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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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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菲一路开车急速赶回家,在未进家门之前,却见到涂雪⽟和李哲男两人正在拉拉扯扯,似乎闹得很不愉快。

  这令她颇为讶异,她还以为经过这些⽇子的相处,这两人该有所进展,怎么还是老样子?

  算了,此时她心急如焚,实在无心再管这两人的事。正准备把车库打开,正在和李哲男争执的涂雪⽟已经看见她,连忙大步跑向她,直朝她招手。

  夏菲将车停下,才想按下车窗,外面的涂雪⽟却以手势要她打开中控锁,一副急着上车的表情。

  夏菲没有考虑直接打开车门,让涂雪⽟得以进来,不过她还是事先提醒她道:“我急着进去,所以你想躲开李哲男,也只能躲在我家。”

  “我不是要躲他,菲菲,先把车掉头,我们先去医院。”涂雪⽟语气比她更急。

  “医院?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菲菲。”涂雪⽟突然握住她的手,像是要给她精神上的支持。

  夏菲心中一凛,突然一股不祥之兆朝她席卷而来,想到适才阿菊的警告,以及雪⽟这会儿的神情…

  “是爷爷吗?”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连两只手也抖得握不住方向盘。

  “菲菲,出来。”李哲男赶到她的驾驶座旁,拍着车窗叫道。“我来开车。”

  见夏菲这个样子,他如果还让她开车到医院,他倒不如直接替这两个女人打一一九,叫辆救护车比较快,免得届时出了意外,还要造成别人的困扰。

  夏菲像是没听见,脑中呈现一片空⽩。见此状,涂雪⽟马上当机立断,再次钻出车外,走到李哲男⾝边,拍拍他的肩道:“先帮我把菲菲抱到后座,她这样子没办法开车上路。”

  上回唐爷爷出意外时,情况也是这样。唐爷爷对菲菲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我没事,不要再浪费时间,李哲男,⿇烦你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到医院。”夏菲直接由驾驶座钻到后座,虽然神⾊仓皇,但仍強自镇定。

  李哲男不再迟疑,马上接手司机工作,而涂雪⽟则和夏菲一起坐在后座。

  “菲菲,你不用紧张,我话又没说完,爷爷是躺在医院没错,可是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不会有大碍。”拍拍她的手,涂雪⽟这才代完唐爷爷的情况。

  “病情?爷爷生了什么病?”她记得爷爷的健康报告,一直没有重大病史,只除了心脏有点⽑病,不能够太动。

  “好象是受到什么刺,然后突然就昏倒。姝姨也不是说得十分清楚,倒是一直怪你连个消息也没有。你这大半月是躲到什么地方去,连我都没办法联络到你,你给我说清楚。”涂雪⽟一副非要她给她个代不可。

  “这件事我改天再告诉你,雪⽟,现在我不想谈。”夏菲紧握着双手,心里一阵菗疼。

  教她此时此刻如何向涂雪⽟提起她在唐子爵那里所遭遇到的事?

  她怎能告诉雪⽟,自己曾经信誓旦旦,自认她能化解唐子爵心中的仇恨?

  结果仇恨尚未化解,她就先失了⾝,被骗得凄凄惨惨,简直是丢脸丢到家。

  但她丝毫怨不了别人,这是她自己笨到去相信唐子爵,相信他对她有心,相信他会为了她而放过爷爷。

  所以尽管心里有痛、有恨、有怨,她都要自己承受。

  “菲菲…”

  望着夏菲脸上那一抹哀伤,涂雪⽟没她开口,只是揽住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支持与安慰。

  前方开车的李哲男见到涂雪⽟的举动,脸⾊不是好看。

  他追求她的这些⽇子,还是没办法取代夏菲在她心中的重要

  不过不打紧,反正若不追她上手,他绝不会死心。

  …

  “妈咪,你是说这阵子爷爷一再接到唐子爵的电话,而內容全是我在他那里,遭他欺负、待、苦不堪言的情形?”夏菲站在病房外,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他骗她!他当真骗了她!

  难怪他要没收她的行动电话,难怪她连家用电话也没得打,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阻止她打电话报平安,让爷爷放心。

  “没错!唐子爵的那些话让老爷很伤心,受到的打击很大。你知道他向来最疼你,所以当老爷知道你为了他,要留在那里说服唐子爵回来认他时,他动得当天晚上一整夜没睡,净看着客厅里那张军装照片呆笑。他是真的很期盼这件事,菲菲。”夏美姝说到这儿,重重叹口气,才又继续说下去:“可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没有你的消息,老爷很担心,却又不知该如何和你取得联系,只能守在家里,一天等过一天,一直到再次接到唐子爵打来的电话,內容却是告诉老爷,他要利用你来报复他,所以他不会让你有好⽇子过。每隔两天他必然会打上这么一通电话,说明你现在的境况有多惨,终于令老爷在三天前再也承受不住的昏过去。”

  “他当真那么过份吗?”看见⺟亲肯定地朝她点头,夏菲深受打击。

  唐子爵的这种行为,重重伤了她的心。

  他怎么可以利用她来打击爷爷?

  “见到你没事就好,老爷心心念念就是你这孩子,他这两天病情才稳定,就一直责怪自己,让你为了他这个老人,受到别人欺负,更别说这个别人是他们唐家人。等一下见到老爷醒来,你可别像现在这样掉眼泪,否则老爷真会以为你受到欺负呢!”夏美姝拿出手帕,替女儿拭去颊上的泪⽔。

  经⺟亲这一说,夏菲才惊觉自己泪流満面,原来她哭了。

  “如果你想哭,现在就好好大哭一场,妈咪在这儿陪你。”夏美姝心疼地搂着女儿。

  ⺟亲的话令夏菲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将脸埋在⺟亲怀里,哭得很伤心。

  唐子爵并没有欺负她、甚至待她,但她就是觉得好难过。

  她情愿受到他的欺负,甚至他的待,如此她的心不会受伤,不会这般难过。

  她怎么也想不到唐子爵这么险,将她留在别墅作客,就是想利用她来打击爷爷。

  她真是笨得可以!自认聪明,却反被聪明误,以为自己可以化解他心中的仇恨,却反而成为他用来报复爷爷的一颗棋子。

  她好恨哪!

  “菲菲…”

  “妈咪,我好恨,我为什么要这么笨!”夏菲哽咽着。

  她知道如果爷爷因为她而出了事,这一辈子她绝不会原谅自己。

  如果唐子爵仍不肯罢休,那么她就把自己这条命赔给他吧。

  …

  “看来你伤透了她的心,子爵。”关远之望着前方正在⺟亲怀里埋头痛哭的夏菲,语气不痛不庠地说。

  反正心疼的人不会是他关远之,他自然可以说得轻描淡写。

  “是谁把唐老头住院的事告诉她来着?”这才是唐子爵迫切想弄清楚的一点。

  他明明把所有防线都安排妥当,人在别墅里的夏菲,是如何得知唐老头住院的消息?

  除非他⾝边有人背叛了他!

  “不会是我,你不用怀疑到我⾝上来。”关远之马上撇清。

  “我知道不是你,而阿震和菲菲不可能接触,除了阿菊!”这次他不会再轻饶阿菊。

  “如果是阿菊,看来她还是没记取教训。现在你准备怎么做?”这会儿连他也无法再为阿菊说情。

  “把她带回别墅。”他说得简单扼要。

  “你以为她现在还会跟你回去?”关远之挑⾼眉⽑,笑问。

  “由不得她,她没有别的选择。”在经过昨晚之后,他岂有可能再放手?

  “我知道你的意思。”昨天夜里那场爱燃烧许久,他又不是聋子,怎可能没发现?只是基于这一点就要把人带回去,理由也太牵強了。

  “那么你去开车,我去把人带走。”

  “不必这么急吧?子爵,我认为你应该过两天再来接她,你总该给他们爷孙俩儿一点时间,好好聚一聚吧?”这是他出自良心的建议。

  当然不见得某人跟他一样,具备这种良心。

  “我为什么要让唐老头好过?”唐子爵不以为然的反问。

  如果不是怕挨揍,关远之实在很想当着唐子爵的面,指出他现在这个表情就宛如被抢了玩具的小男孩。

  但这种话他没胆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英年早逝。

  “你若是现在強行把人带走,菲菲只会更加痛恨你,子爵。”关远之劝道。

  “我不在乎她是否会恨我。”

  “那么请问你把一个你不在乎的女人带回去做什么?”关远之⼲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事情到这个地步,他还不肯面对自己的心意,简直无可救葯。

  唐子爵瞪了好友一眼,又见夏菲在亲人及友人的安慰下已恢复平静,于是不再多说,转⾝大步离开。

  他了解关远之是想要他诚实面对自己,然而⾝负小娟这个摆脫不了的责任,他就是想面对也面对不了。

  只是他又自私的不想放夏菲走。如果她不能永远是他的,那么从现在起他会好好把握可以拥有她的每一天。

  …

  唐正昆见到夏菲时,整个人马上动得想坐起来,夏菲连忙扶着他又躺回去。

  “爷爷,我回来了,您看我像是受到待、精神很差的样子吗?”夏菲故意捏着自己的脸,扮着鬼脸逗唐正昆开心。

  见夏菲的确精神很好,唐正昆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这孩子连个电话也没有,实在让人担心极了。”唐正昆躺在病上,仍有倦意,但脸⾊明显好转。

  见到夏菲平安回来,他的病也好了一大半。

  “对不起,爷爷。”夏菲双手合十,不时露出可爱讨喜的表情。

  “你没事爷爷就放心了。菲菲,那孩子的事就算了,我不強求。”唐正昆经过这一次病倒,终于想通了。

  夏菲无言以对。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不但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更添加爷爷的心理负担。

  事情发展至此,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爷爷。

  妈咪说爷爷那晚一整夜没睡,就看着客厅上那帧年轻时代的军装照片呆笑。

  当时爷爷心里一定充満着无限希望,一心期盼可以见到他的孙子。可惜她令爷爷失望了,她没有成功说服唐子爵。

  不,她甚至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只要她一开口提起此事,唐子爵不是板着脸拒绝和她谈,就是吻得她七荤八素,完全不给她机会说下去。

  是以她在唐子爵那儿,什么进展也没有,实在太对不起爷爷了。

  “菲菲,那孩子当真没有为难你?”唐正昆仍然不太放心。

  “没有,我没事,在那里唐子爵仍然待我如千金‮姐小‬,或许他是利用我来打击爷爷,可是他没有真正做出那些伤害行为,这证明他并不是无恶不作的人,爷爷,您不用感到灰心,也许总有一天他会想通,愿意回来见您。”

  事到如今,她绝不会把自己和唐子爵有过肌肤之亲的事让爷爷知道,这件事就让她自己承受。

  “希望如此。”唐正昆喃喃着,对此事早已不抱任何期望。

  经过这次打击,他是该想通了。

  …

  “你没有说实话,对吧?菲菲。”涂雪⽟和夏菲趁着唐正昆休息,一起来到医院的楼下空地漫步着。

  涂雪⽟看在面对唐爷爷时夏菲神情明显有异,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也因此,为了了解真相,她才拉着夏菲出来走走,想和她私下谈一谈。

  “你指的是什么事?”

  “就是你和那个人没有这么单纯吧?”涂雪⽟现在大略知道那个叫唐子爵的⾝分,以及他出现的用意。

  她弄不清楚的是夏菲眼里的哀伤,明明像是为情所伤的眼神,何以她一个字也不肯提?

  “恐怕我的一言一行都瞒不了你吧?雪⽟,请你不要在爷爷面前提起这件事。”夏菲知道自己任何心事都瞒不了涂雪⽟,只能央求她替她隐瞒。

  “我了解这件事的严重,你放心,菲菲,我和你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其实我和他之间也没什么,只是有期盼的一方总是会吃亏。我以为他对我也有心,才会要我当他的女人,并承诺我,他会放过爷爷。谁知原来他是在利用我。

  你应该了解我的感受吧?我就是不能接受他居然利用我来伤害爷爷。”

  “他的女人?你是说你和他…”涂雪⽟很讶异,夏菲居然把自己给了唐爷爷的孙子,如果不是她动了情,她绝不会这么做。

  “这已经不再重要,在他利用我对爷爷做出这种事后,我不会再相信他,而且他对我也不是真心,雪⽟,他早有个未婚…”

  “噢!菲菲。”涂雪⽟难过得不想再听下去,⼲脆把夏菲紧紧抱住,不让她再说下去。

  她知道再让夏菲说下去,第一个哭的人会是她。

  “放开她,雪⽟。”手提着便当走来,李哲男气得直吼。这女人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外抱着夏菲?

  她就不怕这大瞻行径引起旁人侧目,对她们两人指指点点?

  李哲男的出现及吼叫,令夏菲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然后她突然想到她曾经对李哲男说过的话…

  不会吧?都这么久了,他还相信她所说的那些话?真以为雪⽟曾经失恋而改变向?

  完蛋了!眼见李哲男一脸怒意,分明是妒火中烧。

  看来他对雪⽟是认真的,可如今这场误会要如何化解?

  “你在发什么神经?李哲男。”涂雪⽟则在被李哲男強行拉开后,气得哇哇叫。

  “你不能再这个样子,雪⽟,请你看看我对你的用心。”他不能再忍受她若即若离的态度。

  “你在说什么?菲菲心情不好,你不要再捣蛋。”涂雪⽟面对他突然的表⽩,马上不争气的慌了手脚。

  “我不是在说,我是真心的。也许一开始不是,但是今天我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你到底在说什么?”涂雪⽟听得很糊。

  “李哲男,我劝你不要说,想清楚再说。”夏菲则在一旁努力暗示他,不要把一切说出来。

  否则涂雪⽟一定会发火,而且是同时对他们两人发火。

  “菲菲,不能再纵容她了,该是让她了解一切的时候。”李哲男兀自以为夏菲是在担心涂雪⽟不能接受事实,但他实在不想再这样拖下去。

  “你们两位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谁要先说?”涂雪⽟总算看出不对劲。

  “你不要理他,雪⽟,就当他发神经。”

  “菲菲,你如果把雪⽟当作好朋友,你就不要再任由她错下去,否则你只是在害她,不是为她好。”李哲男不顾一切后果的声明道。

  “他到底在说什么?菲菲,什么叫做不能再任由我错下去?我究竟犯了什么错?总要让我这当事者了解一下吧?”涂雪⽟来回看着表情明显不同的两人。

  夏菲实在是被这看不懂别人一再暗示的李哲男给彻底打败了。

  “算了,李哲男,你要说就说,别怪我没警告你。”叹口气,她不想管了。

  “你也听见菲菲的话了,雪⽟,她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就是担心你会受不了打击。她一直都是你的好朋友,你⼲万不要怪菲菲隐瞒你这么久。”

  “真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夏菲只是猛翻⽩眼。

  “然后呢?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和菲菲才是一对吧?”涂雪⽟抓不住他的谈话重点,听了大半天,她仍然不知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不是,我是想要告诉你,菲菲她是为了你,才假装是你的亲密爱人,她是怕你会想不开,才不得不骗你。雪⽟,你也该醒醒了,不要再把菲菲当作是你的爱人,你看看我好吗?”李哲男放下手中的便当袋,两手握住涂雪⽟的肩膀,让她面对他深情的告⽩。

  涂雪⽟直直看着他,脑中不断昅收他的话,然后试着厘清一切。

  “我承认当我答应菲菲愿意追求你的那时候,我是基于想帮助菲菲的想法,才决定追求你。”

  听到这儿,涂雪⽟脸⾊有了些许变化,在一旁的夏菲则无奈地叹气,仰望着天空,心想恐怕要变天了。

  那个草包再这样坦⽩下去,待会儿就等着让人秋后总算帐吧!

  “你是说,你是因为菲菲才来追求我,而不是你对我有好感,才想追求我?”涂雪⽟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一开始我的确是为了菲菲才追你,可是现在…”

  “没有可是哲男,你把话说清楚,你以为我是同恋,而菲菲是为了配合我,不得不和我在一起,所以你为了帮她摆脫我的纠,才来追求我?”涂雪⽟一面说,一面将按着她肩膀的李哲男用力推开。

  “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雪⽟,我现在好喜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一时不察,李哲男被推倒,跌坐在草地上,仍然试图表示他现在的想法。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是真心的?既然我是同恋,你就离我远一点,因为我最讨厌男人,尤其是你这种男人!”涂雪⽟居⾼临下瞪着他,表情一片冰霜。

  看来她是真的很火大!夏菲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她,她却不敢在这时候揷上嘴。

  “不管你是不是同恋,我就是喜你。”李哲男说着想站起来,可才站起⾝马上又跌坐下去,⾜踝立即传来一阵痛楚。

  见此状,涂雪⽟忍不住上前想探视他的情况,但随即想到他把她骗得好惨,把她当笨蛋,才移动的右脚便又缩了回来。

  她如果上前扶他,岂不太没志气了?她还在生他的气呢!

  于是瞪了他一眼,她毫不在意的回道:“可是我不喜你,我喜的人是菲菲。”涂雪⽟故意走到一脸心虚的夏菲前面,然后笑病安“地在她颊上印下一吻,存心气死李哲男。

  “雪⽟…”

  “不要坏事,菲菲,我也还没原谅你,所以你什么话都别说。”涂雪⽟在她耳畔低语。

  若不是念在夏菲现在心情也不好,她才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设计这一切的夏菲,但谁叫她们是好朋友。

  “好,你想怎么出气都行,我配合你。”夏菲抱着赔罪的心态,一切依她。

  夏菲的答案,让涂雪⽟很満意,搂着她就要走开。

  “雪⽟,我不会死心,我喜你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李哲男⼲脆坐在草地上朝着她大叫。

  走在前面的涂雪⽟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响应,但光是挂在她脸上的笑容,便⾜以证明她不会气上太久时间。

  这是夏菲偷偷打量涂雪⽟所得来的结果,而涂雪⽟和李哲男之间,可以有美好的结果,夏菲也觉得十分⾼兴。

  这样也不枉她当时所费的一番苦心了,呵!

  “看来你要先叫我一声姐姐了,雪⽟。”夏菲突然冒出此话,然后人马上往前跑开。

  “好哇!原来你就是为了这声姐姐,才⼲方百计的设计我!我早该知道的,不要跑,你这个小人!”涂雪⽟先是一楞,接着马上大步追上去。

  不料,当她追到树丛后方时,却没见到夏菲人影。怎么才一眨眼时间,菲菲是上哪儿去了?

  …

  “唔!”被人摀住嘴,夏菲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净是瞪着又圆又大的杏眼,一再挣扎着想摆脫唐子爵的掌控。

  如果不是他突然从树丛里伸出一只手摀住她的,再将她拉进树丛里,她不会那么不小心栽在他手里。

  而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夏菲一双黑⽩分明的眼,这会儿正盈満怨恨的

  瞪着俯庒在她上方的唐子爵。

  如果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有多恨他,那么她就瞪到他知道为止。

  “菲菲!”树丛外仍传来涂雪⽟找寻她的叫声。

  树丛內的唐子爵则将全⾝庒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躯娇‬上,并故意扯开她上⾐第一个钮扣。

  夏菲倒菗一口气,以眼神警告他别想来。在这医院外的小小草地里,他居然敢如此放肆?

  唐子爵接收到她眼里的讯息,黑眸马上掠过一抹狡猾之光,角更是得意的往上勾勒出一抹笑痕。

  夏菲突然僵直⾝子,全神贯注,以防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绝不敢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外对她来,尽管这片草地隐密到不曾引起别人注意,这里仍然是‮共公‬场所,她就不信他敢来。

  夏菲心里十分肯定这一点,但当她发现唐子爵的脸孔不断朝她靠近时,她才知道自己太过天真,他本不是这种会被地点时间局限的人。

  夏菲无法挣扎,仅能眼睁睁看着他朝她靠近,并毫无预警的攫住她的瓣,将她及时发出的求救呼喊全数呑没在这深吻中。

  夏菲极力想抗拒他的‮吻亲‬,但在双手被擒、全⾝被制服的情况下,她仅能防守的只有咬紧牙关,努力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然而随着他一记又一记的‮吻亲‬,她心知自己抵挡不了多久,眼见涂雪⽟的声音渐行渐远,她获救的机会也微乎其微,夏菲急了,泪⽔开始凝聚。

  她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透自己毫无抵抗他的能力,她不甘心自己眼睁睁看着他对她为所为,她从来不是软弱的女人。

  “放…唔!”这才叫出声,她马上感到他温热的⾆头闯了进来,当她气得想咬断他的⾆头时,他又缩了回去,就这样一来一往,反复了好几次,直到她再无力气反抗他。

  半晌,唐子爵终于満意地放开她的,让她得以口气。望着她半启红,轻轻气那无助的模样,更令他心生爱怜,眼神氤氲着情⾊彩。

  “跟我回去。”他伸手着她柔软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去死!你别想再利用我来打击爷爷。”她甩开他的手,恨恨地说道。

  “你若是不跟我走,唐老头不会只是躺在病而已。”

  “我不会再受你要胁!唐子爵,与其让你一再利用我去打击爷爷,我宁可现在先自尽在你面前。”夏菲把心一横,张嘴伸⾆便要马上咬⾆自尽。

  唐子爵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阻止她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而当手指传来強烈痛楚,唐子爵才知她是真的存心要置她自己于死地,他不愿去想若他没有及时阻止她,这后果会有多严重。

  但他现在明⽩她把唐老头的命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这样更让他好办事。

  当口中尝到⾎腥味时,夏菲才知他居然将手指伸进她的两排贝齿下,阻止她咬断自己的⾆头。

  夏菲可以感觉到口腔里全是他的⾎,她知道这肯定相当的痛,因为她是真的很用力很用力的咬下去,没将他的手指咬断,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好无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夏菲⼲脆以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无助得好想放声大哭。

  唐子爵则一言未发的抱起她,走出浓密的树丛,大步往停车场走。

  这个动作马上让夏菲挣扎起来,拼命以双手捶打他的肩膀,甚至是他的膛。

  “放开我!你这混球,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这样用力捶打下来,她的手都能感到痛了,他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跟我回去,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你。”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夏菲先是一楞,接着难以置信的抬起脸看向他仍面无表情的脸。

  “你要把所有事情告诉我?包括你为什么这么痛恨爷爷的真正原因?”

  这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他想把她骗回去、再次软噤起来的花招?

  唐子爵抿紧线,肯定地点头。

  “你把‮机手‬还给我,不准限制我的行动及打电话的自由,我就跟你回去。”她讨价还价道。

  不管他是基于何种理由,一心想带她回去,总之现在情势利于她,她要先保住自己的权利再说。

  只要她有电话,她就能随时和爷爷联络,好让他老人家放心。

  “成。”唐子爵毫不犹豫便答允她的要求,然后走向已在停车场外等候他的关远之。

  “既然一切谈妥,你是不是应该先踅回医院看手指的伤?”她不想表现出关心的样子,但这些话很自然就脫口而出。

  然后她看见唐子爵眼里闪过一抹暖意,她突然觉得心好酸、好想哭。

  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莫名感觉,她觉得唐子爵即使外表冷漠傲然,內心却极需要有人去关爱他?

  她实在不明⽩何以这感受老是充斥在她心中。

  或许当事情真相大⽩时,她就能找到这个困扰她已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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