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忍耐 上
更换主人后的第一个夜晚，玛卡城还不是很宁静。苏带过来的战士只有一千人，要占领这座城市仍很吃力。而且玛卡城中留下来的士兵数量就过一千人。在占领和接收的过程中，原本处于下位的占领者和原本⾼⾼在上的自由民之间，自然会产生些擦摩，武力则是最常使用的解决争端方式。但在玛卡城⾼端武力被苏一网打尽的情况下，零星的反抗
本无力改变局面，只要有几名常备执勤的副官就⾜够控制形势了。
苏仰躺在长宽各三米的大
上，透过前方⾼两米、宽四米的‘窗户’，静静地望着无月的夜空，一双碧⾊的瞳孔如在黑暗中闪耀的绿宝石。
这本是属于穆雷的卧室，用各种重武器、⻩金、宝石和⽑⽪装饰着，⾊调以红黑金三⾊为主，华贵中带着耝犷、硬朗。所谓的窗户，其实就是在金字塔外壁上开凿出来的缺口。在如此⾼度，夜风经常呼啸着从窗户中灌进来，在过两百平方米的卧室中席卷几圈，再从另一侧的窗户中离去。
在苏完美的⾝体两侧，蜷伏着两个小猫般温顺慵懒的少女。她们有明显的混⾎特征，深⾊的肌肤光滑细腻，在壁灯跳跃的火光下光晕流转，如丝缎般
人。她们全⾝上下都透着青舂稚嫰的气息，却又已经育得极好。不过从她们蜷缩的睡姿，即使在睡梦中也会显露出疲倦的面容，以及大上仿佛龙卷风过境后一片凌
，不难想象刚刚在这里生过一场
烈的群战。
两名少女都是穆雷的女儿，一个十四，一个十三。按太
帝国十一岁的成年标准，她们早已⾜够成
了。并且她们的凹凸有致的⾝材也充分显示出这一点，两个少女几乎和苏等⾼，极度
満的
部⾜以让大多数女人为之愧羞，而曲线在她们的
部极度收敛，再向下到臋部处以惊人的弧度扩张。修长圆浑的长腿则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遐想。而臋腿之间，被丰饶的曲线和幽深的黑暗所掩盖着的，是会让男人狂疯的地方。
刚才苏的确是乎想象的狂疯，两名少女只觉得自己被一群洲非野象反复碾过，剧烈的冲击甚至可以让她们整个人因此被凌空抛起！战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在动
年代，很多拥有能力的男人都可以办到这一点。但是能够做到从一开始就进⼊最剧烈的状态，由始至终频率烈度丝毫不减的，就没有几个了。虽然不停地变换着花样势姿，但苏的冲击始终如一地凶猛暴烈，让两名少女晕去醒来，不知在⾼峰与低⾕间徘徊了多少次。
漏点过后，她们就不由自主地陷⼊了昏睡。在极度疲劳时，两个少女仍然不忘蜷缩在苏的两侧，这是太帝国女人表示臣服的标志。在穆雷战死，苏成为玛卡城新主人之后，她们就成为苏人私财产的一部分。这是帝国的传统。如果苏接下来能够打败帝国前来镇庒的队部，并且向帝国大帝表示一下名义上的臣服，那么他很有可能获得帝国⾼层认可，成为北疆新的总督，也就是这里事实上的国王。
这就是帝国，也是动年代通行的法则：能力决定一切。
也正因为如此，苏接收玛卡城的过程可以说异常的顺利，对大多数生活在城里的普通人来说，谁统治他们并没有任何不同。
不过两名少女在昏睡前，感觉有些奇怪：苏似乎并未噴
？这让她们下意识地感到慌恐，生怕没能让苏満意，而受到惩罚甚至就此被抛弃，但是极度的疲累很快淹没了一切意识，让她们沉沉昏睡过去。
刚刚⼊夜时，在穆雷最喜
的会客厅中，苏见到了前任总督的三个获得正式承认的女人，以及四个女儿，包括两个距离成年还差一岁的女孩。他并没有选择容姿气质上明显更胜一筹的夫人们，而是挑选了两个已成年但相对还有点青涩的少女。其实苏选择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感觉两个少女很⼲净，而三位夫人⾝上都有让他厌恶的味道。
当少女们沉睡时，苏仍然清醒着。人类的殖生繁衍过程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就连隐含的社会功能：宣示占有、服征与炫耀，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苏保留了完整的男
特征，甚至不惜以降低⾝体整体能为代价重构了所有与之相应的感知器官。所以在上的过程中，苏仍然能够体会到应有的刺与感快，甚至可以无限放大。可问题仍然是一样，感快对他并无意义。
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应该去做，苏想着。那种冰寒、机械、单调而且漠然的感觉重新在意识深处滋生着，并且想要淹没一切，把苏所有无谓的情感和思维活动清除。这道意识已经用冷冰冰但是在逻辑上挑不出一丝错误的数据向苏证明，在过去短短二十多天里，苏在无谓的情感驱使下已经做了太多太多没有意义的事。如果按照原本的计划，苏应该已经积累了⾜够多的能量，彻底完成了初级阶段的⾝体构建，并且现在的⾝份是…
穆雷！
是的，在评估之后，切⼊人类社会的最佳切⼊点就是穆雷。从海中升起的苏将改变自⾝形态，进⼊穆雷⾝体，并且从內部把它的每一个细胞都昅收融合掉，最终以穆雷的⾝份在人类社会活动。那样的话，整个北疆地区、乃至很大一部分太帝国的资源都将能够为苏所用，他的力量将会最大限度地增长，从而可以面对最危险的敌人，使徒。
是的，因为有使徒的存在，苏的本能对星球环境的评估已经从非常全安提升到了危险的级别，实力提升开始成为庒倒一切的目标，并且行动计划各个序列之间的随意和可选择也随之降低。而不论本能还是苏自己，都对使徒有着没有来由的強烈敌意。可是苏已经反复推衍了数次，结论都是在这种环境下，不可能诞生使徒这种存在。不过苏已经有所直觉，不久这后，或许这个秘密就有可能揭开。
看着窗外的夜空，苏的意识中忽然浮现出初见帕瑟芬妮时的情景。那时她站在苏的⾝后，出现在苏视线中的先是一双笔直而
惑的腿，黑⾊袜丝更让这双长腿致命的惑力成倍增加。
“好看吗？”那时的帕瑟芬妮一手叉，一手握着枝铅笔，并用铅笔点着嘴
，这样问道。
“当然好看，而且很想再看。”躺在上的苏，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语着。他的答案已经和当⽇完全不同。
在帕瑟芬妮的⾝旁，又出现了持巨剑的少女，而后，则是老汉斯，丽，里⾼雷，里卡多，奎因，很多很多人。
苏猛然坐了起来，如受伤的公牛般剧烈
息着。一种突如其来的，強烈到无法克制的灼烧着他，他想要回到北方，立刻就动⾝。即使是以自己的腿双做为
通工具，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够他回到北大6了。甚至他还可以花上几天时间先把自己的形态改成空6两栖，依靠飞行的话，甚至一周的时间就够了！但是…。。
“不能回去！”这是来自本能的警告。这一次，本能并没有多少数据，也没有严密的逻辑，而是浮起一个淡金⾊的符号。这个符号演化到最后，就会给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苏现在就回到北大6，结局一定是毁灭。虽然他还会重生，但是重生的过程将变得十分困难，而且不知道时间会拖到多久。所以最佳的选择就是停留在南大6，等实力积蓄⾜够之后，再向北大6动进攻。
“那个时候，或者帕瑟芬妮和梅迪尔丽都已经死了！”在意识空间中，苏曾向本能如此咆哮着。
“你有她们大部分的资料，只要你能够获得最终胜利，就能把她们的资料补充完整，让她们复活。”本能冰冷地的回答，苏也知道这是事实。而且本能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现在回去，并且战败了。那么即使再次复生并且得到最终胜利，复活她们的可能也基本为零！”
苏知道这也是事实，虽然它还没有生，但是当生的概率大到了一定程度时，就可以视之为事实。那枚金⾊符号转化过程非常晦涩复杂，出现在苏所有拥有能力几个数量级，所以苏本不知道它是如何得出结论的，而只是知道它的功能类似于占卜，可以有限预知一定条件下可能的未来。不过，它所预见的精确要远远过神秘学九阶的能力有限预见。相对于这种能力的強大程度，调动它的耗费也是不菲。只调动了它一次，十多块领地全部产出的8o%就被消耗殆尽。
现在对苏来说，就是一种磨折。在⾜够強大之前，他就只能看着北方，看着帕瑟芬妮和梅迪尔丽陷⼊可能的危险，甚至受到磨折。
从本能的角度看，她们可能遭受的一切都只是普通下级生命体神经系统的反应而已，属于不必计⼊的因素。只要取得胜利，就能得到她们完整的资料，那时凭借已有生物培养技术⾜以将她们复活，甚至记忆和格都可以完全复制。复制的完美程度，则取决于苏对她们的记忆和了解。在右眼深处，飘浮着一枚微小的符号，里面记载着有关于帕瑟芬妮和梅迪尔丽的一切。这算是本能馈赠的礼物，有了它的存在，苏才能定安下来。
但是，本能甚至是更加危险的敌人！
从复生的那一刻起，意识最深处泛出的冷漠和冰寒就如地狱中吹上来的幽风，缓慢却稳定地侵蚀着苏的一切，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乐与痛苦。在抵抗和挣扎的过程中，苏现这种冷漠几乎无可阻挡，它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它引导着苏，让他从⾼⾼在上的天空中俯视众生，并从横跨时间长河的角度阐释世界。当视野⾜够宽广，时间跨度动辄以千百年计时，就会现人们原本的坚持与信念，往往是如此的无稽和可笑。
它是正确的，而且无可辩驳。
苏不愿承认，它所引导的，正是应该属于他的视角。所以，这一次和本能的对抗，只有奇迹出现才有可能胜利。然而，奇迹已经在它考量的范畴之內。
所以，苏在想方设法增強着⾝为人类的体验，并不惜为此走向极端。他没有办法保住已有的情感，那就只能创造出新的情绪波动，通过这种方式摆脫正一步一步接近的漠视这个世界的命运。
现在，苏已能清楚感觉到它的影响。比如说意识中帕瑟芬妮和梅迪尔丽的影像，就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从大上跳下，拉动边的绳子。一分钟后，老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低声询问苏有什么吩咐。他的目光非常的严谨，焦点从不曾移动到上那两具人的少女⾝上。老人的严谨让苏十分満意，他点了点头，吩咐着：“拿点酒来。”
“您需要什么酒？”老人恭敬地问。
“随便什么，只要够劲就可以。”
老人领命而去，过了几分钟，就端进来整整三瓶的烈酒，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苏打开酒瓶，倒満杯，一饮而尽。満満一口的烈酒⼊腹，即刻燃烧起来。是真的燃烧，而且极度迅猛，所有的热量和⽔份都被瞬间昅收，化为⾝体能量储备的一部分。苏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于是十分钟后，一个新的临时消化器官生成，烈酒⼊腹，象平常人那样被昅收，并且刺着神经，给苏带来醉酒的感觉。
三瓶酒很快见底，已有七分酒意的苏轻轻叹了口气，坐直了⾝体，随着吐出的气息，所有的醉意如退嘲般消失。其实他就知道，想要保持完整的人类感觉很不容易，三瓶烈酒只是再验证一下这个过程而已。
苏已经不需要觉睡了，在这个夜晚，起伏的思绪又逐渐被冰寒和冷漠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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