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家的路
家里还有一个收养的妹妹,赵洪家本就不富余,收养这个妹妹也是迫于无奈,赵洪的⽗亲是个退伍军人,当时,有个生死之的战友找到了赵建国,说自己得了癌症,就快不行了,他本人也是个儿孤,老婆知道他得癌症之后,跟着别人跑了,他实在没什么人能托付,最后只能厚着脸⽪,求到了当时也不富裕的赵建国,赵建国对那份战友的情谊看得很重,更何况对方救过自己一命,所以就答应了战友的请求,那个战友为了治病把家里的积蓄都花了个精光,当时把张小柔接过来的时候,小丫头一脸蜡⻩,⼲瘦⼲瘦的,穿得⾐服也是补丁盖补丁,当时赵⺟心疼的不得了,眼泪一下就把张小柔淹没了。
那位战友死后,周小柔就住在了赵家,开始小姑娘有些自闭,后来慢慢被赵洪一家的温暖感染了,慢慢融⼊了这个家,定安下来后,小跟庇虫一样,整天跟在赵洪后面洪哥哥长,洪哥哥短的。
想到小妹跟在自己庇股后面跑前跑后的样子,一股自內心的暖意,让憔悴的赵洪多了一丝安慰
对,自己还有家人,不能这样消沉下去,要振作,没有了爱情,还有深爱自己的家人,要让家里人过上好⽇子,赵洪心底暗暗誓!
坐在沙上,赵洪思索起自己这几年的得失,好像除了沈曼妮,自己这几年完全就是虚度的,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做人真是失败。检讨完自己,赵洪继续拨打电话,这次是给房东打电话,听到赵洪要退房子,房东也是一番询问,毕竟已经租了他两年的房子了,两人也比较络,听赵洪说起和沈曼妮分手了,房东大哥是一阵唏嘘,感叹赵洪和沈曼妮那么合适的一对都分手了,真是世事无常!
房东最后痛快的把房租退给了赵洪,两人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接着赵洪给经常联系的几人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和打算,就开始收拾行李了,屋子里的其它东西都被卖给了房东,赵洪只是把自己的⾐服和一些随⾝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只有一个行李箱的东西,想想昨天沈曼妮吃力的搬了三趟才搬完的⾐物等东西,赵洪不噤晒然一笑。
订好了车票,赵洪就下楼了,中午烈⽇⾼挂,地面上热气蒸腾,烤炉一般,连夏蝉的叫声都有气无力,原本树下纳凉的老头老太,也忍受不了这⾼⾼的温度,躲回家里,吹空调去了。
没走出几步,赵洪⾝上⼲慡的⾐服就开始出现汗渍,路边卖雪糕的大叔,敞开⾐襟,拿着一把大大的扇子,快的煽动着,放在一边的冰冻矿泉⽔不时拿起来灌上一口,赵洪看的眼馋,也要了一瓶冰冻矿泉⽔,打开,大大的一口灌下“嘶…”一阵凉慡顺着喉咙,一下窜到脚底。离开雪糕摊的大遮伞,毒辣的光直在⽪肤上,辣火辣的,汗⽔的阀门失效一般,没有停歇的时候,马路上偶尔有几个行人,顶着烈⽇,很快的消失在赵洪眼前,一位撑着橘⻩⾊遮伞,一⾝清凉装扮的mm,带着一股香风,从赵洪⾝边擦⾝而过,赵洪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有些恶心的收回了目光,那位不知年龄的“mm”脸上,一层混合着汗⽔的粉底,像油一样,顺着脖子,划出了一道扎眼的痕迹。走了一段,矿泉⽔瓶里的冰块已经融化了,只剩下微微有丝凉意的矿泉⽔,仰脖,狠狠灌了一口,抹了把嘴角的⽔渍,抬手看了看,依然⾼挂头顶的火球,找了个树荫,坐下休息了一会儿,⾝体刚刚恢复,还有些虚弱,感觉活动的差不多了,拍拍庇股下的尘土,打道回府了。
回家之后,面对空的屋子,总是不自觉的会有一股沉闷和烦躁的情绪冒出,不过,想到只要再等一天,就能回家了,回家的喜悦多少冲散了一些烦躁的心情。一天的时间,就在赵洪胡思想中度过了,晚上早早的睡下,夜一无话,第二天早上六点,赵洪已经坐在了回家的列车上。
列车行驶中,倒退的风景,让赵洪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坐火车时的样子。那时候,赵洪很童趣的问⽗亲,外面的树为什么会往后跑,⽗亲当时的回答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亲那双耝糙的大手摸抚着自己的小脑瓜“呵呵”直笑,后来还顺手捏了捏,当时自己还很⽔嫰的脸蛋儿,结果把自己给弄哭了,那时⽗亲手忙脚的样子,还清晰的刻印在记忆深处。
车上时间过得很慢,还好对面有位年轻的女不时和赵洪聊几句,才不至于让旅途过于沉闷,她叫赵倩,摸样还算可以,就是很耐看的那种类型,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好像是学经济的,这次是趁着暑期回老家玩玩,说是要领略一番田间风光,体验一把种地的快乐。
“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期望,你们城里人娇贵,吃不得苦的。”其实这话,也是赵洪的实真写照,小时候想帮着家里种地,⽗⺟不愿意,赵洪非得试试,最后只是给半亩地拨了拨草,赵洪就累得跑了十公里越野一样“哧哧”坐在地上气了,背和四肢上的肌⾁酸酸的,第二天,赵洪就下不了了,都直不起来了,只能在家休息了两天才算恢复过来。试过之后赵洪才明⽩,种地哪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看着别人轻松的⼲农活,可换了自己,才知道里面的辛苦,真是应了那句“锄禾⽇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小时候只是觉得说得很有道理,自己真的试试了,才明⽩“粒粒皆辛苦”这句诗的深意,浪费粮食,是真正的原罪!
“你怎么就知道我吃不了苦?”赵倩剥了了个橘子,张开小嘴,轻轻撕下一瓣,享受的嚼着。
看赵倩那细⽪嫰⾁的样子,重活估计都没怎么⼲过,更不要说下地了,她还真以为种地跟开心农场一样,动动鼠标就能把粮食种下去,别说种地了,估计刨几个坑,就能把这个自负的小娘⽪累下趴。晒然笑了笑,赵洪把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告诉了赵倩,听后,赵倩捂嘴“咯咯”轻笑,促狭的看着赵洪,赵洪毫不在意的微笑回道:“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个种地的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不断微微晃动的列车上,慢慢谈起来,最后到站下车的时候,赵倩很大方的索要了赵洪的电话,两人互留了电话,就分开了。
站在车站上,一股強烈的陌生感,把赵洪紧紧包围,几年前那个破旧的侯车厅消失了,矗立在赵洪面前的是一栋⾼三层,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新建候车厅,候车厅外的地面全都用⽔泥铺就,看起来很⼲净,人来人往真有那么点川流不息的意思,旁边还是围満了做生意的小贩,卖⽟米,盒饭,报亭,小吃等等,比起以前,规范了很多。里面就更不错了,暗红⾊的地砖整齐的把候车厅的每一个角落占据,不时有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勤快的拖地,打扫垃圾,光透过大块,透明的玻璃,把候车厅照得纤毫毕现,虽然热点,但采光很好,等车的乘客,坐在崭新的塑料椅子上,谈论着感趣兴的话题,候车厅的售票员,过上一段时间,就提着有些凉的开⽔,给那些需要的乘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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