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插手救人
王浩这一声大喝,用上了偷师自任我行的“音杀”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扑簌簌直往下掉。⻩钟公袖中暗蔵了匕首,正准备刺⼊自己的口,被王浩这么一吓,手腕一抖没用上力,只刺进了半寸深。
⻩钟公见自己的图谋暴露,还想再来一下,王浩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钟公以为王浩想要拿下他,像秦伟邦那样磨折致死,顿时也急了,右手被抓住了,左手呼的一掌向王浩打来。
王浩本以为这个⻩钟公不过是个跑龙套的角⾊,一手才知道这个老头的功力极深,还在他之上!向他打来那一掌,还真不易抵挡。但王浩是个死不认输的人,自知掌力及不上⻩钟公,⼲脆屈肘相对,用力量更大的手肘抵挡⻩钟公这一掌。
双方肘掌相撞,王浩只觉得一阵浑厚沛然地內力将自己险些推得飞出去,王浩強自不退,硬生生接了下来,脚下顿时将青石地面踩出两个寸许深的脚印来,嘴角也沁出⾎丝。而⻩钟公也不好受,王浩的灼热內力冲进他的体內,顿时让他面⾊⾚红,感觉像掉进火窟一般。
王浩硬接了一掌之后,立即手指连点。⻩钟公没想到王浩宁肯受伤也不退开,顿时躲避不及,被封住了双臂的十几处⽳道。他双臂无力,再也抓不住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个时候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秃笔翁和丹青生连忙扑过来,一边一个扶住⻩钟公。秃笔翁叫道:“大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天无绝人之路,你何必非要走一条绝路!”
丹青生也道:“是啊大哥,我们四兄弟早在结拜时就发誓要同生共死,你若是自尽,我们该如何自处?”
⻩钟公头摇道:“你们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你们既然已经投靠了任教主,就好好跟着他⼲。可我已经厌倦了江湖上的⾎雨腥风,绝不会再⼊江湖,唯有一死而已!”
王诚在一旁狐假虎威道:“这老儿不遵教主令旨。想要畏罪自尽,须当罪加一等。既然你没死,那就应当和秦伟邦一样,受尸虫噬脑之刑!”
王浩擦了擦嘴角的⾎丝,写着眼睛看了看王诚,说道:“你算哪葱?任教主是让你执掌刑堂了,还是命你监察属下了?任教主还没做出判决,你就替任教主做主了,你是不把任教主放在眼里呢。还是想谋权篡位?”
王诚被说地脸⾊大变,他虽然不知道王浩是谁,但他和任盈盈一起进来。显然和任我行的关系不简单。王诚不敢胡叫骂,只是辩驳道:“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有过那种想法?我对任教主忠心耿耿,可昭⽇月!我没有说话的资格,你又是什么⾝份,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王浩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还真是个槌。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听打听去,免得被人笑话你孤陋寡闻。”说完,也不理王诚被气的铁青的脸⾊,回头又对⻩钟公道:“⻩前辈何必如此决绝?你这么做岂不是陷任教主于不义?你这两位兄弟若因此怨恨任教主,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任教主。您说是吧?”
任我行见王浩又揷手他的事,脸⾊有些发黑,回头瞪了任盈盈一眼,怪她不管教好自己地夫婿。谁知任盈盈转过头去,对墙角处的一个花瓶感起趣兴来。看的津津有味。任我行见女儿不给面子,气的“哼”了一声,才对王浩说道:“小子,⻩钟公是江湖人,杀了他不算是滥杀无辜吧?你和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没有什么情。那么你为何替他乞命?”
王浩笑道:“任教主,我虽然没什么学问。但也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恩威并用任教主有大志,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单凭自己一个人是万万不行的,任你武功盖世,也需要手下人帮衬。如何笼络手下,无非恩威并用四个字而已,这一点我就是不说,任教主比我清楚的多。对秦伟邦这样的死硬分子,自然该无情镇庒,对⻩钟公这样倾向教主的人,就该是您表现恩的一面了。如果您放⻩钟公一马,相信秃笔翁丹青生两位会死心塌地地跟随您。不知任教主以为然否?”
秃笔翁和丹青生不等任我行说什么,就立即跪在他面前说道:“我二人愿终生追随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浩得意地道:“您看看,这就有现成的例子了。对于重情义讲义气的人,还是用情谊把他们地心拢住,才是最好的办法。⻩钟公不过是一个乡野闲人,杀不杀他实在没什么区别,您又何必多此一举?”
任我行看了看跪着的秃笔翁和丹青生,又看了看⻩钟公,忽然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才是多此一举。老夫什么时候说要杀⻩钟公了?我是希望他能为我效力,但如果他不愿意,只要不投靠东方不败,我也不想伤了多年的情谊。⻩钟公,既然你不想出山,那么你就立个誓言,最少在东方不败败亡前,你不得走出这梅园半步,你意如何?”
⻩钟公见王浩竟然说的任我行回心转意,顿时大喜。他虽是不惧生死,但能活着谁也不愿意去死。所以他连忙跪倒在任我行面前,顿首道:“多谢任教主慈悲,⻩钟公在此发誓,没有任教主谕令,我绝不踏出梅园半步!如违此誓,叫我生受尸虫噬脑之苦,死后再⼊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任我行其实对誓言这种东西本就不相信,他只是想要⻩钟公一个承诺,如果⻩钟公敢违誓,他对秃笔翁和丹青生下手也就名正言顺了,谁也不能说他什么。所以他只是冷哼一声道:“行了,就这样吧。把这里收拾⼲净,再取酒菜来,今⽇我要宴请令狐小兄弟。”
⻩钟公连忙躬⾝答应,让丹青生抱着成了废人的黑⽩子退了出去,跟着便有家丁上来摆陈杯筷,共设了八个座位。鲍大楚道:“摆五副杯筷!咱们怎配和教主共席?”
任我行道:“你们也辛苦了,且到外面喝一杯去。”
鲍大楚、王诚、桑三娘一齐躬⾝,道:“谢教主恩典。”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向问天见令狐冲练成了《昅星大法》,甚是好奇,不等酒席摆上,就询问起来。令狐冲就将他在地牢中的经历一一说来。王浩在旁边听了,知道和原著中并无不同,这才放心。
接着,任我行又说起修炼《昅星大法》的凶险之处,旁人听的固然咋⾆不已,令狐冲自己更是觉得心惊⾁跳。照任我行的说法,若不是机缘巧合,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手心里地冷汗是擦了又擦。
令狐冲生豁达,既然险关已过,也就不再多想,主动换了一个话题,问起任我行是如何脫困的。向问天将过程说了一遍之后,令狐冲却难免有些讪讪的不是滋味,说道:“大哥神机妙算,人所难及。”心中却想:“原来你一切早已安排妥当,投这四人所好,引其⼊彀。只是教主脫困已久,何以迟迟不来救我?”
向问天鉴貌辨⾊,猜到了他心意,笑道:“兄弟,教主脫困之后,有许多大事要办,可不能让对头得知,只好委屈你在西湖底下多住几天,咱们今⽇便是救你来啦。好在你因祸得福,练成了不世神功,总算有了补偿。哈哈哈,做哥哥的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端起酒壶给众人都斟満了酒,自己一口喝⼲。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我也陪一杯。”王浩和任盈盈自然也不能看着,都端起酒杯共饮。
令狐冲笑道:“赔什么不是?我得多谢两位才是。我本来⾝受內伤,无法医治,练了教主的神功后,这內伤竟也霍然而愈,得回了一条命。”
王浩听了他地话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心中暗道:“任教主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你练了他的神功能痊愈才怪!”不过这话王浩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说出来也没用。任我行自己当然知道自己修炼的功夫有什么隐患,本用不着王浩多嘴。而修改內功心法是件非常⾼难的活儿,一般人本⼲不了。任我行可以称得上是武学大宗师,他都解决不了地问题,王浩更⽩搭,还不如沉默是金。
任盈盈曾经听王浩说起过《昅星大法》地问题,这时也想到了任我行可能命不久矣,脸⾊黯淡了下来。猛然见王浩还露出了笑容,觉得他有盼望任我行死掉的念头,于是恼恨地又扭了他一下。王浩不敢大叫,笑容也一下子变成了苦笑。
任我行看出他们两个在做小动作,警告地瞪了他们一眼。王浩连忙举杯道:“任教主十二年牢狱之灾一朝脫困,令狐兄地內伤也不药而愈,正是双喜临门,来,大家一起⼲一杯!”
说话间,令狐冲又想起一事,出言恳求任我行以后对华山派手下留情。任我行考虑了半晌却道:“你先答允我一件事,我也就答允你,今后见到华山派中师徒,只要他们不是对我不敬,我便不去惹他。纵然要教训他们,也当瞧在你的面上,手下留情三分。你说如何?”
令狐冲大喜,忙道:“如此感不尽。教主有何嘱咐,在下无有不遵。”
任我行道:“你和向兄弟是结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向兄弟为⽇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为我教的光明右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