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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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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路上,钟筱心事重重的望着车窗外面的景⾊,不论风见彻说什么,一律得不到答案。备受冷落的风见彻只好将车子靠边停妥,大手搁在钟筱的头顶,惩罚似的弄她的头发,令她不得不离开靠了一整晚的车窗,坐正⾝子。

  “怎么了?”风见彻问。

  钟筱顺了顺、拨了拨头发,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小脸爬満忧愁。

  看得出来她不想与他分享心情。风见彻撇了撇嘴,随即撂下战书:

  “我有耐跟你耗一整晚。”话完,换个舒服的角度靠进⽪椅。

  钟筱直视前方,內心挣扎在说与不说之间。片刻过后,她转向风见彻,幽幽的问:

  “你说,我是不是少筋?”

  风见彻瞪大双眼,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她无预警的话的确难倒他了。若说实话,他怕会伤了她的心;说假话嘛,她又不见得肯信。想当然耳,会问这种话的人,多少有些自知之明。如果他回答“不是”不就表示自己在说谎吗?虽然是善意的谎言,但听在她耳里,也不见得会有安慰的效果。

  “有这么难回答吗?”钟筱闷闷不乐的叹气。“我有时候很迟钝,对不对?”她再扔出第二个问题,依然炸得风见彻人仰马翻。

  这种问题要他怎么回答?风见彻苦笑。就在左右为难之际,风见彻终于痛下决心告诉她实话,幸而钟筱早他一步开口…

  “你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我自己最清楚。”钟筱看着他颇感为难的脸苦笑。“除了丹红外,平常我很少跟人打道,同学之间见面顶多寒暄几句。也许是我常埋在书堆里,不擅与他人应对,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不经修饰,反倒容易刺伤人。在人际关系上,我总是显得漫不经心。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常常在心里告诫自己,说话之前要三思,可是不论在事前心底默念几回,临到事情还是会冲动的说出不该说的话。太糟糕了,这种个…怎么做才能改进自己的缺点呢?”钟筱懊恼的轻喃。

  “别把事情想得太糟。事情都有正反两面,在你看来,说话太直、不擅和人际,是一项急需改进的缺点。但在我看来,说话直表示你不习惯说虚伪的应酬话,与人相处不喜玩尔虞我诈的游戏,这些都是你的优点。”风见彻分析道。

  “如果我说的话伤了唯一的好朋友,还能算是优点吗?”钟筱眉头紧蹙。

  风见彻被问住了。的确不能算是,但她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失去信心,一再的贬低自己?难不成…

  “是因为左丹红?”

  “我觉得自己好差劲,明知道丹红最在意自己的仪容,还说出那样的话加深她的不安。”更让她介意的是,她捅出来的楼子竟然是杨莘帮她收拾。

  “人都会犯错,不需要为了一件小失误耿耿于怀。况且,左丹红也没怪你啊,可见她知道你并不是故意的。”

  钟筱长叹一口气。是啊,丹红是没怪她,因为丹红太了解她直来直往的个,不可能会责怪她的。也就因为如此,她才会更加惭愧。

  “叹气可解决不了事情。”风见彻提醒她。

  没错,她应该振作起来,改掉自己说话不经大脑的坏习惯,这才是最重要的。钟筱倏地回过头,倾⾝向前说道。

  “教授,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叹气只会减短寿命,本不能解决难题,所以我决定了,你以后要是听到我说了不合宜的话,一定要纠正我。”

  钟筱心情恢复的速度令风见彻傻眼!前一秒还坐在那里唉声叹气,仿佛世界末⽇就要来临,这会儿却双眼晶亮,一张小脸散发出迫人的光采。

  “怎么样?教授,你愿意帮我吗?”钟筱寻求保证的小脸愈靠愈近,直到风见彻低头即可闻到她头发的香味。

  全世界的声音仿佛停止了,风见彻耳里听到的并不是钟筱口中的话,而是自己的心跳声…鼓噪而杂的跳动频率。

  他意识到两人靠得太近了,近到理智逐渐离他远去。他应该拉开距离的,他想。但终究没有行动。

  他的心杂无规律的跳着,他的鼻子能闻到的,只剩钟筱淡淡的发香,他的眼光像生似的,停在她红滟滟的上。

  “我想吻你。”一时情不自噤,他低哑的呢喃。

  钟筱顿时成了一尊雕像,脑中轰轰作响持续回绕着风见彻所说的话。

  他要吻她?他要吻她?他要吻她?

  “不行…”钟筱直跳起来,脑袋瓜直直撞向车顶,她哀叫出声!

  风见彻漾着醉人心的微笑,像在教导不懂事的小孩般缓缓‮头摇‬。

  “你不该这样回答。”

  钟筱皱着眉抚头顶的包,没好气的说:

  “不然该怎么说?”

  风见彻低沉而感的笑声从他的逸出来,以着她察觉不到的速度,一步步进她的领域,直到钟筱的背在不知不觉中抵住车门,才容不得她拒绝的说道:

  “你应该闭嘴,好好享受我的吻。”

  话落,他的堵住她‮议抗‬的言语,手不留空隙的搂紧钟筱的,让她紧挨着他的⾝子;另一只手从她的脖子蜿蜒而上,滑进她如丝缎般的黑发里,柔顺的‮感触‬蛊惑着他的手指关节。

  钟筱睁大双眼,如僵尸般一动也不动的任他侵袭她的、她的脑子、她的意识。

  少了预期中的反抗,风见彻停留在轻啄阶段的吻渐渐无法令他満⾜。他‮住含‬她的下,加深了昅的力道。吻她的感觉,如清新朝露,让他残存的理智逐渐远离。而钟筱剥离的神智却逐渐回到体內。她开始试尽一切办法令风见彻离开她的,使尽吃的力气推他。他不动如山。拉开自己的头,他停在她后脑勺的手像生了似的;慌的用手拍打他的肩膀,他如同蜡像般毫无痛觉。

  钟筱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不是因为他的吻,而是被风见彻放肆的举止气晕的。不放是吧?

  钟筱眯直了眼,两排森森的⽩牙‮劲使‬一咬!

  风见彻吃痛的退开⾝体,角流出丝丝鲜⾎。

  “你咬我?!”他不敢置信的叫。

  “活该!”钟筱气鼓鼓的骂道,右手跟着要打开车门。

  “别想!”风见彻眼明手快的按下关闭车门的按键,四面车门的锁应声扣住。她想在这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小巷下车?除非他死。

  钟筱‮劲使‬拉着车门上的锁扣,依然无法将它扳上来一点。她气极的大喊:

  “开门,我要下车!”

  风见彻好整以暇的菗出一张面纸,拭去嘴的⾎丝,冰冷的眸子指控的看向她。

  无声的控诉,令钟筱气得发抖。

  “打开,听到了没?我不要坐你的车,我现在就要下车!”

  钟筱失控的拍打窗户。她从没被人侮辱得如此彻底!莫名其妙的被吻就算了,攻击者竟还一副全都是她的错的表情责怪她。他凭什么亲她?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把谣言当真,真以为他们是对关系暧昧的情人!

  “就算你叫得再大声,我也不会让你下车的,你死心吧。”风见彻一把扔掉染上⾎的面纸,冷冷道。

  “你!”钟筱火大了。“你为人师表,行为却像只野蛮的禽兽!人面兽心的家伙,你本不配当人家的老师!”

  风见彻冷笑,不置一词的启动汽车引擎,让车子进⼊夜晚的风中。

  无从得知冷冷面具下蔵着怎样不堪的居心,钟筱如临大敌的缩到车门边,双手紧紧的环住,护卫自己,顺便安抚不安的心。

  她的举措落大风见彻眼里,瞬间引燃他另一波怒火。如果她的行为意谓着她害怕并且以为他会強暴她的话,他会不加思索的将她丢进海⽔里,让她的脑袋瓜清醒清醒!

  车內的凝重气氛并没有影响到车速,车子平稳的驶回学校宿舍的停车场,放下钟筱之后,风见彻目送钟筱气呼呼的侧脸消失在停车场。他的头不由自主的靠向驾驶盘。

  等待的⽇子太久,按捺不住的情叫嚣着要冲出⾝体,使他变得无法克制內心的‮望渴‬。他喜吻她的感觉,却无法承担冒失‮吻亲‬她的后果。她气冲冲的离去不是他所乐见的。他以为,她对他是有感觉的。但事实正好相反,她对他失控的行为深恶痛绝,这揪痛了他的心。

  莫非他还处于一厢情愿的窘境?他之于她,只是老师和‮生学‬间的关系,不掺杂任何奇特的感觉?或者,勉为其难再多了份害他受伤的愧疚感。

  风见彻苦涩的笑了,并且为了这个可能而烦躁不已。他四处搜寻香烟,久久,才记起自己已经戒烟很久了。

  颓然躺进⽪椅,他失神地直视前方。

  自从发生強吻事件后,钟筱仍遵守约定,在空闲时间到风见彻的研究室当工读生。,但每次见着风见彻,钟筱不是给他⽩眼看,就是对他不理不睬。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主动开口。

  风见彻虽然对她的态度多所不満,但因为自知理亏,也无法说些什么,只能选择做壁上观,等钟筱气消再做打算。

  这天,钟筱郁郁寡的前来医院探视左丹红。

  休息了几天,左丹红的气⾊好多了,精神奕奕的半躺在病上。

  “筱筱,你来得正好,我正无聊得发慌呢。要再让我傻楞楞的躺在上,我一定会先发疯。躺了一整天,骨头都变得好僵硬,我好想起来走走喔。”左丹红转动脖子,可怜兮兮的堆着一张苦瓜脸道。

  “你是病人,不让你下也是不得已的,你再忍耐几天吧。”钟筱淡然的口吻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往昔神气活现的脸庞显得心事重重,仿佛心里积庒了许多烦恼。

  左丹红浓密的睫⽑上下扇动,骨碌碌的大眼直盯着钟筱脸上显而易见的黑眼圈。

  “怎么你的脸⾊比我这个病人还难看?”

  “我睡眠不⾜嘛。”钟筱避重就轻的回答。说来这就得怪风见彻了,要不是他逾矩的行为夜夜侵扰她的小脑袋,向来一沾枕便梦周公的她,怎么可能会睡眠不⾜。

  “筱筱!”左丹红惊讶的低叫。“跟你同寝室两年,‮觉睡‬和起时间比军人还规律的你,怎么可能会睡眠不⾜?”左丹红摆明着不信。

  她的话可问住钟筱了,她支支吾吾道:

  “可能是睡前喝了咖啡的缘故。”

  左丹红眼尖的看出钟筱的不对劲;她知道钟筱从不在睡前喝咖啡的,因为喝了之后,再怎么努力也睡不着,明天一早必定“丑态毕现”筱筱这么说反而暴露她失眠的理由不寻常。

  左丹红装模作样的哀叹,引起钟筱的注意。

  “丹红,伤口不舒眼吗?我按铃叫医生过来。”

  左丹红庒住钟筱按铃的手,不让她轻举妄动。

  “我叹气,是因为感慨。”

  钟筱一楞,随即哈哈大笑。

  “感慨什么?难不成感慨一年度过一年,青舂不在,年华老去?”

  “才不是呢!”左丹红娇嗔,明眸大眼瞟向钟筱。“向来有话就说、不吐不快的筱筱有了难以启齿的秘密,我这个做室友的,不该感慨吗?”

  钟筱听出了左丹红话中埋怨她不说实话的意味浓厚,令她的罪恶感陡然窜升,她尴尬的低下头。

  左丹红回想刚进医院时,钟筱来探望她时并无异样,后来钟筱与风教授离开,隔天再来,她的脸⾊就不太对…

  “喔,我知道了。”左丹红故作神秘的拉长尾音,啧啧有声的盯着钟筱看。

  “知道什么?”钟筱不自在的‮动扭‬⾝体。

  “你失眠的理由啊。”左丹红笑开了脸,将钟筱的别扭收⼊眼底。

  “谁说我失眠了?我只是睡不着而已。”钟筱盖弥彰的掩饰,换来左丹红一连串的笑。

  “是,你怎么说都行。以我对你的了解,会让你烦恼到睡不着觉的原因,以前我会猜‮试考‬啦,不过,最近‮试考‬好像没那么昅引你的注意力了。照你近来的动向,我想…应该是风教授吧?”

  听到有关他的一切,即使只是姓,也让钟筱心火滚滚燃烧!她庒抑不住火气,瞬间就忘了自己本来想隐瞒事情经过的。

  “他莫名其妙!”钟筱恨恨的咬牙。

  “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让你气到现在。”

  钟筱望了望左丹红,才要开口,想起那一晚称不上愉快的经历…两人亲密的举止。于是马上改变主意,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筱筱…”左丹红半眯着眼,暗示钟筱从实招来,否则后果自负。

  钟筱卖力的‮头摇‬,嘴巴紧得有如两片蚌壳,死也不肯张开。

  “呃…是不是跟风教授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啦?所以才不好意思说出来?”左丹红恍然大悟,像是已经捉到钟筱的小辫子。

  钟筱心惊⾁跳的站起⾝,不敢看向左丹红了然的眼,来回不停的踱着步。走了几步,明了自己焦躁的举动正好说明她的心虚,于是又坐下,但一落坐,困扰她好几晚的问题,重新跃上心头…

  他为什么要吻我?

  真是因为谣言的关系吗?

  或者,他是个轻佻的人,对他来说‮吻亲‬本不算什么,就像吃饭一样,看到女人就会想要和她接吻?

  钟筱跳起来,重新绕着左丹红的病打转,不愿去想像有这个可能。在她心底,仍希望风见彻并非只因一时冲动而吻她。

  那她到底在期望他以什么心态吻她?她反问自己。

  糟糟的思绪加上漫天飞舞的问题,恼得钟筱无法冷静下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踏着脚步,行军似的绕着左丹红的病,一圈又一圈的绕。

  “筱筱,坐下来!”左丹红轻叱,钟筱依言坐在椅子上,

  “很好。”左丹红点头赞许,哄道:“一个人胡思想是没用的,来,告诉我事情经过,任何小细节都不能漏掉。”

  对钟筱来说,这种事是很难启齿的,即使对象是她的好友兼室友。

  “快啊,我等着呢。要是从你这里得不到答案,我就⼲脆去问男主角喽。”左丹红半哄半威胁的瞅着钟筱。

  “红红,我记得你很善良的。”钟筱讨好的涎着脸。

  左丹红満脸带笑,闪动灵活的大眼,既无辜又天真的说道:

  “我是呀。只不过想听你非凡的经历,就得用非常的手段嘛。”

  乍听之下的确合情合理,这令钟筱无法辩⽩。罢了!说给丹红听又何妨?于是,钟筱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左丹红,而她听完之后,脸上并无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已料定事情会发生一般。

  “你好像不怎么惊讶?”钟筱问道。

  “从他看你的眼神,我大概有几分把握你们以后的发展。”对于钟筱的疑问,左丹红加此解释。

  钟筱冷哼。

  “我们之间唯一可能的发展,是他走他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左丹红笑看钟筱一脸嫌恶的神情,明⽩风见彻果真是彻底惹恼她了,否则一向生气不过三天的钟筱,怎会将几天前的事记恨到今天!

  不过,筱筱之所以会将強吻的事搁在心底,代表她在乎风见彻。若真是她讨厌到想吐而后快的人,怕不早把烦恼丢到垃圾筒去了,哪容得了它在脑中作!而且左丹红觉得,风见彻的行为虽有可议之处,但从他对钟筱的态度,对照他和其他女‮生学‬相处的情况看来,筱筱在风见彻心中应是特别的,问题是迟钝的筱筱未必能看清这点。

  左丹红瞄了钟筱一脸的愤然,不噤同情起风教授坎坷的情路。

  也许她该推钟筱一把,偶尔过过当红娘的瘾。

  “他喜你。”左丹红笑笑的指出。

  无视钟筱瞬间瞪凸的双眼,左丹红优雅的拿过茶儿上的开⽔轻啜一口。

  “他是个讨厌鬼!”钟筱抿直申明。

  看来,筱筱还是没开窍呢。左丹红重又提醒她一次。“他是个喜你的讨厌鬼。”

  烫人的火气直往钟筱的脸上冒,钟筱挪开视线,轻斥:

  “别胡说!”

  “筱筱,你真迟钝。”左丹红‮头摇‬大叹红娘难为。

  钟筱死命的鼓着腮帮子,坚决否认左丹红的话。

  “你没注意到吗?风教授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情形?”左丹红轻轻戳了下钟筱的手背。

  “他的事,我才没时间去注意!”钟筱一脸不屑。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唷。风教授对其他女孩子都很规矩的,别说是碰她们了,连女孩子自动送上门、抛媚眼的,他也不会去理会。”左丹红点到为止的说道。

  “喔,你是想说,他只会在我面前变⾝成狼人吗?”钟筱故作恍然的大惊。“莫非我要为了这难得的荣幸而痛哭流涕?”

  左丹红噗哧笑道:“哎呀,你会这么说,表示你对男人不够了解。”

  “我又不是男人肚子里的蛔虫,⼲嘛去了解他们。”钟筱咕哝道。

  左丹红笑嘻嘻的。

  “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可以避免自己受骗。深情的男人…就像是风教授那一种,只会碰自己喜的女孩子,其余的都会视而不见。懂吗?所以你在风教授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他哪有你讲的那么好!他的嘴巴坏得很,常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钟筱难以苟同的吐槽。

  “你觉得他和其他女生讲话,也是这么得理不饶人吗?”左丹红反问。

  钟筱歪着脑袋想,用力回忆她看到的情景。

  “他对她们都和颜悦⾊的,态度还像个绅士般。对我就不一样了,常常摆副臭脸给我看,还对我大吼大叫。一定是因为我前一阵子害他受伤,所以他怀恨在心,存心整我。”说到后来,钟筱⽩皙的脸蛋冒出火气,简直要为自己悲惨的命运掬一把同情泪!

  “这不就是了,他喜你。”左丹红抚掌而笑。

  “喜一个人,会疼她、宠她、给她无微不至的呵护,这样的行为才叫做‘喜’。他呢,他的行为充其量只能称做‘待’,怎能归类为喜!”钟筱振振有词的反驳。

  “是没错,正常人都是这样示爱的…”左丹红开始头痛了,没想到筱筱那么顽固。

  “是啊,所以他不是正常人,他是待狂,有待人的倾向!”钟筱昂起头,不容反驳的说道。

  “筱筱…”左丹红还要加把劲劝她,钟筱立即打断她的话。

  “下次再聊吧,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拜拜。”一溜烟的跑了。

  左丹红只能望着钟筱的背影,无奈的叹气。

  “唉,两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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