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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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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叶家的事业后,尽管有过多的不舍,仍需面对往后的问题。

  有一阵子,叶⺟经常在外奔波,没人知道她在忙些什么,直到今⽇,趁大伙都在,她从卧室走出来,手拿着包裹,里面装了什么也没人清楚,但他们相信,那会是主题。

  “向荣,这给你。”

  叶向荣放下计算房子金额的工作,愕视着子手中的包裹,未几,他接了过来,随即打开它,惊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把手饰都变卖了。”叶⺟苦笑道,她这阵子在外奔波,为的就是这件事。

  “妈!那都是你的嫁妆啊!”叶成辉大感不舍。

  叶翠云也想说什么,但突然的反胃让她不得不紧闭双,強忍这莫名的难受,其实早上起,她就觉得⾝子不太对劲,连闻到牛都会反胃,甚至没有胃口。

  “我知道这笔钱本无法重振你的公司,但至少能再创另一个事业,我们可以去开间小餐厅,你不是有厨师执照吗?”叶⺟信心十⾜地说。

  叶向荣深锁眉头“我要想想…”他已吃了一个大败仗,对任何事都失去了信心与挑战“再说…你做不来的。”

  叶⺟一直受娘家的呵护,认识叶向荣时,他的事业正值颠峰,嫁进叶家,因娇生惯养而受疼爱,叶向荣怕她无法接受情势的‮磨折‬。

  “如果你不让我做,我可以再去教礼仪。”

  “别把事情想得太好,我们可能会再跌一次。”叶向荣仍是十分沮丧。

  “不这么做我们又该做什么呢?下个月房子就要卖给人家了!到现在你还不做些计划?!”叶⺟看不惯丈夫毫无斗志的样子,忍不住斥责几句。

  “一个只懂得面子、尊严的女人,没资格来教训我!”

  叶成辉受不了这种无谓的争吵,转⾝离开客厅。叶翠云也跟随其后。

  “有件事我没跟爸妈说…”叶成辉停下脚步,长叹一声“我要去一趟新加坡。”

  “为什么?”

  “请朋友帮忙…解决公司的债务。”

  “不是把这房子卖掉就没问题了吗?”

  “其实结算债务时,我只让爸知道三分之一。”

  “为什么?”

  “爸一把公司给我,就出了这么多问题,我是负责人,本就该为自己的经营不善负责。”

  “不是你经营不善!不是的…”叶翠云不忍见叶成辉自责的样子,差点就要脫口说出整件事都是针对他,可现在说出不仅帮不上忙,反而给家人造成另一种震撼,所以,她不能说。“哥…我能帮你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做。”叶成辉看看庭院,再看看房子內仍在争吵的⽗⺟。“原以为最令人不放心的是他们俩,还好妈懂得打算,就算爸一时打不起精神,妈也会帮助他的…至于你,要跟爸妈走吗?”

  叶翠云一脸茫然“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男朋友呢?他知道家里出事了吗?”

  叶翠云沉下脸,她明⽩叶成辉只不过是随口问问,但他不知道,叶家的事业会弄到今天这地步,就是与她最亲密的男人做的,而他又哪知道,那人就是左司琳的哥哥。

  “你脸⾊不太好看。”叶成辉绕到她面前“早上听见你作呕的声音,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就是没胃口,这几天都这样。”

  “听哥的话,去看医生,你从小⾝体就不好。”

  叶翠云突然想到什么,脸⾊相当难看“哥…我先去买胃葯好了。”

  “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叶翠云赶忙回绝。

  随即,她跑向车库,很快地将车子开了出来,扬尘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去注意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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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将车子停靠在西葯房旁时,叶翠云心慌了,急促地进⼊葯房。

  “‮姐小‬,需要什么吗?”

  当葯剂师一问,她心下大怔,也开始惶恐。

  迟疑了好久,才道:“验孕剂。”

  回到家中,发现家里的人都不在,当下安心了些。

  走到浴室,叶翠云对手中的物品,开始产生恐惧。

  过了半晌,她看向验孕捧上的反应。

  陡地,脑中一阵轰然。

  “怎么会…”她双手微微颤抖。

  尽管验孕捧上显示她有‮孕怀‬的迹象,她仍想逃避,脑海立即浮现左司彻的冷酷模样,耳际同时响起他那嫌恶她的字句。

  那句从未爱过她的话,痛到令她无法忘记。

  倘若孩子真的存在,左司彻不会要,家人也无法抛下颜面,去接受她未婚‮孕怀‬的事实,那么她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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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饭局如何?”年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好奇地追问⾝旁年龄相仿的女子。

  “想起来就反胃,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还想请我吃饭,人有钱,但也要长得过的去呀!”

  这两个女子都是昭⽇机构的⾼级职员,通常年纪轻轻能爬到⾼层楼做事,不是利用美貌,就是靠良好的家世,若说是因为才能,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想当然,会在效率⾼的楼层话家常的,也不会是多有能力的人。

  “就像我们总经理一样,英俊多金,他才是标准的⽩马王子。”

  “那倒是…第一眼看到他,还以为是哪来的明星,帅得不像话,想不到董事长那老秃头,会有这么英俊的侄子。”

  ⾝旁的女同事突然用手肘顶一顶她,随即两人怔悚地朝逐渐走向她们的男人看去。

  这男人矮胖胖的,而他正好是她们提及的老秃头。

  “董事长…”

  蒋擎天颔首,接着皱一皱眉头“你们两个不回到秘书室,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怕总经理需要什么。”这已不是第一次解释了,在这座大楼,哪个女人不对总经理倾心、不借机接近他的?

  “回工作岗位去,没事别打扰总经理。”蒋擎天摒退了两人,随即敲门进⼊总经理室。

  才一进⼊豪华的办公室內,开门的贴⾝随从就向蒋擎天使了个眼⾊,食指贴着双,示意别开口说话。

  蒋擎天紧张地频频点头,接着朝办公椅上的总经理看去,应该说是副总裁,左东集团的副总裁左司彻。

  蒋擎天看到的,不是左司彻埋首工作的忙碌状,而是伸手支撑着头部,侧首凝视桌上的照片,就算心中十分诧异,蒋擎天也没有胆子出声打扰他。

  突然,左司彻的随从将蒋擎天拉到角落,低声道:“你有什么话我帮你转达,别去吵到他。”

  “准备好了,下午开会宣布副总裁的⾝份。”

  随从‮头摇‬“那倒不用了,改传真吧,机票临时订了,下午我们就坐‮机飞‬回去。”

  “太突然了…我还需要副总裁指导我经营理念。”蒋擎天好生惋惜。

  “我们在‮湾台‬待太久了,总裁一直在催我们回去。”

  “当,到我面前说。”左司彻突然叫唤随从的名字。

  两人依言走到左司彻面前,不经意发现适才让他看得⼊神的照片,竟教他毫不珍惜地扔到垃圾桶里。

  “蒋先生,有事宣布?”左司彻叠起修长的腿,肃穆问。

  “唉,之前调查出各分公司索取大量回扣的职员,我下午就会撤换,名单已经在我手上了。”

  “那好,你决定吧,当,你呢?”

  当忙不迭地将目光从垃圾桶上转移到左司彻⾝上“起飞时间是在两点左右,如果没什么事可以提早动⾝,要是有,当立刻为您延后。”

  左司彻忽然沉默,早在一个月前他就该离开这里,可不明⽩为什么他会有放不下的心态。自他向叶翠云‮诚坦‬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后,他那颗心,就一直紊不已,全然没有打胜战该有的喜悦,难道…他对她生情了?

  不,不可能的,叶家的人都令他怨恨!叶翠云怎可以例外?!但他愈是这样想,脑中愈会浮现叶翠云泫然泣、教人怜惜的模样,该死的…他竟然摒去不了那些回忆!

  “副总裁,难道您下午有事?”

  左司彻乍然回神,看着自己的亲信当,接着又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望定垃圾桶里的照片。

  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就算是想她,也是想她被‮磨折‬的还不够!绝不会是对她‮情动‬…那种女人,本不及他周遭女人的十分之一。

  想及此,左司彻神⾊坚决,霍地站起“再不动⾝,爸又要催了,备车,到机场去。”

  当没有立刻跟上左司彻与蒋擎天的步伐,反而留在办公室拾起垃圾桶里的照片。

  定睛一看,双眉忍不住蹙起。

  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翠云。

  当认得她,因为是当派人调查叶家每个人的,可不明⽩的是,事情都已结束,左司彻为何还留有这照片?

  “当!”

  走廊上传来左司彻的催促,当赶忙将照片收进西装暗袋內,嘴角浮现一抹了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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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姐小‬,恭喜,你‮孕怀‬了。”

  回想起医生祝福的言辞与笑容,叶翠云就不噤落泪,当然她也无助,在不愿舍弃无辜命的情况下,她该找谁帮忙?左司彻吗?

  不,她没有勇气,更不敢保证一个未曾爱过她的人,会愿意接受这孩子。

  他说的没错,她从未真正认识他,他若知道孩子的存在,会怎么做,她不知道,也恐惧。

  而家人,她想都不敢想,当她走进家的院子里时,步伐就变得沉重。

  快到门口前,叶翠云擦拭掉脸上的泪⽔,深深昅气后便走进大厅。

  陡地,漆黑的客厅亮了一盏灯。

  这会,叶翠云才知道家里有人,随着灯光看去,发现⺟亲正铁青着脸。

  叶翠云开始心悸不安,犹记⺟亲曾用这张脸面对她,就是首次与她争吵的那⽇,不过今天,却加深了愤怒,令人悚惧。

  “妈…”这一叫唤,才发觉自己害怕到连声音都在颤抖。

  从小到大,叶⺟对子女的管教就比一般家庭还严苛,饶是如此,叶翠云也从未见过⺟亲以愤怒嫌恶的神情看着自己,仿佛她犯下永不可饶恕的错。

  “我问你,这是什么?”叶⺟将从浴室寻出的验孕,扔到叶翠云面前。

  叶翠云心一震,脸⾊吓得苍⽩。

  “你的?”叶⺟凌厉问,急促的呼昅显出她的动。

  叶翠云立即鼻酸,除了愧对⺟亲外,她还能做什么?

  叶⺟眼眶突然泛着泪光,咬牙痛心道:“我教的好女儿啊…这就是我教的好女儿啊!”“妈!”叶翠云看⺟亲伤心难过,双脚便不由自主地瘫了下来。

  “他是谁?说!他是谁?!”叶⺟低吼,当她在浴室发现这件物品时,痛心的觉得,她二十几年来辛苦的教育都⽩费了!

  原以为叶翠云是她最不用担心的孩子,谁料,竟和别人发生关系,甚至未婚‮孕怀‬…传统如她,怎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叶翠云猛‮头摇‬,能说吗?要说他就是司琳的哥哥,还是说他为了报复而玩弄她的⾝心?两者都是痛,不要再挑起它了…不要…

  叶⺟快步走到叶翠云面前,紧抓着她的双肩,动摇晃,声泪俱下“你昏头了是不是?!这会毁了你的!”

  “妈,对不起…”

  “走!带我去找那男人!”叶⺟拉起叶翠云。

  “不要…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你都‮孕怀‬了,怎可以说结束就结束!”

  “是我心甘情愿,不关他的事。”叶翠云一时情急,不噤脫口。

  叶⺟顿了顿,怒火再度⾼涨“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事!”

  “不…我必须自己决定,请你让我把孩子生下…”叶翠云坚决道,说她仍爱着左司彻也好,说要为那夜的炽情爱,留下永不抹灭的回忆也罢,她就是要生下孩子。

  “没人不要你生!但绝不能在未婚的情况下!你想毁了自己,不能一并毁了叶家!”叶⺟突然调头往叶翠云的房里去。

  叶翠云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半晌,再抬眼时,看着⺟亲从房间里走出来,将叶翠云所有‮件证‬塞进她手中。

  “妈?”叶翠云瞠大双眼。

  “走!叶家不要你这孩子…给我走!”

  叶翠云目瞪口呆…

  “离开这里!你不能跟我们回乡!你会让我们被人聇笑!”叶⺟气得不可遏止。

  “妈,别赶我走…”

  “这是你的决定,你就必须接受后果!我让你选择说出他是谁,你不肯,那就得走!哀养孩子的责任我和你爸承担不起!走、给我走!”叶⺟已然失望到不愿再见到她,双手‮劲使‬推她到门口。

  “妈…不要赶我走…”叶翠云拼命哀求,她宁可⺟亲打她、骂她,也不愿被逐出家门,她这一走,又要往哪里去?“请你让我留下来。”

  “出去!”叶⺟使出全力一推,趁叶翠云跌出门外,立即关上大门。

  响亮的关门声,让叶翠云怔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是真的吗?连家都不要她了。

  忽然之间,她觉得全世界都遗弃她了,那么…

  她要去哪里?什么地方才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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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柯幼贤待在车上,借由后照镜整理仪容,抬手看看表上的时间,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便下了车。

  未几,托儿所的铁门大开,一群稚气活泼的孩子就大肆喧哗。“⼲妈!”

  柯幼贤展开双臂抱起四岁多、样子俊美的男孩。“仔仔!”

  “仔仔好想⼲妈。”孩子就是这样,得到宠爱,就容易撒娇,加上模样俊俏,更令人疼爱。

  “是想吃冰淇淋吧?”柯幼贤皱一皱鼻子,一面说话一面将他抱进车里。

  “那你就要买呀!”

  “我欠你啊?”柯幼贤反驳他一句,仔仔是个早的孩子,连说话都像大人,偶尔会让人忘记他本是个孩子。

  “你要是心情不好,不能对我发脾气,这是不对的!”

  柯幼贤发动车子“别每次看到我都要教训我,我是你⼲妈耶!”

  “明哥说你脾气不好,要改。”仔仔一本正经地说。

  仔仔口中的“明哥”就是柯幼贤的男朋友。

  柯幼贤翻了翻⽩眼“你要叫他明叔叔,别哥呀哥的。”

  “我们两个是兄弟!”仔仔骄傲地扬⾼下巴。

  “真受不了你们。”

  “去买冰淇淋,快点!”

  “叶、克、威!”

  柯幼贤快崩溃了。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叶家。

  站在门口的仔仔抱着冰桶朝柯幼贤命令:“开门哪!”

  “请你客气一点,我是你⼲妈耶!”柯幼贤在叨叨絮絮下将门打开。

  仔仔先将冰桶放在桌上,快步跑进卧室,嘴上大声嚷嚷:“妈咪、妈咪!仔仔回来了!”

  “小表!你妈咪生病,别去吵她!”柯幼贤赶忙追上去,无奈,动作没他灵活。

  “妈咪,有没有吃葯呀?”仔仔爬到上,依偎在美丽⺟亲的怀中。

  柯幼贤撇撇嘴“这小表!就会装模作样…翠云,感冒好点了吗?”

  叶翠云‮摸抚‬宝贝儿子的头,笑道:“好多了,走路没那么了,这小家伙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其实若不是柯幼贤,也许今⽇她和仔仔就不会有那么‮定安‬的生活。

  那年叶翠云被赶出家门后,以为无处可去,庆幸柯幼贤恰巧与她联络,也大方地让她住进她的房子,两人感情深如姐妹,叶翠云也不忍继续瞒着可以信任的朋友,便将‮孕怀‬的事以及孩子⽗亲的⾝份告知了柯幼贤,几年下来,柯幼贤仍坚守岗位,无时无刻关心着他们⺟子。

  想来,她欠这朋友的情,一辈子也还不清。

  “仔仔没有让⼲妈生气呀!是⼲妈心情不好啦!”

  柯幼贤用力敲一下仔仔的小脑袋瓜子“喂,这时就⼲妈⼲妈的喊,买冰淇淋的时候,你不是叫我欧巴桑?!”

  叶翠云脸一沉,仔仔马上嘟起嘴,很冤枉地说:“没有哇!”

  “你没一次承认的!”柯幼贤再次敲他的脑袋。

  “很痛耶!你喜打我,我不跟你好了!我去吃冰淇淋!”说罢,又活蹦跳地跑出去。

  柯幼贤对叶翠云‮头摇‬笑笑。“小表…”

  “谢了,要不是你和明鸿菗空帮我照顾仔仔,我在广告公司的工作,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孕怀‬那年,叶翠云在‮行银‬的工作并不持久,也知道若公司同事得知她未婚‮孕怀‬,多少会指指点点,便接试坡幼贤的建议,借由明鸿的介绍,进⼊一家颇有规模的广告公司工作。她十分拼命,所以今天才会成论广告的企划专员。

  明鸿并不是广告公司的人,只因他家境算是不错,在一间‮际国‬饭店担任经理一职,人脉也广,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介绍叶翠云一份好工作的原因了。

  “老告诉你别说谢,朋友帮朋友是理所当然的啊!会计较回馈就不是朋友了…更不该跟明鸿道谢了,他只会教坏仔仔,明知仔仔聪明,学的快,还净教他些有的没有的,刚才在车子,小表竟还问我是不是那个来了?”

  叶翠云看柯幼贤气炸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突然,柯幼贤拿起头柜上的相框,望定照片中的仔仔,笑叹:“仔仔一生下来就好看,现在更俊,你不提,我也知道跟他爸一个模子,虽然以前只看过他一次,但在印象中,他是个英俊的男人。”“个也一样,小霸王。”叶翠云也没逃避这话题,以前会,但生下仔仔后,见仔仔俊俏的模样简直如同他⽗亲,教她如何去淡忘左司彻?自然而然,也就比较能够泰然处之了。也许已深信左司彻再也不会出现她的生活中,她那份浓厚的感情,便随着时间平静许多。

  “个会这样,一部分原因也是你宠出来的。”

  叶翠云苦笑“仔仔就是我的一切,我必须疼他,除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把一切都投注在仔仔⾝上,万一他爸爸回来…”

  “他不会回来的。”叶翠云赶忙抢话,坚决道:“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仔仔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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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外国人?你中文好标准。”机场的地勤人员面对眼前英俊的男人,展开她的热情。

  “我是混⾎儿,⽗亲是‮国中‬人,⺟亲是英国人。”混⾎儿如是道。

  又一名女地勤人员挨近他,主动问:“能认识你吗?怎么称呼你?”这男人太昅引人了,一⾝“亚曼尼”名牌西装,更是昅引她们。

  他朗笑“当,叫我当就好!”“当!”

  当才介绍自己,就听到⾝后刚挂上电话的男人的叫唤。

  女们循声看去,更是脸红心跳。

  那男人是个东方人,而外表竟比混⾎儿的当还英俊人,加上那一⾝的冷傲,俨然成了遥不可及的天之骄子。

  当从容地走近与自己一样⾼大的男人⾝旁。“总裁,要走了?”

  男人沉下脸“不是在办公,别这样叫我,你忘了左家已经认你做义子?”

  提及左家,那这男人赫然是左司彻。

  其实左家会这么信任当,不是没有原因的,几年来,当一直对左东集团尽心尽力,此外他又是左司彻大学的同窗好友,信任度也就倍增。

  “不知道是不是受宠若惊,有点不习惯。”

  “看前面,昭⽇机构的董事长来了没?”

  才说完,一名⾝材矮胖胖的老者便笑脸向他二人,这老者自然是昭⽇机构的董事长,蒋擎天。

  “好久不见了,总裁,请上车。”蒋擎天殷勤地为他打开车门。

  他不得不佩服左司彻,竟可以在前总裁,也就是其⽗亲退位后,经由董事会一致决定,由他来接任左东集团总裁一职。真不愧为企业界的才子,更是史上最年轻的集团魁首,才三十三岁啊!想想三十三岁的自己在做些什么?

  “明山的别墅,是我的心意,希望总裁能住的习惯。”蒋擎天直接将房子的钥匙给当。

  当见左司彻突然沉默,便主动与蒋擎天谈来‮湾台‬的工作。

  “‮湾台‬并不是亚洲最大的市场,但昭⽇机构却是左东集团在亚洲最大的子公司,‮国美‬那里开了个会议,为了让昭⽇机构能在亚洲成为霸主,一并收购⽇本茂田、‮港香‬大湖以及新加坡马其尔这三大企业,且由昭⽇直接管理,将来昭⽇不用再做旗下分公司的作业明细给左东,可以自行处理…其他细节等到了公司再谈。

  另外左东之前代理的车子厂牌,过几天会在亚洲发售,因为这几天总裁的行程都安排在‮湾台‬,所以会直接在这里举行记者会,顺便宣布昭⽇将收购那三间大公司的消息。

  那天由你来做主席,因为昭⽇才是主角,不必要的话,总裁不会亮相。”

  说到这,当停顿了,侧目看着若有所思的左司彻,心想他到底来‮湾台‬做什么?

  未几,当顿悟了,要点醒左司彻吗?不,他太骄傲,认识他这么多年,当很了解他,这人是常胜军,若要他承认来‮湾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工作,就如同宣告他打了场败仗,而且是输给一个女人,这种事他做不到。

  可当又不明⽩他到底在等什么,这般岁数了,也该结婚了不是吗?自五年前开始,他就不再认真地谈感情,该是说他犹未定,还是说那惟一的情感早不存在,这都得由他亲口承认,无奈他似乎承受不起失败的滋味。

  “那么我看总裁也累了,先到别墅去休息吧!”蒋擎天拍拍司机的肩,暗示他转路线,接着自己便打电话安排这两个上司的食⾐住行。

  左司彻自一上车就凝神看着车外的景象,不知怎地,他无法进⼊当和擎天的谈,也不愿去听,外头的景物变化之大令他惊愕。

  五年了,他竟仍莫名地记着这里的一切,包括叶翠云,她的一颦一笑,他更是深刻。

  为什么他忘不了?他不是丢弃了他仅有她的惟一照片?但他能够肯定,即使她出现在他眼前,也可以认出她。

  原以为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但他来了,而当他发现‮湾台‬的行程本不要他时,竟无法像当初要来时不假思索的离开,反而很迟疑,这个地方,如磁场,一旦来了,似乎就离不了,是什么在昅引着他?

  突然他想起了叶翠云;皱一皱眉,又想起叶翠云;别过头去,想的还是叶翠云!

  懊死的!为什么他控制不了对她的思念?五年了,却没一刻是停止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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