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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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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欣,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女的,你相信我!”‮人私‬会馆的⾼级包厢里,布置着美轮美奂的浪漫花海,这是女孩们梦想的求婚地点。胡笙安由口袋里取出准备已久的美丽戒指,与心上人深情对望地说。

  丁海欣坐在他面前,眼泛泪光,可就是无法点下头、接过他手中的戒指。

  “我曾经错过你,不想再错过一次了,与我一起生活,难道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难?”见她迟疑,他神情落寞地问。

  “不是的…”她主动握住他的手。“让我再想想,我只是在考虑有必要再陷⼊婚姻里一次吗?”她犹豫着道。

  “这次会不一样的,因为我很爱你,你与孩子的幸福由我保证!”

  “笙安…”

  “请你一定要嫁给我,我等你点头等很久了。”胡笙安双手紧包裹住她的手。

  “安安…不是你的孩子,你真的愿意接受她?”孩子绝对是她最先考虑的重点。

  “愿意、愿意,一百个、一万个愿意,因为她⺟亲是丁海欣,她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将她当成亲生的对待她,难道这几年我对安安的付出,你还看不出来?”

  她深深地点头。这些年,她们⺟女能够过得这么宁静,多亏有他的掩护以及照顾,他对她的用心,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胡笙安当下心窝一暖,慡朗的脸庞上多了笑容。

  “那么,可以不要再犹豫了吗?”接着,他慎重地单膝跪下求婚。

  丁海欣望着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我…”

  铃铃——

  她的‮机手‬在这时大响特响起来,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歉意地看了皱眉失望的他一眼,低头瞧见来电显示的号码,不噤微笑地接通电话,但是不到三十秒,她脸⾊大变,来不及切断电话就慌地往外冲。

  胡笙安见状,吃惊不已,不明所以地赶紧跟着拔腿追上去。

  天⾊渐黑,公园里玩耍的小朋友渐渐少了,只剩零星的几个没有大人陪伴的大孩童在嬉闹。

  丁海欣惊慌赶到时,她的小宝贝正与杨载星一起放风筝,玩得好开心,不停发出咯咯的可爱笑声。

  “丁‮姐小‬,很抱歉打电话请你过来,不过就是那个男的,他突然出现对着安安介绍说是她的爸爸,安安好⾼兴,与他玩得不亦乐乎,但我担心他是坏人…”保姆一见到她立即告知状况。

  “我知道了,谢谢你打电话通知我,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她在得知杨载星出现后,从一开始的惊惶失措,到现在亲眼见到他们⽗女在一起玩乐的画面,她心中像打翻了各种调味料,酸甜苦辣全涌上了。

  泪⽔在眼眶里流动,她強忍着,没让它流下,举步维艰地往前走去,每接近他们⽗女一步,她心中复杂的感受就愈盛。

  “妈咪!”安安看见自己亲爱的妈咪来了,直直冲进她怀里。

  丁海欣将女儿抱个満怀,泪⽔也在这时候控制不住地溢出。“安安…”

  杨载星神情晦涩地缓步走向她们,视线在她⾝后稍作停驻——那男人也来了?

  胡笙安见到他,一脸的剑拔弩张,像是怨极了他的再次出现。

  “妈咪,拔拔找到我们了,他说我们跟他玩捉蔵,玩了三年…现在他找到了,可是,我们有跟拔拔玩捉蔵吗?”安安仰着头,天真地问着她妈咪。

  丁海欣一窒,強忍住內心翻涌的动,惊觉到面对这男人不能软弱,不然就会失去她的宝贝。安安是她怀胎十个月生的,他不能夺走!

  “安安,这件事妈咪晚点告诉你,但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你跟阿姨先回家去好吗?妈咪待会就会回去陪你一块吃饭。”她得先把孩子支开,才好和这男人把事情谈清楚。

  这点杨载星也同意,没有阻止她的安排。

  “那待会拔拔会一起回家吃饭吗?”安安让保姆抱在怀中,期待地问向他。

  丁海欣漂亮的眼眸立即瞪向他,要他拒绝。

  他冷哼一声,才对着宝贝女儿笑道:“安安先吃,晚点拔拔看看时间,如果晚了就不过去了。”几个小时的相处,他已学会小孩的说话方式,也跟着安安叫自己拔拔。

  “拔拔又要玩捉蔵了吗?这次我们要躲多久,你才会找到啊?”安安睁着大眼,可怜兮兮地问。

  她这一问,让她的一双⽗⺟是各有心酸。

  “不会太久的,拔拔找到你们了,就不会再让你们躲起来。”杨载星忍不住哽咽了。

  安安放心地笑了。“妈咪,那我们也不要再躲了,不要让拔拔找不到喔。”

  丁海欣笑不出来也无法响应,只能僵着脸暗示保姆快将孩子抱走。

  保姆会意,将还想跟新认识的拔拔多说两句的小女孩快动作抱离。

  “杨载星,你想怎么样?”女儿一走,胡笙安便跳出来质问。

  他挑眉睨他一眼,像是在评估他说话的资洛。“我是安安的爸爸。”简单的几个字清楚明了,意图明⽩。

  “她是我的!”丁海欣动地说。

  “也是我的!”他回吼。她一愣“你不可以…她从出生就不曾见过你,你不能做她的爸爸!”

  “这是谁造成的?”杨载星愤怒不已。

  她深昅一口气。“对,是我造成的,但是你咎由自取!”他没有资格责怪她将孩子蔵起,他不配成为孩子的⽗亲。

  他瞪着眼前这如火焰般的女人。“这中间有误会,我会解释清楚。”他沉下声道。

  “不需要!你的所做所为,在这些年已解释得很清楚了。”他与如惠的事不时在媒体曝光,他们在一起的事实本不需要解释。

  杨载星脸⾊刷⽩。“很多事错难解,总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不要再对欣欣说谎,你们已经离婚了,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该再来打扰她们!”胡笙安揷口道。

  “谁说孩子跟我没有关系?安安是婚生子,是在我们还有婚姻关系下所生的孩子,我有绝对的权利在法律上要求⽗权!”他沉声反驳。

  “你想将安安带走?”丁海欣无比惊恐地问。

  “没错,她该姓杨,我杨载星的孩子,当然得回到杨家!”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你如果不同意,我们就法庭见!”他铁了心。

  “杨载星,你们那段婚姻没有人知道,你若将这件事公诸于事,这只会伤害到欣欣!”胡笙安护着心上人。

  “我无意伤害任何人,尤其是我女儿的⺟亲。”说这话时,他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丁海欣,他炯炯的目光让她的心跳几乎停止,脸庞克制不住地发烫起来。

  见状,胡笙安心惊不已。“你不只要小孩而已,你连大人也想要?”他切地质问。

  杨载星脸上浮出令他害怕的深刻笑意。

  胡笙安蔵不住內心的慌。果然!“我已向欣欣求婚了,这次,你再不能从我手中夺走她!”

  他冷笑“我想你说错了,我与她隐婚已久,她本来就不属于你。”他挖苦地说。

  “你!”胡笙安満脸怒气。“欣欣不可能重回你⾝边的,你别自以为是!”他气结地道。

  “是吗?”杨载星问向丁海欣“你答应他的求婚了吗?”

  “我…”她声音梗在喉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欣欣?”胡笙安催促地唤着她,多希望她能在杨载星面前点头。“你忘了这男人是如何伤害你的吗?唯有嫁给我,你才能彻底摆脫他,就算要打官司,我也会陪着你们一起面对,我不会让其他人再介⼊、伤害你们⺟女。”

  泪⽔蜿蜒地自丁海欣的眼睫滚落。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嫁给他,他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

  “好,我答应你!”她终于下定决心地点头了。

  杨载星闻言,整个人冻结住了。“丁海欣!”

  “载星,我们之间的恩怨够多了,纠结得也够了,到此为止吧,我累了,真的累了。”她神⾊疲惫万分,缓缓地开口说。

  他心脏瞬间紧缩,浓浓的懊恨不知从何说起。“是不是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涩然地问,心是无法言语的揪痛。

  她哽声地摇着头。“经过这么多事,什么都迟了不是吗?”

  “可以挽救的…”

  “问题是…我无法再接受你了…”她悲伤地说。

  门一开,丁海欣愣住了,站在大门口,⾝体完全无法移动半步。

  “我可以进去吗?”张如惠轻声问。

  这一声将她唤回神,僵硬地将⾝体移开一步,让她进到屋里。

  张如惠见她还呆站着,苦笑道:“海欣,我能坐下跟你讨一杯茶喝吗?”她恳求地问。

  丁海欣仍无法相信她竟敢出现在自己面前,调整了下呼昅后,才有办法走到厨房为她到杯⽔后,在她面前坐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刻意冷淡着声音问,隐蔵自己內心的不平静。

  她表情很平静,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我想告诉你,从我认识你起,我就很嫉妒你,嫉妒你的貌美,嫉妒你的家世,嫉妒你拥有我所没有的。”

  丁海欣讶异地望向她,对于她突然说出这段话感到很不解。

  “十多年前,我是故意与你当姐妹的,因为唯有接近你,才能靠近他。我曾与载星短暂往过半年,是我没自信,自认为配不上他,要求分手的,可是分手后,我却忘不了他,但他轻易忘了我是谁,然后,发现了他和你在一起,你是个什么都不匮乏的女孩,美丽、大方、多金,你拥有所有昅引男人的条件,所以你成为他的朋友,最后变成他的子。”她似乎沉浸在往事里,径自说着。

  丁海欣没有打断她,只是听着。这个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正在诉说着一段与她有关但她毫不知情的过去,最后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如惠竟然曾经是那男人的女友?

  张如惠将⽔杯握在掌心,杯內的⽔摇晃着⽔纹,显示了她的颤抖。“我唯有在你⾝边当个绿叶,才有机会见到王子,你们的婚姻一开始平淡而有距离,几乎没有火花,这让我很放心,虽然偶尔会吃醋,不过仍能忍受,直到你‮孕怀‬了,你们的婚姻状态也改变,我明显感觉到,你们陷⼊热恋,真的相爱了,这让我害怕,我再也无法容忍…”

  丁海欣震惊地睁大眼眸,不敢相信她所说的。

  “海欣,”她缓缓地低下头来,一滴泪默默落下。“我是来道歉的。”

  霍然站起⾝。“你怎能这么对我?”她心痛不已,累积了多年被好友背叛的愤怒情绪终于爆发。

  张如惠愧疚的泪⽔直流。“我今天是来告诉你那男人是无辜的,那夜是我设计的,他完全不知情。而这几年,我只是他杜绝绯闻的烟雾弹,我不是他的女人。”她一口气澄清完。

  丁海欣怔然。原来载淇说的没错,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她仍有困惑“经过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愿意在这时候告诉我这些?”

  张如惠笑容悲戚且苦涩。“我用尽心机委屈了多年,这男人的心我却一点也没能抓住,我卑鄙够了,所做的无聇事也够多了,再这样下去,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她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在手心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呆呆的见她哭,丁海欣自己的眼泪也跟着落下。“这些年来与我做朋友,你很痛苦是吗?”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悲哀。

  如惠个不愿意认输,却又矛盾地有着自卑情结,她爱杨载星,却苦于再也没办法回到他⾝边,只能以她丁海欣朋友的⾝份才能与他见面,如惠心中的愁苦自己能体会,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內心也是很煎熬,因为如惠知道,自已是真心待她,把她当亲姐妹一样对待。

  张如惠哭得不能自已,只能不断地点头,表示她真的很痛苦。

  丁海欣过去扶住她的肩,叹了口气“事情过去就算了,就算是我与那男人无缘…”她不忍心再责备对方。

  “不,这件事也伤害了他,他也是受害者,你回去他⾝边吧,他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张如惠哽咽地说。

  她想起载淇曾对她说过的事,她失踪后那男人有多失常伤痛,他受到的伤害的确不比她轻。

  而这层层的误会…演变至今,似已难以复原,她也不知如何是好,自己都克制不住地泪流満面,再也安慰不了人。

  张如惠抹泪地站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期待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我只求自己再无愧对你,至于你与他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给他一个机会说清楚吧,那是他该得的。”

  丁海欣无语,心思逐渐恍惚起来。中的那股难受,不知是心疼自己三年来受的伤害,还是难过那男人所受的煎熬?

  她不知道,只知这是一笔难以理清的糊涂账了。

  张如惠径自走出大门,对着外头的天空深昅一口气,她总算能够轻松面对自己了。正要举步离开时,面走来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对方见到她后一怔,随即露出苦笑。

  她也不再尴尬,朝他点了头,离去了。

  男人走进敞开的门,丁海欣依旧沉溺在自己难解的纠葛中,没发现他的到来。

  他走近她,静静地在她面前蹲下。“海欣。”他轻唤。

  她回神见到是他,无法控制的泪⽔倾怈而下,他心疼地帮她抹泪。

  “别哭。”

  “我们谁都有错,如惠有错,我有错,你也有错!”她马上泣声说。

  “我知道。”杨载星严肃地点了点头。“如惠不该再爱着我,你不该没问仔细就离开,而我不该听到如惠告诉我真相后就恨上你,认为你为了一件冤枉我的事,狠心拿掉我们共同的宝贝,对你不够信任的行为,完全无法谅解,才会赌气地答应离婚,更刻意让你最在意的如惠成为我的女伴,是我错得多——”

  “不,是我错在先…我何尝不是报复你,骗你孩子没了,甚至连让你解释的机会也没给就离开,都是无谓的自尊害了我们,对不起,当初我应该要选择相信你的。”她含泪道歉。

  杨载星将她紧抱进怀中。“你一定不知道,当我发现安安的存在时,我心里有多⾼兴,⾼兴到一直骂你是蠢女人,居然敢骗我…”当初埋怨的疙瘩没有了,他的一颗心就以秒杀的速度直奔向她,再也不愿迟疑。

  “对不起…在‮国美‬时,我确实曾经动过想放弃孩子的念头,因为那时受到的刺太过,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但是后来我求医生,一定要救我们的安安,因为我爱你,这孩子是我爱过你的证明,我不想失去…”丁海欣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傻瓜!”他红着眼眶将她拥得更紧,感觉这女人终于又回到他⾝边。“不要再离开我了,这次让我告诉大家,你是属于我的。”他哽声要求。

  她正想⾼兴地答应,蓦然,想起了一个人,立即陷⼊为难。

  “我们不能在一起…笙安…他为我做的事情太多,我不能辜负他。”若让这真心待她的男人心碎,她会被负疚感‮磨折‬一辈子。

  杨载星闻言,⾝躯瞬间一震,绝望的泪自他俊逸的脸颊缓缓淌下。难道错放手过的婚姻,就再也挽回不了吗?

  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手,就算拿全世界跟他换,他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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