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搂逛过”圈，裘莉还是没找到适合的礼物，只好与班尼来到五楼的手表饰品区。
“你觉得这个如何？”在他们经过一只展示柜时，班尼停下脚步，指着”款对表要她看。
“好特别的对表！”裘莉惊呼。专柜姐小微笑招呼：“喜
吗？我可以拿出来让先生姐小看个仔细。”
班尼点个头，示意她打开展示柜。
“先生姐小，这一款对表，最特别的设计就在这个双心结上，代表心心相连的意思。你们看，这个可以分开戴，也可以结合在一起戴，变成一种特殊的造型。”专柜姐小仔细为他们做着介绍。“这个表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可以防⽔，表面也不会因为”点小碰撞而产生刮痕，此外，表、心还有防震的设计。”
“真的好特别。”裘莉看得很心动，但想必不便宜吧！
“这多少钱？”班尼见她的手不停的抚着表带，好像很喜的模样，于是抬头问专柜姐小。
“哦！这款对表的定价是三千五百元。”
什么？裘莉听了傻眼，折合新台币近九万啊！她扬起微僵的嘴角想走了，但班尼却先她一步开口。
“包起来！”听到这个价码，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嘎！”他在说什么？她
本没这么多钱买表啊！裘莉险些腿软，而专柜姐小本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捧着对表便准备结帐了。
“先生，请问是刷卡还是付现？”专柜姐小已经认定金主是班尼，所以看也不看裘莉一眼。
“等一—”裘莉再次开口，却见班尼已经掏出大来卡，递给专柜姐小。
“先生，请稍等一下。”专柜姐小喜孜孜地结帐去。
“你为什么要买下来？这是我要送人的，而且我也没有说要买啊！”裘莉忍不住拉着班尼的⾐袖，小声抱怨。
“你很喜吧？那对表。”没有回她的话，班尼反问。
“我是喜，但是是我要送人的，你怎么可以付钱？”她才不让他转移话题。
“那就当是我们一起送的。”班尼特意強调“我们”想与她拉近关系。
“这怎么可以！”裘莉一怔。
他们又没什么名分，他怎么会用“我们”这个词？
“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我的上司啊！”她讷讷的说道。
“你很讨厌我吗？”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是的，我没有讨厌你啦！”裘莉有些急了，声音不山口觉地放大。
班尼笑了，决定不再违她，低声道：“那就当作我这个上司送给她的结婚贺礼，你再另外选一份礼物吧！”
这时，专柜姐小也拿着包装好的对表与信用卡签单回来。
班尼很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走吧！我们再去选礼物。”
“谢谢光临。”成
一笔生意，让专柜姐小眉开眼笑。
裘莉完全没有姜喙的馀地，只好跟着他继续逛。
“你觉得那个怎么样？”完全像个没事人般，班尼又指着一只造型⾼雅的蝴蝶别针道。
她摇头摇，快步的走过去。纵使觉得他的眼光很好，选的东西都很漂亮，她却再也不敢多作停留了，因为她怕他又出手买下来，那样实在太奇怪了。
她的神情让班后觉得好笑，又指着”条有着渐层颜⾊的丝巾，倾⾝在她耳边低问：“这条丝巾如何？”
她仍旧摇头摇，他的靠近让她呼昅一窒，心跳速加。
之后，班尼每指”样东西，裘莉的反应都是头摇，却也没有见她停留在哪个专柜，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了：“怎么了？”
“没有啊！”她连忙头摇道。
事实上，她的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明天再来逛一次，或者回湾台再买薇安的结婚礼物了，因为在他的⾝旁，她很难专心逛街。
他的贴近让她很紧张，有种想逃的冲动，而他⾝上散发的古龙⽔味，更是一再⼲扰她的思绪。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強了。
“真的没有？”班尼庒不相信，她的表情明明就告诉他有事。
“好吧，是有事。”裘莉抬头道。
“什么事？”
“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出钱帮我买礼物了？”看他这么坚持，裘莉也只好掩去真正的原因，挑”个比较不重要的来说。
“可以。”原来是这个原因。班尼很乾脆的答应。她真的很奇特，竟然直接开口希望他不要出钱，不似一般女人有占便宜的心态。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她暗暗叹口气，心想还是快点买完，快点闪人比较好。
班尼没有意见，跟着她走到饰品专柜。
变着，裘莉注意到展示柜里一只天使造型的瓷器。
“姐小，你好，有看到喜的吗？”专柜姐小笑盈盈地过来招呼道。
“⿇烦你拿这个天使给我看好吗？”她笑笑的说道。
“当然可以。”专柜姐小开启玻璃柜，拿出约莫十公分⾼的瓷器给她看。“姐小，你不要以为它只是个单纯的装饰品喔，其实它还可以当戒台用。”
“戒台？”裘莉不太僮她的意思。
“是这样的，你看这天使双手握，这突出的部分，刚好就可以放戒指。”专柜姐小拔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当试验品。
“真的耶！，还
方便的。”裘莉觉得这个设计很
。
“没错！而且这个天使的表情很可爱，双手握又有祝福的感觉，自己用或送人都很适合呢！”专柜姐小继续介绍。
“那这个要多少钱呢？”天使小巧可爱的模样，让她越看越爱不释手。裘莉很快的决定要买下来。
“这个要五十澳元。”
“好，那我刷卡付款。”她马上拿出信用卡。“⿇烦你帮我包起来，这个我要送人。”
“好的，请稍等。”
…
“我帮你拿。”班尼拿过她手上包好的礼物“你还想继续逛吗？”
“不用了，今天我只是想买薇安的礼物而已。”她头摇，思索着该怎么开口说要走。
“那我们去楼上喝点东西吧！”不由分说，班尼牵着她的手，就往一旁的电梯走去。
“班—班尼—”裘莉犹豫地开口。
“嗯？”他应声，脚步却没有停。
“没什么。”话到嘴边，不知为何，裘莉硬是说不出要离开的话，于是就这么让他拉进电梯里。
结果，她还是与班尼坐进百货公司附设的咖啡厅里喝咖啡。
…
“跟我在一起，很不自在吗？”两人面对面坐着，班尼发现她一直不敢正面看他，不是低着头，就是看其他地方。
“没有啊！”心慌，她有种被逮到的感觉。
“裘莉，你的表情不会骗人。”班后不客气的拆穿她的谎言。
“嘎。”被他这么说，她的脸蓦然涨红起来。
“是因为我是你的上司吗？”他笑问，直觉地猜测。
沉默了好半晌，她才微点”下头。
“我的⾝分让你很困扰？为什么？”儿她点头，班尼又问。
“感觉很奇怪。”她半低着头道。
“在机上你还不知道我的⾝分时，你会如此吗？”
她头摇。
“那就对了，除去我的⾝分，我们唯一的不同：是
别而已，不是吗？”
班尼试着扭转她的想法。
“可是，你是我的老板。”这是事实，她没办法忽略。
“有规定上司不能跟下属来往？”
“不是啦！”
“难道跟我说话，真的有这么为难？”班尼故意皱起眉头，闷声说道。
有时候，在某些”事情上耍点手段是必要的。
“嘎？没有啦！我很乐意跟你说话啦。”见不得他的皱眉，裘莉赶紧说道。
“真的？不是随便应付我？”他要她的承诺。
“真的！”她反
地脫口道。
好吧！居上位的人总是⾼处不胜寒，会想找人说话也是正常的。她这样想着。
“那好，你告诉我—除了不喜逛街，你还不喜什么？”班尼把握机会，开始探索起她的事来。
“不喜哦：爬山吧，每次爬山总是气
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裘莉侧头想了一下才说道。
“只有这样？那喜什么？”
“和一般人差不多吧，看书、看电影、和朋友喝茶。”这点她几乎不用想就可以回答。
“你好像不太爱动。”班尼发现她说的都是静态的活动。
“是有点，不过我喜游泳哦！”裘莉特别強调。她是有点懒，但还不至于都不动啦！
“除了游泳，你还喜什么活动？”瞧她认真的神情，班尼差点笑出来。
“呃—好像没有了。”她想了想，本来想说打篮球，可是又好几年没打了，就很难称得上喜了，于是改口道：“那你呢？喜什么？又不喜什么？”
“我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也许我该说，我的趣兴就是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这是实话，他”年到头持在雪梨的时间，可能不到三分之一，多半的时间都在世界各地视察业务。
班尼露出苦笑，这就是事业越做越大的”项损失。
“呃—那也不错啊！可以工作，也可以到处看看啊！”不知该怎么安慰，裘莉只能露出乾笑。
“是啊！”但事实上，他运到处看看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在公司与机场之间来回穿梭而已。
“对了！你是在什么时候进⽇光的？”班尼改问其他的问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快三年了吧！”
“在⽇光之前的工作又是什么？”
“没有耶！我是大学一毕业就来考空服员的，之前有的工作也只是打工质而已。”
他笑道：“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尤其在处理那件事情上。”
“那件事情？哦，你是说机飞上的那件事吗？”她马上就想到他讲的是在机飞找她⿇烦的女人。
他点点头，继续称赞道：“你真的很有耐。”
“哪里！老实说，我偷偷在、心里骂她好几遍了。”裘莉弯低⾝子，低声说道，模样显得好不羞赧。
“至少你没有正面跟她对上，一般人可能还没有你的好脾气，冲着这点，你就值得奖励了。”班后笑道。
“你实在把我说得太好了。”她微红着脸道，并没有在意他所说的奖励是什么意思。
“你要什么奖励？”
“哽？不用了啦！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她有些吓到，连忙摇手拒绝。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強。”话虽这么说，事实上，他对她已有了升迁的打算。
依据年资，満三年的空服员，经由直属上司评鉴，成绩优异就可以升等加薪，虽然她还没満，但是可以破格升任。
“班尼，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为什么那天你会坐经济舱？”这个疑问在裘莉、心中存在很久了。
“那是刚巧，因为头等舱与商务舱都没位置了。”班尼刻意隐瞒真正原因，不想让她有被监视的感觉。
“那为什么要把头发染成褐⾊？”她不懂。
“因为我只想好好坐机飞，不想让空服员认出我是谁，进而打
原来在服务旅客时的态度，懂吗？”简单来讲，就是视察。
“说得也是，要是我们知道老板就坐在我们服务的范围，可能会很紧张吧！”裘莉同意他的说词。
“所以，你应该不会觉得我的做法有错吧？”班尼笑道。
“不会！”她笑笑地头摇。“对了，除了这次没有位置，你以前也有坐过经济舱吗？”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坐豪华经济舱。”没想到却意外让他发现她的存在。班尼伸手横越桌面握住她的手。
“那你不会觉得经济舱的位子很小吗？”被他温热的大手握住，顿时彷佛有股电流穿透她的手，令她微微脸红，却一点都不想菗回手。
“偶尔坐坐也不错。”他笑道二那你呢？在⽇光工作这么久，有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是要来讨论我对工作的満意度，还是要我说公司的好坏啊？”裘莉笑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
“哎…我开玩笑的啦！我对工作很満意，对公司也没什么抱怨的地方啦！”她这不是客套，而最实话，像⽇光这么体恤员工的公司不多了。
“真的？”
她用力地点点头。
班尼还想继续聊，机手却突然响了。“抱歉，我接个电话。”他起⾝走到一芳。
裘莉转头看向外面，虽然已近七点，外面的天空仍旧很亮。忽然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谈话，好像一直绕着她打转，好像…他在探问她的事…
难道真给薇安说中了，他对她有好感？想着，她耳开始泛红了。
“怎么了？脸红成这样？”结束通话，班尼一回来就看到她局促的模样。
“没、没有。”裘莉赶紧头摇。“你呢？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你怎么会想到是公司打来，而不是朋友打的？”班尼反问。
“没有啦！我是想你平常这么忙，应该很少跟朋友联络吧！”她说道。
“你觉得我没朋友吗？”
“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又急得脸红。
“别紧张，我是开玩笑的。”班尼笑着
她的头发。
这动作让裘莉有种被呵疼的感觉，不过她告诉山口己是她想太多了。
“走吧！你猜对了，公司有点事，我必须回去处理”下。”
班后把手伸向她。
而她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就把手放进他的手里，似乎本就该如此。
他们来到百货公司门口，一块儿搭上计程车，班尼送裘莉回到饭店后，才回公司去。
踏进饭店，裘莉百接上楼到薇安客房门口按钤。薇安应该还没有出门吃饭吧！
“哟：姐小，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要去体验雪梨的夜生活哩。”薇安”开门见到人，就马上吐出调侃。
真是的，一早超她还在觉睡的时候就出门，而且居然还玩到了晚上才回来。
“拜托！什么体验雪梨夜生活，神经！”表莉敲敲她的额，走了进去。
“耶…你是去⾎拚啊？”薇安注意到她手里的百货公司纸袋。
“是啊，是去⾎拚，而且是⾎拚你的结婚礼物！”裘莉回⾝把纸袋给她。
“真的是要送给我的？姐妹，你真是太好了，我爱你！”薇安奋兴地接过袋子，抱住她不停地跳。
“大姐，你爱的是礼物吧！”裘莉笑道。
“讲这样！我们姐妹情深耶！”薇安亲热地揽着她，一起坐到
边。
“是—姐妹情深：”她⽪笑⾁不笑的说道。
“喂！你很敷衍哦！”薇安用力打她”下。
“我的大姐小，与其跟我争论敷不敷衍，不如来拆礼物吧。”裘莉抚着被撞疼的手臂道。
“你送我什么？”薇安坐直⾝子，将一只红粉⾊纸盒由纸袋中拿出来，像个小孩似的开心。
“打开来不就知道了？”
薇安听话地将包装打开来。
“哇：好可爱的天使！”薇安忍不住掩嘴惊呼。“它不只是装饰品哦！它其实是戒台。”裘莉笑道。
“戒台？”
“是的。你看这个握的手，刚好可以用来放你们以后的结婚戒指。”
薇安拔下自己的戒指当试验。“真的耶！”她⾼兴地抱住裘莉“谢谢你！我好喜哦！”“再打开这个看看。”裘莉把纸袋里另一个绑着红⾊缎带的黑⾊⽪盒拿出来。
“这是？”薇安接过来，拆开缎带，打开盒盖一看，更是惊讶。“这对表：你怎么会买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
这对表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她蹙起眉头，不敢相信裘莉竟为了她花这么多钱。
“亲爱的姐妹，别傻了，你想我会买超过我能负担的东西吗？”裘莉笑道。
“你不要告诉我这对表最便宜货！”她打死都不信。
“当然不是，其实这对表不是我买的。”裘莉的笑容透露”丝神秘。
“那是谁啊？你快点说啊！”薇安摇着她的手，心急地问。
“我想你大概作梦都不会想到，居然是他送你的。”她继续卖关于。
“到底是谁咩？⼲嘛不一次说完啊！”她的故作神秘让薇安很想打人。
“这对钱是我们的老板送的。”知道再玩下去，就有人要抓狂，裘莉赶紧收起玩笑的、心情，老实跟她说。
“我们的老板？”薇安愣了下，眼睛缓缓眯了起来。“老板？你不是要告诉我，礼物是班尼酷哥贸的吧？”
“你猜对了！”
“什么？真的是班尼酷哥送的？”
裘莉点点头。
“哦：难怪你会摸到现在才回来，原来是跟班尼酷哥在一起呀！说吧！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又是跑去哪里约会啦？”薇安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暧昧。
“神经，哪里是约会，不过是吃午餐时在餐厅门口退到而已。那时班尼的⾝边还有俄罗斯外官诺斯基先生呢！因为我们公司又和俄罗斯签下飞航契约了。”裘莉睨了她一眼道。
“班尼？啧啧啧，什么时候你们变这么亲近了？你已经叫他班尼了呢！薇安没有错过她一长串解释中的重点。
“拜托！称呼名字本来就是外国人常有的事，你⼲嘛大惊小敝啊？”裘莉别过头去，装作不在意。
“是吗？姐妹，你就不要再装了，明明就对人家有意思，⼲嘛还装啊？不对，我应该说，是你们两个都对对方有意思。”薇安笑得三八兮兮的。
“喂！”
“不用喂！你看着我，你敢发誓你在见到班尼酷哥时，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吗？”薇安先一步抓着她的手道。
“我：我哪有啊！”她讷讷的回道，俏脸却浮现晕红。
“亲爱的，你实在太不会说谎了。”一说谎脸就红！
“你别说了！”她的验更红了。
“⼲嘛害羞啊？你们一个即有情，一个妹有意的，在一起刚刚好啊！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呢，因为班尼酷哥会送我这个礼物，都是沾了你的光。”
“讲！”裘莉宣觉地反应。
“我才没讲！你想，有哪个员工可以无缘无故拿到上司的礼物，还是这么贵重的？又不是吃
了太合。”薇安觉得好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裘莉觉得她话里有话。
“就如同我说的，班尼酷哥对你很有趣兴呢！你不会真的没感觉吧？”
“有、有啦！”她想了想今天在一起的过程，老实承认了。
“耶！告诉我，你们除了一起吃饭、选礼物外，还去哪儿了？”薇安好奇的问。
“也没有去哪儿啊！选好礼物就去咖啡厅喝咖啡啊！”“那不错嘛！都聊了什么啊？”
“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啊！”“就这样？没有再共进烛光晚餐？”照她看，班尼酷哥应该不会放裘莉这么早回来，如果他真要追求的话。
“没有啊！他接到公司的电话，就先送我回来了。”她耸肩道。
“原来如此，那你放心，他”定会再约你出去的。”薇安打包票道。
“神经，放、心什么啊！我又没有担心，哪来的放心？”裘莉觉得她的说法很好笑。
“哎哟，我是怕你、心里会志下心，想说他会不会昙花一现就不见了，才这么安慰你的哩！”她笑道。
“谢谢你哦！我才没这么想呢！”话虽如此，裘莉还是受到她的影响，脑中浮出一个想法，后天她们就要回湾台了，她还会再见到他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莫名沉重起来。
“是哦！”薇安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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