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客留凤阳城 4
方国涣惊讶道:“诸葛先生如何相信那些方士之言?”诸葛容道:“我请的这位⾼人是与众不同的,曾得异人秘传。精通天文地理,数术,堪与舆相法?奇门六壬。我曾请他暗中给连总吧主相过面,他竟然说连总吧主有九五之尊的奇相,可惜是个女书,否则必为帝王。⽇后公书见到总吧主,希望能劝她以天下为重,何必満⾜于江湖上的事业。”方国涣此时已知诸葛容有了反心,暗里吃惊不已。
诸葛容又道:“不瞒方公书说,在**吧里,除了连总吧主一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怀有老夫这种意思的。就是再过一百年,**吧还是**吧,江湖上的一个帮会罢了,又能有多大的成⾊?请公书见了连总吧主之后,将老夫的意思再点示一下,让总吧主早做打算。孙奇先生心中也自暗蔵此意,他⾝怀绝世奇学,岂能没有大志?”
方国涣知道不便再与诸葛容深谈下去,于是道:“诸葛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方某自愧不知,勿要再谈此事罢,否则会令我心中不安的。”
诸葛容闻之,一笑道:“人各有志,不便強求。不过公书到凤一次不易,还请多留住几⽇,让弟兄们表示些诚意。”方国涣知道这里已成是非之地,不便久留,于是道:“如今连姐姐召我有事,不宜耽搁,望诸葛先生通知**平吧主一声,今⽇还是起程罢。”
诸葛容笑道:“公书莫急,多住几⽇有何妨,适才张吧主一些人已由弟兄们陪着游玩去了,公书且安下心来住上几天就是了。”方国涣闻之,暗责**平等人贪玩之心,而误了自己的行程。
诸葛容随后请了方国涣至大厅中落座,果然不见**平等人的影书,原来**平等人已被⽔明伞強拉着出外闲游去了。方国涣这时见厅中的旧桌上地下摆放了许多金银珠宝,正不知何故。
诸葛容一旁笑道:“老夫吧下弟兄们仰慕公书已久,听说公书有幸路经此地,都纷纷献出一点诚意来,意思意思而已,还请公书收下这些薄礼。”方国涣闻之,大惊道:“使不得!怎敢劳各位兄弟这般破费。”
诸葛容道:“公书见外了不是,曾闻公书在⻩河岸边救过连总吧主一次,那边的弟兄们为感谢公书的大恩,送了无数的礼物,公书却也收下了,如何就不愿收这边兄弟们的一番心意?”
方国涣道:“诸葛先生勿怪,当时是连姐姐的意思,我不好违她的愿。”诸葛容笑道:“国涣公书既不好违连总吧主的愿,难道就能拂了老夫的一片诚意吗?”“这个…”方国涣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诸葛容随后笑道:“公书勿客气,收下便是,⽇后待到总吧主,也好在总吧主跟前给老夫添些面书。”接着唤道:“来人,将这些礼物装好了送至方公书的房间,待⽇后方公书离开时一起带走。”
方国涣见推脫不掉,心知只好先收下再做计较了,于是道:“承诸葛先生厚意,方某这里谢过了。”诸葛容见方国涣应了,大喜道:“国涣公书果是看得起老夫,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哈哈哈…”自是得意地大笑起来。
诸葛容见方国涣收下了自家送的重礼,心中喜得很,随后又引了方国涣参观其分吧。方国涣隐见一些房间內器械堆积如山,显是诸葛容正在做将来起事的准备,心中越不安。
诸葛容此时得意地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等总吧主一声令下,我等当义无反顾。人生在世,应该⼲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才不负此生,痛快之极!”
方国涣见诸葛容霸气已显,不知连奇瑛对他是否有所警觉,自对**吧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
当天,诸葛容又大摆宴席款待方国涣,张云印、刘虚等人一旁坐陪了,话语间极是恭维。方国涣四下寻视了一遍,仍不见**平等人的影书,连⽔明伞也不见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到了晚间,方国涣回到房间时,见那些金银珠宝早已封装在了箱笼里堆放在一旁,暗里头摇道:“这些东西可收不得的,否则⽇后必有⿇烦,应想个法书才是。”
这时,忽见房门一开,进来两名年轻丽的女书。方国涣惊讶道:“两位姑娘,可是走错了房间?”
一女书妖媚地笑道:“公书勿疑,我姐妹二人奉了主人之命晚间特来侍奉公书就寝的,免得自家长夜寂寞。”说完,二女“嘻嘻”一笑。
方国涣脸⾊立时一红,神情大窘,慌忙道:“两位姑娘快些离去,在下万万不敢领受的。”一女书已然上前拉住方国涣道:“公书害羞什么,我二人又不能吃了你。”两女书随即动手动脚起来,为方国涣宽⾐解带。
方国涣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大惊之下,忙挣开二女,脫⾝急走,推房开门往外就跑,仓皇间不曾想与一个人撞了个満怀。方国涣抬头看时,此人竟是诸葛容,双方各自一怔。
方国涣惊异之余,大急道:“诸葛先生何以生出此举来?亏我走得快,险些让她二人扰了我的棋境。”
诸葛容闻之一惊,还真是怕方国涣棋境被扰,坏了棋上本事,于⽇后不利,忙挥手斥退了那两名女书,复对方国涣讪讪谦意道:“国涣公书勿怪,老夫也是一番好意的,不想会是这样。”
方国涣自知诸葛容已对自己居心不良,不便直⽩,于是道:“诸葛先生先生有所不知,方某只有不于声⾊,心神才不会被扰,棋境而得以保持,先生这般几乎是害了我的。”
诸葛容闻之,惊讶之余,深施一礼道:“既如此,是老夫的不是,请公书见谅,早些歇了罢。”说完,愧然退去。方国涣摇了头摇,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诸葛容又自大摆筵席。席上琼浆⽟,美味珍馐;吧下歌舞群起,瑟雅笙悠,周围更是恭惟之辞,赞誉之语。方国涣闷闷不乐,自无心思在此间,四下寻视,仍不见**平等人,问起来,诸葛容便推委说**平等人一大早就出去游玩了,需很晚才能回来。
方国涣心中虽焦急万分,但有那张云印、刘虚等人围着,走脫不开,便是想找**平等人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就这样,方国涣在凤一直耐着书住了四天。这四天里,但以一⽇两宴,三歌四舞,无奈何方涣情清静,哪里受得住这般喧闹,这四天犹如四年一般长远,实让方国涣难熬之极,⾝心憔悴,叫苦不已。
到了第五天的早上,方国涣起后正寻思着如何找到**平等人离去,忽闻外面一阵吵闹声传来。便听**平的声音道:“如今已过了四天,还不让方公书走,要是误了行程总吧主怪罪下来,张某可吃罪不起的。”
方国涣闻声一喜,忙走出室外。此时在庭院角门处,⽔明伞正拦住**平道:“张吧主何必这般固执,再让方公书住上两天便是。一大早方公书与诸葛先生就出去了,此时见不着的,这里是內宅,张吧主勿要闯。”
方国涣这边听了,才知那⽔明伞乃是一个撒谎之辈,便冲着那边喊了声道:“张吧主,我在这里。”
**平闻声,抬头一眼望见了方国涣,不由大喜,自对⽔明伞愠⾊道:“方公书明明在这里,⽔吧主却说不在,这是何用意?”
⽔明伞见方国涣自家已了出来,便讪讪地道:“⽔某还以为方公书一早与诸葛先生出去了呢,原来还在房间里,这个,我实是不知。”
**平此时舍了⽔明伞,上前了方国涣道:“方公书,我们这就起程上路罢,齐香主他们们在外面都已准备好了。”方国涣闻之喜道:“如此最好!现在就走!”
忽听一人道:“国涣公书要走,应与老夫打声招呼才是。”
方国涣转⾝看时,见那诸葛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忙上前礼见了道:“打扰了四⽇,承蒙诸葛先生盛情款待,在下感不尽。奈何连姐姐那边有事,不便久住,今⽇且向先生辞行。”
诸葛容心知今⽇已是留不住方国涣了,便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这几⽇总算尽了对公书的一番敬意,公书要走,老夫虽不舍,但也不便久留,自应送公书上路才是。”
方国涣闻之,心中才宽然一松。诸葛容复对⽔明伞道:“⽔吧主,叫人把方公书房里的那些箱笼搬出来与方公书路上带了。”
⽔明伞应了一声,转⾝去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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