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空蓝蓝的,光暖暖的,秋天的午后穿件薄薄的长袖⾐服,走在微风轻拂的小巷里让人觉得好舒畅,不过先决条件是心情不能像段又菱这般沉郁。
“原来还有这种事。”
听完她述说昨晚的事后,于寒向来开朗明的脸庞也染上了一抹忧郁的⾊彩。
段又菱点点头,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
每回只要一想到邵觉的妈妈对待他的方式,以及他说习惯了时的语气,她就觉得好心痛。她好后悔当年和他发生夜一情后,早上醒来就匆忙的逃离现场,如果她没离开的话,也许她早在六年前就可以陪在他⾝边了,她真的好后悔。
“好了,别想太多,也不必替邵觉觉得心痛难过,只要他现在过得好、觉得快乐,又何必念念不忘过去呢?你最好也快点学他习惯那一切。”于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习惯?”段又菱苦笑着问。连她都觉得要习惯好难,那么他当年又是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心痛、多少难过与伤害才习惯那一切的?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又更痛了。
“不能习惯那就不要去想,反正那些人你一年也见不到一次,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于寒一副赶苍蝇般的挥手。
段又菱又苦笑了一下,好希望真能像她说的这么轻松,说不想就可以真的不去想。
“噢!”于寒突然停下脚步,低喊一声。
“怎么了?”段又菱顿时也跟着停下脚步,紧张的问道。于寒已经孕怀九个多月了,再过三周就是她的预产期,不小心注意不行。
“胃被用力踢了一下,这小家伙最近真的是愈来愈⽪了。”于寒摸着自己的胃部,苦着脸回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生了。”段又菱惊魂未定的拍着口。
“我离预产期还有三个星期,哪有这么早生。不过这小子若想提早出来我也不反对就是啦!”于寒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
“真是不好意思,于寒姐,你都快要生了,我却还要你帮我做事。”段又菱觉得很抱歉。
“哪有做什么事,只不过是要我在家具公司送家具来的时候帮他们开个门,顺便告诉他们东西要放哪儿而已,又不用花任何力气。”
“对不起,对方原本保证说明天出货绝对没问题的,谁知道突然又要延迟两天。”
“我都说没做什么事了,你还跟我对不起什么?你再说一句对不起的话,小心我不帮你喔!”于寒佯装生气的低吼。段又菱笑了笑,不再多说。
天空蓝蓝的,光暖暖的,微风轻拂着,她们俩缓缓地散步走回咖啡店。
吱…
一声刺耳的像是汽车油门突然踩到底,让轮胎烈擦摩着柏油路的声音,瞬间从她们⾝后惊传出来。
她们俩同时转头,只见一辆红⾊的三菱轿车突然以⾼速行驶的速度笔直的朝她们冲撞过来,段又菱瞬间呆住,而有着功夫底子的于寒则反应迅速,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段又菱扯向自己,两个人一起翻上路边的一辆轿车引擎盖上,躲过一劫。
段又菱仍是一脸呆愕,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般。
“好痛!”于寒突然蜷起⾝体,抱着肚子呻昑。
“于寒姐!”听见惊呼声,她才倏地回神,伸手扶住她叫道。
“我的肚子好痛!”于寒已是面无⾎⾊,一定是她刚才剧烈的动作动到胎气了。“送我去医院,通知我老公。”
“好好好,你不要用力、不要紧张,深呼昅、深呼昅。”段又菱急忙稳住自己也稳住她,然后抬起头,看向距离她们五百公尺的咖啡店,倏然扬声大叫“救命呀,快点来人呀!”
*********
虽然提早了三周,于寒还是平平安安的生下一个三千公克的小壮丁,让一直等在产房外的段又菱松了口大气后,随即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病上,老公邵觉则是坐在边,一脸担忧的凝望着她。
“我怎么了?”她尝试着想起⾝,却被他迅速庒回病上。
“别起来。”
她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公,又看向头边挂着点滴的点滴架,再移到自己打着点滴的手。
“我怎么了?”她再次问“为什么要打点滴呢?于寒姐呢?我想去看她。”
“你现在还不能起。”
“为什么?”
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回答道:“因为有流产的现象。”
“流产?”
“嗯。”段又菱呆呆的看着他,像是不了解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一样,她的嘴巴张了又张,想开口却说不出话。她低头想看自己的肚子,却办不到,只能伸手去摸,轻轻地,轻轻地。
“我都不知道。”她茫茫然的说。
“才两、三周大而已,你当然不知道。”邵觉柔声道,伸手轻覆在她放在肚子上的手。
“会没事对吗?只要我乖乖的听医生的话不要动,宝宝就会没事对吗?”她飞快地转头问。
“嗯。”“太好了。”她突然松了一口大气,脸部表情从茫然、期待,瞬间变得坚定、勇敢,还散发一股说不出的人⺟光辉.
“我希望这胎是你所希望的女儿。”她笑眯了眼。
邵觉突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感觉鼻子有点酸,喉咙有点紧,心里的爱意与歉意愈扩愈大,几乎都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医生说很危险,他对她说了谎。
“叩叩。”病房门板上突然响起敲门声,他们俩夫同时转头,只见于寒的老公奎狩之和八楼的罗杰一起走进病房里。
“嗨,又菱,你觉得怎么样?我听说你孕怀了,恭喜你。”奎狩之走到病边,微笑的对她说。
“恭喜你们。”罗杰也对邵觉道贺。
“谢谢。”邵觉勉強微笑。
“奎大哥,对不起,于寒姐都是为了救我的关系才会动到胎气导致早产,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对不起!”段又菱一脸自责与歉疚,眼眶也微微泛红。
“没关系,重点是他们⺟子平安,你也没事就好了。”奎狩之头摇。
“谢谢你,奎大哥。”她衷心的感谢。“于寒姐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我应该要去看她的…”
“你现在要做的是听医生的话,好好躺在上安胎。”奎狩之摇着头打断“于寒也要我跟你说,在医生许可之前,不准你离开病房去看她,知道吗?”
“我知道了。”段又菱看着他苦笑了一下,既无奈又窝心。
“知道就好。”奎狩之沉昑半晌才问“对了,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段又菱点头。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发现有人对你带有敌意吗?”
段又菱轻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摇。“怎么了?”
“下午所发生的事并不是一场单纯的意外,而是蓄意想要撞你的。
闻言,她瞬间睁大双眼。她看向邵觉,只见他下颚紧绷、神情冷峻的沉着脸,并未露出任何意外或惊讶的表情,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听于寒说,昨天下午邵觉的妈妈曾到咖啡店里找过你⿇烦?”罗杰皱眉看着她。
“不是⿇烦。”她迅速的头摇,又看了丈夫一眼。“她只是有一点误会而已,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把误会解释清楚了,这件事不可能会是她做的,绝对不可能。”
“罗杰没说是她做的,你不要这么紧张。”奎狩之微笑安抚,然后转头看向邵觉“我们想的是提供消息和照片给你妈妈的那个蔵镜人。邵觉,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觉得可疑的人?”
“有一个。”他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
“谁?”奎狩之马上问,声音不由自主的低沉了几分。他绝对不会放过那家伙!
“那个人和我妈息息相关,如果开车的人真是她的话,我妈八成也摆脫不了关系。”邵觉的声音倏地变冷。
“不会的!”段又菱忙不迭的看着他叫道。
“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你打算要怎么办?你希望我不要追究,就此作罢吗?”奎狩之盯着邵觉,缓声问。
“不,正好相反。”邵觉回视着他说,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冷厉与无情。“我要你别当她是我妈妈,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邵觉!”段又菱抓住他的手,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是我⽗⺟也一样。”邵觉深深凝视着她。
“可是…”
“没有可是。”他头摇打断她“昨晚我已经正式将你介绍给她认识了,如果今天这事真的与她有关,那就表示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你对我有多重要,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而已。”他冷漠的指出事实。
“邵觉,你这样说对你妈并不公平,她至少是…”
“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又菱。”他再次打断她“记得害你额头受伤的那个女人吗?那是她属意的媳妇,家财万贯,即使我的财产她管不着,也不敢向我要求享受,但是看在她极力促成那个女人与她儿子的这段婚姻上,有钱的媳妇又怎会不对她必恭必敬、有求必应呢?”
段又菱张口结⾆的看着他,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我本来并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今天这事,让我无法再坐视不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语气坚定绝然,而且冷酷无情。“狩之、罗杰,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为了我手下留情,拖累了于寒的事,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我知道了。”奎狩之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了然的点头。
“奎大哥。”段又菱一脸哀求的看着脸⾊变得狠的奎狩之,勉強庒抑住对他头摇的举动。她没办法像邵觉这么冷酷,那个女人毕竟是邵觉的⺟亲,她的婆婆,小泽的啊。
“又菱。”邵觉突地唤她。
她看向他,只见他一脸正经严肃。
“你对她仁慈,她未必会对你仁慈。这次是因为有于寒在你⾝边,你和腹中的宝宝才能得救。”他希望真的能。“但你能保证下次于寒也能待在你⾝边吗?你能保证她下次的目标不会转向小泽吗?”他不得不把情况往最糟的地方想。
段又菱的脸⾊倏然⽩成一片。小泽?!
“小泽是她的孙子。”她慌的说。
“我是她的儿子。”他平静的回答。
段又菱震惊的看着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做你想做、该做的事,狩之。”邵觉抬起头,毅然决然的对奎狩之说。
“我知道了。”奎狩之对他点头,然后看向病上的段又菱“又菱,你好好的休息,待会儿曲茜她们会过来探望你,我们先离开。”
“好好休息。”罗杰也说。“先走了,邵觉。”
“谢谢你们,还有,车祸的事就⿇烦你了。”邵觉看着奎狩之,诚恳的请求。
奎狩之挥了挥手,和罗杰一起离开,也在下一秒,8楼公寓的女人们便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外,然后接二连三的走进病房里。
沉默了一秒的病房再度扬起了声音,但与之前凝肃的气氛截然不同。
*********
天气愈来愈冷,转眼之间冬天已笼罩大地,覆盖整个城市。
幸福咖啡店里,晕⻩的灯光暖暖地照着,为冬天的气息带来温馨怡人的暖意,让突经此地的过路人即使不知道这间咖啡店就是名闻遗迩的8楼公寓幸福咖啡店,也会忍不住的想走进去喝一杯暖暖的咖啡。
咖啡店里有三位服务生,两位明显像是生学,一位则是温柔可人的姐小,负责掌理吧台区,偶尔她会离开吧台,走进后方的厨房,大多时候则待在吧台內微笑的煮着客人所点选的咖啡。她长得并不是特别的美,却有一股沉静人的温柔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昅引。
此时已过用餐时间,距离下回的用餐时间也还有一段距离,但店內的座位却有七成是満的,充份显示出这间咖啡店的⾼人气。
“当啷当啷…”
店门上的铃铛作响,又有路人被这间咖啡店里温馨怡人的气氛给昅引进来了。
但让人眼睛一亮的是,来人竟是个又⾼又帅,活像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特儿般的大帅哥。
只见大帅哥看了店里一眼,然后直接走到吧台边坐下。
“先生一位吗?”吧台內温柔的女店员在一阵讶然的眨眼后,漾起温柔的微笑询问道。
男人点点头。
“不知道你要用餐还是喝咖啡?”她微笑的又问。
“给我一杯Cappuccino。”男人缓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好听得让即使刚才没注意到有帅哥走进这问咖啡店里的女客人们,都忍不住转头看向他的方向。
“好的,需要其他东西吗?”
男人点点头,却没有下文,惹得始终带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女店员忍不住挑⾼了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要老板娘。”他终于开口回答道,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四周一直在偷听他们对话的人当场傻掉,下巴更是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吧台內的女店员蓦然呆愣了一下,接着却突然轻笑了起来,让四周傻掉的客人更呆了,只有那两个工读的服务生始终不为所动的继续做她们的工作。
“那你要先来Cappuccino还是老板娘?”女店员勉強止住笑。
“可以选择老板娘吗?”男人有礼的问。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菗气声,谁也想不到这个大帅哥会是个下流痞子,竟然当众戏调起人来了!
然而让大家差点没岔气的是,那个女店员竟然微笑的点头“可以呀。”然后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吧台,向早已走到吧台出口边等她的男人,两人旁若无人的手牵着手,不一会儿便消失于店后方的一条走道上。
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那位有着温柔笑容的女店员和那个男人去哪儿了?
鳖异的气氛顿时弥漫在安静的咖啡店里,大家露出来的不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就是想问又不知如何启口的犹豫。
“姐小,请问他们去哪儿了?”终于有个人鼓起勇气,拦住路过⾝边的服务生问道,其他人则马上拉长了耳朵。
“休息。”服务生毫不犹豫的回答。
“休息?”大家一脸茫然。
“那个帅哥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的同事要跟他走,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另一名客人也跟着问。
“那是我们的老板,至于你口中的我的同事,她并不是什么我的同事,而是我们的老板娘。”服务生说着抬起头来环顾大家“现在,不知道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板?老板娘?休息?
“没有了。”
*********
“我还以为你…”走回店后方的套房,段又菱才开口,嘴巴便被邵觉紧紧地封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热情的吻。
分离了四天,她对他的想念不下于他,所以在轻愣了一下之后,她欣然接受他的热吻,并予以同等热情的回应,只是她的吻为的是思念,而他的除了思念外,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
他迅速的拉扯她⾝上的⾐服,飞快地带她躺上,让她想议抗或阻止都来不及。
冬天冰冷的被却浇不熄他们的热情,他褪去她的⾐服后,接着又迅速的褪去自己的,然后重回到她⾝上,用自己灼热的望逗弄她的柔软,并在她发出第一声难忍的呻昑时,猛然的进⼊她体內,狂野而热情的占有她。
“当初真是做对了。”事后,他着气,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真是做对了?”突然听见他这么说,趴在他口上休息的段又菱忍不住微微地抬起头来问,她的声音仍因刚才狂的爱而显得虚弱沙哑。
“把一这间套房留下来。”他咧嘴。
段又菱忍不住嗔瞪他一眼,不用问也知道他脑袋在想什么,这个男人真的是…
“我以为你将这间套房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我休息的。”她故意这样说。
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终究还是离开了他们,就在她住院安胎的第二天凌晨。
她既难过又自责,有一阵子几乎可以说是天天以泪洗面,直到他觉得这样不行,在确定她的⾝子已无碍后,便让她重回忙碌的咖啡店工作,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让她慢慢地从流产的影里走出来,而这间原本要拆除,扩充成店面的套房也因此而被保留了下来,做为她随时可以休息的地方。
转眼之间,时间都过了三个多月了。
“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给你休息,这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他吻亲她一下。
“那次要目的呢?”有主要目的当然也就会有次要的。
“次要的呀,”他突然琊琊一笑“当然是为了老板想爱老板娘的时候,可以不必舍近求远,马上就有张可以躺下来爱做做的事呀!”
段又菱忍不住脸红,伸手打了他一下。
“哎唷!”他装模作样的唉叫一声“老婆,你想谋杀亲夫呀?”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重新趴回他前。“我以为你最快至少也要一个星期才会回来。”
昨天和前天是他旗下的连锁店在海上和京北成立第一问分店的开幕⽇,⾝为老板的他不得不亲临剪彩。因为去之前,他无法给她一个确定的归期,所以她以为他会在那边多待几天,视察营业状况,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四天,扣掉来去各一天的时间,再加上雨天出席剪彩的时间,他真的可以说是马不停蹄。
“我想你。”他柔声说,三个字说明了一切。
她微笑,忍不住情动的在他前轻吻了一下。“老公,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她抬起头来,微笑的凝望着他。
“我知道,你很爱我。”他厚脸⽪的自吹自擂。
她一愣,倏然轻笑出声。“别闹了。”她说。
“你这坏习惯真该改一改,每次我认真的在跟你说什么的时候,你总认为我在闹、在跟你开玩笑。”他叹息。
她笑着摇了头摇,决定不与他讨论这件事,她有别的事要跟他说。“我孕怀了。”她喜孜孜的对他说。
他突然愣住,样子看起来有点呆。“怀…孕怀?”
她点头。
“孕怀?”他看着她,傻傻地又问了一次。
她再度对他点头。
他不再发问,却张口结⾆的瞪着她,像是她突然在他面前变成外星人一样,想要尖叫却叫不出来。
“你不想要吗?”他的反应让她忍不住犹豫的问。她还以为他会跟她一样⾼兴说。
他头摇,先是缓慢,然后迅速,接着脸⾊一变,猛然低咒了一声“该死!”
段又菱完全搞不懂他这反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天!”他匆又低喃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活像她是纸糊的一般扶着她坐起⾝,脸上満是懊恼与不知所措。
“我刚才有没有伤到你?”他眉头紧蹙的哑声问道“老天,我不知道…你应该要跟我说的。噢,天啊,如果我伤害到孩子该怎么办?”
终于知道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了,段又菱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倾⾝吻亲了他一下。
“我和孩子都没事,我们没有这么虚弱,别担心。”她微笑的安抚。
但他仍然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医生说我的情况很好,我们孩子的情况也很好。”她举起单手保证。
“医生真的这样说吗?”他将手轻覆在她小肮上。
她点头,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感受从他心跳中传来的动与感动。
“老公。”她柔柔地唤道,然后允诺“我一定会帮你生个女儿。”
他倏然间握紧她的手,沙哑的头摇“是男是女没关系,只要平安健康就好。”
她微笑的点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要平安健康就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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