环可以吗?”

  “不错呀!苞你⾐服蛮搭的。不过你要出去,那我还是先走的好了。”我顺势要把钢琴盖关上。

  “不用啦!你就当帮我看家,我们去一下大概就会回来,大不了会去夜游罢了!”

  “不会不回来吧!”我揶揄她。

  “骗你的啦!我明天还有报告,不可能在外面过夜。真的最多就是去夜游而已,可能就去寿山吧!”她说。

  听到这话,我不噤落寞,为什么落寞呢?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回忆里的一块地又被另一个人侵占。

  “是吗?”我的语气不再那么⾼昂。

  “嗯,现在几点了?”

  “六点半。”

  “糟糕了,我该出门罗!你就好好帮我看家,乖,回来帮你带糖吃。”

  “什么看家,还带糖咧!你哄小孩吗?”

  “恩,我走罗!掰掰。”她慌忙的出门,不多做回应。

  “掰。”连我的掰掰都还没说完,她就会促将门开上。

  偌大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翻开琴盖,漫无目的地敲了就个键。

  我不断地弹奏着音符,虽然我的手是落在黑⽩相间的琴键上,却好像敲打的都是我的心。我无法平静,我只想把我所有不安的、狂的情绪,全部灌注在我的指尖,我想感受一点热情,但是从指尖传回来的却只有冰冷,琴音开始脫轨,终于我停下我的双手。我觉得我疯了,我可以感到让我‮狂疯‬的原因是因为筱若。

  我嫉妒,我不是嫉妒她美丽的爱情,而是嫉妒她⾝边的那个男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排遣这样的感觉,我只能端坐在这个充満她的气息的房间里,不断地呼昅她呼昅过的空气。

  可是我又能如何呢?她的眼里并不是我。现在她正和她的情人享受着生⽇的晚餐,而我就好像一条等着主人回家的忠狗,呑忍着寂寞。或许她们在用餐过后会到寿山去夜游,那个属于我跟她的地方。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没有权利留住她,我也没有权利⼲预她与他的事情。想到这里,我渐渐平息下来。

  我把我的双手又置在钢琴上游走,脑中只想的到《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于是我开始让这个房间缭绕着完治与莉香的音乐。我回想起那天在寿山的情景…

  “其实…”她说。“我有时候都会想莉香现在会是怎样?”

  “怎么说?”

  “只是想想。我会想像莉香现在是什么样子,过着怎样的生活,是不是还在他们爱情的终点等待完治,还有如果我是莉香,我又会怎么做?”

  “那你有结论了吗?”

  “没有,因为我不是莉香,所以我跟她走的是不一样的路。不过我想她现在一定很幸福。”

  如果我是完治或莉香,我又该怎么做?告诉我,我的莉香。

  只是我们不是《东京爱情故事》里的主角,我们是现实生活中的建勋和筱若,我们会走在一起吗?

  我想我实在没有要求她什么的权利,我不是她的情人,只是她的朋友,我能做的就是安慰她,守在她的⾝边。我慢慢了解自己的定位,于是我将我的嫉妒从心中移除。我想我只是一时的昏头吧!就好像很多人一见钟情时,⾼张的情绪。这样的一时冲动应该是很容易治,只是…如果已经不只是一时冲动,而是病⼊膏肓呢?我问我自己。我不敢想,我只是把我的琴声调回到原来的轨道。

  九点多,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想,我忠狗的职责也该尽了。

  “你回来了!”我说。

  她只是顿头,什么话也没说。我看不到什么喜悦的光采。

  “怎么了?不好玩吗?”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有,可能是有点累。”她露出疲倦的微笑。

  “喔!”我不想多问,只是收拾属于我的东西。

  “你要走了吗?”她问我。

  “嗯,既然你回来了,我想也差不多该走了,明天又不是假⽇。

  她不作声。

  拿起我的东西,向她说“掰掰。”

  “掰掰。”她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想今天应该发生什么事,否则她不会这样心事重重。

  我走出她的的房门,按下电梯按键。就在等电梯的时候,她的门开了,我往我刚离开的地方望去。

  “能陪我去走走吗?”她问转。

  她先要我载她到便利商店买些东西,后来我们驱车往寿山,到达之后,她把袋子里的瓶瓶罐灌拿了出来。

  “要不要?”她问。

  “是什么?”

  “⽔果酒。”她今天怎么会想喝酒?

  “给我一罐。”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绝不轻易过问别人的私事。

  比起上次,今晚的气温更⾼,我的情绪也随之升⾼。

  “我今天看起来是不是面目可憎?”她问。

  “不会,不过你怎么这么问?”

  “没有…”说完这句话她又开始沉默。“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以男生的立场回答我,好吗?”她突然严肃起来。

  “嗯。”“男生是不是不喜女生疑神疑鬼?”

  “还好吧!不要太过度就好。毕竟大家都需要自由,我是这样觉得。”我说。

  “可是,我今天觉得好彷徨。”

  “怎么了?”我开心的表情。

  “我想我知道政宇喜的人是谁了!”她难掩失落。

  “她今天有去吗?”我猜测。

  “嗯。”她点点头。“可是我没有勇气问他,那个人是不是他喜的。”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证据,而且我也没把握。”

  “有可能是你多心了。”我安慰她,但她似乎没听进去。

  “你相信女生的直觉吗?”她问我。“别人不是都说,女生的第六感比较准,尤其是恋爱中的女生。如果每个人都有一条恋爱神经,它一定会牵引到直觉的区域,尤其是当女生对她们的爱情开始发现危机的时候,那条神经就会变成一种防卫自己最重要的感觉。你知道吗?”

  “我不懂,因为我不是女生。”我真的不明⽩。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爱情出现危机,我的直觉也告诉我,在我⾝边的这个人,已经慢慢变了心,我必须想办法来保卫我自己。”她哀哀地说。

  “别说的跟野兽一样吧!”我试图用玩笑把气氛弄high一点。

  但笑容并没有绽放在她的脸庞,我失败了。

  “对不起,我不该开玩笑。”我道歉。

  她摇‮头摇‬。“或许你说得对。这是一种天,我想要守卫我的爱情领域,动物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是直觉毕竟是直觉,那不是绝对的。”

  “也许吧!我真希望是我多心。”

  “一定是的。像我们比排球的时候,裁判没有判定之前,即使你觉得球落地,都不算结束,所以只要在他没有告诉你他爱上了那个人,你都不算输。”

  “嗯。”她沉思。

  “再说,你不是说你还要找更⾼的天堂吗?你怎么可以现在就放弃。”

  我鼓励她,因为我不喜看她这样消沉。

  “可是我好累,当他告诉我,他跟我可脑旗完了的时候,当他告诉我,他有其他喜的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翅膀飞不起来了,我觉得我好无力,我努力地振着我的翅膀,可是我就是飞不⾼。”

  “别想那么多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试着问他吧!”

  “我怕,我没有勇气问他,不管他有答案没答案我都怕,不管他说是或不是我也怕…他没答案,我就会开始胡思想很多可能;他说不是,我觉得那是我自己无谓的怀疑,我会觉得我很无聊,我担心他不⾼兴;他说是,我又怎么能忍受,我不想失去他…

  …在这样⾼的地方失去翅膀,我会摔得粉碎。“这是她最后悲哀的结论。

  我不说话,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问了。你现在也别想那么多,他现在还是跟你在一起。你不是说过,只要还有爱情,你就不会放弃。”我想了很久,才挤出这句。

  “可是如果最后真的不能爱了,我想我是会先放弃的那一个吧!因为我受否了先离开的不是我,即使在离开之后,我还是会在原地等待…”

  “爱他就相信他吧!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就抛弃你们的爱情的。”我打断她,不想看她持续消沉。

  “嗯。”她尢力地顿了顿头。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来⼲杯。”我举起酒罐。

  “对,别想那么多。我相信他,⼲杯,把今天说的这些废话都咕噜咕噜地呑到肚子里去,明天什么我都忘记。”她终于恢复开朗的样子。

  “就为你把所有事情都忘记⼲杯。”我将罐子清碰她的,并露出狡结的笑容。“还有为了你把你明天要的报告忘记而⼲杯。”

  “Shock,我忘记了!刚刚一直烦恼政宇的事,居然把我的报告忘了!”她如梦初醒。

  “没关系啦!都已经到这边来了,你就晚点再做吧!”

  “不要啦!放我回去。”她开始呼喊。

  “车子是我的,你怎么可能回得去,走路吗?”我闹她。

  “你够了,在这样我叫強暴,一定会有人听到:你那时就完蛋了。”她威胁我。

  “来丫,这荒郊野外的,你去那里找人救你。”我顽⽪的笑着。

  “好啦!求求你,我知道你最好了,载我回去。”

  “嗯,等我们把这酒⼲完就走吧!”

  “嗯,⼲杯。”

  金属罐碰撞的声音中混杂着我们两个的笑容,这样的夜⾊下,我觉得我已经不像是一时冲动,而是真心地被她昅引了。

  为你歌唱由于毕业前的演出已迫在眉睫,所以我更专注在与整个乐曲的搭配上。

  一阵敲门声,启邦走进来。

  “一起去喝东西吧!”他邀我。

  走进冰岛,他又叫了西瓜牛,我也依然喝我的西瓜汁。

  “你真是一路走来,始终如一。”我调侃他。

  “你不也是,每次都喝西瓜汁。”

  我笑了笑,没有回话。

  “建勋,你能不能自弹自唱?”

  “自弹自唱?”启邦丢给我一个难题。

  “就是自己边弹着吉他边唱。”

  “应该可以吧!”

  “我是说在大众面前,你可以吗?”

  “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的毕业演出只有练习几首歌,可是我估量一下,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再表演一首歌,我上次听你唱过歌,所以我想让你试试。”

  “我不行的,太快或太high的歌我会唱不上去,或是换不了气。”这不是自谦,而是事实。

  “又不是要你唱high的歌,只要随便唱一首慢的就可以了!”

  “是吗?我要想一想。”

  “你不必想那么多,只要你能勇敢唱出来,就一定可以。”他鼓励我。

  “试试看吧!我想你应该可以成功的,毕竟这种机会不多。”

  喝完了饮料,我险⼊思考,该不该答应呢?虽然说在大家面前唱歌不是没有过,但是大多是玩票质,听众也都是悉的对象,但是现在要我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正经的表演,这是要考虑一下。

  星期天我到筱若家的时候,我顺便提起这件事。“为什么不唱?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她说。

  “我没把握。”我说实话。

  “你真的顾虑太多,唱个歌,就轻松唱,想这么多⼲嘛?又不是要你跟人比赛,没有输赢的竞争。”

  “我只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如果你没信心的话,可以先假设为某个人唱,把台下的人都当作石头,心里面只想着那一个人就好了!你只要想着,要把你的声音唱进他的心里面就可以啦!”

  “为谁唱歌?为你喜的人丫!般不好她会因此爱上你。”她说出口后,发觉自己失了言,她似乎觉得还是要顾虑雅文与我现在的关系,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过了这么久,我已经学会对于我们之间的事不介意了。

  “那不如…”她说。“不如当作对我唱吧!”

  “对你唱?”我心悸。

  “⼲嘛,不喜吗?我就暂时当你心里想的那个人,这样可以吧!”她噘嘴。

  “是吗?”虽然有点失望,但我开始有想唱歌的感觉。

  “可是不要真的爱上我喔!”她开玩笑地说。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害怕她明亮的双眼,猜中我的心事,于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被她昅引,比较这种没有成的爱情,常常是摧毁双方情的利刃。

  “那你觉得唱那首歌好?”我微询她的意见。

  “你说你要用吉他边弹边唱…”她思考了一下。“张震岳的好吗?”

  “为什么要张震岳的?”我不是对他的歌有异议,但我想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他的歌。

  “因为我喜,够明了吧!”她表现出真率的笑容。

  “那你觉得要那一首歌?”

  “就那一首吧!”她匆匆地跑到房间,拿出一张CD。是张震岳的“这个下午很无聊”

  “哪首?”看着CD封面,我问她。

  “秘密。”她肯定地说。

  “什么秘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转不过来。

  “说你笨你还不信,那歌名叫〈秘密〉。”

  “是吗?”我开始搜寻曲目。

  “我先放给你听。”她把CD放进音响,不久音响留曳着张震岳的歌声。

  “我知道这首歌,只是不知道歌名。”

  “好听吧!这歌词也很的。很适合一种暗暗喜的心情。”

  她说。

  “暗暗喜的心情…”我喃喃自语。

  竖耳倾听歌的歌词,我觉得这首歌或许就是代表我的心情,不管是对雅文或是对筱若,两个都是一种只能暗暗喜的感觉,然而她们的心里,都已经有另一个人进去。尤其是对筱若,被她昅引,只能是我心中的一个秘密。

  “好吧!就这首。”我决定了,我想要为我的爱情歌唱。

  “确定吗?”

  “嗯,这首歌的旋律很适合用吉他弹,而且我也听我学长弹过,应该可以跟他要到乐谱。”

  “不然这样好了,你拿回家听。”她把CD从音响里拿出来,放回壳子里。

  “可要好好保存。”她提醒。

  “这样也好,谢谢你。”我接过她手中的CD。“对了对了,最近又有一部片上档,我想去看。”

  “什么电影?”

  “恐怖片。”她将手置在前装出一副女鬼样。

  “你找政宇去就好啦!”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不喜看恐怖片的吗?陪我去咩!”她嘟嘴。

  “好啦!不过先说好,你别再像上次那样在电影院里面叫得満城风雨的,我会受不了,很丢脸。”

  “那我们就还是去坎城,跟上次一样,我们看早场,你先买票,OK?”

  “随你⾼兴。”虽然我的语气没什么感情,可是我知道心里是欣喜的。

  我想要多增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哪怕是一场电影也好…旅行看完电影,我们又像上次一样跑到三皇三家吃东西。

  “难怪政宇不跟你来看恐怖片。”我说。“明明说好你不会叫,别刚却在里面又鬼哭神号的。”

  “那有,我这么‮纯清‬可爱有气质,怎么可能会叫。”她‮议抗‬。

  “上次不是还有人说‘本来看这种片就是要用来叫的,叫一叫多舒服。’,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怎么这种芝⿇小事,你记那么清楚,真恐怖。”

  “真是抱歉,我天生记好,怎样?认输了吧!”我骄傲地说。

  “是是是,叫你第一名。”

  “真是…下次不敢跟你来看恐怖片,实在太丢脸,再说我没被电影吓到,反而被你吓死,你的叫声不定期出现,不但大声,还会缓冲几秒。”

  “讲,我是有叫,可是没有叫很大声,别毁我清誉。”她抵死“那下次我拿个录音机在旁边帮你录音,让你自己听听。”我取笑她。“否则拿个音贝测试机在旁边,看你有没有资格去竞争世界纪录。”

  “这又不是我脑控制的,就算知道下一幕要演什么,我还是会叫出来,大不了下次不找你。”她嘟嚷。

  听到她这句话,我突然有点心急,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独处机会,哪能没有下一次。

  “不过如果我不陪你来,还有谁能陪你来?”

  “说得也是。”她笑了。

  吃完午餐,我们继续聊天,没有什么走的意思,我很⾼兴有这样的情形出现,至少我可以多跟她在一起。

  “我说,大作曲家,你的工作进度到哪里了?”她问我。

  “最近把钢琴的感觉找得差不多,已经慢慢在想怎么创作,怎么了?”

  “没什么,每次看你耗在我家,可是好像都没在做事,为你着急。”

  “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事要慢慢来,你不知道慢工出细活吗?”

  “就怕你慢工也出不了活。”她嘲笑我。

  “不过,你⼲嘛那么关心这件事?又不一定会红。”

  “因为我是你的合伙人,有盯住你的义务。”

  “合伙人,什么合伙人?”

  “我们不是说好你谱好曲,我来填词吗?这样不叫合伙人不然叫什么?”

  “我都忘了。”

  “真是够了,像尖叫那种芝⿇绿⾖事你记得住,这个你倒忘了。”

  “我还以为你是随口说说而已。”我随便推搪个借口、。

  “我可是很认真的,最近还很努力地写歌词。”她有些不悦的表情。

  “我又没看到。”

  “什么没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本行事历,翻了几面,密密⿇⿇的字我一时也看不清楚。“这是我的记事簿,里面我都会把我自己觉得写出来満意的歌词放在里面,见识到了吧!”

  “什么见识到了,你翻那么快,我也不知道你写了些什么,不如让我慢慢翻。”我伸手过去拿。

  “不行啦!里面有我的⽇记,那能随便给你看。”她连忙把记事“你的⽇记有什么好看的,里面不就是我知道的事吗?”

  “当然不只,还有我的心情。”

  “你的心情,不就是‘政宇,我爱你’之类的,还有什么好隐瞒。”

  她低下头去喝饮料,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其实我也等着她的回答,我想知道她的心里有没有我存在的可能,但她抬起头依然是一脸的开朗。

  “被你发现了。”她俏⽪的答案让我觉得有点失望。

  碰巧音乐又变换成无印良品的,但她好像没注意到音乐的改变,只是有点发呆。

  “你听这歌。”我提醒她。

  “你喜的〈别人都说我们会分开〉。”

  “现在已经没那么喜了。”

  “为什么?”

  “因为太悲哀了!不适合现在的我。”

  拌曲也是会随听者心情改变,她说这首歌再也不适合她,是因为她跟政宇已经好到不会再分开了吗?所以太悲哀的歌不再适合她,因为她们现在唱的是幸福的歌。

  “你暑假有活动吗?”她换个话题。

  “没有,怎样?”

  “要不要一起去玩?”

  “寿山吗?”我笑着说。

  “什么寿山,是别的地方。”

  “可以吧!不过还是要看你排什么时间,七月初的牙医营我还要帮忙。”

  “那我们就七月底去,反正我爸妈他们也八月才要回‮湾台‬。”

  “那要去那里?”

  “秘密。”

  “什么秘密?”我纳闷。“该不会对我不利吧!”

  “什么对你不利,你少说。”

  “那你到底要去哪里?”

  “去一个充満回忆的地方。”她的脸上有浓郁的回忆味道。

  “充満回忆的地方?”我不懂。

  “你就别问那么多,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机会难得。”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机会难得。

  “我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先让我知道我们要去那里。”

  “嗯。”她点点头。“等到我把事情大致都办妥就告诉你。”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出去玩?”“就是出去外面看看,一整年待在⾼雄也待的闷。”她笑着说。

  “为什么不找政宇?”我想知道为什么她这次还是选择我。

  “他那时候应该没空。”

  “是吗?”我没有继续追问。

  我停不住我雀跃的心,我终于又得到一个跟她相处的时机,但我担心那只是我一个人的空快,她的心是否跟我相同呢?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想把握住每一个能陪在她⾝边的机会,这就是我最想要的。

  五月底‮热燥‬的天气,五月底我‮热燥‬的心…

  阿勋:在我那破碎的爱情里,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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