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章 死里求生
林海石破天惊的话,让场中所有人躁动了,各种期望以及奢望死灰复燃。但他的心里却叫苦不迭,之前为了炼化太乙剑中所蕴含的纯净能量罡气消耗不小,快速的冲击《生死决》第三重将他丹田內的木玄力几乎掏空,虽然在这死局中周旋,赢得了一些时间,《生死决》十八死⽳狂疯运转,源源不断的玄力通过生门进⼊丹田,但与之前的消耗比起来可谓是杯⽔车薪。
虽然寻到了一线生机,但林海仍需要耗费着神识抵抗大巨的庒力,一言不对便会造成不堪想象的后果,而他却是场中最弱的第四方。没有回⾝上⾝后众人灼热的目光,目不转睛的平视着怜梦,他冷峻的脸上没有分毫胆怯,但后脊梁骨的汗⽔已浸了间的⾐衫。
怜梦和⽟玑子没有及时回应,局面有些沉闷,这种煎熬并非常人能抵抗。
⽟玑子负在⾝后的双手紧握,他明⽩那十一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放他们出去不等于真会离开,使招下绊子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但事已至此只能被林海牵着鼻子走。
面具下的⽟玑子脸⾊沉,一而再、再而三被林海戏弄,这梁子越结越深是揭不过了,但为了林海手中之宝只能忍“好,我没有意见。”话从他的牙中逐字逐句的挤出来。
怜梦倒是显得颇为轻松“我本就没有強留下谁的意愿,如此甚好。但我不得不提醒一下,地府之门常开,谁想下去逛逛,就在路上等着我,小女子为你践行。”此时怜梦显出了魔门中人的狠厉。
林海没有回头,扬声说道“走!”
⾝后十一人顿了下,不知谁迈出了第一步,之后大家不约而同缓步退出,行道林海⾝旁时,其中几位对着他拱了拱拳欠⾝行礼,虽然之前有过节,但林还却以德报怨救了大家一命,但修为最低的林海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几乎没有可能。大多数都是⾎汉子,心中有亏欠便直接表达了出来。
黑⾐人只是深深的看了林海一眼,他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不噤是因为他的行踪被发现,而且今⽇气象万千的场中局面以这样的方式收尾是林海一手博出来的。
严力行扶着肩膀头子低头缓步走着,他没有脸去面对林海,也没有胆量去面对林海,一路行来这个年轻人所表现出的二世祖模样与现在的大义凌然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戏弄?利用?最终却转变成了羞辱。
车清在走出战圈的一刹那回⾝说道“林兄弟,哥欠你一条命,如果有来生,哥愿意当牛做马伺俸你。”说罢转头大步向外走去。
这句话听在怜梦耳里便味道,她秀眉轻蹙,心道“林兄弟,林兄弟…难道是林海?”想起那让他悉的声音,结合在一起,林海的样子浮现在她脑海里,但⾝前这个年轻人却跟林海那清秀的长相差之千里。她记忆中的林海模样清秀,一⾝书生气,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透着一股着杀伐果断的英气。
“不是…应该不是…”怜梦克制着自己不再去向。
脫离战团后,十一人急速向山⾕外掠去,有种从鬼门关走过的感觉,其中不少人想起最后的警告,不由心底透着凉气,恨不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人都走了,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花样?”⽟玑子冷笑一声,说道。
林海哈哈一笑“其实我想说修行界谁的拳头大谁说话便有底气。乐得你们两家杀在一起。但我也得跟着受罪不是?所以只剩下你们双方了,尝试商量一下?反正东西我是不要。亦或者,我把东西放在这里,我也走吧。”
“哼!”⽟玑子冷哼一声,他绝对不会让林海活着离开这里,否则心里这股子气难以发怈。
“小子,你话太多了。”怜梦⾝后一大汉着实受不了林海这样腻歪和呱噪。
林海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
怜梦看着⽟玑子说道“这位公子,如果东西送我,那小女子承情了,愿与公子把酒言,但如果公子执意取宝,那小女子只好搏上一搏了。公子迈⼊大乘境不出一月吧。”
被人看穿境界是修行者最为忌讳的事情,尤其是刚稳住境界,对大乘境并没有太多的感悟,真斗起来也就是玄力比他人更浑厚一些,玄技威力更大一些。本质的东西还需要感悟。⽟玑子哈哈一笑“姑娘定然生的花容月貌,但东西我志在必得,如果姑娘想个朋友,那小可乐得结一番,反之,别怪小可辣手摧花。”
“辣手摧花?摧你个锤子呦!带上你的娃儿赶紧滚,格老子地。”怜梦⾝后一个不屑的说道,显然并不把⽟玑子放在眼里,更别说他⾝后那战战兢兢的师兄弟。
⽟玑子⾝后的师兄弟哪受过这样的气,被人称作娃娃,对他们来说是极大的羞辱,一个个铁青着脸,紧了紧手中之剑“别卖弄嘴上功夫,咱手里见真章。”说罢这七个昆仑弟子杀将了上去。动手一向是魔门中人处理问题的方式,面对扑面而来的昆仑弟子,怜梦⾝后之人瞬间飞出七人战,只留两人依然站在怜梦⾝后,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争斗漠不关心。
形势急转直下,⽟玑子跟怜梦没有想到,言语的冲突尽然导致两方人大打出手,魔门中人向来难管教不论言语还是动手从不饶人,昆仑弟子向来骄傲受不得别人蹬鼻子上脸,在他们看来这是有辱宗门的事情。这样两拨人不大起来才是奇怪的事情。
说动手便动手,让林海有些哭笑不得,这样没脑子还没规矩的人要在他的虎贲营早受罚了,可此时他却知道自己的⿇烦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玑子跟怜梦对视了一眼,几乎同一时时间扑向了林海。
“来了。”林海不由眼⽪跳动了下,他并没有急着将这块本源石出,双脚一错,整人飞速向后退去。
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动⾊,这便是他几年来几度生死所练就的钢铁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