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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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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芮瞳的嘴被布巾塞住了,双手双脚全被紧紧的捆绑着,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议抗‬着。

  懊死的,她明明只是出门想跟店小二要壶⽔罢了,怎知会突然感到一片漆黑,接着整个人便被布盖住,凌空被架走。

  现在她究竟是在哪里,连她自己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搞不清楚状况啊。

  糟糕了,爷爷回去后没看到她,一定会很着急。芮瞳心急的用被绑着的腿猛踢墙壁,希望可以引来别人的注意,看是否有机会脫⾝。

  “吵什么?你给我安静一点,否则有你的苦头吃。”一个彪形大汉走进来,恶形恶状的斥喝了声。

  “呜、呜。”芮瞳示音心他将自己口中的布巾取出,好让她可以说话。

  “别想了啦,老板来之前,咱们可是奉命好好看守着你,连句话都不可以让你吭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给我待在这里,别想要动歪脑筋,知道吗?”男子威胁的在她跟前挥舞着拳头,旋即走出了房门,将门砰的关上。

  老板?她不记得认识什么老板,更别说是得罪他了,这些人真奇怪,也不帮她把嘴里的布团拿走,好让她解释清楚呀。

  不过,除了担心爷爷会紧张之外,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在意的,就算真的遭遇什么不测,她也无所谓了,说不定到了另一个世界还可以见到他…

  就在芮瞳黯然的垂下头,思绪紊的想着之际,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走进房內,站在她面前,⾝体挡住扁线,拉长一抹影。

  芮瞳意识到不对,连忙抬起头望向前方,在瞧到挡在眼前的人影时,脸⾊霎时大变。

  “怎么,意外吗?”贾善琊恶地笑笑,不客气地靠着她坐下来。

  “呜…”芮瞳的斥骂声因为嘴被塞住而成了呜呜地问声。

  贾善扯扯,取走了她嘴中的布巾,好整以暇地道:“说吧,不过你最好不要惹恼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耐够不够,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你为什么魂不散的跟着我?为什么不放过我?”芮瞳想要移开⾝子,无奈却没多大效果,肩膀依然不得不跟他碰在一起。

  “放过你?”贾善地笑脸倏地消逝,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你跟赫连沆那小子害我害得这么惨,你想我会轻易的放过你吗!”自从海上一仗输得有如落花流⽔之后,他在⽗亲心中的地位陡的下滑,连下人都可以明目张胆的鄙弃他。

  这种屈辱,他说什么也无法就此罢休。

  芮瞳的眼睛倏地一亮,不动声⾊地问道:“你说他把你害得很惨?怎么个惨法?”

  “臭‮子婊‬,别装了,要不是你暗暗跟他通风报信,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告诉他的那个地点是个陷阱?更不可能有所准备的将我的人马一举击败,该死!”贾善忿忿的怒咒了声,眼中闪过‮狂疯‬的神⾊。

  天,他没事,谢天谢地。她欣喜的暗暗在心中感谢着上天,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地了。

  “先别⾼兴得太早,他虽然赢了海上的那一场战斗,不过,嘿嘿,我还有你啊,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会让他连你都夺走的。”贾善森地笑笑,让芮瞳的心倏地收紧。

  “你…”气涌上了喉头,让她忍不住又有想吐的冲动,连连⼲呕了好几下。

  贾善的眼睛眯了眯,审视的盯着她观察了好一会儿,随即冷冷地道:“你为什么一直想吐?”该不会…

  “我看到你就想吐,这个答案你満不満意!”芮瞳故意用力的又呕了声,表明对他的厌恶。

  贾善的脸⾊青紫错了一阵,随即又缓缓的露出笑容“没关系,等我继续我们被打断的事之后,你就可以真正的呕吐了,我会让你为我生下无数的子嗣,没有得闲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仿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的満意。

  他一定是疯了!芮瞳感到一阵寒栗,光是想像跟他有肌肤之亲就要让她生不如死了,更何况替他孕育小孩?

  “你做梦!”她朝他吐了口口⽔,狠狠地瞪视着他。

  贾善不以为杵的擦去脸颊上的口⽔,淡淡笑道:“是不是做梦,我们马上就可以证明了。”

  “你不要靠近我,我、我会咬⾆自尽的。”随着他的近,她的冷汗有如雨般的冒了出来,浸她的⾐衫。

  “别怕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这次不会再有人救你了。”贾善用⾆头过芮瞳的脸颊,琊恶地笑道。

  她紧闭起眼睛,浑⾝止不住的轻颤,被他碰过的地方仿佛蛇爬过似的,恶心的像要溃烂掉一般。

  天,她又想吐了。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贾善的声音才又在她耳边响起,嘲弄地道:“别紧张,我现在还没空跟你亲热,等我解决完一个人之后,我再来好好尝你,呵、呵呵呵…”他仰头笑了几声,丢下芮瞳一个人,转⾝走出房外。

  一直到贾善的声音渐行渐远,芮瞳紧绷的肌⾁才松懈了下来,不论什么理由,只要他不要来烦她,她就阿弥陀佛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上回有人救她,这次运气既然没有这么好,那就只有靠自己了。为了再次跟赫连沆相会,不管再怎么艰困,她也要想出一条脫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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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看守芮瞳的彪形大汉一进门便看到她已经挣脫手腕上的绳索,正打算‮开解‬脚上的束缚,连忙走上前,将她的手再度捆绑起来。

  “想逃走?门都没有。”彪形大汉吆喝一声,门外立刻又闯进几名同样魁梧的男子,立在一旁。

  “看到没有,咱们几个兄弟得靠你才有饭吃,要是让你跑了,难保那个小子翻脸不认帐,一⽑都不给咱们,那咱们可就得喝西北风了。”彪形大汉将芮瞳抱起来,边走边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们就不会对你动耝,否则…嘿嘿,你就是自找苦吃了。”

  “我知道你们也是受雇于人,这样吧,他出多少钱给你们,我出双倍。”看来这些人并不是贾善的手下,仅仅是他用银两雇来的打手罢了。

  “双倍?”大汉迟疑了片刻,随即又笑着‮头摇‬道:“小姑娘,别以为我们这些耝鲁人分不清真假,你要是付得起银两,我就叫喊你姑。”

  一旁跟着走出房门的男子个个互望了眼,耝鲁的大笑了起来。

  “你们不要小看我,我、我可是贝勒爷宠爱的女人,如果他知道你们这样对我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她是真的希望自己在赫连沆心中的地位有这么重要,不过…唉,就让她満⾜自己一下又何妨呢?

  “你?”大汉挑起一边眉尾,摇‮头摇‬,将她放在正堂的‮央中‬道:“别再动歪脑筋了,咱们既然已经受雇于人,就不会做那种窝里反的肮脏事。”

  “那你们这样绑着我,难道就不是肮脏事?”简直是两种标准嘛。

  大汉怔了怔,随即无奈的苦笑道:“为了生活,咱们只有做这些肮脏事了…不过我们这些讨海人倒还知道基本地道义,要咱们做些吃里扒外的勾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收起笑脸,朝⾝后的兄弟招招手,一起往后堂走进去,似乎在等谁的到来似的。

  芮瞳被独自放在空的房间,一头雾⽔的左右张望着,看他们似乎也不是大奷大恶的人,为什么要帮那个坏蛋做事?还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这样的感觉倒让她想起小时候捉鸟时,将饵放在笼子里,引它们上钩的景象。

  难道…这是个陷阱,而自己就是那个饵?

  就在芮瞳纳闷的想着时,一个⾝影已经飞快的奔进了门內,一把将芮瞳紧紧拥在怀中。

  那气息是如此的悉,是她至死都不会忘记的气味,是沆?!

  “你怎么会来这里?”芮瞳惊喜的低呼了声,旋即又会意的颦起了眉,慌张道:“糟糕了,原来你就是那只鸟。”她早该想到的。

  “鸟!”赫连沆终于找到了心爱的人儿,角放松的咧了开,心情丝毫不受她的惊慌影响。

  “你快走,这是个陷阱,是贾善为了引你⼊瓮而设下的陷阱啦。”芮瞳挣扎的要他放她下来,但却被他搂得更紧,连动都动不了。

  “就算这里是地狱,也无法阻止我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他为了找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细胞,现在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无法让他放手。

  “东西?”芮瞳怔了怔,旋即黯然地道:“你该不会认为东西还在我⾝上吧!”难怪他会来这里了,原来是为了那张蔵宝图呵。

  她真是太天真了,还企盼他会出现在这里,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他在乎她的原因呀…

  “东西当然是在你⾝上,今天我就是来要回他的。”赫连沆扯扯,目光望向她仍然平坦的纤细肢。

  芮瞳难过的垂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真是枉费她对他一往情深,没想到真如爷爷所料,人家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当那一次‮存温‬是一场游戏了…

  “呵呵呵,果然如我所料,你真的来了。”忽的,贾善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他站在他们面前,嘲讽的瞅着。

  “我来了,那又怎样?”赫连沆不动如山的立着,跟贾善‮亵猥‬的模样比起来,尊贵潇洒了许多。

  贾善怨毒的眯了眯眼,他嫉妒上天将一切美好的都赋予赫连沆,而自己却只能拥有平凡的样貌与⾝世。

  他恨、他怨,他要毁掉一切胜过他的人事物,而赫连沆将是第一个倒霉鬼。

  “你涸岂妄嘛,落在我手中还可以故作轻松?来人呀。”贾善大喝了声,原本躲⼊后堂的彪形大汉全都涌了上前,将站在‮央中‬的赫连沆与芮瞳给团团包围。

  “贾善,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就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拖别人下⽔。”芮瞳大声的朝贾善道,希望他听进她的话。

  “嗤,别人?你还真是关心他嘛。”贾善讽刺地道。

  “我、我⼲么要关心他?我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我对他只有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芮瞳刻意疏离赫连沆,口是心非的冷冷道。

  “你说什么?”赫连沆的脸⾊倏地铁青了起来,将芮瞳抱⾼,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我…你、你管我说什么?反正你从来也不听我在说什么,现在又何必这么在乎呢!”芮瞳的心倏地漏跳了好几拍,差点忍不住吃上他那片漂亮的薄

  “该死,我不许你恨我。”他千辛万苦的找到她,为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呵。

  “不许?那我还不许你冤枉我呢,为什么我一直向你解释说我不知道宝蔵在哪里,你就是不相信,而且还狠心的将我关在那间又小又臭的舱房中,就连现在也一样执意认为我在瞒你,我问你,我为什么不能恨你?”芮瞳越说越委屈,倒真的觉得怨起他来了。

  “我了解了。”赫连沆平静地道“你是由爱生恨。”

  “由爱生恨?”芮瞳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拔尖。该死的自大狂,竟这样看透她?她困窘的嚷嚷道:“放开我,我不需要在这里听你胡言语,我恨死你了,你这个骄傲的…呜…”芮瞳接下来的话被赫连沆给呑⼊口中,她只能讶异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长睫⽑。

  天,他、他怎么会突然吻她?

  満屋子的人都征愣住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跟女人亲热,而且还是在大家面前?

  直到赫连沆抬起头后,芮瞳还沉醉在方才的气氛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听好,我只说一次。”赫连沆的神⾊严肃而庄严,像要宣誓什么似的,让芮瞳也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慢着。”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贾善恨得牙庠庠的斥声道:“现在的主人是我,由我来主导这场戏如何继续下去。”他们竟然这么瞧不起他?一点都不害怕?这对他真是最大的侮辱了。

  “悉听尊便,你想怎么样?”赫连沆冷笑的扯扯,犀利的眸子直盯向贾善,一派的悠哉,倒是贾善被盯得浑⾝发冷,若不是⾝后还有一群人帮他壮胆,他可能早已经吓得庇滚尿流了。

  “好,是你我的。”贾善掩饰自己的恐惧,朝⾝后的人下令道:“大家一起上,谁帮我摘下他的人头,谁就重重有赏。”哼,谅他也无法以一敌十吧。

  芮瞳担心的仰望着赫连沆,那张俊俏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有一抹始终挂在角的讥诮笑意。

  “上呀,快给我上。”贾善等不及⾝后人动作,又呼喝了声。

  总算,几名大汉缓缓移动了⾝子,不过,却是朝贾善围去,耝壮的大掌拍上了他瘦弱的肩膀,沉声道:“这桩易取消,咱们不收你的银两了。”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贾善不可实信的张开了嘴,⾝子微微的退了退。

  “海魅有恩于咱们,咱们是绝对不可能忘恩负义的。”想当初危难的时候,是海魅将他们自风暴中救起的。

  没错,他们不会忘记这张英的容貌,他的确是海魅。

  “海、海魅?”贾善的牙齿开始上下打颤,他始终搞不懂,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倒霉,总输在最后一步?

  “现在,你该知道今天的主人是谁了吧?”赫连沆朝大汉们点头示意,抱起芮瞳往外走去,早在看到他们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自然也不用武装了。

  贾善全⾝陡的瘫软,万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怈了气地⽪球似的,再也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海魅恩人,请原谅咱们的冒犯,咱们实在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带头的大汉不再理会贾善,连忙向赫连沆请罪。

  赫连沆停了停脚步,冷冷道:“不要让我再听到任何有关你们为非作歹的事,否则,我会将你们的命收回。”

  “是,我们以后不敢了。”众人纷纷低头认错。

  “还有,明天去赫连府找一个叫赛轲的人,他会安排你们上船工作。”

  大伙儿一听有事可做,更是欣喜得无以复加,皆跪下朝他叩拜,大声喊着海魅的名号。

  他真的是他们的救世主呵。

  至于赫连沆则是抱着早已经惊讶得目瞪口呆的芮瞳潇洒的离开,临走前不忘抛下一句让她更加讶异的话…

  “还有,她是我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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