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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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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月付清住房的费用之后离开饭店,在深夜的街道上漫步,⾝后还跟了个穿著改良式旗袍的娇少女。

  偶尔呼啸而过的车子还会放慢速度,从后照镜中多看他们几眼。

  “你要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不要跟著我。”他头也不回的说。

  “谁说我在跟著你?”少女悠闲地将双手负在⾝后,尾随著他“这条路是你家的吗?凭什么不准我走?”

  奔月的脚跟一转换了个方向。

  少女也跟著转方向。

  他停住,转过⾝瞪向她“你现在还要说你没跟著我吗?”

  少女不以为意地笑笑“你还不打算回店里去,不怕逐⽇会担心吗?”

  “他才不会在乎我。”他愤愤不平地回了一句,随即掉头走人。

  “你…和逐⽇吵架了吗?”不然他的心情不会这么差。少女猜测,在这个世界上,奔月只在乎逐⽇一个人,也只有逐⽇才能影响他的心情。

  “没有。”逐⽇不会和他吵架,通常都是他独自一人在生闷气。

  “我一直以为你对逐⽇很专情,没想到你竟然会偷偷出来找女人,要是你没有发现我的话,你真的会和凯莉…嗯嗯,那个吗?”她真的很想知道。

  他装蒜“什么嗯嗯那个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不要装蒜。”虽然她⾼龄已经两千多岁,也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从没有过经验,提到这码子事免不了会害羞。

  “我不知道。”还是一样的答案。

  她涨红了脸,挑明了说:“如果你没有发现我的话,你会和凯莉发生…发生关系吗?”

  奔月假装没听到,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虽然现在是深夜,街上人烟稀少,车子也久久才会有一辆呼啸而过,但还是不宜太猖狂,所以她只脑瓶著两条腿追上去。“不要装聋作哑,我知道你听见我说的话了。”

  “听到了又怎样?我没有义务要回答你。”

  “呼呼…”她追得气吁吁“说一下又不会死,你⼲么这么吝啬?”

  “这楚我‮人私‬的事,我没有必要回答。”他勉強捺住子回答。

  “呼呼…”好!她索伸手拉住他“你又不是要回去见逐⽇,走这么快做什么?”

  “放开我!”他恶狠狠地瞪她。

  她才不怕他凶狠的样子“除非你答应我不会再走那么快,不然我不放。”她在后面追他得要命。

  “银河…”他吼她。

  银河缩了缩肩膀,捣住一边的耳朵“我又没有耳聋,你⼲么叫那么大声?”

  “放手。”他现在心情很差,最好不要惹他。

  “你又还没答应我,我不…”话没说完,她的脖子被掐住,⾝体被往上提了起来。

  “放手。”不然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

  银河还想跟他讨价还价“要不,先回答我的问题也行。”

  奔月的回答是改揪起她丢了出去。

  在她还未有所反应之前,一抹漆黑的⾝影无声无息地平空出现,接下她往后跌出去的⾝形。

  她不必回头看也知道出手接住自己的人是谁。银河飞快地跳下对方的怀抱,没好气地道:“不用你婆,我自己就可以应付。”

  黑⾐男子是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却了一口极为标准的国语“小银河,这样太危险了。”

  “放心,那一摔死不了人的。”更何况要杀死昅⾎鬼更不容易。

  “你呀,总是这么叫我担心。”黑⾐男子语带宠溺地道。

  “谁要你担心我了!你大可以去关心你那些莺莺燕燕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上。”银河迳自绕过他,话锋又转向奔月“我们刚刚还没谈出个结果来。”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奔月,好久不见。”黑⾐男子微微一笑地打招呼。“这个丫头归你管,⿇烦你把她带走,离我越远越好。”他冷哼。他们两个都找到他了,那么蒂芬妮一定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他和逐⽇的生活恐怕再无平静可言了。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银河相当不満地跳脚“你说谁是丫头啊!我只是外表还停留在十六、七岁的模样,实际上我可是比你还大上一百多岁呢!而且算起来我还是赐予你永恒生命的再生之⺟…”她的话陡地隐没在奔月愈见铁青的脸⾊里。

  他臆中过度庒抑的情绪一古脑地爆发出来“要不是你,我和盼星虽不能同⽇生,但可以同⽇死;要不是你,我不用独自一人在茫茫人海中找寻转世后的盼星:要不是你,我和逐⽇的关系也不会定到今天这么棘手的地步!为什么你当初要救我、把我变成昅⾎鬼?为什么不乾脆让我死了算了?”

  黑⾐男子适时地走向前将他们俩隔开,免得奔月越说越气,一怒之下会对她动手“都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往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更何况当时小银河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才出手救你,会让你和盼星因此而分离一千多年也是无心之过,你就别怪她了。”

  奔月努力地抚平腔內翻腾不已的情绪,没有开口说话。

  黑⾐男子顿了顿,又道:“况且,就算你当时真的能和盼星一同死去,你们也未必能够在一起。”

  银河小小声地附和“就是说嘛。”

  他冷冷地横了她一眼。

  “小银河,你就少说几句吧。”黑⾐男子她的头。

  银河拍掉他的手“亚里斯特,我又不是小狈,你不要老是摸我的头啦。”

  “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就想摸摸你的头。”亚里斯特噙著温和的笑。

  她鼓起双颊,气呼呼地道:“不要再说我可爱。”她永远都是这个⻩⽑丫头的样子,不可能变成一个成有魅力的女人。

  她即便是生气,样子也很可爱。“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奔月没再理会他们,一旋⾝就消失不见。

  她一抬头才发现他不见了。“都是你啦,让奔月逃走了。”她还没把事情问清楚耶!

  “你这样跟著奔月,要是真的看到不该看的场面,不怕会长针眼吗?”亚里斯特调侃地道。

  “我才不怕。”不过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怎么会来‮湾台‬?那个藌雪儿呢?你舍得把她一个人丢在英国?”

  他溺爱地一笑“你来‮湾台‬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还以为你遇见Mr。Right,就把我抛到脑后了。”

  银河的心中暗自窃喜不已,表面上却不动声⾊“你在意我是不是已经遇见我的Mr。Right?”

  “我很担心呢!”他深邃立体的俊美面容上有一丝淡淡的烦恼。

  她听了更是⾼兴,亚里斯特终于正视她的感情,不再把她当小丫头看待了,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立即让她从快乐的云端重重地摔落…

  “我担心你会遇人不淑,被人骗财又骗⾊,所以你要投⼊感情之前先把人带回来给我瞧一瞧、监定一下,比较妥当。”他认真地建议。

  银河又窘又气又难堪,但是最难受的是她的心“谁希罕你的担心了!就算被骗财骗⾊也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跺了跺脚,转⾝就失去踪影。

  “小银河、小银河,你要去哪里?”亚里斯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人的弧度。

  逗她真的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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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月又散了一会儿的步,吹了半小时的冷风之后还是决定返回宠物情人专卖店。

  一回到房间內,首先映⼊眼帘的就是逐⽇趴在他的黑⾊棺木上沉睡的模样。

  他无声无息地来到逐⽇的⾝边,屈膝蹲下凝视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心情复杂难解。

  逐⽇本就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觉睡‬,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他?这样‮觉睡‬很不舒服的,要是他‮夜一‬不回来,他岂不是要这样睡到天亮?

  明明自己还在气他、恼他,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起他来,真是太没有原则了!

  他懊恼地握紧拳头后放开,又握紧再放开。

  他明明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对待他。

  扁是这么睇凝著逐⽇沉静的睡颜,他臆间的情感顿时澎湃汹涌了起来,⾎里的望宛如蓄势待发的嗜⾎猛兽,分分秒秒威胁著逐⽇的安危。

  奔月终究还是竖了⽩旗,他伸出手轻抚著逐⽇的脸庞。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敞开心来接受他的爱和疼宠?他知道那一道横亘在他和逐⽇之间的世俗枷锁是一大阻碍,要同为男儿⾝的逐⽇接受他的爱确实是需要时间,但是他已经用了三百多年的时间来让逐⽇明⽩他的心意、他的感情,难道还不够吗?

  三百多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他们拥有永恒生命的昅⾎鬼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人类来说却是好几辈子的时间,这样还不⾜以让他相信他的爱,挣脫那道世俗的枷锁接受他的爱?

  逐⽇…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奔月在心中无声地呐喊。难道真要他把心挖出来给他看,才能证明他爱他的决心吗?

  他不是同恋,也不曾爱过其他男人,在他还是人类的时候,他只爱盼星一人,盼星死后,他变成昅⾎鬼,在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之中找寻盼星的转世,不论盼星转世之后是男是女,他都只爱她,也只要她。

  奔月将逐⽇抱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置⾝在逐⽇的房间內。

  他将逐⽇抱上安置好,顺势在沿坐下,睡了的逐⽇庒儿毫无所觉,兀自发出细微的鼾声。

  ⾎里的望在鼓噪,怂恿著他趁著逐⽇此时睡没有防备之际采取行动,让他成为他的人,生米煮成饭之后,逐⽇也只能认命地接受事实。

  奔月动摇了,他的手缓缓地探向逐⽇前的⾐扣,一一‮开解‬之后,他的手微微颤抖地轻抚上逐⽇⽩皙、单薄且平坦的膛,体內的望益发地‮烈猛‬
‮热炽‬,几近失控。

  快呀!要了他。受到庒抑的感情和望要他不顾一切地占有逐⽇,纡解体內几乎‮炸爆‬的望,让他确确实实地属于自己。

  不行,这样会伤害到逐⽇…几乎沦陷的理智发出微弱的声音阻止他铸下大错。

  他爱逐⽇,他比谁都爱他,伤害他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理智和感情、望在他的体內拔河,经过一番天人战之后,理智和珍爱逐⽇的心终于战胜了⾁体上的望。奔月替他把被子拉上盖好,随即起⾝离开。

  他不能在逐⽇的房间內多待一秒钟,他的自制力已经濒临极限,再也噤不起任何考验和惑了。

  奔月回到房间內,窗外的天际已经呈现出鱼肚⽩的颜⾊,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他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浑⾝像被烈火‮烧焚‬般的灼热滚烫,脑海中不时浮现逐⽇方才⾐衫半褪的人模样,几乎要将他疯。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得去冲冷⽔澡。

  而隔壁房间內的逐⽇却依然好梦正酣,完全不知道他的痛苦和煎熬。

  他的苦难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求渴‬的幸福何时才会来临?

  奔月冲完澡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信步走向酒柜拿了一瓶酒和一只酒杯,坐进沙发內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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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光好刺眼!昨天晚上忘了拉上窗帘吗?闭著眼睛的逐⽇皱起眉翻了个⾝,打算要继续睡…咦?光!天亮了!

  少爷呢?

  他陡地翻⾝坐起,少爷‮夜一‬没有回来?

  他睡眼惺忪地瞧了瞧四周的摆设,这…这不是他的房间吗?昨天晚上他明明在少爷的房间內等著,怎么会…

  是少爷!他飞快地下了,梳洗完毕后奔向少爷的房间一探究竟。

  一打开门,就瞧见奔月坐在沙发上,⾝旁的茶几上有一个空酒瓶。

  “早。”奔月举杯示意。

  他皱了皱鼻子“好浓的酒味!少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这样对⾝体不好啦!”

  他嗤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已经是不死的昅⾎鬼了,还怕什么对⾝体不好?”要是能醉他个不省人事两三天就更好了。

  逐⽇走去打开窗户,让房间內的空气流通“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还是不要喝太多。”他转⾝不经意地看见少爷的眼睛泛著红丝,于是不假思索地凑上前瞧个仔细。

  “少爷,你不会‮夜一‬没睡就坐在这里喝酒吧?”

  奔月没有否认,望着他的眼神忽地一黯,眸底迅速漫上一股浓烈、⾚裸裸得让人脸红的情,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逐⽇的‮望渴‬。

  少爷的眼神为什么突然改变、那样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逐⽇顺著他‮热炽‬的目光低头一瞧,吓!他的⾐服怎么会是敞开的?扣子怎么全都是‮开解‬的?

  他的脸迅速绯红,拉紧⾐襟。少爷眼底露骨的‮望渴‬让他浑⾝战栗了起来,他既慌且怕,生怕一个不注意少爷就会把他扑倒在地,霸王硬上弓。

  他的贞犹如暴风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岌岌可危,让他原本打算过去收拾茶几上空酒瓶的⾝形忽然一顿,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奔月迅如闪电地抓住他的手“你在怕什么?”

  他浑⾝一震“没、没有啊,少爷你抓住我做什么…”

  手顺势一拉,奔月轻易地将他带进怀里,沙哑地低喃“我想要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少爷⾝上呛鼻的酒味大举⼊侵他的肺叶,让他呛了个正著“咳咳…”少爷的⾝体像烧红的铁熨烫著他的肌肤,他心下蓦地一慌,手忙脚地挣扎著要起⾝。“少爷,你不要这样,先让我起来。”

  奔月的眸⾊转深“如果我不呢?”他单手攫住逐⽇的双手拉⾼过头,腾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膛。

  要真是那样,他恐怕也无力抗拒,他本就不是少爷的对手。一股战栗陡地‮穿贯‬了他,少爷的手有逐渐往下移的趋势。“少爷,不要…”

  体內堆积的酒精在此时发挥了作用,⿇痹他的理智和自制力,让他有股想不顾一切地要了逐⽇的冲动。

  逐⽇狠狠地倒菗了一口气,少爷的手正探进他的头…

  一阵隐约的风铃声忽地响起。

  “有人在吗?”一个银铃般的女声回在店內。

  奔月的动作一顿。

  逐⽇松了一口气“少、少爷,有客人上门了。”

  他不怎么情愿地松开手。“你去处理就好,我要休息了。”

  “嗯,我…我这就去。”他飞也似的逃下楼去。

  奔月望着他逃难似的背影,口有些难受,他就这么不能接受他的亲近吗?

  刚刚要是没有风铃声打断他的话,他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做到最后。

  酒会让人失去控制,往后还是少喝为妙。

  奔月随手一挥,黑⾊大棺木的盖子陡地往旁边移开,他跨进棺木內躺下,正准备阖上棺盖之际,逐⽇惊讶的声音传来…

  “小洁,你怎么来了?”

  小洁?是逐⽇昨天救的那个小丫头!她来做什么?下一秒他立即一跃而起。

  他倒要去看看那个小丫头长什么样子,弄清楚她对逐⽇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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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洁十分好奇地东张西望,打量宠物情人专卖店里的摆设。这里就是逐⽇工作的地方啊!空气中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再加上古⾊古香的家具和摆饰,会让人有种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错觉。

  真是一间特别的店!

  她原本以为这间店应该是在贩售各式各样的宠物,但是怎么没有看见半只动物,就连最普通的猫啊狈的都没有?难道她猜错了?

  “小洁,你怎么来了?”

  “逐⽇。”她欣喜地奔向他。

  他看了看她⾝上的‮生学‬制服“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吗?”

  “我来看你,顺便把这个给你。”她拿出一个用漂亮手巾扎成的小包递给他。

  “你跷课了?”逐⽇没有伸手去接。

  尉洁的脸上浮现一抹羞惭之⾊,小小声地道:“因为我想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我没有必要骗你。”现在的小女生想法真是古怪,他无法理解。要是他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的话,昨天就不会把地址给她了。“好了,现在你也确认过了,快点回学校去上课吧!”

  “等一下嘛。”她还不想走“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少爷在楼上‮觉睡‬。好了,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生学‬的本分就是把书念好、努力地充实自己,不要‮蹋糟‬⽗⺟亲栽培你的苦心,听到了吗?”这种半大不小的年纪正是爱新鲜、爱玩的时候,最难以捉摸。

  “嗯。”她点了点头,话锋随即一转“少爷是谁啊?”

  “少爷就是这间店的老板。好了,问与答到这里结束,如果你还不回学校去上课,以后见了面我就当不认识你。”逐⽇板起脸。

  她不要啦“好嘛,我乖乖回去上课就是了,不过这个你要收下吃完喔。”

  他接过那一小包东西“这是什么?”一丝淡淡的油香味散发了出来。

  “我自己亲手做的小饼乾,你一定要吃喔。”尉洁的眼中透出希冀的光芒。

  “嗯…”话声未落,他手上的那一小包东西忽然腾空而起。

  尉洁怔怔地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琊气俊美男子,他的脸⾊和逐⽇一样苍⽩。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带有一丝敌意?为什么他会对她有敌意?她很纳闷。

  “少爷,你怎么下来了?”逐⽇没忘记方才在楼上发生的事,不著痕迹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以策‮全安‬。

  这个男人就是宠物情人专卖店的老板,今天是她和他第一次碰面,她确信自己在今天之前没见过他、也不曾得罪他,为什么他会对她有敌意?

  “我下来看看。”手中拎著那一包小饼乾,他的视线停驻在尉洁⾝上。

  逐⽇连忙替他们介绍“少爷,她就是我昨天救的人,尉洁;小洁,他就是这间店的老板,奔月。”

  尉洁想不通,不过还是扬起笑和他打招呼,她不想让逐⽇的朋友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老板,你好。”

  奔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即冷声道:“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胡思想,以为逐⽇会出手救你是什么命中注定的浪漫相遇,逐⽇有強烈的正义感而且心肠软,最见不得有人被欺负,店里头的动物有三分之一都是他救回来的。”言下之意即是她和逐⽇以前捡回来的流浪动物没什么两样。

  “少爷…”怎么这么说话啊?很伤人耶!

  尉洁难堪地红了脸。

  奔月横了他一眼“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不然你可以反驳我啊。”

  他无从反驳起,因为少爷说的话句句属实,只是他不明⽩少爷为什么要针对小洁?少爷和小洁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过节或恩怨吗?“少爷,你不要对小洁这么不友善,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语毕,他立即转头安慰尉洁“少爷昨天‮夜一‬没睡,所以脾气比较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嗯。”她点点头。

  逐⽇柔声安慰尉洁的样子更让他心中的不悦以倍数增加,他已经顾不得什么风度了“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不要在这儿妨碍我们做生意。”

  “我、我要回去了。”

  “少爷…”怎么这样子赶人啊?太失礼了。逐⽇转向尉洁“你也应该回学校去上课了,我送你出去。”

  “嗯。”她偷偷地觑了奔月一眼,怯怯地道:“老板,再见。”

  奔月没有回应。

  逐⽇陪著她走到店外。

  “逐⽇,老板好像很讨厌我喔…”尉洁既委屈又无奈地道。

  “没有的事,你别多心,少爷真的是睡眠不⾜所以火气比较大。”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底很清楚,少爷的确是对小洁特别不友善,到底是为什么?

  “是吗?”真的是她多心了吗?

  “对、对,没错,快回学校去吧,路上小心点。”

  “嗯。”她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我以后…还可以来找你吗?”奔月会不会又像刚刚一样对待她?

  “当然可以啊。”小洁就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妹妹,让人不自觉想多照顾她一些。

  “那我回去上课了,拜拜。”她欣喜地挥挥手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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