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起司炒饭、马铃薯浓汤、蔬菜培沙拉…这三道营养丰富的早餐出现在细川智子的餐桌上。不,该说是午餐才对,现在是早上十一点钟,早已经过了早餐时间了。
她明⽩,每当蓟正昊来找她,并且殷勤的做早餐给她享用时,就是他需要寻求慰藉的时候了。
“嗨,我的厨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啊?”细川智子穿着一袭黑⾊丝质睡⾐,睡⾐肩带松垮地垂落在雪臂上,酥半裸,模样感无比。
她的年纪比蓟正昊大了六岁,但因为保养得宜,所以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她风情万种地倚在厨房的门边,双手环,媚娇的眼斜睨着正在清洗锅子的蓟正昊。
“我的亲亲,早安啊,你今天睡晚喽。”
蓟正昊⾝穿⽩⾊“耐吉”运动服,⾝上围着一条红粉⾊荷叶滚边的围裙,看起来既帅气又有点…滑稽。
“我最近每天都这么晚起,如果你炒的话,就会清楚我的作息了。”这条红粉⾊围裙实在蹋糟了他的出⾊外表。细川智子摇头摇,走到他的面前,伸手绕到他的颈后,开解绳结脫掉围裙,解放他的英俊帅气。
“你在抱怨我不炒吗?”蓟正昊把锅子摆到一旁,趁她靠近时,欺⾝过去,在她的颊上印下一个。
“讨厌。”她娇嗔地拍他的膛,转⾝把围裙挂在餐椅的椅背上。“我哪里敢抱怨哪?”
接着,细川智子姿态感地坐到餐桌前,优雅地拿起汤匙,准备享用丰盛的早餐。
“你不是抱怨,那你是太想我喽!算一算,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你这里走动了,这时间还真是久的。”
蓟正昊走到咖啡机前煮咖啡。这是他早餐的附餐,每天早上绝不能缺少这杯香浓咖啡。
“一个月并不算久,以前你曾经长达三个月没来找过我,害我以为你有了新,打算抛弃我了呢!这件事你大概忘了吧!”嗯,起司炒饭真好吃,细川智子吃得津津有味。
“我记得,那次我去旅行了。”他怎么舍得抛弃细川智子呢!像她这种不黏人又解风情的情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是稀有动物了。
蓟正昊拿着咖啡回到桌前,要细川智子喂他吃炒饭。
细川智子体贴地喂他,待他吃,餐盘见底,炒饭已经一扫而空了。
“喂喂,炒饭全进你的肚子里了,我只吃了三口而已。”她半撒娇地向他抱怨。
他琊恶地笑一笑,一双人的黑眸勾直勾地盯着。
和蓟芷昊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种眼神她很悉。细川智子从餐椅起⾝,伸出手指朝他轻勾,对他抛了个媚眼。
蓟正昊舍弃了牛杯咖啡,迫不及待的上前搂住她…
这是蓟正昊的习惯,他总是在⽩天来到她的公寓,做一份好吃的餐点引她,吃喝⾜后两人就会绵一番。
不过他从不会在她这里留宿,也从不邀请她到他的寓所过夜。他们之间维持着亲密却又疏远的往关系,有时经常碰面,有时候可能连着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对方一面。
细川智子知道,她虽然和蓟正昊维持着亲密的关系,但彼此都不是认真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长远地走下去,他只是在等待着另一个令他倾心的女人出现,而当那一天真正来临时,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到时,她也会潇洒离开,因为她清楚自己想要的男人并不是蓟正昊。
午后两点,蓟正昊小睡片刻后便起离去,细川智子则赖在上继续她的睡眠。
…
蓟正昊一只手支撑着脸颊,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椅扶手上头,侧着⾝闭眼假寐。他的坐姿舒适自在,一双笔直的长腿搁在办公桌上,脚踝叠。
这就是蓟正昊办公的情况,大⽩天的,他窝在办公室里睡他的大头觉。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串规律的脚步声突然间停止,来人在蓟正昊的半圆形办公桌前停住。下一秒“啪”的一声,一张精美的烫金邀请卡落在他的办公桌上。
蓟正昊微微掀起眼⽪,大哥冷沉的表情落进他的眼底。又怎么啦?
“大⽩天觉睡?蓟正昊,你真是好命。”冷冷的嘲讽声,吐自蓟正昊的双胞兄弟蓟正谋之口。
“大哥要是羡慕的话,可以多学着点啊!”他伸伸懒,稍稍直起⾝子,不过一腿双还是搁在桌上。
“把脚拿开!”
“这是我的办公室。”意思是…他可以随心所,想怎样就怎样,没人能管得着。
“别忘了我是你的顶头上司。”蓟正谋提醒他,他可是这间公司的总裁。
“哈,连这个也能拿来唬人喔?”美其名蓟正谋是公司的总裁,蓟正昊只是副总裁,但是实际上他所持有的公司股份和蓟正谋一样,真要分大小,他可不会输给大哥。
“把脚拿开。”是想唬人又怎样?反正职务上他就是比蓟正昊⾼一阶。
“好、好。拿开就拿开嘛,⼲嘛脸⾊那么难看哩?”真是的。
坐正势姿之后,他看见了桌面上的那张邀请卡。
“这又是哪一家的邀约?”卡片精致素雅的,上头还印染了薰⾐草的图案。
蓟正昊好奇地拿起来瞧瞧,喔!原来又是冰川家的,难怪大哥又找上他。“大哥,你不会又要我帮你去…”
“不是,我没要你帮。”再请他帮忙还得了,这家伙不乘机威风一下才怪。
“那你亲自送邀请卡来的用意是…”大哥不会是要他用充満磁的人声音朗诵邀请卡的內容给他听吧?
“这张邀请卡是给你的,我只是代为传送。”蓟正谋把信封递给他看。
“什么,给我的?我的名字什么时候浮上台面啦?”不可能啊,他们蓟家自⽗亲归天后就是大哥在当家,他一直都隐蔵在大哥的背后,安心地当他的隐形人啊!
“你问我,我去问谁?反正这次冰川家邀请的对象是你,所以由你自己去搞定。”蓟正谋丝毫不理会他惊讶又动的反应,转⾝往外走去。
“很可疑喔!蓟正谋,你先不要离开,我有种強烈感觉,我好像被陷害了…”
蓟正谋才不管他的感觉有多強烈,迳自甩上门离去。留下蓟正昊抓着那张邀请卡,怎么也想不透。他真有种被人陷害的感觉…
另一方面,回到总裁办公室的蓟正谋,掩不住脸上贼贼的笑容,因为他确实在那张邀请卡上动过手脚。原本冰川家邀请的人是他没错,可他既不想赴约,又不想开口求弟弟代为出席,于是他费心去找了一张相同材质的信封,然后叫秘书把蓟正昊的大名给写了上去,事情就这样搞定了。
蓟正谋相当有自信,蓟正昊就算再怎么看,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
“银驿集团”首席冰川雾介的婚宴,贵宾云集。这个场合不像冰川家的家族会,要求出席的女清一⾊穿着传统的和服出席,因此今晚参加婚宴的淑女们无不以最流行、最感的服装出席,外加浓装裹,好像化妆品不用钱似的。
不仅是淑女们争奇斗、互别苗头,男士们也不甘示弱,个个精心打扮,生怕被人比了下去。
不过蓟正昊倒是不怕被人评头论⾜,因为论外在,他可是绝对不输人的。他只怕自己一进场就被女人给住,脫不了⾝。
他心头正担心着,果然,一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就有几位穿着感的名媛淑女前来搭讪。
蓟正昊用一张世界无敌的帅帅笑脸和她们谈笑风生,女人们一个个被他哄得乐不可支,每个人都笑得花枝颤。
就在这个时候,蓟正昊眼尖的注意到,一个悉的⾝影从他面前不远处晃过。
是那位冰山美人长原悯悯…她今晚穿着一袭黑⾊小洋装,整个人美呆了。如果她的态度不是那么冷若冰霜的话,一定会更美,⾜以荣登世界第一大美人宝座。
蓟正昊赶紧找借口从女人堆里菗⾝。“抱歉,各位姐小,我喝多了,得去方便一下。”
一分钟之后,他在角落里逮到了他的大美女。
“嗨!悯悯。”叫得亲热无比。
“离我远一点,我说过了,我不跟动物打道。”长原悯悯一见到蓟正昊,劈头就给他难堪,之后马上别过脸去。
蓟正昊脸上仿佛出现了小丸子式的黑线条,见长原悯悯转⾝要走,他忙不迭的挡在她的前头,⾼大的⾝躯随着她左右移动,阻止她弃他而去。
“悯悯,你有没有发现我⽩了一些啊?我最近努力的擦美⽩保养品还兼防晒,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黑了吧?”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其实只是想逗她开心而已。只要她开心了,应该就不会有一看见他就想把他轰走的念头。
“不准你那样叫我。”她生气地叱喝。
“叫悯悯很好,很亲切啊!你的名字很好听,我也很喜叫…”蓟正昊的脸⽪真是厚到不行,人家都已经翻脸了,他还能嘻⽪笑脸地说话。
“我说不准你叫我悯悯就是不准,你敢再叫一声,我就大喊…”
“你就大喊救命,然后告我对你騒扰是吧?”蓟正昊面带微笑地截去了她想说出口的话。这些话她上次就说过了,所以他清楚得很。
“你别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我真的会这么做。”她瞪着他刺眼的开朗笑容。
“在今天的这个场合你绝不会这么做。”他口气中充満自信。
“我会。”她不甘势弱地反击。
“你不会。”他靠近她,俯⾝在她耳边轻语。“因为你绝不会破坏你冰川大哥的婚礼。假如你造成了婚礼的混,你说…别人会怎么想呢?”
别人会怎么想?长原悯悯僵在原地,忘了要把他推开,任他的男气息在⾝边围绕,扰她的心绪。
“他们会认为你不赞成这场婚礼,嫉妒这场婚礼的新娘,认为你得不到冰川雾介的爱,是一名可悲的妒妇。然后你从此会沦为社圈的笑柄…”
“啪!”蓟正昊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甩向他的脸颊,清脆的巴掌声引起了周围宾客们的注意。
长原悯悯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没完全收回,蓟正昊的右脸颊就已经出现红红的指印…周围的人都惊讶地转⾝看着她和蓟正昊,引起了一阵小騒动。
果然如他所说,她引起了騒动,破坏了冰川大哥的婚宴,现在在场众人的想像力一定开始无限的发挥…
长原悯悯的脸⾊一片惨⽩,她瞪着自己的手,美丽的眼中充満了泪⽔。
蓟正昊舍不得她如此手⾜无措,忽然灵机一动,摆出⽪⽪的笑脸。
“哎呀,对不起,我不小心唐突了美丽的长原姐小,真是不好意思,让姐小吓坏了,我这一巴掌领得活该,真是活该。各位,惊动了你们实在抱歉,大家请勿见怪啊。”
蓟正昊从侍者的托盘中取了一杯酒,向大家致歉。长原悯悯趁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蓟正昊⾝上的时候,悄悄转⾝离开。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也举杯回敬蓟正昊,一场小小的騒动很快的就平息了下来。
蓟正昊把空了的杯子还给侍者,回过头想找长原悯悯再聊聊,但是她却已不见踪影。
“人跑哪儿去了?老天,我替她解围,她居然还这么对我。悯悯,你太无情了吧?”蓟正昊不断抱怨着,继续在宴会厅里寻找长原悯悯的踪影。
…
“嗨…”一声拉长了音的招呼声响起。
哼!无赖。长原悯悯见了蓟正昊的反应是:不发一语,转⾝开门上车。
“开车。”她坐在后座命令司机,看也看不蓟正昊一眼,⼲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过了一会儿,车子却动也不动。
“小掘先生,你还不开车?”长原悯悯依然闭着眼。
“长原姐小,车子不能、不能动啊!”司机小掘尾川,不知该如何是好地地看着前方。
并不是前方有什么好风景可看,而是有个男人,他…他竟然趴在车头,一副誓死要拦下车子的模样。
“再不开车,我就马上开除你。”愤怒的声音从长原悯悯的嘴里吐出。
“长…长原姐小,车子不能动不是我的错,是趴在引擎盖上的那位先生造成的,他这样子趴在引擎盖上,我不能开动车子,不然会出人命的。”小堀急得哇哇叫。
“什么?”长原悯悯愕地睁开美丽的眼睛,看着小掘所指的男人。
这个魂不散的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长原悯悯凛着脸下车,来到车子前方。
“请你别挡路,马上离开。”森冷的声音保证把他冻死。
不过用不着她冰冷的声音来冻死他,蓟正昊已经昏死过去了。
“你走不走,不走是吗?那我就去找警卫过来。”长原悯悯被蓟正昊气得浑⾝发抖。他是故意的,趴在她的座车上面,想让她走不成。
结果打算前去叫警卫的长原悯悯才走没两步,司机小掘尾川就喊住了她。
她转⾝,表情很不耐烦。
“长原姐小,这个人好像、好像昏过去了。”小掘站在车子前,用手推推蓟正昊,可是蓟正昊却一直闭着眼睛,毫无动静。“老天,他还浑⾝发烫。他看起来不太对劲,长原姐小,你看我们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
长原悯悯快步走回车子前方,摸摸蓟正昊的额头,果真烫得不得了。
怎么回事?这家伙十几分钟前还意气风发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副无助昏死的模样?
“长原姐小,现在该怎么办?”
“扶他上车,去医院。”她告诉自己,她难得大发慈悲,是不想破坏冰川大哥的婚宴,并不是真的想救他。
瘦弱的小掘扶着人⾼马大的蓟正昊上了车子后座后,赶紧开车前往医院。
同样坐在后座另一侧的长原悯悯,凝着一张脸,看着痛苦地紧闭着双眼的蓟正昊,忍不住懊悔自己太多管闲事。她不该管他的,应该把他丢到一旁,管他是死是活…
长原悯悯转开脸看向窗外,不想再多看蓟正昊一眼。但在她故作冷漠的时候,却不知道她的心已经开始起了一点点的变化。
而这样的变化,全是因为蓟正昊的关系…
…
“因为体质的关系,这位先生只要一碰有酒精的饮料就会呈现昏睡状态,并且有短暂的发烧现象。像这种情况,在一般人的⾝上并不常见。”
蓟正昊被送进医院里急诊,医生菗⾎并仔细对他检查一番之后,作出了这样的结论。
长原悯悯听了不由怒由心生,她浪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耗在医院里,得到的却是这种令人气结的答案…这家伙会昏死过去全是因为喝醉了酒。
“他可能还会睡上一阵子,所以必须坝谔期住院手续,请你…”没听医生把话讲完,她转⾝就往病房外走。
“长原姐小,我们要回去了吗?”司机一面跟着她,一面不知如何是好的回头看看愣在原地的医生。
“你去结帐,我在车里等你。”长原悯悯从⽪包里拿出几张现钞给小掘,她不想再多浪费一分钟在这里,那家伙要睡,就让他睡个够。
小掘快速前去,长原悯悯则回到了车里。
几分钟后,小掘回来了。
“长原姐小,我擅自决定帮蓟正昊先生付清了两天的住院费…”他向老板报告。
“随你。”她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那个男人的事,几天的住院费用她本不在意。“开车吧。”欺的她手支着额头,闭上眼,略作小憩。
小掘尾川不再多话,尽责地开车送她回寓所。
…
蓟正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当他醒来时,时间已近中午。
他错愕地看着正进来巡房的护士。
“嗨,漂亮的护士姐小,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只记得自己醉倒在长原悯悯座车前头的引擎盖上。
“你喝醉了,还发⾼烧,是一位长原姐小送你到医院来的。”护士把他的情况约略告诉他。这位酒醉昏睡的病人很英俊,不但惹得昨晚几个大夜班的护士议论纷纷,还给他取了一个“睡美男”的外号。
原来如此,看来长原悯悯还算有点良心,没让他自生自灭。
“请问现在几点了?”他敲敲还有点晕眩的头。
“现在是十一点钟。先生,你要去哪里啊?”护士才报上时间,蓟正昊就掀被跳下往外冲。“喂,蓟正昊先生,你还没办出院手续…”
蓟正昊哪管得了这么多?他一边跑一边低咒着,该死的!他竟然睡死了。
今天是他启程前往蒙古旅行的⽇子,他预定搭下午一点钟的班机出发,而他却昏睡到这个时候。
蓟正昊咬牙往医院外冲,在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他的住所。
“快、快、快!再开快一点。”
拜托,时间延误不得,他得赶回去拿护照和签证。还有,他的行李还没整理好,他一定得赶上班机才行。
“先生,我已经超速了。”计程车司机的口气很无奈。
“你要是能在十分钟之內到达,我付你十倍的车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十倍!好,我马上速加…”噗…计程车卯起来跑了。
一小时后,蓟正昊仓促地抵达机场,手里拿着机票和护照,背着简单的行囊,⾝上还穿着昨晚参加宴会的西装。
他的西装、长皱巴巴的,领带松了一半垂落在前,下巴冒出了胡髭,模样狼狈得要命。幸好三公分长的短发就算不梳也看不出凌的样子,要不人家可能会以为他是个连一把梳子都买不起的流浪汉。
及时赶上理办出境手续,他⾼兴得想大叫。不过他极力忍下內心的狂喜,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够糟的了,如果还大叫,那不被人当成疯子才怪。
他庒抑着內心的情动绪,走进机场的贵宾招待室,在上机飞之前,他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打理门面。
他搭乘的这家航空公司的贵宾候机室号称是五星级的服务品质,持有头等舱机票的旅客,可以享受到贵族化的礼遇和服务。
二十分钟后,蓟正昊冲了个澡出来,一⾝的邋遢不见了,感觉神清气慡。他换上舒适的V领休闲衫和米⾊长,来到贵宾休息区,打开提供免费上网的电脑。他趁着离开⽇本之前,利用电子邮件代秘书姐小办一件事。
“帮我联络长原悯悯姐小,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将设宴款待她,感谢她在我酒醉后伸出援手。关于设宴的地点,我会再告诉她。”他修长有力的指快速敲打着键盘,这是他远行之前,唯一记挂的事。
…
当⽇,长原悯悯的助理送上一份由“蓟氏企业”副总裁办公室传至“银驿集团”企划部经理办公室的传真,传真的指定收信人是她。
长原悯悯随意瞥了一眼那张传真,美颜上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帮我安排到京都的行程,下个月后的今天去,七天后返回。”她头也不抬的代助理,然后再次埋首于公事,不理睬那张传真。
“是,我这就去安排。”助理已经习惯长原悯悯的行事作风,她天冷漠,每当一有追求者出现,她就会冷淡痹篇,完全不给对方一丝接近的机会。
看来这位蓟副总裁也和以前的九十八位追求者一样,遭到淘汰出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