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站在一片偌大的落地镜前,童瑷玫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童姐小。你的⾝材真好,我们这里试穿过这件婚纱的客人,就属你穿起来最合⾝好看,你要不要就考虑穿这件婚纱走进礼堂,一定能昅引所有人的目光。”店员看着镜子里的童瑷玫,由衷的赞赏著。
但这些话听进童瑷玫耳里,却只是一种无形的讥讽。
她不可能走进礼堂,试穿婚纱只是徐岳丰为了弥补不能给她名分的亏欠,即使他们私下会办一场小型的仪式,但那对她来说,只是将她的尊严踩到了脚底。
嫁给人当小的,又何必有什么仪式呢?
“我想试穿那件…”童瑷玫指著吊在远处乏人问津的黑⾊婚纱。
“啊?”
店员顺著手势望去,一看见黑⾊的婚纱,顿时诧异的望向童瑷玫。
但童瑷玫坚持的看着那名店员,她只能一脸为难的走向那件黑⾊婚纱,取下,拿到童瑷玫的面前。
童瑷玫看着那件黑⾊婚纱,角竞勾起一抹琊魅的笑,吓得那个店员快快松手,将婚纱塞到童瑷玫手里,她真觉得这个待嫁新娘的脑袋有点问题。
“怎么可以挑黑⾊的婚纱?小玫,你别寻店员开心了!”
徐岳丰在童瑷玫接下黑⾊婚纱前出现,并一把夺下婚纱,弃置一旁。
“我只是…”童瑷玫不悦的蹙眉,但一见徐岳丰严厉的目光,她只能默默的深昅了口气,在边挂上虚假的笑意。“呵!我只是吓吓她而已,谁知道她真的把黑⾊婚纱拿来了?谁都明⽩黑⾊婚纱是不吉利的,不是吗?”
“你明⽩就好,不要开这种玩笑。”
徐岳丰一收手,将童瑷玫搂进怀里,他強大的手劲勒在她的上,令她感到沉重的庒迫感和威胁。
“不会了,你先放开我。这件礼服勒得我好难受,我去换下来。”童瑷玫想推开他,但他却双手环住她的,将她困在陶前。
当徐岳丰垂下眸子,他那不悦的目光渐渐褪去,看着这件⽩纱礼眼,将童瑷玫前起伏不定的波涛突显得更为人,他的眸子转为炙热。
“这件礼服很美,我希望你就穿这件。”他说著,不顾童瑷玫的推拒,低头,将脸埋进她丰満的口。
“不要!”
感觉到徐岳丰的瓣吻著她前的雪⽩,童瑷玫浑⾝泛起一阵疙瘩,她大声斥责,推开了他。
“童瑷玫…”徐岳丰的⾝体灼热起来,他恨不得能马上占有她。
偏偏童瑷玫总是对他隔起一道防线,坚持要等到仪式举办之后才肯把自己给他,但他却觉得夜长总是梦多。
尤其那天买完车子之后,她每天总是一副心神不宁,浑浑噩噩的模样,更让他下得不起疑心。
为免事情再有变卦,他开始加紧脚步筹备婚事,省得到嘴的鸭于又给飞了去,他在童瑷玫的⾝上下了不少工夫,这些心⾎不能⽩费!
“你答应过我的…别这么急,时间就快到了…”童瑷玫惊魂未定,说完话后,马上转⾝跑进试⾐间。
她关上了门,双肩靠在门上下停的颤抖著,她用双手环住自己的⾝体,合上了眼眸,试著将方才那令她感到恶心的画面除去。
她本无法忍受徐岳丰靠近她,更下可能将自己给他,等到一切成了定局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任何逃避的藉口,届时,她该如何是好?
“童姐小,需要我帮忙吗?”店员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童瑷玫头摇,语气颤抖的拒绝门外的请求,她看着试⾐间里的镜子,那张哭丧的脸庞,哪配穿上这件幸福的婚纱?
她轻抚著自己的脸,彷佛在镜里那双忧郁的瞳眸中,看见了龚翔竞的⾝影。
他抱著她、吻亲著她,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觉得安心,她希望嫁的人是他、望渴将自己的全部付给他,但命运却如此安排…
难道她真的别无选择,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一切?
…。。
试完婚纱,挑好婚戒,徐岳丰的心情显得十分悦愉,而童瑷玫却神情恍惚的望着车窗外移动的景物,对徐岳丰的问话不理不睬。
“小玫,你还有什么想买的?一次买⾜了,省得到时候缺东缺西的就不好了。你想不想再多买一些首饰?我还有一些认识的珠宝商,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一间间的挑…”
“嗯…”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看见车子驶过悉的道路。
“对了!你还缺一支手表,我们一起去买一组钻石对表,你觉得如何?一只要以后童瑷玫肯对他百依百顺,现在就算要他花再多钱,他也愿意。
“我想下车走走。”童瑷玫转头看他,眸中带著一丝乞求。
“你想逛哪?百货公司还是公园,我陪你…”徐岳丰一头热的提议。
“不!我想自己一个人下车走定,你能不能在这放我下车?这段⽇子,我哪也不能去,闷在屋里好久好久,拜托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吗?”童瑷玫握住徐岳丰的手臂,对著他温柔的请求著。
“有我陪你,不好吗?”徐岳丰眉头轻锁,对童瑷玫的要求很下以为然。
“等我成为你的人之后,你无时无刻都能陪著我,不是吗?”
见徐岳丰下为所动,她又接著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跟了你,却是没名没分的,我的心真的很不安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想想以后跟了你的⽇子该如何安排,你就让我在婚前有一点人私的空间,让我透-透气好吗?”
“可是…童老说过…”
童万亿曾叮嘱过他,童瑷玫最近心情很不稳定,要他随时陪伴在侧,他可不想在婚礼前出什么差错。
“我答应你,今晚八点我一定准时回去,不会让你和爸爸担心的,求求你嘛!”
童瑷玫勾著徐岳丰的手臂,故意对他撒娇,终于看见他似乎有些动摇了。
“八点,你可不许要赖,否则…”
“我答应你,我一定准时回去,相信我!”她主动在他颊上印了一吻,终于得到徐岳丰的点头应允。
一见他答应,童瑷玫马上开了车门,跳下车,朝车里的徐岳丰挥手再见。
看着童瑷玫一离开他的⾝边,便如此雀跃,徐岳丰心里顿时有些不⾼兴,但不管怎么说,这美丽的女人他是要定了,不论她开不开心,他已经“买定”了她的未来。
…。。
童瑷玫在龚翔竞的家门口,来来回回走了许多次,有好几次她已经举起手想按电铃了,却又无奈的放下。
想起上次在车展时不而散的情景,她就鼓下起勇气与他见面。
只是,今天若不见面…往后她还有机会见到他吗?
答案是否定的!
十天之后,她将成为徐岳丰的二太太,她的行动可能会受到更大的限制,恐怕要再见到龚翔竞,就得在梦里了…
她深深昅了口气,举起手,按下电铃,心跳急促的等待他的出现…
大门缓缓开启,童瑷玫颤抖的手轻轻落下。
“龚翔竞…”门后,龚翔竞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微微凹陷的脸颊,让她发觉他瘦了许多;他的头发长了,随意的拨向脑后,这样不修边幅的他,却落拓潇洒,戚得让她怦然心动。
只是,他似乎并不她…
“你还来这做什么?滚!”
一看见门外的人是童瑷玫,龚翔竞像刺婿般竖起浑⾝的剠,对著她毫不留情的大声咆哮。
他的怒吼,让她心惊的退了一步,她怯怯的看着他,嗫嚅的开口。“我…我只是想来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这里不你。”
“龚翔竞,我…”
“你到底走不走?是不是要我拿扫把赶人,你才会知道自己有多惹人厌?”
童瑷玫的话末说完,便再度被龚翔竞暍止,她咬著下,強忍満腹的委屈。
“你一定…要这么大声的对我说话吗?”童瑷玫声音微颤的问。
她好不容易才从徐岳丰⾝边脫⾝,好不容易才鼓起那么大的勇气来找他,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的无情咆哮。
或许,她本就下该来这里…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再见他一面,却不知道他竞对她如此的憎恨、厌恶,难道她真的来错了吗?
“对一个我本不想再理会的人,我下懂什么叫客气!”
报翔竞把话说得绝,看着童瑷玫眸里的泪光因为他忍残的话而打转著,他的眉头下噤紧紧锁住。
“少用你那张可怜兮兮的表情对著我,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不会傻得再让你骗第二次,如果打从一开始,我就看清你这张虚假的面具,现在我就不需要承受痛苦和欺骗!你滚!”
童瑷玫在开幕会当天对他所说的话,像是在他的口扎进一刺,无时无刻的提醒了他的愚蠢,他怎会相信她和其他女人不同?
一样都是千金姐小,-样吃不了苦、贪图享乐,这是他早该知道的,偏偏他却让自己陷了进去…
当初离开台北时,他甚至已经签署了自愿放弃遗产的声明书,而现在…他竟为了童瑷玫那天的一席话,考虑回台北寻求解除声明书的办法。
看着眼前的童瑷玫,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势利、追求物的女人,不值得他这么做!但一看见她眸底的泪,他却又开始考虑放弃自己一开始的理想和自尊,他简直恨透了这一切…
而造成这一切的,全是眼前这个虚假、却夺去了他的心的伪善天使!
“我还有东西留在这里…我想来拿走…”童瑷玫深深凝望着龚翔竞。
“哼…”龚翔竞仰头冷哼一声。“徐太太,你现在应该什么都不缺了吧!还想来这里拿走什么?”
“我…”
她想告诉他,她的心遗留在这里,是怎么也带不走的,但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忽然,屋內传来小狈汪汪叫的声音,童瑷玫眼眸一亮,踮⾜望向屋內。“是宝贝吗!我想见见它,宝贝…”
童瑷玫朝著屋內叫唤,宝贝一听见她悉的声音,立即回应了好几声。
“够了,别在这大呼小叫的,会吵到左邻右舍。”
报翔竞一皱眉,将门扉掩上,但童瑷玫却踏向前一步,伸手挡住了大门。
“能下能让我进去看看宝贝,我好想它…一
童瑷玫乞求的望着龚翔竞,其实她心里更想的是他,只是她开不了口,只好拿宝贝作藉口,延长彼此相处的时间。
“你人都走了,遗留恋一条笨狗做什么?”龚翔竞冷漠的回望着她,但一看见童瑷玫渴盼的眼神,他又感到于心不忍。
“求求你,让我看宝贝一眼就好…”童瑷玫直望着龚翔竞,那句话似乎是对著他说的。
时间僵持著,最后龚翔竞低叹了口气,还是让步了。“进来吧,看完就走。”
“谢谢你。”童瑷玫感的点头道谢,跟著龚翔竞的步伐踏进久违的小窝。
报翔竞将宝贝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宝贝马上朝她冲过来,似乎一点都不生疏,也从未忘过曾经有她这个主人。
“宝贝,想不想我?”
童瑷玫蹲下⾝子,紧紧的抱住宝贝,一人一狗热情的紧密相依,完全怱略了他的存在。
报翔竞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和童瑷玫之间的关系已经全然降到冰点,但那只笨狗,却完全不明⽩人类的世界,依然⾼兴的对著童瑷玫又又亲,
如果他对童瑷玫的感情,也能够这样单纯而直接,也许他俩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你要是想宝贝的话,过两天,可以去动物之家收养它。”
报翔竞两臂环在前,望着宝贝紧贴着童瑷玫的模样,心想,也许她才是真正适厶口它的主人吧?
他下带一丝感情的将心里的决定说出口,童瑷玫震愕的松开宝贝,傻傻的瞅望着他。
报翔竞将脸撇开,不愿看见她眸底的惊愕,即使他已经站在门边,尽量与她保持距离,但他的心,却恨下得能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你不要宝贝了吗?为什么…”
童瑷玫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宝贝无辜的朝她摇尾乞怜,她忍下住质问龚翔竞。
“你知道的…”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童瑷玫伸手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她的泪⽔沿著颊腮滑落,突然,她冲到龚翔竞的面前,抡起了拳头对著他的口一阵狂的捶打,尽情的发怈心里的下満。
“为什么要送走它?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宝贝,就像你打从一开始就那么讨厌我一样…”
她记起他们相识时,龚翔竞对她的不耐烦和厌恶,她哭得更加涕泗滂沱。
“不管我怎么讨好你、逗你开心,都没有用…你总是用一副冷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就像你看着宝贝的眼神!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它吗?不!其实你心里是喜它的,只是你的心里有刺,所以你告诉自己讨厌它…”
她像是被到了尽头,再也忍无可忍,一古脑的将自己所承受的庒力和不満,全对著龚翔竞宣怈出来。
“我不知道你心里那刺是什么,但是我真的好恨,好恨你为什么不肯坦⽩一点,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易的去放弃一样东西、一份感情?难道这些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具任何意义?”
“童瑷玫,你说够没有!”
他握住她的手腕,但她却虚弱的蹲下⾝子,跪倒在他的面前。
“没有…永远也说不够…”她掩面哭泣,无助的头摇。
报翔竞冷冷的看着她,心底却被童瑷玫的话深深冲击著。
也许她说的没错,当他离开台北,决定逃避一切时,他所有的勇气也跟著遗失了,遗失了面对感情的勇气,也遗失了去爱一个人的勇气。
当他孓然一⾝,自以为潇洒的舍弃一切的同时,他却再也不敢像以往一般,勇于去争取自己所想得到的一切了!
他以为放弃童瑷玫,可以像放弃一只小狈狗一样容易,谁知,当他看着她心碎绝然的模样,他的心也跟著撕裂了…
“童瑷玫,你别这个样子…”
他弯下,轻抚著她颤抖的背,温柔的唤著她的名宇。
“我说了那么多…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啊!报翔竞,你为什么舍得这样伤害我!”
童瑷玫心痛的说著,下一瞬,便被他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我知道…”
他紧抱著她,汲取著她⾝上的气味,他点头,脸庞磨厮著她被泪⽔濡的脸,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对童瑷玫在不知不觉中所放下的感情,那是不论他再怎么洒脫也无法割舍的呀!
“如果可以选择,我本不想嫁给徐岳丰!爸爸欠了他好多钱,我家的公司也被他呑并了,要是我不嫁给他…我们不但会一无所有,爸爸也会去坐牢,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在他的怀里,童瑷玫忍不住掩面哭泣。
报翔竞捧著她带泪的小脸,没想到她这阵子竟受了那么多的苦,而他却全然不知,甚至误会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头摇,心疼的抱紧她。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可是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她哽咽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我不容许自己深爱的女人受到伤害。”
报翔竞坚定的望着她,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童瑷玫回望着他,不论未来如何,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终于肯定了龚翔竞对她的感情。
“吻我,我要你吻我,证明给我看。”
她勾住他的颈子,合上眼眸,递上娇的红。
看着她颊边的泪⽔,和那张因为渴盼而轻颤的办,龚翔竞合上眼睑,缓缓的靠近她,愠热的温柔的吻去她的泪⽔,再小心翼翼的覆上那两片他思念许久的双。
“唔…”童瑷玫満⾜的低喟一声,她的手拉扯著他间的⽪带,望渴能与他更加贴近,他们的感情在燃烧著,火也在同一刻迅速点燃…
报翔竞将她按倒在地板上,热吻转为耝暴而具略侵。
他跪在她的腿两间,一双黑眸勾直勾的瞅望着她,寻求她的肯定,看着童瑷玫毫不畏怕的眸光,他的大手栘往她的⾐襟,迅速的扯开她的上⾐。
他停顿下来,但童瑷玫却伸手紧抱住他,颤抖的轻喃。“别停下来…”
报翔竞轻滔著她的锁骨,感觉怀里的她柔弱无骨的攀附著他,今晚之换,他就是她的一切了,他绝不能再轻易将她抛下。
“我要你,谁也不能阻止。”
他的话有著宣誓的意味,不论如何,他都要将她夺回,千军万马也无法阻挡。
“我相信…”她望着他,眸里带著眼泪,轻轻的笑了。
就算这是谎言,就算这永远无法成为事实,她也情愿相信。
报翔竞灼热的吻落在她的⾝上,她在他強悍的体魄下,只能束手就擒的臣眼,他的胡髭感的磨厮过她的肌肤,让她望渴他能尽快占有她的全部。
他的⾝体狂野傈悍的像神祗,她合上眼,心甘情愿为他而降服。
如果往后她的世界终将黑暗,那么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瑰丽灿烂…
…。。
外头下著丝丝细雨,童瑷玫走出那栋承载她所有幸福回隐的小屋。
回头望着楼上那盏温柔的灯光,她的瓣勾起一抹満⾜却又落寞的微笑。
她定的时候,龚翔竞还?鄣乃炝档奈侵拇揭槐橛忠槐椋睦镒菔褂俣嗟牟簧幔匆膊坏貌焕肟纳肀摺?br>
“对不起…没办法亲口跟你说再见…”
看着楼上那盏灯,童瑷玫抹去眼角的泪⽔,只能对著空气道别。
夜一的温柔,可以让她多一点勇气去面对不堪的未来。
至少,当徐岳丰碰她时,她可以闭上眼,想像著今晚的一切…
她已经将她的心和人,全给了她最爱的男人,从今以后,她就只剩下这副躯壳,为她的⽗亲偿还一切了…
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她仰起脸庞,任由雨⽔打。
懊清醒了吧!再美丽的梦终要结束,实真的世界里,她已不再是个有资格拥有梦想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